風幹雞顧不上看那個手腕,而是馬上又急忙把大凱腳腕上的斷手弄了下來,讓我們從灌木叢裏麵出去,繼續沿著河邊走。也就是在風幹雞話音剛落的同時,河邊傳來了一陣水花聲音。透過灌木叢向河邊看去,隻見一隻長有巨大殼的烏龜,正慢悠悠地從河中爬了出來,然後挪動著身子往岸邊走。


    看到這種場景,原本要出去的我們,一下子又停住了。這隻巨大的“龜”隻是看起來像龜,它背後的殼為高聳地類三角形,足足有小卡車頭大小,而且這龜的脖子又細又長,還能不停地彎曲,若不是它的腦袋仍舊保持著龜的樣子,我甚至會以為這是一條蛇鑽進了龜的殼裏。隻是龜的腦袋上布滿了一條條又深又長的細紋,以至於它的臉都被細紋一條條的分成了條狀,看起來非常的恐怖。從龜殼裏伸出的四肢,比起平常的龜,顯得過於細長,看起來像是長有爪墊一般。


    這巨大的龜從河水中爬出來之後,沒有絲毫的停歇,正擺動著身子,朝我們所在的灌木叢走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出動


    見到這個怪物朝我們而來,夏夏和夕羽惠同時舉起了槍,槍隔著灌木叢對準了向我們而來的怪物。風幹雞給大家做著手勢,示意我們冷靜,暫時不要現在開槍。大家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一丁點的動靜,就會引起對麵這個怪物的警覺。


    怪物看起來並沒有發現我們,而是繼續挪動著身子朝灌木叢這裏走,它距離我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它那個長長的脖子,幾乎就要探進灌木叢之中了。


    就在這個時候,風幹雞手中的短刀“嗖”的一下脫手而出,速度快到我隻能聽到聲音,連短刀的身影都看不到。短刀從灌木叢之中飛快地劃出,直直地奔向了那個怪物的腦袋。等怪物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把短刀已經距離怪物的腦袋近在咫尺了。


    眼看短刀就要劈中怪物腦袋之時,怪物那長長的脖子猛然地向後一縮,整條脖子幾乎打成了卷,成功地避開了風幹雞扔出去地短刀。風幹雞地短刀隻是砍在了它的殼上,除了發出一聲悶響之外,看不出那個殼子受到了什麽傷害。


    也就在怪物躲開風幹雞短刀襲來的同時,夏夏和夕羽惠雙槍齊發,對準怪物的腦袋就是連開數槍。子彈的速度要遠遠地快要風幹雞扔出去的飛刀,而且夕羽惠和夏夏都是神槍手級別了,數發子彈對準怪物的腦袋就飛了過去,任憑這怪物反應再快,在躲過了飛刀之後,也沒有再躲過子彈,出膛的子彈統統打在了怪物地腦袋和脖子上。


    子彈如同一枚枚鋼釘刺入怪物的體內,頓時鮮血四濺,怪物被子彈打得節節後退。青色的脖子和腦袋上,流出了暗紅色的液體,濃稠的液體順著長長的脖子往下淌,看上去非常的惡心。


    這怪物原本就皺皺巴巴的腦袋上,被子彈打中之後,直接就變了形,此時更像是一個幹癟的蘋果,凹一塊凸一塊的樣子看上去非常的奇怪。


    這怪物被打中之後,並沒有馬上斃命,而是身體向後撤了幾步,半截身子退進了河裏,不過在怪物的身體沒入河裏之後,它中槍的脖子就耷拉了下來,長脖子癱在了地上,看樣是已經死了。怪物中彈的脖子和腦袋還在不住的向外淌血,把它周圍的河水都染成了暗紅色。


    見到這個東西徹底死了之後,我們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但是看到剛剛它躲開風幹雞飛刀那一下,動作太快了,和之前臃腫活動的樣子完全不同,要是讓這個東西鑽進了灌木叢,恐怕對我們來說會極為不利。


    因為那些古怪的左手,我們並沒有在灌木叢裏繼續逗留,風幹雞走出灌木叢將自己的短刀撿了起來,便領著我們直接就走出了灌木叢。夕羽惠和夏夏二人還走到那個怪物的屍體旁邊,二人仔細地觀察了一番。要不是風幹雞催促,她們倆還要在哪呆上一會兒。


    我問夕羽惠那怪物是什麽東西?不僅長的奇怪,而且行動方式也非常的奇怪。


    夏夏這次搶答對我說,那種東西叫做“曇厙”,應該是龜的一種,但是又因為它長著蛇一般的脖子,所以得名曇厙。這種東西在民間記載的很少,幾乎都是口口相傳,或者是一些傳說之中見過。當年大禹治水的時候,就發現過這種曇厙,隻不過大禹看到的曇厙要比我們看到的大得多,好像是有船隻大小,甚至可以在河中興風作浪。這東西就是生活在河邊或者是河裏,在很多傳說之中,它也被當做是河神,沿河的一些部落,每年都會送活人祭拜。


