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墨鬥是爺爺傳承下來的寶貝。


    有不能沾染汙穢氣息,女人不是有那麽幾天嗎?想魯小丫萬一身上正在來那個事,摸了豈不是壞大事?我可不能讓人隨便褻瀆此寶物。


    所以就堅決不讓魯小丫接近墨鬥,並且警告她說道:“這可是伴隨我出生入死的法器寶貝,你摸了就不靈了。”


    死丫頭昂起頭冷哼一聲道:“稀罕,我爺爺說魯班祖師爺有一個這樣子的墨鬥丟失了,我才對它產生興趣想看看而已。”


    “你祖師爺?”


    “嗯,連同一起丟失的還有魯班秘籍。”魯小丫認真的口吻道。


    我笑笑道:“你該不會是覺得這個墨鬥是你祖師爺的吧!”


    魯小丫狡黠一笑道:“說不清楚呢!”然後又搖頭晃腦有板有眼說道:“說不定就是你爺爺那一輩兒偷盜了這一墨鬥盒子還有秘籍的。”聽她這麽一說,我還真的愣住了。


    原本是對方無心無意的一句話,冷不防勾動了我心底最隱秘也不敢去想的質疑。


    第343章 兇夢


    也許會有人說我不孝,竟然去質疑自己的爺爺。


    自從跟魯小丫接觸之後,從她時不時描述關於家族的傳說,我心裏莫名的不安起來。


    究竟不安什麽?是因為家族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麽事!


    其實我在這一年的七月半就應該迴去看看,給爺爺他們墳頭添把土。


    又是一個夜深人靜時分,靈兒卷縮在我懷裏已經香甜入睡。


    我手指拈著銀行卡。


    銀行卡上突然多出來一筆巨額款項,知道是劉冬晴給的,這筆錢可以幫我很多事。買一棟屬於我跟靈兒的房子,可以買車,可以把自己搞整一下,風風光光的迴一趟老家。


    可爺爺的話卻一直在我腦海中索繞咱李家世代陰陽師,不能有貪婪之心,否則必遭天譴。


    現在,這筆錢成為我心裏的一個負擔,想了許久。想到把這筆錢用來捐助,想法篤定,心中釋然,才隱隱有了睡意。


    朦朧中我被一股熱浪熏烤很難受的樣子,努力想要突圍出這種可怕的感覺。越是掙紮,卻覺得越是無法擺脫,那一聲聲撕裂耳膜的尖叫聲,讓我倍感不安。


    我痛苦的扭動著,口裏發出唔唔的喊聲。


    冥冥之中感覺有一隻可怕的手從火焰中伸出來,要把我抓進燃燒中的火焰裏我奮力一拳頭砸過去。一身哎呀的尖叫,驚得我渾身一顫,翻爬起來,懵懵懂懂四下張望。


    聽見耳畔傳來嚶嚶哭泣,才發覺自己是在家裏的床上。


    正在哭泣的人是靈兒,她怎麽會哭?屋裏黑咕隆咚的,我按開電燈看向她問道:“你怎麽了?”靈兒披散的頭發遮蓋了麵部,隻看見她的肩膀一顫一顫的抖,貌似很傷心的樣子。


    她沒有做聲,還在哭,我慢慢伸出手扶住她的肩頭。靈兒停止哭聲,慢慢抬起頭看向我“呀她不是靈兒?是一小女孩。”隻見她眼眶流血,麵色慘白,活脫脫就是一女鬼模式“你是誰,搞什麽飛機?為什麽在我家裏,還跟我”餘下的話沒有說出來,可想而知,一個陌生女孩跟我同床共眠,而且她這扮相倒真的嚇我一跳,很突兀那種。


    我的問話,女孩好像沒有聽見,也沒有吭聲,慢吞吞的起來,就像要指引我去某一個地方那樣。我起來,環顧一下四周,驚訝的發現,這個不是我的家。


    而是一個陌生充滿詭異,令人戰栗的環境中。


    白色身影在前麵飄的很快不見了,我急忙追過去,是一拐角處我趴在樓梯扶手看下麵,看見她正一步步的下樓梯,這女孩是誰?我又是怎麽來的這裏?


    一個接一個的問好浮現在腦海,為了查出真相,我不得不跟隨女孩走下去。但是,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走下去不一定是好事,好像下麵就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我不受控製的繼續走,從很遠很遠的飄來熟悉的喊聲:“沐風”又好似喊聲被猛地掐死在喉嚨裏,瞬間消失了。是靈兒在喊我嗎?可她又在哪!有一種直覺告訴我,現在我被困阻在一個噩夢中。


    如果繼續下去探求真相,那麽就有兩種可能。


    一,看見可怕的景象突然驚醒。


    二,那就是一直處於半昏迷狀,長期深陷在噩夢中昏睡他三天三夜。


    這一刻,我對自己說,必須要醒來。


    首先停住繼續走下去的念頭,默念靜心咒,排除一切雜念唿地一下,我能真實也清楚的聽見自己沉重的唿吸,眼睛一下子睜開來。


    出現在視線裏第一張臉,嚇我一跳。


    這一張臉的右邊眼眶下部,有一團淤青,她哭兮兮的樣子看著我一疊聲問道:“沐風,你怎麽了?”


    我坐起來,使勁揉揉眼睛,疑惑的看了一下四周,確定是在家裏之後才驚異的問道:“你的臉怎麽迴事?誰打的。”


    靈兒急忙捂住淤青部位,苦笑一下道:“沒什麽。不小心碰的。”


    第一個我想到有可能打靈兒的就是魯小丫,這個死丫頭。成天跟神經病那種,搞的花樣那是一樣一樣的層出無窮。想到魯小丫敢明目張膽的打人,而且打的還是我李沐風的妻子,心裏就來氣,唿地掀開被褥,下床就要出去。


    靈兒不知道我在想什麽,見我情緒不對,就把我強製按住在床上道:“求你休息休息吧!”


    “別擋著我。”我堅持己見,硬要起來。


    靈兒哭了,邊哭邊數數落落道:“你都兩天兩夜沒有醒來,我嚇得都不知道怎麽辦的好,現在剛剛醒來,又這樣子,你讓我咋辦?”


    她的話無疑就像是一悶棍,打得我分不清東南西北,微微怔了怔,緩緩坐下,這才問她是怎麽迴事。


    你相信嗎!靈兒說我在迴來那一晚就一直沉睡不醒,無論她怎麽喊,怎麽搖晃,還去找來附近醫療站的醫生來看都無濟於事。


    醫生下的結論,我這是正常的睡眠,有唿吸,有在做一般人最愛做的事,那就是做夢。


    夢的確是沒有一人可以躲避,避免的,但是卻不知道夢可以有幾種含義。


    其實,夢可以是寄夢,就是把平日裏的事寄放在記憶裏,一旦大腦進入睡眠,小腦就像是錄音機開始迴放這一天所做的事跟,是那種很特別,不容易讓人忘記的事。


    還有就是預兆,夢可以有預兆的。


    預兆的夢,跟寄夢性質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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