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屍體的頭發起初應該是盤起的,隻是被我向上搬動的時候,把頭發搞的有些淩亂了,可是頭發大體的樣式還是可見的,是一種有兩側向上卷曲的盤法,呈現出一個類似於“盤子”的形狀。這樣看來此人的地位應該不一般,不然不會下葬之時不會如此精心的打扮。


    大凱這時忍不住把手放在屍體的鼻子旁,試了試她的鼻息,然後有些失望地說道:“要不是沒有了唿吸,我真以為這就是一個睡著的大活人。”我同樣感到非常的驚訝,這屍體絕對不是最近才埋入的,應該在這裏待了有幾百或者是幾千年了。屍體埋於土中是最容易腐爛的,因為土裏有多種微生物和寄生蟲,屍體不入棺材就葬於土下,用不了幾天就會被土裏的微生物和寄生蟲“瓜分”。可以說土葬是最不易保存屍體的方法。可是我們眼前的這具屍體,居然保存的如此的完好,屍如活人一般,簡直讓人不可思議。我在電視中見過傳說中的樓蘭美女,可是那具屍體也已經有了明顯的腐敗跡象,我們眼前的這具屍體,完全沒有一絲腐敗的跡象,連皮膚甚至都非常的光滑,正如大凱說的那樣,如果不是她早已沒有了鼻息,我也會以為這是一個沉睡的活人。樓蘭美女和此地的“惡魔穀美女”一比,簡直就是相形見絀。


    夕羽惠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在擦拭屍體的身體了。我本來以為屍體是裸屍,身上並沒有什麽衣服,不然在我們從地下將她搬出來的時候,大凱和夕羽惠就不會感覺她的身體異常的“滑”了。可是當夕羽惠給她擦拭身子之後,她身上的泥土漸漸被擦掉之後,我驚異的發現,這屍體不僅穿了衣服,而且穿的這件衣服還非常的特別。這屍體穿了一件緊貼皮膚的獸皮,身體的曲線被玲瓏有致的勾勒了出來。獸皮呈現出灰黑色,外層被打磨的非常的光滑,單純用肉眼看,看不出是什麽皮質。而從那獸皮的上,現在居然還在分泌出一種透明的液體,這種液體將屍身變成了半濕的狀態,夕羽惠雖然不停的擦拭,可是屍體的身上還是占有一些泥土。


    大凱這個時候問道夕羽惠,“夕小姐,這外層透水兒的是什麽東西啊?不會有毒吧?”


    “有毒我們早就死了。”夕羽惠簡單的迴答後,俯下身子仔細的探析著這具屍體外層的獸皮。我隨即問道,“屍體外麵穿應該是獸皮吧?能不能從她的裝束上得到一些信息,比如這個人是什麽年代的……”


    我的話還沒說完,夕羽惠便抬起手搖了搖手,冷冷地說道:“她穿著是一張獸皮,而且還是一張活著的獸皮。”


    第六十章 會唿吸的外衣


    我有點不明白夕羽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穿著的是活著的獸皮?獸皮還能單獨存活嗎?夕羽惠這個時候,好像看出了我的不解,指了指女屍身上的那層皮,便對我說道:“她體外穿著的這層皮質衣物非常的特殊,你們應該都能看到皮質上分泌出的那種透明色液體了。那種液體應該就是屍體防腐的源頭。也就是說這種透明色的液體,就是保證屍身不腐的液體。之所以液體可以不斷的分泌,源於這層皮質裏麵寄生了一種特殊的‘生物’,可以源源不斷的透過這種皮質而分泌出那透明色液體。”


    “寄生著什麽特殊生物啊?這屍體放著應該也有一個千兒八百年了,什麽寄生的東西能活這麽久啊?開玩樂兒。”大凱插嘴問道。


    大凱的這句話說的很不經意,但是我聽的卻異常的認真,他的話音剛落,我就有些驚訝的問道夕羽惠,“該不會是這具屍體的體內,有那種怪異的地龍?!在我的印象裏,也隻有那種轉生的地龍,才可能擁有這麽長久的壽命,而且地龍還可以不斷的再生。正好和屍體不腐的原因相一致。”說到這裏,我自己都有點吃驚了。望著地下的這具奇怪的屍體,一陣莫名的恐懼感在我心中蔓延。如果這屍體的體內真有地龍的話,這具屍體會不會也發生轉生的現象呢?


