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麗話說到一半,忽然感到不妙,正要改口,卻見王毅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前,麵帶寒霜的問道:“莫非賀丹師知道我那藥童身在何處?”


    賀麗連退數步,有些結巴的說道:“我怎麽會知道,我隻是覺得這章劃無法辦到罷了,至於是誰敢對方丹師的藥童出手,我可就不知道。<strong>..tw</strong>”賀麗說著眼珠一轉,揮手說道:“你們別撇開話題了,我現在是來將章劃帶走的,怎麽又扯到你藥童了,你若是不想我帶走章劃,好歹也該有個理由。”


    王毅表情一邊,微笑著說道:“賀丹師說的是什麽話,你要帶走章劃我等能有什麽意見?”


    “方玉……”何新堯有些苦惱的叫道,她雖然並不同情章劃,可對方有如此下場也與對自己吐露實情有關,此刻若不能救下心中總有些不安。


    “方丹師?”章劃則是一臉渴望的看著王毅,希望他能救下自己。


    王毅並沒有在意兩人的叫喊,依舊淡然的說道:“賀丹師說章劃偷了你的血丸丹可是?”


    賀麗見王毅如此相問,心中犯起了嘀咕,略一思索後說道:“這是自然,這顆血丸丹可是我父親送給我參悟的,誰知道竟然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給偷了去。”


    王毅邊聽邊點頭:“我說呢,以賀丹師的丹道造詣又如何能夠煉製出一顆五品丹師才能煉製的血丸丹。”


    宋且惡狠狠的盯著賀麗冷哼一聲說道:“說不定你這血丸丹還是從你父親那裏偷來的呢,是不是怕被人知曉了,所以才這麽緊張呀?”


    賀麗瞧都不瞧宋且一眼,得意的說道:“你雖然是老祖的藥童,可老祖待你又如何比得上父親對我那麽關愛。”


    王毅轉過身對身後的章劃說道:“章兄,這血丸丹可還在你身上?”


    章劃麵色難看,支支吾吾的說道:“這血丸丹自然在我身上,可我……可我……”


    沒等章劃解釋清楚,賀麗便得意的說道:“我就說這家夥偷了我的血丸丹,現在人贓並獲,也由不得你們多加幹擾。(..tw)”賀麗說著就要上前抓人。


    王毅身子一動,攔在章劃身前低聲喝道:“且慢!”震懾住賀麗後,轉身對章劃說道:“章兄可否將血丸丹給在下一觀?”


    章劃雖不知王毅此舉何意,但料想不會是要加害自己,便從儲物袋中將血丸丹取了出來。


    這是一顆血紅的丹藥,散發著淡淡的血腥之味,雖是大補的丹藥,卻極難入口。


    王毅接過血丸丹,捏了捏,看了看,又放在鼻下聞了聞,眉頭緊鎖似在思索著什麽。


    賀麗雖然覺得王毅的動作比較奇怪,卻也並沒有在意,這畢竟是五品丹師才能煉製的丹藥,她認定王毅玩不出什麽花樣。


    就在賀麗心中十分篤定之時,卻聽王毅有些玩味的說道:“章兄,這顆血丸丹可不就是我送給你的那一顆嗎?”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均是一愣。


    章劃尤其如此,但當他看到王毅對他擠眉弄眼的時候,頓時明白,迴答道:“方丹師,正因為如此我才會拚死跑到你洞府來,讓你為我主持公道呀。”章劃雖然不知道王毅如此有何用意,但想要此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誰讓自己貪心竟然收下了這顆血丸丹。


    賀麗先是一愣,隨後大笑起來,“方玉,方丹師,你這大話說的也太過了些吧,你也知道這血丸丹非五品丹師無法煉製,你雖比我厲害,可要煉製出一顆高品質的血丸丹也並非易事吧。”


    王毅不以為然的說道:“既非親眼所見,你有怎麽知道我煉製不出血丸丹。(..tw)”


    其實自從王毅晉升為丹師之後,丹赤子的傳承也如潮水一般的湧入到他的大腦之中,對於丹道之學可謂一日三變,遠非其他丹師可以比得上,就連宋且這樣的天才也隻能望塵莫及。


    別說是五品丹師煉製的丹藥了,若是有丹方,四品丹師能煉製的丹藥,王毅同樣能煉製出來。


    賀麗依舊不信王毅能夠煉製出血丸丹,她有些瞧不起王毅的自負,有些嘲諷的說道:“你今日若能當我的麵煉製出血丸丹,這件事我就作罷。”


    王毅搖頭一笑,盯著賀麗說道:“你來我洞府大鬧一番,隻付出這樣的代價也太小氣了吧。這可不像你賀丹師一貫的作風呀。”


    賀麗理了理身上的黑紗綢緞,思索了片刻說道:“那你倒是說說如何才符合我的作風呢?”


