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幹雞說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所以讓大家趕快休息,天黑之後就要全部起來守夜了。因為惡魔穀自然環境變化多端,加上在夜晚不確定的危險太多,為了保證我們在遇到突發情況的時候,可以有充分的應對時間,所以每個人在天黑之後就不能再睡了。大家要一起守夜。


    我和夕羽惠也忙不迭的搭起了帳篷。跑了將近一天,身體也累得夠嗆,帳篷剛剛搭好,我就迫不及待的鑽進了我的睡袋。


    說是睡,倒不如說是在小憩。這麽累的情況下,我也知道如果睡得太深一會兒估計起不來。以夕羽惠的性格,她肯定不會讓他們來叫我起床,我也不願意搞特殊,所以我睡得一點都不沉,就是閉著眼窩在睡袋裏。時不時的還能聽到風幹雞和夕羽惠的談話聲。好像是風幹雞再給夕羽惠說到那個水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夕羽惠走近了帳篷,我微微的睜開眼,看到夕羽惠在點著小火爐,並輕輕推到了我的身邊。我想現在應該是到了傍晚了。畢竟天氣開始涼了。我慢慢從睡袋裏坐了起來,夕羽惠看到我“自然醒”,還有些驚訝,問我是不是睡得不好?讓我再睡一會。我衝她笑了笑,示意自己一切都好。夕羽惠則把外套扔給了我,對我說道:“穿暖和點吧,今晚天氣好像比前幾天都要冷。這穀中還真的是白天有多麽熱,晚上就有多冷。”說完夕羽惠把自己外套的領口向上拉了拉,便走出了帳篷。


    我剛一出睡袋,就能感到一陣陣的寒氣迎麵撲來。於是也立刻穿上外套和毛褲,端著夕羽惠點著的小火爐走了出去。外麵風幹雞他們三個,正圍著三個小火爐靠著火。見到我出來,大凱還很驚訝的看著我自言自語地說道:“哎呦,小爺這次起的夠早啊。”隨後朝我招了招手,把我叫了過去,對我說道:“小爺,給你個好吃的嚐嚐鮮。”說著大凱從小火爐裏,用短刀挑出了一個燒得焦黑焦黑的東西,順手遞給了我。


    這燒焦的東西也就有我拳頭大小,因為燈光的原因,所以看得不是特別清楚。不過聞起來倒是有陣陣肉香。我好奇的問大凱。“你這弄得什麽東西?聞起來還挺香。”


    大凱“嘿嘿”的笑了笑,對我說:“嚐嚐,嚐嚐。嚐完你就知道是什麽了。”


    我用手戳了一下夕羽惠,問她這是什麽東西,夕羽惠也是笑著對我說,嚐嚐就知道了。於是我輕輕的咬了一口,肉質靠的很焦爛,問道還算不錯。於是我便又大口咬了一口。


    “你真是上哪抓的什麽東西給烤了啊?”我邊嚼著邊問道大凱。


    大凱笑著說道:“就是隻鼬子,剛才在那邊樹下撿著了。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咬掉了一半身子,滿身都是哈喇子。這東西在這裏算是大餐了,我見還剩一半,就給拿迴來烤著吃了。”


    聽完大凱這麽一說,我輕聲的問了一句:“你們吃了嗎?”夕羽惠壞笑著迴答說:“一直沒烤好所以大家都沒吃。正好你出來了……”夕羽惠後麵的話還沒說完,我就狠狠的瞪了夕羽惠一眼,她則“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立刻有一種嘔吐感在我胃裏蔓延。我趕緊猛吐幾口,把嘴裏還沒嚼爛的肉吐了出來,罵道大凱,“我操,你他媽還真的不嫌髒啊!帶著尼瑪哈喇子你都敢拿迴來烤著吃!不怕吃死你啊!”