    “小爺,你隻說對了一半。我覺得事實,恐怕超乎我們的相像。這具屍體內應該沒有寄生著地龍,如果女屍的身體之中寄生有地龍,那麽地龍的存在是需要食物供給,所以地龍必然會在某些時間段,從屍體身上出來尋找食物。而且我們剛才搬出屍體的動作幅度也不小,如果地龍在她的體內,我想現在早就出來了。”此時夕羽惠深唿吸了一口,我知道夕羽惠要說到重點了,隨後她異常嚴肅的繼續對我們說道,“屍體外層的這張皮,應該是一張經過了特殊處理的——地龍皮!”


    “不可能!”我和大凱異口同聲道。


    然後大凱示意我,讓我先別說話,他則急忙對夕羽惠說道,“地龍咱又不是沒見過,就是頭上長著‘刺兒’的蛇,說白了地龍的皮兒,也就是一層蛇皮。可是這屍體外層的這玩意兒,絕對不可能是蛇皮。哪有這麽光滑的蛇皮?夕小姐你在雲南也親手抓過地龍,應該知道地龍皮是什麽質感。也有可能,就是把蛇鱗全都生剝了,就是再細的刀工,上麵起碼還要留下刀痕吧,可是你看這上麵什麽東西都沒有。”


    夕羽惠朝大凱做了一個淡定的手勢,說道:“你們兩個人可真的是急性子。又不是不讓你們說話,看把你們兩個人急的。可是總要聽我把話講完,再發表你們的意見吧。”隨後夕羽惠的眼神又緊緊的盯著那具屍體,繼續對我們說道:“我先給你們舉個例子,這樣你們比較容易理解。應該都知道,人的斷指隻要在一定時間內,就可以再接迴去吧?而且並不會對手指今後的活動產生影響。同樣,換臉或者植皮手術也應該都知道吧?隻要在相應的時間內,把皮膚植入患者的身上,新皮膚就能在患者身上繼續生長。可是畢竟醫療條件有限,根本沒有那麽多的人皮被提供移植,所以醫學上的植皮,也有大多數是用的一種豬皮,這種豬皮並非是普通的豬皮,而是專門飼養來進行類似於植皮手術等醫學用皮,這種皮不可拿普通豬皮與之相比較。但是,如果移植成功,這種特殊的豬皮也會在人的身上繼續的生長。而且生長的效果,不亞於患者自身的皮膚。”這時夕羽惠暫停了一下,問道我們“你們兩個人能聽懂我講了什麽嗎?”


    我和大凱均點了點頭。我已經有點明白夕羽惠想表達什麽了。隨後夕羽惠告訴我們,她認為這種地龍的皮,就像是類似於植皮一樣,在女屍活著的時候,被植入了女屍的身體。也就是說這層地龍皮代替了女屍本身的人皮。夕羽惠對剛才大凱的那個關於蛇皮無鱗的問題,也進行了解釋。她覺得女屍植入的並不是地龍的表皮,而是地龍內層的皮,而地龍的外層表皮,已經和女屍身上的皮膚長在了一起。這也就說明了,為什麽這張皮可以不斷的分泌那種透明色的液體。因為地龍本身具有那種特殊的轉生能力,所以這張皮在女屍死後,變成了一張獨立的“皮”,不斷分泌那種透明液體,以保證屍體埋在地下不腐。所以夕羽惠才說這張皮是一張“活”的皮。


    夕羽惠說的有模有樣,每句話也都解釋的通,看起來這次的推理有比較的靠譜。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地龍的皮不僅對保存屍體都有如此奇效,而且還具有了保溫的作用。那麽用地龍進行轉生的事情,或許很可能真的存在。我剛才已經仔細的看過了屍體上的這張皮,這應該是一張整皮,並沒有任何切割或者是縫補的跡象,所以說,如果這皮是地龍的皮,那麽這條地龍的大小,應該比我們以前見過的那些地龍,都要大出不少才對,差不對也應該有一條蟒的大小了。想到這裏我不禁慶幸,幸好我們還沒有遇到過這麽大的地龍,單單是那幾條細小的地龍,就已經讓我們焦頭爛額了。要遇上這樣的那還得了。


