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說了半天,我還以為你有什麽確鑿的證據,來說明這隻是半本密卷,原來你也是推理的呀?!”夏夏著急地對夕羽惠說道。


    夕羽惠並不著急迴答夏夏的問題,而是再次將那個裝有密卷的盒子拿了起來,讓夏夏再仔細看一遍盒子。


    我也趕緊湊到夏夏的身邊,盯著這個盒子。盒子背麵是那些歪歪扭扭的象形文字,除非認識那些字,不然這個怎麽看都看不出什麽了。於是我們兩個人,現在就隻能看著正麵的那個人首龍身的雕刻了。


    盒子正麵的這個雕刻,跟我們在窮羿國見到的那尊神像幾乎就是一模一樣,就像是神像被縮小之後雕刻在盒子上的一樣。人首的表情也是一副宛然端莊之象,四雙翅膀都是呈現出張開的姿勢。


    我仔仔細細反反複複地看了好一會兒,實在是看不出這盒子有什麽特別之處,我扭頭看到夏夏,同樣是一臉的疑惑神情,還在鍥而不舍地盯著盒子,看來夏夏也並沒有什麽收獲。


    或許是看到我們兩個一直看不出什麽,夕羽惠幹脆直接告訴我們兩個,注意看那個盒子的邊沿,在盒子的四個側麵,分別有極為細小的凹槽,而且在盒子的底部,也就是那麵刻有象形文字的一麵,要明顯比正麵刻有人首龍身的雕刻,有磨平的跡象,特別是在那幾個雕刻的象形文字上,有很工整的類機械性摩擦造成的平麵,伸手摸起來與周圍其他的麵有明顯的不同。由此看來,在這個盒子的下麵,應該還有一個相同的盒子,二者之前是被一種機關聯係在一起的,所以才會在這個盒子上留下如此的痕跡。


    夕羽惠一邊說著,夏夏一邊把弄著盒子看著,正如夕羽惠說的一樣,在盒子的四個側麵,正是有極小的凹槽,這些凹槽被“放置”在邊角的角落,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應該是用於某種連接。而盒子的背麵,伸手摸起來,有雕刻象形文字的地方,比其他地方都要平滑一些,而且在某幾個象形文字之上,甚至還有極為細小的摩擦痕跡。


    夏夏將盒子放迴到了背包裏,隨即對夕羽惠說道,“看來我們並不僅僅要找人破譯那些文字了。還要找個江湖老工匠,看看這個盒子的構造。我們都被盒子裏麵的密卷吸引了注意力,忽略了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但是可能也蘊藏秘密的盒子。”


    夏夏說完之後,坐迴到了沙發,雙腿交叉搭在了茶幾上,語重心長地說著,“原本以為從窮羿國出來,又拿到了密卷,所有事情都要終結了。現在看來,好像還有很多事情才剛剛開始。”


    第四章 一切才剛剛開始


    很少看到夏夏這麽正經的說話,就像是她說的那樣,半個小時之前,我也以為所有的事情都要結束了,所有的疑問都要有答案了,可是現在看來,很多事情才剛剛開始。


    按照盒子的構造,這盒子的下麵肯定是還有另外一個盒子,那麽另外一個盒子會在什麽地方呢?也不知道風幹雞,看沒看出來還有另外的一個盒子。如果他知道還有另外一個盒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之前風幹雞先看過這個背包,背包裏麵的東西他應該都看過了,看來那張照片和那個記著奇怪符號的小本子,均沒有引起風幹雞的注意,或者是風幹雞並沒有把這兩樣東西看在眼裏。


    我注意到夕羽惠的臉上,始終保持著一種淡然的神態,和之前看到照片時驚詫的神情,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也不知道夕羽惠現在正在想什麽,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叔叔”,夕羽惠會如何對待。


    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我怎麽想也想不到,小辮子和嚓祁爾申背後的人居然會是夕羽惠失蹤的叔叔!如果她的這個叔叔還活著,那夕羽惠的父親會不會也還活著呢?


    根據我對夕羽惠的了解,她現在既然知道當年同她父親一並失蹤的人裏,居然還有人活著,那麽她一定不會放過尋找自己父親的機會。夕羽惠現在過於平靜的表情,反倒是讓我有點不安。


    既然現在事情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那麽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在這裏進行各種猜測了。要想事情有所發展,隻能等到我們迴到山東之後,在從長計議了。


    夏夏覺得老了一趟烏魯木齊,明天見就要走了,所以非要拉著夕羽惠出去逛逛。夕羽惠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實在是耗不過夏夏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從了夏夏。