    王毅故作思索的想了想說道:“這個簡單,若是我煉製出來了,不但今天的事情作罷,賀丹師你還要幫我找迴藥童,我想這件事對於賀丹師而言並不算困難吧?”


    賀麗一聽王毅開出這樣的條件,不由猶豫起來,但一想王毅又如何會煉製出血丸丹,便放下心來說道:“好說!”


    王毅盯著賀麗再次說道:“若是三天之內你找不迴我的藥童,便是你輸了,到時候你可要當著全宗丹師的麵講述一下你與陳師兄的青蔥往事。”


    “你……”賀麗忽然臉上一紅,氣急敗壞的說道:“你無恥!”不過她黑得很,即便臉上又紅暈也看不出來。


    王毅張開嘴,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說道:“我有齒。莫非你怕了不成?”


    賀麗被戳中軟肋,又是騎虎難下,激動的說道:“我怎會怕了你,若是你煉製不出血丸丹,我不僅要宰了章劃,還要宰了你那個小藥童。”賀麗剛說完便發現不對勁,立即改口說道:“反正就那意思,你看著辦吧。”


    在賀麗說出要殺夏晚晴的時候,王毅心中的殺機已現,隻是現在還不是發作之時,隻能隱忍下來。


    王毅強露出微笑對何新堯說道:“何大小姐,此事重大,還請你跑一趟,去將魏大丹師請來,已作見證。”


    何新堯也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位剛晉升不久的七品丹師煉製五品丹師才能煉製的血丸丹,紫丹宗前所未有。


    何新堯前腳剛走,賀麗便捏碎了一塊玉簡,笑著說道:“既然魏伯伯要來,那麽自然也少不了我爹爹了。”


    王毅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盤膝坐下,然後閉目不語。宋且和章劃站到了他的身後,也不吭聲。


    賀麗看了看王毅,又看了看十一峰的方向,希望父親早點到來。不知怎的,在看到王毅此刻的表情時,賀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仿佛自己掉進了一個圈套之中。


    不多時,魏天高出現在了眾人身前,他見王毅正在盤膝調息,也就沒有打擾,而是對著賀麗笑著說道:“大侄女,沒想到你這麽有雅興,到我第七峰找人對賭來了。”


    賀麗見到魏天高並不拜見,這迴隻是淺笑一聲說道:“魏伯伯的第七峰人才濟濟,我這十一峰的丹師,可是來學習的。”


    就在這時,王毅雙眼微微睜開,看著魏天高抱拳說道:“魏大丹師,可否幫我一個忙?”


    “方老弟請講。”王毅微笑著說道:“勞煩魏大丹師幫我準備一份煉製血丸丹的草藥。”


    魏天高微微點頭,看著王毅若有所思的問道:“一份可夠?”


    “足以!”王毅淡淡說道,說完再次閉上眼,並非調息,而是在心中不斷推薦煉製血丸丹的過程。


    不多久,賀大丹師也來到王毅的洞府前。


    “魏兄,小女貪玩,多有打擾,還望不要介意。”賀大丹師人未到聲先至。


    “爹,我這可是正是,誰他媽還有心情玩耍。”賀麗白了賀大丹師一眼說道。


    就在這時,李休文挺著個大肚子從天而降,笑著說道:“魏天高,賀宇,老夫來湊個熱鬧你們沒意見吧?”


    魏天高和賀宇同時對著從半空而來的李休文抱拳說道:“李兄!”


    李休文落地後摸著大肚子笑著說道:“我原本還想收方老弟為弟子,沒想到方丹師進步如此神速,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便可與你我三人一同談論丹道了。”


    其實在王毅成為丹師之後李休文曾經找過魏天高,商討拜師之事。當時被魏天高給搪塞了過去,說是等王毅晉升到八品丹師的時候再行拜師之禮,這樣一來李休文的臉上也有光。


    可是沒想到王毅竟然直接晉升成為了七品丹師,這就讓李休文心生了退意,也符合了魏天高的利益需求。所以這件事也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李大丹師太抬舉在下了,若非曾經得到李大丹師的指點,方某又怎會有如今的成就。”王毅雖沒有起身,卻是抱拳向著李休文一拜。


    李休文心中暗喜,他自然知道王毅這話恭維的同時,也表明了一個態度。


    李休文也並非沽名釣譽,自命清高之人,他見王毅有意結交自己,也就不擺出什麽大丹師的架子,而是客氣的說道:“方老弟這話說的,我們同屬一門,自當鼎力相助,說不定將來有一天還有方丹師提點一二呢。”


    李休文雖然是大丹師,但他的目光極遠,他心中清楚的很,隻要王毅不死,將來的丹道造詣定是遠在自己之上。趁現在自己還有一些資本,早點結交才是上策。


    魏天高生怕李休文搶了自己在王毅心中的地位,立即取出煉製血丸丹的草藥,放在王毅的身前說道:“事不宜遲,還是讓我們來一同見證紫丹宗的奇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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