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剛剛的幻覺如此真實,不禁讓我懷疑,如果沒有這玉佩我會不會真的就被女鬼給掐死。


    四周一片寂靜,濃霧中似乎有絲絲冷風吹得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此刻的我不敢站起身,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摔落樓底,粉身碎骨。


    可總這麽坐著也不是個事啊?隻怕沒被鬼殺死,也要被這寒氣凍死了。我摘下玉佩,握在手裏心裏默念著鎮魂咒,這鎮魂咒我從來沒念過,此刻也不知道他好不好使,但是在沒有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試一試了。


    剛剛念完咒語,手裏的玉佩就配合著咒語發出了閃閃的光芒。光芒不大,但身前幾米之內的濃霧卻消失殆盡,我心裏一喜,暗道:沒想到我這隻老瞎貓還真碰到了胖死耗子了。


    這鎮魂咒配合這玉佩,還真能驅散這迷霧。向著能看清的地方走了兩步,迷霧瞬間又圍了過來。


    這次迷霧來得似乎更加兇猛,濃得就像眼前貼了兩張白紙一樣,耳邊斷斷續續地傳來嘻嘻的笑聲,和嗚嗚的哭聲。


    聲音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不停地圍繞在我的周圍。我有些急躁的握著玉佩四處亂砸,卻隻能卷起身邊厚重的迷霧。啪!不知哪個死鬼又重重拍了我的後背一下,我猛然轉過頭,眼前依舊隻剩下厚厚的迷霧,啪的又一下,一陣嘻嘻的奸笑,從我身後又飄遠了。


    此刻的我已經快要被逼瘋了,就像是一隻被蚊子不停騷擾的獅子一樣,空有一身餘力卻無處下手,第一次跟鬼打架,打得這麽窩囊!


    我迫使自己靜下心來,腦袋裏不停地翻轉著瞎爺爺曾經給我講的那些故事,突然我想起了我還有一個重要的法寶“童子尿”。


    說起來真他媽可笑!我一半大小夥子竟然還有童子尿。


    匆忙解開褲子,越他媽著急卻越尿不出來,我不停嚐試各種方法使自己尿出來,可依然毫無尿意,我真的氣壞了,身邊如果有把剪刀,我真恨不得對著它一剪子剪下去。


    正在我變著法地求小弟弟給力的時候,眼前的濃霧忽然一陣劇烈的波動,麵對麵的突然出現一張青紫的大臉,這張臉上掛著的笑容讓我想起剛剛幻覺裏的女鬼,媽呀一聲著實嚇了我一大跳,小弟弟在這關鍵時刻,突然很給力的幹活了,青紫大臉上的表情突然開始扭曲異常,接著一陣黑霧自眼前升起,迷霧也瞬間散開。


    天台又恢複了一片清明,能看見的感覺真好,如果能夠著,我此刻都想狠狠地親我的小弟弟,太他媽給力了。


    剛剛提好褲子,天台的四個角就飄扶起了四個鬼影,其中有兩個我認識,很漂亮的那個就是剛剛在我幻覺裏出現的那個女人。


    相隔不遠站著的那個男的,正是之前上中年女護士身的那個家夥。另外兩個,一個是一身綠衣服的老頭,還有一個卻像電視裏走出的紅孩兒一樣,是個穿著肚兜的小娃娃,他們四個的表情都不一樣。幻覺女鬼又恢複到了一臉充滿母性般的笑容,男鬼則有些氣憤地看著我,綠衣老頭垂著雙手,皺巴巴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麽表情。


    最怪異的要屬紅衣小孩,叼著大拇指一臉天真,仿佛像來看戲一樣,我看了看四周,心裏暗道:一對四?我真他媽夠背的。


    先甭說能不能打過,單看這四個家夥就夠讓人頭疼的了。


    我心裏默念了三聲黃尖尖,揮舞著玉佩,對著離我最近的男鬼跑去。男鬼負手而立,胸有成竹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五米,四米,兩米我一個急刹車,堪堪穩住了前進的身形,我說著男鬼怎麽如此自信,原來他根本沒站在天台上,而是在距離天台天台一米以左右的地方淩空漂浮著。


    後背一冷,我頭也沒迴地揮著玉佩向後打去,轉過頭時,隻見一道紅影瞬間飄到了離我幾米的地方,我額頭上的冷汗唰地就流了下來。幾隻鬼配合的挺默契呀?


    耳邊又想起嚶嚶的歌聲,我知道這幻覺女鬼又開始做法了,我拚命的提醒自己,千萬別聽她的歌,雖然她的歌聲依然那麽吸引人。


    我突然無力的笑了笑,此時的我就像被狼群圍在中間的羔羊一般。被搞的手忙腳亂。


    紅衣小孩不停地圍著我轉著圈,時不時的上來給我一下,而那男鬼也站在我身邊不遠處,應該是在等待最佳時機,好給我致命一擊。


    此時的四個鬼,隻有那老頭至今未動,垂著手,一臉漠然地站在那裏,好像一切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但是我感覺,今晚最厲害的應該就屬這位老頭了。這並不是憑經驗,而是電視裏都這麽演,高手永遠都是最後出手。


    我屏住心神,不去管圍在我身邊亂轉的紅衣小鬼,而是奔著男鬼跑去,男鬼一抬手,一道猶如實質的黑霧向我噴來,我抬手用玉佩擋了一下,揮著常二爺仙骨的右手狠狠地掏在了他的胸前,男鬼急忙一躲,半個肩膀被我打得粉碎,男鬼憤怒的大叫,瞪起血紅的眼睛,張開嘴竟然向我咬了過來。我向後仰著,抬起腳想一腳蹬在他身上,誰成想,丫到底是個鬼魂,我的腳直接透過了他的身體。