    說到這裏夏夏還不忘對大凱打趣地說道,“你不想搞點值錢的東西迴去嘛?你要是能把曇厙的屍體搞迴去,肯定能賣一個大價錢,搞不好你直接名利雙收,還能去做個動物專家什麽的。”


    大凱白了夏夏一眼,小聲地嘟囔了一句,“我操,夏姑娘啊,你以為你凱哥是超人啊?!這玩意兒大的和卡車腦袋一樣,我要是徒手搬這個玩意兒下去,自己就直接在長白山長眠了。”


    風幹雞這個時候迴頭瞪了大凱一眼,意思是讓大家現在不要說話,畢竟隨著我們越來越向河流的源頭走去,感覺路上的危險越來越多,各種詭異的事情和奇怪的事物更是頻繁的出現。


    要說這裏的熱帶灌木環境奇怪之外,這裏的“天空”同樣很是奇怪。這裏的“天空”頂端應該就是一麵巨大的玉石牆麵,我甚至還能看到玉石牆麵反射出的亮光。可是這裏空中的玉石牆麵距離我們太遠了,完全無法用目測來估計牆麵的高度。而這裏的玉石地麵透光作用超乎想象,不管怎麽說,我們之前是從神宮的一層掉落到了另一層,現在應該是在“第三層”了,可是神宮外側的陽光和光線,竟然還可以透光層層的牆麵照射到這裏,而且使得這裏猶如白晝一般,完全不像是在地下。更不要說這裏生長的這些貨真價實的植物了,要在地下三層種植這種亞熱帶植物,沒有充足的水和光照根本不可能做到。


    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一個疑問產生,這裏的光照是比較充足了,可是哪來的雨水呢?這裏四周都是玉石牆壁,雖然能有陽光照進來,可是完全切斷了這裏和外界的聯係,即使有雨水也不可能落到這裏。這就奇怪了,看這裏灌木和杉樹的生長趨勢,完全不像是沒有充足水量的樣子。還有重要一點,就是這裏的氣候也像是熱帶,要在地下模擬出這種氣候恐怕並不是易事。


    我向四周看著,想找出這裏植物所需水源的來源,可是除了這條河之外,也看不到別的東西了。


    “都小心點!”風幹雞突然小聲地對我們說道,同時他向河水中看了一眼。


    我馬上扭頭看向河流,隻見從前麵流過來的河水,不再是那種清澈的顏色了,而是流出的是血水,這血水的顏色從淺紅色,逐漸地演變成了深紅色,河流仿佛流淌的不再是河水,而是直接變成了血水。看來在河流的上遊出現了什麽未知的狀況。


    我們一邊小心翼翼地向河流上遊走去,一邊不時地注視著河流的情況,涓涓河水的流速也變的慢了起來,而在河水之中,出了有血流出,還漂著一些白色的東西,此時不用其他人解釋了,我一眼就能辨別出,那種白色的東西正是肉渣!


    大約這樣走了有半個小時左右,就看到河水之中漂著一具具的浮屍,然後在河流的兩岸,同樣是一具具的屍體,這些屍體的身上全都被血蓋住了,地麵之上也是大片大片的血跡,這僅僅是遠看,就覺得非常血腥。而在河流裏漂浮的那些屍體,一個緊挨著另外一個排列著,浮屍的數量幾乎要把河水的流向堵住了,以至於我們剛剛看到的河水流速都變慢了。


    風幹雞謹慎地向四周看了看,在確定了四周安全之後,風幹雞才快步地向前走了過去。


    剛才遠看都讓我感到非常血腥,現在近看之下,我的胃都已經有些不適應了,胃裏翻江倒海的感覺隨之而來。暫且不說河流中的那些浮屍,單單是這裏河流兩岸的屍體就足足有十具有餘。


    河岸的這些屍體,不僅僅是麵目全非,臉上看上去像是中彈一樣,均有數個窟窿眼兒,而且每一個窟窿眼大小都不一樣。屍體的身上亦是有數處創傷,遭到創傷的屍體,傷口均向外凸起翻出,一個個血窟窿,肉和血塊一點點順著血窟窿向外溢出。


    “你們過來看看這個是什麽?”夏夏突然對我們說道。


    第一百六十六章 尾巴


    夏夏說完之後,我們幾個人迅速靠了過去,夏夏正蹲在兩具屍體旁邊,我看到這兩具屍體的身上的傷口,與其他屍體差不多,兩具屍體是疊加在一起的,有點像疊羅漢的樣子,上麵的那具屍體微微向下傾斜。看不出它們與另外的屍體有什麽區別。


