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咖啡廳出來,沈賀一路小跑上了東陽山,他看起來和普通熱愛慢跑的青年沒有多大區別,無非就是跑的更遠一些罷了。(..tw無彈窗廣告)


    在水庫裏修行了一下午,估摸著時間上父母應該下班了,從水裏撈了兩條魚上來,順便摘了些藥草迴家做飯。


    對沈賀迴來,沈越夫婦並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妥,甚至都沒有追問沈賀一夜未歸是去了哪裏。對他們的態度,沈賀也不想多解釋什麽。有些事情,其實大家都保持沉默才是最佳方案。


    當然,沈越夫婦的注意力更多的可能集中在沈賀準備的晚飯上,吃飽喝足之後再想和沈賀聊聊他上學的事情時,沈賀已經迴房間了。


    “兒大不由娘啊!”胡麗娟深有感觸地搖頭歎息。


    她現在別的不求,隻要沈賀平平安安,再過幾年找個對他好的婆娘,給自己生個大胖孫子就成。


    按照《玄黃經》上的指引,沈賀修行的速度很快,隕石的消耗自然也節節攀升。如果不是眼看著孟廣成把隕石裝箱發快遞,他還真不敢這麽大手大腳的消耗。


    這也是孟廣成不清楚隕石真正的價值,否則別說是一個億了,就是一百個憶、一萬個億,他也不會出售這批隕石!


    歸去來山莊,馮天的私人辦公室。


    胡天可在新動力總部被砍了一條手,這件事馮天早就收到消息,不過他和胡天可分屬不同的陣營,自然不會沒事找事做。


    不過燕京那邊派遣過來詢問此事內情的人竟然被暗殺了,馮天就坐不住了。


    雖然他可以不管胡天可的死活,但燕京來人被殺,上頭可是很生氣。而且這個人到底是因為調查胡天可一事被殺的,還是有人針對他們而被殺的,還有待研究。


    “原本以為東陽不過是山城小鎮,偏安一隅,看來這地方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安寧啊!”馮天想到當日與沈賀交手的情景,他對這個地方,可是越來越喜歡了。


    不過馮天並沒有現在就動,他在等一個人,等一個他確定可以收拾沈賀的人過來。


    將密令丟到一旁,馮天將他的私人助手叫進來,交代了一番後,這才出了山莊,趕往京和娛樂會所。


    胡天可此時已經蘇醒,在聽到燕京派來詢事的人被暗殺時,差點沒被嚇昏過去。


    原本他就失血過多,腦袋有些不靈光,被這事一嚇,反應也就更慢,一時間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才好。(..tw)


    就在胡天可兩難之際,外麵手下來報,說歸去來山莊的馮天來了,胡天可頓時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連道:“快請!快請!”


    如果不是失血過多,身體太弱,胡天可都要出去迎接。饒是如此,他也掙紮欲起,幾番努力徒勞無功後,這才放棄起身。


    馮天見他激動的樣子,趕忙將他的身子扶正,道:“你有傷在身,何必這麽見外?”


    胡天可拉著馮天的手,道:“你來了,我總算安心了啊。”


    馮天道:“看來事情你都知道了。按照你的分析,你說來人的死,是不是何衝幹的?”


    胡天可這才開始考慮這件事。


    來人不是死在何衝的手上,則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來人死在何衝的手上,誠然可以借燕京之手出掉何衝,但他也會因此受到處罰。


    雖說這一次燕京的注意力或許會被來人身死轉移,但何衝的確是打了燕京的臉,依照他們的紈絝性子,此事絕對會讓何衝付出代價。那時,自己的仇一樣得報!


    出於自身利益考慮,胡天可才不管死的人到底是誰殺的,先避開自己的麻煩再說。


    “何衝夠膽子砍我一條手,卻沒那個膽子殺了我,這說明他行事還有些腦子。截殺燕京來人,除非他想和燕京撕破臉!”胡天可想了想,道:“雖然我很希望這件事是他做的,但細細分析,他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


    馮天道:“咱倆的看法差不多。燕京的那群少爺們,平日裏得罪的人太多,他們派一個人出來,不知道會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半路上被幹掉,實屬正常。不過……”


    馮天頓了下,冷笑一聲,道:“……最沒有可能的人,往往也最有可能!”


    胡天可一驚,道:“何衝真有那麽大的膽子?”


    “燕京來的人死在半路上,大家的注意力肯定會轉移到此事上,誰還會繼續關心你被砍掉一臂呢?”馮天道:“眼下東陽大亂剛剛結束,何衝手底下能用的人怕是不多。可有了一段時間的喘息之後,他就能恢複過來,並且整合大量的資源,完全可以和我們分庭抗禮。”


    胡天可對馮天的分析無法置否,隻能加以附和,道:“如此說來,何衝動手的可能性還是不小的。兵行險招,置之死地而後生。”


    馮天看了胡天可的斷臂一眼,道:“你這條手不會白白丟掉,今天晚上我就讓人先幫你討點利息。”


    “我已經安排人去了!”胡天可目光陰狠地說道。


    何衝斷他一臂,這個仇他如何能不報?