    大凱和夕羽惠這個時候都笑的合不攏嘴了,連平時冷漠的風幹雞,也嘴角微微的上揚,在淺笑著。


    可是風幹雞的笑容稍縱即逝,隨後他眉頭緊鎖,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抬頭凝視著天空。他站起的動作幅度很大,所以我們三個這個時候又把目光投向了他。風幹雞表情異常複雜,對我們說道:“下雪了……”


    第四十八章 雪煞(一)


    我隨後抬起頭看著天空,伸出手零零散散的雪花就飄到了我的手中。可是奇怪的是,這雪花接觸到皮膚的一瞬間,我的身子就是一抖,因為雪花太“涼”了。那種極致的寒冷,是那種直刺心底的寒,直接由手上的皮膚傳到身體的各個部位。我的臉上零星的飄落了幾片雪花,我都能感到我的臉已經有些麻木了,用手碰一下,各一秒左右才會有感覺。


    “這這這,這雪,有有有點不太對勁。”我哆哆嗦嗦的對他們說道。


    大凱和夕羽惠坐在火爐旁,大概還沒有雪花飄落在他們暴露在外的皮膚上。所以看到我誇張的表情,夕羽惠甚至還打趣地說道:“下雪而已,小爺你不要緊張。你看你舌頭又打結了。”


    我使勁把外套的領口向上拉了拉,遮住自己的半張臉。然後又用手把頭發上的雪花彈走。然後把夕羽惠拉出來,讓她感覺一些這些雪花。夕羽惠身子骨對寒氣特別敏感,剛走出三個小火爐,夕羽惠身體就不自覺的抖了抖。她臉上也露出了奇怪的神情,抬頭盯著天空看著,當雪花零零散散飄到夕羽惠的身上時,凍得夕羽惠身體直抖,於是她趕緊把自己臉遮住。夕羽惠問道風幹雞這是怎麽迴事?


    風幹雞這個時候隻是冷冷的對我們說道:“都到帳篷裏。”


    剛才還在一邊看熱鬧的大凱,可能身上也飄上雪花了。蹲在小火爐旁邊不斷的搓著手取暖。夕羽惠是最不抗凍的了,聽到風幹雞這麽說,她馬上端著一個小火爐進了我們剛才的帳篷。我和大凱也端著另外兩個隨風幹雞鑽進了帳篷。


    帳篷本來就有特殊的防寒材質,加上三個這樣的小火爐,所以這裏一下子就暖和了起來。風幹雞拿著手電,站在帳篷小窗戶旁邊,一直在注視著外麵的情況。大凱叫道風幹雞,對他說道:“我說小哥,你就別瞎操心了。今晚肯定不能有什麽突發情況了。這個下雪就是突然情況。這麽冷的天兒,咱們穿這麽多,在外麵都是直哆嗦,外麵更不可能有東西,傻到在這種破天兒出來活動了。”


    大凱啐了口痰,繼續抱怨道:“這個破地方真他娘的鬼怪。下個雪突然就變的這麽冷了。比咱去年一起去哈爾濱看冰雕,遇到的那場大雪冷得多。這麽多年,我還是第一迴遇到我把凍得直哆嗦的雪。”大凱說道這裏,看向了夕羽惠,又張嘴說道:“夕小姐,我請教你個問題啊。這個雪不是下雪的時候不冷嗎?化雪的時候才冷。怎麽外麵那些雪,他娘的那麽冷啊。”


    夕羽惠雙手放在嘴邊不停地哈著氣,聽到大凱的問題後,夕羽惠也沒迴答,隻是抬起頭“喏”了一聲,然後用自己的小腦袋點了點風幹雞的方向,意思是“你應該問他。”我也在一旁告訴大凱,在這種自然條件十分複雜的地方,好多事情是不能用科學來解釋的。大凱攤了攤手,隨口說了一句:“下雪而已,怎麽都緊張成這樣了。”說完他拿出燒酒悶了一口。


    風幹雞臉色一直很難看,死死的盯著外麵的情況。仿佛一會兒會有突如其來的危險一般。我起身走到風幹雞身邊,剛想問問風幹雞關於外麵雪的事情,可是當我透過帳篷上的窗戶,看到外麵的情況時,不免有些震驚。從我們剛才進帳篷到現在,最多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可是現在的外麵早已是銀裝素裹。草木植被全都被一層雪花覆蓋了。帳篷的那扇小窗戶也都被雪花蓋住了表麵,向外看去視線也不是特別的清晰。