    夏夏拿出短刀,將短刀橫在上麵那具屍體的下方,用短刀將上麵那具屍體用力向上翹起,隨著夏夏將屍體慢慢地翹起,我看到疊在那兩具屍體之間,好像有一個長形的條狀物體。夏夏隨之繼續用力,直接把上麵的那具屍體“撅”了下去,這個時候我看到在下麵那具屍體的身上,有一個約有碗口粗細的條狀物體,從下麵那具屍體的創傷處耷拉著伸了出來,這條狀物體由創傷處向外延伸著越來越細。


    這“尾巴”一樣的東西為黑色,整個外在看上去樣子非常的光滑,以至於它從屍體的身體裏伸出,隻是占有了少許血跡。比起之前見到幹屍的身上長有的尾巴,這條“尾巴”明顯大出了很多。


    乍一看上去,還以為這時從屍體身上長出的一個尾巴,有了之前那些幹屍的教訓,看到這幅場景,我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


    不過,風幹雞幹脆向前邁了一步,整個人就蹲在了屍體的旁邊,直接伸手抓住了那個從身體裏麵伸出來的條狀物體,他小臂用力向外一提,就把那個條狀的東西,從屍體裏麵拽了出來。


    隨著這個條狀物體一起被提出來的還有穿在它身上的腸子,腸子像小麻花一樣,緊緊地纏在了這個條狀物體的身上,甚至還有血跡從腸子上向外滴著。


    “我操,小哥啊,你能不能別這麽血腥?這他娘的也太惡心了,整個一麻辣刷肚兒。”大凱對風幹雞說道。


    我幹嘔了一聲,拍了拍大凱的肩膀,示意大凱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我就真的要吐了。那副場景確實太惡心了,那“尾巴”一樣的東西差不多也就是有我手臂長短,被風幹雞從屍體身上拽出來之後,除了之前露在外麵的部分,其餘從身體當中抽出的部分均被屍體體內的腸子纏繞著。


    “小哥,你要看就看,別把那東西提出來了。照顧一下我們大家的感受啊。話說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是不是又是尾巴?”我盡量減少唿吸的頻率,斷斷續續地問道風幹雞,感覺嘔吐物已經頂到了嗓子口了。


    風幹雞搖了搖頭,對我解釋說,這個並不是我們之前見到的那種尾巴,而像是什麽東西的“觸角”。風幹雞說著就把他手中的那根所謂的觸角扔到了地上,然後又去翻動其他的屍體。


    風幹雞的動作很快,撥動了繼續趴在地上的屍體,其中有兩具屍體的身下,都有這種觸角從他們的身上伸出來。風幹雞沒有再看其餘的屍體,而是蹲在地上看著那幾個“觸角”。


    這個時候我也盡量不去觀察那副惡心的場景,而是掃了一眼這裏的屍體,此處的屍體身著統一的服裝,都是一種紅色的登山服,有些屍體的頭上還帶著滑雪帽。屍體背後巨大的登山背包非常顯眼,隻是登山背包與屍體一樣,都布滿了一個個窟窿。


    這些人看來也僅僅是死去不久,屍體身上還有血慢慢地流出,而且並沒有聞到屍臭的味道,正說在這種自然環境之下,如果屍體死去的時間稍微久一點,那麽屍體一定會開始腐爛發臭。


    更重要的一點是,這些屍體的手中並沒有槍支這種熱兵器,有幾具屍體的手中握著的是一柄類似於匕首一樣的東西,但是又和匕首有著明顯地差別。


    這種兵器的手柄處略長,並且是流線型的造型,手柄之前的利刃部分,是一種兩側全部開刃,後直前曲的一種兵器,這種兵器也就有十幾厘米,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像“戟”,不過沒有戟那麽霸氣。


    夕羽惠和夏夏開始檢查屍體身上的背包,以及他們身上可能存在有價值的信息。奇怪的一點的,她們兩個人接連拉開了三具屍體的背包,可是這背包裏麵隻有一塊約報紙大小的乳白色玉石。


    乳白色玉石呈標準的矩形,四邊被切割的非常光滑,而且每一塊看起來都是一樣的。夏夏試著想將玉石拿起來,可是一隻手她根本拿不起來,兩隻手都用上才能勉強將這玉石拿起,看起來這玉石的質量不輕。除了玉石之外,這三具屍體巨大的登山背包裏麵就什麽東西都沒有了。


    因為夕羽惠和夏夏都算是對玉石比較有研究,玉石我湊上前去問這玉石是什麽?照玉石的質量來看,這些人背後背著這塊玉石進山,不是腦子有病,就是這種玉石意義非凡。


    我記得一切夕羽惠告訴我,賞玉無非就是四個步驟“聞、望、問、切”,有經驗的人通過這四個步驟,馬上就能判斷出這塊玉的價值。現在夕羽惠和夏夏兩個人,對著一整塊玉擺弄了一會兒,兩個人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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