    在她們倆走了之後,大堂裏麵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李星龍和大凱二人此時從外麵進來了,李星龍說是要找個夥計,領我們在烏魯木齊四處轉轉,大凱很是讚同李星龍的這個觀點,說是先給他找個理發店,給他把頭發剪剪,不然頭頂上缺了一大塊頭發,不知道還以為被鬼剃頭了。我本來就身心俱疲,剛剛又聽到我們拿到的密卷,隻是拿到了一半,心裏更是失落萬分,現在也沒什麽心情跟他們倆出去轉悠了。於是我隻好婉拒了他們的邀請,說是想繼續迴屋裏休息。也許是看我疲憊,所以他們並沒有強求。


    我迴到房間後,就蓋上被子倒頭就睡了,這十幾天的窮羿之行,使得身體異常的疲憊,我連夢都沒做,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大約九點左右,我們一行人收拾好行李之後,就來到了大堂。我一見到大凱,差點認不出來。隻見大凱剃了一個光頭,而且之前他頭上的疤痕還清晰可見,他整個人匪氣十足。


    我見大凱這副樣子直接樂壞了,打趣地對大凱說道,“這是前幾天鬼剃頭沒剃完,昨天那個鬼又來給你補了一個光頭?!”


    大凱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嘴裏嘟噥著,“小爺你他娘的懂個屁,這是潮流。和你說你也不懂。”


    大凱不這麽說還好,他這麽一說,我旁邊的夏夏就來了話,夏夏刻薄地對大凱說,“哎呦,我還沒見過這麽潮流的人呢。頭頂被削了一塊頭皮,還削出潮流了?我們從鄉下來的人不懂什麽叫潮流,但是你這個樣子,在我們哪鄉親們都叫他‘盲流’。依我看呢,你也別跟我們迴濰坊了,你直接跟著李星龍去混社會好了。讓李星龍也給你搞一個堂主什麽的當一下下,讓你過過癮。”


    要說夏夏這張嘴,一般沒人敢和她鬥嘴,她這一句話直接把大凱和李星龍一頓數落,惹得我們幾個人哈哈大笑,周圍的幾個小夥計,大概是礙於李星龍在這,所以沒有一個人敢笑,一個個憋得臉都紅了。


    李星龍可能是習慣夏夏這種作風了,他倒是不計較,便讓手下的夥計給弄了點早餐,大家草草墊了墊肚子,我們就直奔機場而去。路上我才知道,昨天晚上大半夜風幹雞就先一步離開了,如以往一樣,他的去向從來不告訴我們,我們也都習慣了。不過這次風幹雞離開的時候,還重複了一遍他之前說過的話,就是過幾天他們迴去濰坊找我們,讓我們最近不要隨意走動了。而那個背包和“叁號密卷”,現在就在夕羽惠那裏。眼鏡也在今早天一亮就離開了,走的時候甚至連和大家告別都沒有,隻是單獨和夕羽惠打了一個招唿。夕羽惠告訴我們,因為眼鏡本來就是來協助我們,現在我們的窮羿國之行已經結束,眼鏡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所以他並不會和我們一起迴山東。至於眼鏡去了什麽地方,夕羽惠她自己也不清楚,隻是含糊的說,眼鏡可能四處轉轉,然後直接就飛迴日本了,畢竟現在快要過年了,在國內交通也不是太便利,所以她覺得眼鏡應該不會逗留太久。


    夕羽惠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特別的平靜,我反倒是覺得她說的這些話可能並不是真的。眼鏡和我們認識的時間很長,但是相處的時間很短,可是他這個人是一個十分注重禮儀的人,肯定不會做這種不辭而別的事情。再加上夕羽惠告訴我們,眼鏡天一亮就走了,比我們收拾好準備出發,也就早兩三個小時而已,除非是有十分緊急的事情,不然眼鏡也不會這麽匆忙的離開。聯想到背包裏的那張照片,還有昨天夕羽惠訓斥眼鏡的場景,我感覺眼鏡十有八九是不會近期離開國內,以我對夕羽惠的了解,她對這位失蹤已久叔叔重現這件事,反應越是平淡,說明她後續更會有“動作”。夕羽惠對找尋自己失蹤的父親,比我找尋爺爺的情感更加的迫切。畢竟她和父親一起生活了多年,而我和爺爺甚至都沒有任何的交集。現在得知當年與自己父親一起失蹤的人,居然還活著,那麽隻要是正常人,都會想方設法找到這個人,去打聽自己父親的情況。所以眼鏡現在可能在夕羽惠的安排之下,正著手尋找她的那位奇怪的叔叔。


    知道怪老頭是夕羽惠叔叔這件事的人,就隻有我和夏夏。既然夕羽惠不主動提起這件事兒,那麽我和夏夏也不會在有人的時候談論。看得出來大家對於迴山東的興致非常高,一路上都是說說笑笑,李星龍和大凱兩個人,交替成為夏夏語言攻擊的打擊對象。