    夕羽惠給我們解釋完後,就開始在屍體的身上小心的搜索著什麽了。當她打開屍體的兩隻手時,我發現屍體的手都是空空的,並沒有什麽東西。而且屍體的四肢被夕羽惠抬起抬落,活動的非常自如,連我都知道死而不僵的屍體千萬不能碰,民間有種說法是,這種屍體陰氣太大,很是不吉利,還極易屍變變成行屍。所以一般有人發現了這種死而不僵的屍體後,基本上都會馬上直接用火燒掉。而我們現在卻對著這具屍體在仔細的“研究”。現在越來越覺得夕羽惠之前說,屍體是讓我們幫她還願這種說法太不靠譜了。我倒是覺得那是間歇性的詐屍,手臂在我砍之前縮迴去,隻是因為巧合罷了。


    “大凱,別閑著了。你去把屍體的腰扶起來。”夕羽惠這時對大凱說道。


    大凱雖說極不情願,但是還是乖乖的,沒費什麽力氣就把屍體的腰扶了起來。此時屍體則變成了坐著的姿勢。夕羽惠這時又對我說道:“小爺,你把手伸進她的嘴裏,看看她的嘴中是不是有東西。如果有就把東西取出來。”


    “我操,小惠惠這事兒為什麽要我去幹啊?你拿龍刺撬開她的嘴看看不就得了。唉,你快別折騰人家了,安心的讓她入土為安吧。再說我的手太髒了,你讓我去淘人家的嘴,我自己都覺得太惡心了。”


    我這話剛剛說完,夕羽惠就有那種難以抗拒的命令眼神看向了我。音色略有提高的對我說:“讓你去你就去。”我心裏雖是有千萬般不願,可是還是奈不住夕羽惠。我把右手的袖子向上卷起來,夕羽惠則把手卡在屍體的下巴上,輕輕一捏屍體的櫻桃嘴就張開了。大凱這個時候突然對我說,“小爺,我可是聽說這種屍體要是進了陽氣,很容易詐屍啊。你這兩個手指頭伸進去,弄不好就把陽氣給她送進去了。她這小嘴一閉,你這兩個手指頭也就沒了,直接被她吃了胡蘿卜了。要我說,你還是用左手吧。畢竟右手是你慣用手。”大凱話音剛落,夕羽惠就“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我呸!大凱你他媽就不能說點吉利話啊!”雖說嘴上是罵,不過大凱這話話糙理不糙,萬一真的詐屍了,少兩根手指可能都是輕的。於是我以渴求的眼神看向了夕羽惠,意思是讓她想想別的辦法,不要讓我去淘死屍的嘴巴了。可是夕羽惠看見我看她,還輕輕的笑了笑,說道:“小爺,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就讓大凱去拿了。”夕羽惠說完又笑著看向了大凱。此時大凱一臉被閹割的表情,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個表情可把夕羽惠樂壞了。我見氣氛如此輕鬆,便深唿吸一口,然後輕輕的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伸進了女屍的口中。我手指順著她的口腔摸索了一番,結果什麽都沒有,兩個手指在女屍的口腔之後,感到一種刺骨的寒氣,已經有些麻木了。


    “什麽都沒有。”我無奈的對夕羽惠說道。


    夕羽惠沉思了一會兒,對我說:“看看她的舌頭下麵有沒有東西。”


    於是我輕輕翻動起女屍的舌頭,不出夕羽惠所料,我的手指果然摸到了一個略帶體溫的東西。這東西摸起來非常的小,也就是有我拇指指甲大小,表麵非常的光滑。於是我兩隻手指夾住後,小心翼翼的把那個東西拖出了女屍的嘴巴。