    失去平衡的我,狠狠的一個屁墩摔倒在了地上,紅衣小鬼看準了時機,一把像我的胸口掏來,此時玉佩正被我的左手攥著,可謂是胸門大開,小鬼這一下要是打實了,弄不好就把我的心髒從體內拽出來了,我急忙向一邊一滾,左臂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原來不知什麽時候,男鬼竟然已經悄悄接近了我,我這就地一滾正好滾到了他的身邊,這丫狠狠一口咬在了我的左臂上,我掙了兩次都沒能掙脫,隻好用右手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腦袋上。伴隨著男鬼一聲慘叫,左臂的衣服連著我的肉皮竟然被他咬了個透心涼。


    鮮血順著胳膊一直流到手背,順著骨節,滴答滴答的流著。


    第一百三十三章 求求你,殺了我


    耳邊傳來砰的一聲響,男鬼的整個腦袋被我一拳打的爆裂開來。


    肩膀不時傳來一陣陣的疼痛,鮮血滴滴答答的流著,我呲牙咧嘴的看著不停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紅影。


    幻覺女鬼的歌聲變得淒厲無比,為這個深夜,隻有我一個人的天台襯托出無以倫比的恐怖氣息。


    晃了晃腦袋,集中著精力驅趕著這令人容易喪失理智的聲音,大吼一聲看準紅影便衝了過去,腳下一緊,我一隻腳被已經沒了腦袋的男鬼死死的抓住,蒼白的鬼手透過褲腳和襪子把一陣陣刺骨的冰涼傳進了我的體內。


    拿起玉佩,對著男鬼狠狠的砸了下去,男鬼變成一縷黑煙的時候,紅影卻悄悄的爬在了我的背上,我拚命的想甩脫背上的紅衣小孩,可這小孩卻好似狗皮膏藥般死死的貼在了我的背上,一雙冰涼的小手一把捂住了我的眼睛。


    就在我眼睛最後的一點縫隙蓋嚴之前,我看到綠衣老頭動了。


    我一把將玉佩按在了紅衣小孩的手上,紅衣小孩在我背後不停的慘叫著,卻依然不鬆開手,死死的按住了我的眼睛。


    一陣徹骨的涼氣瞬間侵襲而來,我能感覺到綠衣老頭此刻已經慢慢靠近了我,我知道如果不甩掉背後的紅衣小孩今晚我將無聲無息的死在這天台之上。


    嘻嘻嘻,一陣賤笑傳來,我懸著的心突然落了地,是尖尖,它又在我最危急的時刻趕到了。感覺到身體周圍的陰氣逐漸消散,我猛的一低頭,右手一拳打在了自己的頭頂,紅衣小孩哇的一聲被我一拳打飛了出去。捂著眼睛的手也鬆開了,我看到身邊不遠處黃尖尖佝僂著腰一副病歪歪的樣子,站在那裏,此刻正捂著嘴咳咳的咳嗽著。


    我焦急的問道:尖尖你怎麽了?


    黃尖尖白了我一眼說道:還不是叫你累的,大晚上的我老人家一路狂奔,受了風寒唄。


    少來了,你還能受風寒,騙我呀。


    黃尖尖看了一眼剩下的三個鬼,轉頭對我笑著說道:小兄弟,長能耐了哈,越來越能惹事了,這把一下子惹了一群難纏的主,這裏隨便一個放到外麵那都是禍害一方的家夥,竟然被你一次全遇見了,你呀,啥都長了,咋就不長點心呢。


    我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說道:沒辦法,小爺就是這麽背,走路都能踩到狗屎。


    幻覺女鬼此刻也停止了那怪異的調調,冷著一張臉看著一邊站著的黃尖尖,紅衣小孩可能被我傷著了,此刻也一臉怨毒的站在我的前方看著我,不停地伸出血紅的舌頭舔著嘴唇,隻有那綠衣老頭依然是一臉冷漠的垂手站著一旁,仿佛一直沒有動過。


    黃尖尖也把精力一直放在綠衣老頭的身上,慢慢的向我靠近。


    我趁這段休整的時間看了一眼胳膊上的傷口,此刻傷口已經血肉模糊,衣服被血染的黏黏的貼在了身上,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在離我幾步遠的距離黃尖尖停住了腳步,悄聲的說道:綠衣老頭交給我,你一定要注意那個會唱歌的女鬼,她也是重頭戲。


    我看了看難得正經的黃尖尖,狠狠的點了點頭,紅衣小孩終於忍不住動了,隻見他像一隻發怒的豹子一樣,大吼一聲刷的衝了上來。


    我和黃尖尖一起撲向了各自的目標,紅衣小孩此刻嘴裏竟然露出了兩顆尖尖的牙齒,十指指甲也變的很長,跟十把鋒利的刀子一般,惡狠狠的撲向了我。


    眼瞅著撲到眼前,我一轉身躲過了紅衣小孩的致命一擊,嘴裏大聲念道:劈開乾坤下凡來,隻有兩點掃塵埃,一身直下無詿礙,橫行日月似瑤台,左邊一撇開天眼,右邊一點似如來。大大布州齊護法,十一大曜擁金蓮,左有四天王,右有八金剛,大千世界齊透真,十方何處不皈依,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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