    上了飛機之後,我看到身邊的夕羽惠就拿出了背包裏,那個記滿了奇怪圈圈點點符號的小本子,在哪專心地看了起來。她看的非常認真,一張紙基本上要看好幾分鍾才翻過。我本想和她聊幾句,但是看到她這幅專心地樣子,我也不忍打擾。


    於是我和李星龍換了一下座位,坐到了夏夏的身邊。我問夏夏她怎麽看發生的這件事。夏夏隻用了一個詞來形容——出乎意料。我現在最費解的一件事,就是怪老頭如果真的是夕羽惠的叔叔,那麽他的真實年齡和他的樣貌,簡直就是相差太遠了。是什麽情況造成如此的差距,難道是因為那次在虵國的詭異失蹤?還有一點不解是因為眼鏡,既然他在神像上看到了夕羽惠的叔叔,為什麽不攔住他問個究竟?反倒是一路上沉默寡言愁眉不展,這一點也不對勁兒。


    夏夏聽過了我的問題之後,同樣是一臉的不解,朝我攤了攤手,示意她也不明白。


    “你見多識廣,聽說過類似於突然衰老的這種事情嗎?”我小聲地問道夏夏。


    夏夏思考了片刻,對我說,“我倒是真聽說過這種事情,你要不要聽一個故事?”


    第五章 夏夏的故事(一)


    我趕緊朝夏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別賣關子了,快點說重點。從小我就對這些奇聞異事非常好奇,加之前幾天見到的夕羽惠的叔叔,急速衰老的樣子,所以我現在對這樣的故事,更加有興趣。


    “瞧你心急的樣子,不知道以為變老的那個人是你叔叔呢。這件事流傳的比較廣,我很早以前就聽說過了。事情肯定是真實的,因為李星龍他們家,還和這件事兒有點關係。”夏夏說完這些,便進入到了正題。


    故事的主角,是當年赫赫有名的“瞎子大盜”陳三。具體的時間夏夏也說不知道,聽說可能是在民國末年,那時候正值盜墓掘塚的“旺期”,“軍閥掘墓以衝軍餉,百姓掘墓以得生糧”。這句話在當年非常流行。當年小有名氣的軍閥大盜,一個就是“東陵大盜”孫殿英,另外一個就是“承德大盜”熊希齡,這兩個算得上是在軍閥之中較為有名的了。


    有權勢的人都開始盜墓掘塚了,平民百姓必然也會跟風。由此可見盜墓之風盛行。導致在很多地方,百姓家裏有人病故,掩埋遺體的時候,甚至都不敢立碑,生怕第一天入土,第二天就被人刨出來。不僅是平民百姓,達官貴人更是如此,一些盜墓賊,都天天盯著某大戶人家,一旦這家有人去世,遺體還沒入土,盜墓賊就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更有甚者,直接裝扮成風水先生,白天幫別人選吉地入土,晚上換黑衣掘墓。所以越是大戶人家,越是害怕盜墓賊。在自家的祖墳旁邊,一邊都駐紮著好些壯丁,以防止有人來“騷擾”先人。


    “新墓”都變的如此搶手,那些有年歲的古墓,更是變的“炙手可熱”了。可是這種帝王將相的墓,大多數都是深埋於地下,又沒有墓碑等標的物,所以能盜取這樣墓的人,才是正兒八經的盜墓賊,這些人根本不屑於去掘那些所謂的“新墓”,隻要盜得一古墓,可比盜取一萬個不知名的小墓值錢多了,正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句話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流行的。


    瞎子大盜陳三,是當年在北方赫赫有名的大盜了,此人不僅身手極好,而且懂得尋龍探穴之道,會觀地形,看地勢來尋找龍脈所在。但是陳三有個天生頑疾,就是視力極差,有人傳說他除了能麵對麵看清東西之外,若是相隔一兩米的距離,他甚至連大體的輪廓都識別不輕,所以這也是他那個“瞎子大盜”綽號的由來。不過此人雖說視力極差,但是嗅覺和聽覺極好。陳三在盜墓掘塚的時候,基本上用不到視覺,主要就是靠他的聽覺和嗅覺。掘土一尺,嗅土氣息,即可知道此地是否有古墓,古墓的位置大體在那裏,規模有多大等等,而他的聽覺,在入墓開棺的時候,變的至關重要,可聽機關便兇險,這些看起來幾乎是小說演繹的技能,陳三卻掌握的駕輕就熟。