    馮天道:“將你如何被他砍掉一臂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我要知道所有的細節。”


    胡天可當即將當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馮天,說完之後,馮天的臉色也變得不正常起來。


    “此事的起因,竟然是嬌嬌姑娘?”馮天深吸一口氣,他隱隱嗅到這裏麵有一股很不尋常的味道在裏麵。


    “我需要慢慢核計核計才好,今天晚上你不要再有什麽別的計劃了,一切行動等我明天聯係你之後再說。”馮天說著,隨即起身。


    事情關係到嬌嬌姐和沈賀,由不得他不慎重。


    嬌嬌姐的身份馮天是清楚的,他和當日在京和娛樂會所布陣的那位先生也有交集,知道其中的內情。沈賀的能耐他更清楚,特殊屬性的異行者,如果不能妥善處置這二者,隨便一個都能掀起滔天波浪!


    “事情很棘手嗎?”胡天可問道。


    馮天道:“是非常棘手!嬌嬌迴來了嗎?”


    “沒有。”


    馮天想了下,道:“她現在很有可能還在何衝那裏,派個人過去調查一下她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沒問題。”胡天可爽快地應下此事。


    這一夜不管是對胡天可還是馮天,又或是何衝,都是不平靜的,但對沈賀來說,這一夜卻悠閑無比。


    他先是把從張海那裏繳獲的地圖拿出來研究了一番,到頭來也沒有研究個頭緒,繼而轉修煉《玄黃經》。


    一直到四更時分,他才出了房門,趕往東陽山吸收天地靈氣。


    隕石內的宇宙能量雖好,但這東西畢竟有限,他手頭也不寬裕,還做不到那麽大手大腳。天地靈氣每日都有,若想時時進步,自然能利用一些取之不竭的,就要利用一些。


    東天大白,沈賀才起身下山。這一次他並沒有迴家,而是直接去了東陽水庫。


    自打經曆了夜不歸宿的事情之後,沈賀就感覺到父母對他過問的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麽嚴苛,是以能節省一些時間就節省一些。


    往日沈賀在水下堅持的時間不過片刻,這兩日下來,又可以在水下多呆幾分鍾。雖然隻是幾分鍾而已,卻讓沈賀獲益匪淺。


    在水下,沒多呆一秒鍾,對身體的負荷就多十分,他能多呆幾分鍾,身體要比往日承受多大的壓力,可想而知。


    “《玄黃經》不愧是‘血脈流’的寶典,僅僅是領悟一部分,就能有這麽大的收益!”沈賀對《玄黃經》越發推崇。


    往複幾次,手中的隕石內的能量也被消耗一空。


    “差不多要放學了,得去給秦大美女做飯了,否則又免不了一陣囉嗦。”沈賀估摸了下時間,覺得該下山去左岸咖啡廳了。


    心裏想著咖啡廳的大廚不知道能不能買到合適的魚,眼下水庫裏就有,便從中捉了兩條,順便也犒勞下自己。


    除了鱸魚之外,沈賀還特意采了些草藥,都是一些補血氣,有養顏美容之效的藥草。


    秦舞陽也就年輕,否則以她那等工作量,和往日上學的時候養成的不良作息習慣,身體早就欠滋養了。既然要當個好人,那就把好事做到底,給她來一頓藥膳,改善一下她的身體狀況。


    見沈賀出現在咖啡廳裏,最高興的莫過於後廚的大廚宋天寶。


    “師父,您能來就夠了,怎麽還親自去買魚買菜了呢?真是太客氣了!”宋天寶趕忙接過沈賀手中拎著的鱸魚和藥草,一臉誇張的表情。


    沈賀瞪了他一眼,道:“看清楚,我那是菜嗎?”


    宋天寶這才注意到那些菜一樣的植物並不是蔬菜,而是草藥。


    “師父,您要做藥膳?”宋天寶來了興趣,兩眼放光地問道。


    華夏傳統美食的特點在於滋補,有些食物的功效,比靈丹妙藥還要好,因為食物的本身就是藥材,對人體有大補之效。


    沈賀點點頭,道:“吃飯的不是一般人,自然要好好招待。”


    宋天寶笑道:“那姑娘是師父您的心上人吧?師父好眼光啊!”


    沈賀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好好跟我到後麵練練眼力,瞎子都能看出來的事兒,你說道起來有意思嗎?”


    宋天寶“嘿嘿”陪著笑,道:“師父,您給師娘做飯真是上心,如果我手底下的那些小混蛋能拿出這份心思,咱們店的生意也不至於是現在這樣。”


    “哼,說的跟你花心思了似的。”沈賀嗆了他一句,然後吩咐道:“把魚收拾了,我先熬湯。”


    “好嘞!”宋天寶答應一聲,做起事來,別提多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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