    風幹雞見我來到窗戶邊,於是將手電的燈光調亮,直接將那層窗戶簾拉了起來,用手電照向半空之中。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在手電的強光之下,我根本看不到一片雪花從天空飄落,空中什麽東西都沒有。可是四周確實已經是銀裝素裹了,而且我注意到地下的雪花竟然還在不斷地堆積。


    “這是怎麽迴事?”我驚訝的問道風幹雞。


    聽到我驚訝的聲音,夕羽惠和大凱也湊上來一看究竟。風幹雞這個時候慢慢地說道:“聽說過雪煞嗎?”


    我和大凱連連搖頭,兩個人同時看向了平時“博學”的夕羽惠。可是夕羽惠也是無奈的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風幹雞告訴我們,簡單的說所謂雪煞就是極深的怨氣所形成的一種自然氣象。怨氣衝天,結於空中,凝結成冰,落而是雪。雪煞這種天氣中因為帶有很深的怨氣,所以雪花極寒,而且飄落的雪花如鬼魅一般,行不見影落不見蹤。雪花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會會悄無聲息的堆積。如果暴露在雪煞的天氣中時間過長,人的身體會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在極端的時間內變的僵硬,然後會感到渾身麻木,最後會不知不覺的死去。死去的人屍體不久便會被雪完全的覆蓋,待到雪蒸發不見時,屍體會連同化落的雪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據風幹雞說,在西藏曾有一個小國叫作佤伯國,這個小國後來被強大的吐蕃王朝滅國。可是當時的吐蕃將領達吉拉瑪率軍攻城的時候,遇到了極大的抵抗,佤伯人利用熟悉的地勢與之周旋,使得達吉拉瑪並沒有順利攻陷佤伯國,之後調來援兵之後,吐蕃軍才依靠人數上的優勢,勉強攻陷了佤伯國。為了祭奠死去的戰士,達吉拉瑪在佤伯國內開始了非常殘忍的屠殺,隻要是活物,不論是人還是動物,不論是孩子還是老人,統統斬首,一個不留。佤伯國霎時間成了一個地獄之城。城內遍地都是散落的人頭,和無頭的屍體,鮮血將佤伯黃色的土地,染成了鮮紅色。後來達吉拉瑪讓將士,將所有人頭統統拉上馬車帶走,讓佤伯死去的人靈魂不得升天。就在達吉拉瑪帶領帶領將士,和一車車裝載滿滿的人頭準備會吐蕃的時候。天空突然降下極寒的冷雪,雪煞當空,雪花虛無縹緲,達吉拉瑪的整個軍隊都困於大雪之中不得前行。後待雪化天晴之後,發現達吉拉瑪的軍隊連同佤伯城數以千具的屍體統統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佤伯成了一座空城。後究其原因,大多數人認為達吉拉瑪殘暴的殺戮,冷酷的對待佤伯人的屍體,使他們靈魂得不到升天,所以使得佤伯人怨氣大增,整個佤伯城被重重的怨氣所遮蓋。待吐蕃軍準備凱旋之時,死去的佤伯人的怨氣使得天降雪煞,將吐蕃軍全部魂收天際。


    風幹雞說完之後,又是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的景象。我不知道風幹雞說的這件事可信度有大多,但是這個達吉拉瑪我也聽說過,他是吐蕃王朝有名的戰神級的人物。據說他率軍打仗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而且這個人喜歡屠城,所到之處必定血流成河。曆史上好像也是說,達吉拉瑪最後是在雪中和他的將士們一同神秘的失蹤了。甚至有些吐蕃人將其神話為帶軍升天了。這樣看來倒是和風幹雞說的有幾分相似之處。


    外麵的雪已經堆積的比剛才還厚了。剛才還能看到些許草,可是現在地上已經是一片的白色了。大凱擔心的問道風幹雞,這裏的血煞什麽時候會停?風幹雞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可能很快就會停,也可能會下很久。”