    那個時候,聽過陳三經曆的人多,但是真正見過陳三本人的人少之又少,陳三盜墓獨來獨往,平時也很少跟其他人接觸,所以江湖上對於他的傳說很多。有人說陳三是黑龍轉生,年輕的時候隨某北方軍閥一起打過仗,但是當過逃兵,後來流落荒野,被清末大盜張三鏈子所救,並傳授其尋龍盜寶之術,所以才有了後來的瞎子大盜陳三。也有人說陳三師從清末俠盜“狸貓”黨羽,黨羽出自盜寶世家,說的通俗一點,就是家裏祖祖輩輩都是瞟兒賊,他一生經曆奇事無數,常常劫富濟貧,救濟窮苦之人,所以得以俠盜之名。


    類似這樣的傳說還有很多,都是杜撰陳三的經曆,可是陳三的真實經曆基本沒人知道。不過陳三有一件廣為流傳的盜寶經曆,是極少數被人們所認可切實發生的事情。


    有一年的冬季,陳三在山東發現了一戰國時期的諸侯墓,遂在發現的當天晚上,陳三就備好裝備下墓取寶。陳三大墓小墓見過無數,對於這種戰國時期的諸侯墓,以前陳三也盜取過許多。因為墓葬的機關,隨著時間的發展而變得越來越完善,所以說在戰國時期的墓葬防盜機關並不完善,再加上所存放的年歲太久,一般一個戰國墓中,超過一半以上的機關都已經失效了。這樣的戰國諸侯墓,對於陳三這樣的人來說,更是不在話下。


    可是當陳三下墓之後,發覺這座諸侯墓,好像已經被“同行”光顧過了。墓中除了棺材之外,幾乎就沒有別的隨葬品,而且所以的機關,完全被人為破掉了。


    既然進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陳三自己心裏也清楚,墓室之中都被“掃蕩”了一個幹幹淨淨,棺材裏麵估計也沒有什麽東西了,估計他心裏也在暗罵這個同行,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不過陳三還是開棺了。開棺之後的場景,讓陳三有些大吃一驚,隻見這個棺材裏麵並沒有屍身,而是有一個容一人通過的石道!他的手放在石道上麵,隻感到下麵一陣陣陰風在向上灌進,使人身體都不禁打寒顫。當陳三摸到石道之後,心裏又驚又喜,這就是所謂的“疊墓”,又叫做“二重棺”,顧名思義,就是在原本的古墓下麵,還有一個新的古墓。這種墓葬方式古往今來出現的次數少之又少。因為這種墓葬方式,必須有高人指點,否則稍有不慎,新墓主就會被壓在原有墓主的身下,形成所謂的“斷身”,這是大兇的墓葬結構,在這種墓葬結構下,新墓主的後代就是斷子絕孫的趨勢,所以一般很少有人會冒險做疊墓。


    不過,疊墓有其大禍之端,必有其大吉之麵。將兩個陵墓重疊在一起,如果重置新陵墓時結構得當,即可起到“引龍尋水”的效果,在這種墓室結構之中,新墓主處在天地之氣交合的中點,使得屍身不腐身養其仙,還可惠及子孫。對舊墓主也沒有任何陰損。


    陳三以前隻聽說過疊墓,這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墓葬格式。當時陳三也不管那麽多,直接順著棺材裏麵的石道就滑了下去。剛剛下到二重棺,陳三就嗅到一股濃重的腐臭味。陳三心裏一驚,知道這疊墓一已經生變,此地更是不宜久留。於是陳三立即就順著滑下來的石道,開始向上爬。可是爬了沒一會兒,陳三發現自己中了機關,下來的時候很短的石道,這個時候卻爬了很久,還沒有爬出這個地方。


    怪事見多了的陳三,遇到這種事情出奇的沉著。陳三立即點著了一枚血牛符,左手舉起血牛符,血牛符為犀牛血所製,相傳有驅邪避煞之功,摸金校尉所佩戴的摸金符,也是血牛符的另外一種叫法。


    借助著血牛符的光亮,陳三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他發現他現在所在的石道,一眼便看出來是行家裏手打出的盜洞,陳三料定這盜洞四周可定是埋有怨屍,他一直從這裏爬不出去,是因為怨屍鬼魂作祟的緣故。想到這裏,陳三將血牛符順著石道扔了下去,然後一路嘴裏念念有詞地嘟囔著什麽,大概意思就是讓牛鬼蛇神讓道。可是就算是這樣,陳三還是在盜洞裏麵打著轉兒,仍舊不能爬到最上麵的棺材上。加上陳三本來就有眼疾,在這種環境中,他的眼睛幾乎就是瞎的,所以也看不到那個出口,距離自己有多麽遠。


    實在沒有了辦法,陳三隻好點著一個火折子,一隻手舉著火折子,另外把臉貼在前麵上向上瞅著,想看到距離出口到底還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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