    第六十一章 吐珠


    我兩根手指輕輕的夾著女屍嘴裏的東西拿了出來。說來也怪,我的手指剛出女屍的嘴,她的最竟然自然的閉合了,臉上還是一副很安詳的樣子。夕羽惠和大凱都湊到我的跟前,看看我從女屍口中拿出的是什麽東西。


    那是一塊呈略橢圓形狀的玉石,可是玉石的顏色卻非常的特別,玉石呈現出湛藍色,像是天空的顏色一般,這幾年我見過不少奇珍的玉石,可是從來沒見過湛藍色的玉石。而且玉石晶瑩剔透,雖然玉身嬌小,可是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個滿玉。這種玉石本身就價值不菲,加上這少有的湛藍色,可能比我們以前見到的龍玉更具價值。雖不能妄斷這塊玉價值連城,可是價值千金總是有的。


    大凱盯著這塊美玉,不解的問道夕羽惠,“這姑娘的嘴裏怎麽會放了一塊這麽漂亮的玉啊?夕小姐,你說這玉有什麽作用?值老鼻子錢了吧?”


    夕羽惠一麵手裏擺弄著玉石,認真的觀察著,一麵對大凱說道:“玉的作用太多了。先說有科學依據的吧,玉石中含有大量人體所需的礦物質,如鈣、鎂、鐵、銅、硒、鉻、錳、鈷等成份,而這其中占40%左右的鎂元素,是形成葉綠素的主要成份之一。鎂元素也存在於人體細胞中。所以我們可以把玉石散發的‘啟動波’,和人體細胞的‘啟動波’看成相似的一種波動狀態。人體細胞隨著從玉石散發的波動,而產生相應的共鳴和共振,使人體細胞組織更具活力,並可以有效促進血液循環、增強新陳代謝、達到健康保健的目的。而且佩帶玉石可使微量元素被人體皮膚吸收,活化細胞組織,提高人體的免疫功能。中國的古醫書稱‘玉乃石之美者,味甘性平無毒’,並把玉石稱為是人體蓄養元氣最充沛的物質。認為活人吮含玉石,借助唾液與其協同作用,可以‘生津止渴,除胃中之熱,平煩懣之所,滋心肺,潤聲喉,養毛發。’自古各朝各代帝王嬪妃養生不離玉,而宋徽宗嗜玉成癖,楊貴妃含玉鎮暑。老中醫所說‘有的病吃藥不能醫好,經常佩帶玉器卻治好病’,道理就在於此。死人口中含玉,同樣非常的有講究。人死之後所有器官停止運作,人的身體不再發出‘波段’,屍體也就變成了一個大的‘受作用體’,可以廣泛的接受各種電磁波,以及一些微量元素。因為玉石是深埋於地下數千萬年而形成,所以玉身就帶有大量的稀有微量元素,而且在相應的環境之下,玉身還會有不同的波段與周圍環境相協調。玉石就可以被看做是一個電磁波或者微量元素的發源體,玉石放置於屍體的口腔之中,可以通過玉石放出的微量元素以及光波體,對屍體起到一定防腐作用,也可維持屍體原有的形態。這裏磁極現象非常的顯著,所以更有利於玉石波段的接收或者散發。古時的人們也會對屍體用玉封口。意為‘含玉而睡,來生滿金’的意思,也是一些貴族下葬的習俗。而對於一些冤死或者死因蹊蹺,怨氣較深的屍身,玉可化解其怨氣,幫助死者早日輪迴轉世。因為我也對玉並非十分的精通,所以這塊玉的具體價值很難估量。要我說,這塊玉可能是一件稀世珍寶。”


    夕羽惠說道這裏,突然問道我,“這塊玉你是從她舌頭下麵什麽位置找到的?把位置說的具體點。”