    “我操,我們在這裏一直靠下去,不會最後和那個什麽吐蕃大馬一樣,被收到天上去吧?”大凱說道。


    大凱話音剛落,風幹雞卻冷笑了一聲,看著窗外對我們說道:“如果這裏的雪煞一直不停,我們幾個人最後的結果,可能還不如達吉拉瑪……”


    第四十九章 雪煞(二)


    聽到風幹雞這麽說,大凱忙急著問,“什麽叫結果不如那個什麽大馬啊?小哥你就別賣關子了。”風幹雞臉上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也不迴答大凱,隻是眼睛直直的盯著外麵的情況。我知道風幹雞這個人平時就從不開玩笑,現在這種略帶戲謔的神情,說明他對後麵要發生的事情也沒有把握。


    於是我緊張地問道:“小哥,別說半截話了。這雪煞不就會置人於死地嗎?說白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嗎?怎麽叫做不如達吉拉瑪啊?”


    大凱聽到我這麽說,趕緊啐了幾口,“呸!呸!呸!”,隨後罵道:“小爺,你他娘的總說些不吉利的話,咱要是真有什麽三長兩短,都是你給咒出來的。”


    風幹雞指了指窗外的那些堆積的雪,問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惡魔穀的風水地勢有極不尋常之處?”


    風幹雞這句話問的也有意思,要說惡魔穀裏不尋常的地方實在太多了,我稍微一想就能想到十幾件,倒是在惡魔穀裏幾乎就沒有什麽尋常的方麵。我和大凱哪懂什麽風水,風幹雞這麽問我們簡直是對牛彈琴。於是大凱又催促風幹雞,讓他別讓彎子,有什麽就直接說。


    這個時候,剛才一直沒說話的夕羽惠,反倒有些遲疑的張口對風幹雞說道:“你的意思是這裏有林缺水,有水無山?”夕羽惠問完這一句,就當我們還在納悶她說的是什麽意思的時候,夕羽惠的臉色突然陰沉了起來,有些驚訝的繼續說道:“這裏樹幹高大,但是中空。草木看似繁茂,但是無根。池水瑤滿,但是遇阻。難道這裏是一塊折陰範?”夕羽惠說道:“折陰範”這三個字的時候,語氣明顯有些“虛”。


    風幹雞聽完夕羽惠說的之後,默默點點頭。我和大凱就像是丈二的和尚,完全不知道他們倆個人在說的是什麽東西。我急忙問夕羽惠什麽是折陰範。夕羽惠也沒顧得上迴答我,她問道風幹雞:“雪煞遇到折陰範會有什麽後果?”


    風幹雞告訴我們說,折陰範是陰氣匯聚之地,又有萬陰之氣之說。這種風水格局非常的“毒”。是一個專門吸收陽氣用於養足陰氣的風水地。西藏的說唱藝人,在著名的英雄史詩《格薩爾王傳》裏,就會描述到,格薩爾王與魔王大戰的時候,魔王被格薩爾王斬斷左臂,就曾逃入到一個叫做烏炙的地方,在那裏吸收天地之陰氣。使自己的左臂得以重生。這個烏炙就是一個折陰範。在折陰範之中,淩厲的陰氣會使人身上的陽氣慢慢的消散,正如夕羽惠說的那樣,我們眼中看到的無論是高大的樹木,還是繁盛的草木,都是一個“虛像”。風幹雞說這些繁茂的草木並不是植物自身自然形成,而是由這裏的“陰氣”促成。所以我們才會看到那些高大的樹木沒有內部的經絡,草隨繁盛,但是遇火即滅,因其地底無根。這都是折陰範所致。


    “小哥,這個折陰範遇到雪煞會怎麽樣?”我又一次打斷風幹雞的話,不解的問道。


    風幹雞點起一支煙,狠吸了一口,繼續對我們說起。風幹雞說據他的觀察,這裏的一草一木,並不是隨意生長,而是遵循了嚴格的風水格局。也就是說從我們進入惡魔穀,到現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人為根據折陰範的風水格局安排好的。並不是什麽天然形成的。風幹雞推算,這裏陰氣最重的地方,就是我們白天進入穀口的那一段,因為那裏四周被繁茂的草木遮住不見天日。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應該是整個折陰範裏陰氣最輕的地方。這裏不僅撥雲見日,而且周圍那些被陰氣促成的草木也並不繁盛。所以這裏應該是折陰範裏的一個“羊口”。這個“羊”字也是同“陽”。以為陽氣進入之地。所以我們待在這裏過夜,是比較安全的一個地方。可是,如果在折陰範裏所待時間過久,人身上的陽氣就會被這裏的陰氣漸漸消失殆盡。人也就會變成一個“中陰身”。如果又遇到了我們現在這種怨氣堆積所形成的雪煞,雪煞久久不停,其中的怨氣就會融入到折陰範的陰氣之中,那時候在折陰範裏的人,就不是中陰身了,而會被壓在折陰範之中,身體的魂魄永遠得不到解脫。


    風幹雞講完,手裏的煙也抽的差不多了。他把煙頭很輕巧的彈了出去,結果煙頭也就是剛剛落地,就立馬被雪覆蓋了。我聽風幹雞說的玄之又玄,不過看風幹雞的表情,一直非常的嚴肅,所以我想風幹雞他絕不是在危言聳聽。人家達吉拉瑪好歹也是魂歸天了,我們要是死在這就要被這裏這個折陰範緊緊的壓著,死也不得脫生。這也太狠了吧。我問風幹雞什麽人會布置一個如此歹毒的風水格局,風幹雞很輕鬆的迴答了我三個字“任何人。”說完風幹雞眼神又迷離的看向了窗外。


    就像下午夕羽惠分析的那樣,原來這裏的一切真的都是人為所致。那麽那些可以通過地龍進行轉生的普通蛇,也是被人造成的。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一種深深的不祥預感。這還僅僅是在仙山之外,真的到了仙山之後,可能還有更所匪夷所思的事情在等著我們。


    “夕小姐什麽是中陰身啊?小哥說了半天後麵那一段我都聽懵了。什麽叫咱們看到的都是虛像啊?成了中陰身咱到底是活著還是掛了?”大凱一連向夕羽惠問了好幾個問題。


    夕羽惠倒是耐心的迴答道大凱,“自亡者斷氣,第八意識脫離軀殼,至轉世投胎前之曆程稱之為‘中陰身’。所謂‘前陰已謝,後陰未至,中陰現前。’就是這個意思了。前陰已謝指此期壽命已盡,後陰未至意謂尚未投胎。就一般而言,人死後皆有中陰身。通常來說,人死後的四十九天,人的靈魂保持著一種靈體的狀態,而這種狀態就是通常所說的中陰身。如果說的複雜一些,那麽中陰身,是六道輪迴中,即‘天、阿修羅、人、畜生、餓鬼、地獄。’生命之外的,又一類特殊生命形式,這類生命的載體,是在六道中行善所得到的清虛果報身。拿人來說,如果是這一生行善至極,就會不出現中陰身的果報形式,直接化生到天道;如果是做惡至極,也會不經過中陰身果報,而直接化生到地獄!據藏傳佛教所說,人處在中陰身的狀態,身體據說會不受任何外物內在的傷害,而且還能在那四十九天之中完成未完的事情。不過中陰身持續的時間都很短,一般人在四十九天之內靈魂很快都會進入六道繼續輪迴投胎。”


    “我操,這中陰身好處還挺多啊!咱們變成中陰身不是什麽壞事啊!”大凱有些興奮的說道。


    “呸!你他媽耳朵裏塞了驢毛了?沒聽到小哥剛才說的話?這裏本身就陰氣重,加上又有極大的怨氣,我們要是在這成了中陰身,以後不論幾世都要被壓在這裏,靈魂得不到輪迴!沒文化就是太可怕了。其實說白了,中陰身就是一種類似於半人半鬼的狀態,你他娘像這樣,自己待在這裏保證中陰身。”我沒好氣的對大凱說道。


    大凱被我這麽通俗的一解釋,算是明白了我們現在遇到什麽事情了。也不和我爭論,隻是又急忙的問風幹雞:“小哥,那咱別在這耗下去了。快想辦法盡快從這裏走出去才是正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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