    我想了一下,迴答夕羽惠,告訴她這塊玉是從女屍舌尖下麵找到的,離嘴唇和下齒均比較近。


    夕羽惠聽到之後,輕輕地點了點頭,臉色神情變的有些輕鬆,繼續對我們講到,“玉含於舌尖處,且緊頂嘴唇,意為‘麒麟吐玉’。並不是所有的屍體都可以把玉含於舌尖之處,一般下葬時,沒有人把玉放在舌尖處。含玉應該是含在舌根或者是舌苔上,放在舌苔上意為‘壓神’,放在舌根下是‘安魂’之意。再就是玉如果含在舌尖處,是很容易從嘴裏滑落出來的。所以女屍的八字應該非常的奇異,年份雖然無法推敲,但是生辰月日應該是六月初四或者是四月初三的子時,隻有在這個時辰出生的人,在配合上相應的年份,八字匹配上就是俗話講的‘玉麒麟’了。隻有八字為‘玉麒麟’的人,才能把玉置於舌尖之處。這塊玉應該就是這具女屍想交給小爺的東西了。”夕羽惠說著便把那塊玉石交給了我。


    我拿著這塊小玉石,不解的問道夕羽惠:“她給我這個幹什麽用?”


    夕羽惠聳了聳肩,俏皮的對我說:“喏,人在哪兒呢,你自己問她吧。順便問問她這裏雪煞什麽時候停下來。”


    我有些無奈的瞪了夕羽惠一眼,心想這都是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心理素質還真的是過硬。夕羽惠讓我把那塊湛藍色的玉收好,說是可能這塊玉與我有緣,所以女屍想讓我把這塊玉帶走。或者是女屍單純的想讓我把玉石帶走,可能她不希望這塊美玉一直留在這個折陰範裏吧。我想如果女屍真的仙靈,那把這塊玉帶出折陰範,應該是她的希望了。這也是比較合理的解釋了。


    於是我就把這塊美玉小心的收到內襯的口袋裏。之後又不經意的向女屍瞥了一眼,女屍的麵容依然安詳,隻是盤起的頭發稍有淩亂。夕羽惠這時已經又把女屍的腰彎下,平放置於地麵了。


    “這裏怎麽會埋著一具這樣奇怪的屍體?你們倆有沒有什麽看法?”我把心裏一直壓著的問題問了出來,因為我實在不明白,一具保存如此完好的屍體,為什麽會被埋葬於這個帶有邪氣的惡魔穀內。這裏又是一個折陰範,煞氣很重,非常不適宜下葬才對。也許是見多了那種帶有攻擊性的行屍,此刻見到這樣一具麵如常人,如此安詳的女屍,我竟然有點心生憐憫,心裏一直在思考,這樣的一具屍體為什麽會被埋在這裏。


    夕羽惠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再給風幹雞把脫臼的手臂接上了,一邊給風幹雞接著手臂,還一邊對我們說:“從她的嘴中含有美玉,可以看出女屍的地位應該非常高,或者家族地位比較高,不然嘴中不會含有如此寶玉。而她身上所著的那層特殊的皮質,說明要麽家族之中有人身懷異術,要麽有人醫術超群,所以才能將地龍的皮植皮於她的身上,以達到屍體防腐的作用。屍體可以如此的保全,看來時那塊玉和她身體上的這塊皮質相輔相成的作用。現在玉離屍身,恐怕對屍體的防腐作用會大打折扣了。對她的身份,最多也隻能得到這麽多信息了。為什麽埋在於這裏,可能性實在太多。也許這具屍體隻是埋葬於這裏的若幹屍體中的一具,還有許多埋於地下保存完好的屍體,隻是沒有被我們發現而已。或許這裏的折陰範就是為了困住這些屍體的‘魂’。畢竟沒有更多的實際依據,我們在這推測屍體為什麽會被葬於此地,隻能是自己的臆想罷了。不管怎麽說,總之麒麟吐玉是大吉之相,表明我們這次的仙山之行,會很順利的完成。女屍既然贈予小爺美玉,那也算對我們有恩惠了,所以我們就不能把她留在折陰範裏了,等一下雪煞停了,我們離開惡魔穀的時候,帶上這具女屍,出了惡魔穀找個地方把她重新安葬,讓她早日輪迴轉世,也算是對她的報答了。”


    夕羽惠話說完,手裏的活也幹完了,看來是把風幹雞的胳膊給接上了。我以為風幹雞這個時候能醒一醒,畢竟把脫臼的胳膊接迴去是很疼的,可是風幹雞睡得很沉,夕羽惠在給他接胳膊的時候,他的臉上也沒有半點反應,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咦,你們倆快過來看看,外麵的雪好像停了……”大凱看著帳篷外麵對我們說道。


    第六十二章 雪煞終停


    我聽到“雪好像停了”,這五個字的時候,趕緊興奮的跑到帳篷的窗口,大凱也麻利的給我讓出了一個位置,可我剛跑過去,忽然想到雪煞是看不到雪花的,於是還沒來得及向外看,便先問道大凱,再看不到雪花的情況下,他是怎麽發現雪停了的?


    大凱憨憨的迴答我,“小爺,你沒看到周圍的積雪沒剛才那麽厚了嗎?積雪好像都矮了不少。”說話間,大凱伸出手給我指向了帳篷一側的零星的樹木。我看到樹木上的積雪確實比雪煞開始的時候少了不少,而且樹幹處還有一些化雪時候留下的痕跡。這迴雪煞是真的停了。我心中如釋重負一般,當時還真以為要永遠的變成那些雪佛爺的樣子,留在這裏了。看來我們幾個人是命不該絕,沒想到雪煞突然之間就停了。


    我興奮的把這件事告訴了夕羽惠,問道她我們時候可以再次出發。夕羽惠快步走到帳篷的窗口看了看,笑著對我們說道:“我說‘麒麟吐玉’是大吉之象吧。你們看,這麽快就驗證了我的話了。現在應該很快就天亮了,等到天亮我們再出發吧。況且現在是化雪的階段,外麵的氣溫應該非常低。不適合我們現在前進。”說罷,夕羽惠從風幹雞的背包裏,又拿出了一個小火爐點上了。


    “我們要不要趁現在的工夫,去看看那個老頭的情況?一晚上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可不是真掛了吧。”大凱小聲的對夕羽惠說道。


    可是夕羽惠卻搖了搖頭,示意我們幾個人管好自己就好,還說老頭沒那麽輕易就會死掉,並說起當時我們在樹林裏遇上野豬群的時候,老頭靈動的身手和迅捷的反應,可不比我們任何一個人差。剛才雪佛爺來犯,老頭的帳篷外被層層的圍了起來,那時風幹雞都沒有特意去保護老頭,說明他對老頭的身手很有信心,如果老頭死了,我們的向導也就沒有了,所以如果老頭真有什麽安危,風幹雞早就出手相救了。況且風幹雞之前有言在先,也是讓我們管好自己就是,不要去特意照顧老頭。最後夕羽惠隻是說,一會兒,等我們走的時候,順便去看看老頭的情況就可以了。


    我想夕羽惠並不是對老頭有信心,而是對風幹雞有十足的信心。雞哥從來不幹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既然他說老頭不會出事了,那我們也就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何況風幹雞現在處在昏迷的狀態,單憑我們幾個人,如果遇到什麽危險,就已經是泥菩薩過河了。


    我們三個人圍坐在那些小火爐旁邊烤火,夕羽惠也沒有讓我們輪流去休息,因為在這裏不確定的因素太多,離天亮也沒有很長時間了,所以大家都坐在一起,等到天亮就馬上出發。夕羽惠不斷的講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吸引我們的好奇心,大概也是擔心我們困乏。


    風幹雞和那具女屍斜躺在一側,風幹雞和女屍也就隔了一米左右的距離,不知道的以為那是兩具屍體,或者是兩個熟睡的人。女屍放在胸口前的右手,此時已經垂了下來,平放於腰側。我聽夕羽惠說,剛才我從女屍嘴中取出那塊湛藍色的玉石後,也許是她的心事已了的緣故,女屍的手就自然的垂下了。我望著女屍,心中不禁在思考,真的如夕羽惠說的那樣,女屍是想讓我把這塊玉帶離折陰範?如果是這樣,為什麽偏偏選中我呢?為什麽不是夕羽惠,不是大凱?也不是躺著的風幹雞?難道有其他別的可能因素被我們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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