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可?”何新堯不待王毅解釋,立即反問道:“既然賀麗跟我一樣隻是被陳文利用了,又為何不能坦誠相告,而要讓她繼續被那個賤人欺騙利用?”


    王毅沉默了片刻,等何新堯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後才說道:“賀麗與你不同,她比你感性的多。(..tw棉、花‘糖’小‘說’)此刻你我已是一路之人,不管我們誰去跟她說,她都會認為是你想從中作梗挑撥她與陳文的關係,這樣一來反而會弄巧成拙,讓她對你的誤會一再加深。”


    “那我們怎麽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就這麽被陳文那個賤人欺騙利用,當踏腳石吧!”何新堯雙眼微紅,激動的說道。說完哽咽起來,玉容憔悴,雙眸失色,隨後又是連聲哀歎。


    宋且不自覺的來到何新堯的身旁,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盡說些勸慰的話。


    何新堯竟然沒有將宋且推開,反而在哽咽了幾聲之後倒在了宋且的懷中。


    宋且先是一愣,他完全沒有想到何新堯會有如此舉動。直到何新堯再次低聲哭泣起來,宋且才勇敢的伸出雙手將她抱在懷裏。


    王毅很自覺的起身離去,不願壞了宋且的好事。


    還沒等王毅走到洞府之外便聽到了洞外響起了唿救的聲音。


    王毅疾步走出,卻看到章劃正渾身是血的倒在了洞府外。


    王毅趕緊將章劃抱進洞府,然後讓宋且找夏晚晴和夏晨光來照顧章劃。


    王毅替章劃把完脈之後喂他吃下兩顆丹藥。


    “會不會是陳文所為?”何新堯看著重傷的章劃有些不安的問道。


    “除了他還會有誰?”王毅緩緩站起身,看著何新堯說道:“大小姐,我先出去一下,等下宋且迴來之後,讓夏晚晴姐弟倆照顧章劃,你和宋且各自離去,等我的消息。”


    “你要幹什麽?”何新堯好奇的問道。(..tw)


    王毅沒有迴答,而是直接向洞府外走去。


    王毅剛出洞府就遇到了急匆匆趕來的宋且。隻見宋且神色慌張的說道:“夏晚晴姐弟都不見了。”


    王毅眉頭微皺,沉思了片刻說道:“會不會出去采集草藥了?”


    宋且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不像,夏晚晴的洞府裏還有打鬥的痕跡。”


    王毅深吸一口氣,然後低聲道:“你們照顧章劃,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裏?”宋且擔心王毅情急之下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做出過激的事情來,立即攔在他身前問道。


    還沒等王毅迴答,隻聽不遠處傳來一陣不男不女的聲音:“方兄如此神情,是要如何呀?”


    王毅和宋且同時看去,卻見賀麗正悠然自得的向這邊走來。


    洞府中何新堯聽到了賀麗的聲音之後也走了出來,剛要說話卻聽賀麗嘲諷道:“人家都是陳丹師移情別戀了,沒想到何大小姐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呀。”


    “賀麗,你瞎說什麽?”何新堯頓時激動起來,她受了委屈反而變成壞人了,“我怎麽就不是省油的燈了,當初你若是告訴我你和陳文的關係,哪裏有今天的事情?”


    “當初?”賀麗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那一口的白牙原本應該極美的,可此刻卻變得極為瘮人,猶如兩把利刃一般,隨時會對方的身上撕開一個傷口。


    “當初你是多麽的傲嬌,我對你來說隻是玩伴,而非朋友。既然陳大哥需要通過你才能夠達成夙願,我又有何不能犧牲的呢?”賀麗控製不住顫動的身體,盯著何新堯咬牙切齒的說道。


    何新堯聽完賀麗的話,氣得臉色發白,一個踉蹌就要跌倒。好在宋且眼疾手快上前將她扶住,去也不知該如何安慰。[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tw]


    賀麗看到此景,忽然大笑起來,指著何新堯責問道:“你現在還敢說你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何新堯一把推開宋且,怒吼一聲,大聲道:“放肆,你竟敢如此說我,小心……”


    還沒等何新堯說完,賀麗就打斷道:“小心什麽?小心何爺爺會懲罰我嗎?真是好笑……”


    賀麗故意頓了頓,待何新堯再想反駁之時,搶先開口道:“你做出這種讓他老人家蒙羞的事情,還指望他護著你嗎?”


    何新堯指著賀麗剛要說話,卻覺得胸口一悶,眼前一花,昏死了過去。


    宋且離她不遠,見她欲倒趕緊上前將她扶起,然後取出一顆丹藥送入她的嘴中。


    何新堯雖已昏死過去,可賀麗卻並沒有放棄這個大做文章的好機會,“你們兩個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紫丹宗的顏麵都被你們兩位給丟盡了。”


    宋且剛要反駁,卻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幹巴巴的看著王毅。


    王毅被宋且看的直發毛,心想你們本就授受不親,我能有什麽話說呢?再一想,要是易風在這裏一定有辦法解決這種事情。


    王毅略一沉思,覺得這種事情本就不需要解釋,越是解釋就越是不清不楚,索性將話題一轉說道:“不知道賀丹師前來有何指教?”


    賀麗看向何新堯冷哼一聲,淡淡說道:“指教不敢,隻是追擊一人路過此地前來看看。”


    王毅眼珠一轉,含笑抱拳說道:“既然賀丹師還有要事在身,那麽在下就不清賀丹師到洞府中一敘了。”


    賀麗大笑一聲,竟向著王毅的洞府走去,同時開口說道:“無妨,其他事情哪裏比得上到方丹師洞府中一敘呢?”


    王毅知道這賀麗是不會輕易離去,索性也不遮遮掩掩,陪著她走向洞府的同時開口問道:“不知道賀丹師追擊的是何人?”


    賀麗不急不緩的說道:“此人隻不過是劍道一脈的一位結丹修士罷了,方丹師未必認識。”


    王毅故意放慢了腳步,微笑著說道:“劍道一脈的結丹修士我到認識不少,不知是哪一位呀?”


    賀麗突然停下腳步,在王毅的臉上打量了一下,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說道:“此人名叫章劃,不知道方丹師可否認識?”


    王毅盯著賀麗的眼睛點了點頭問道:“認識,就是不知道這位章兄是如何得罪了賀丹師的?”


    “我沒有得罪她。”隻見渾身是傷章劃手扶著洞口,吃力的說道。


    原來章劃服下丹藥後早就醒來,他聽到賀麗和王毅的對話後,吃力的支撐起來,扶著牆向洞府一步步走去。


    賀麗見到章劃後指著他一副吃驚的模樣看著王毅說道:“原來方丹師果真認識章劃,看樣子這關係還不一般呐!”


    王毅眉頭一展,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章兄與我有過一麵之緣,今日前來……”


    “前來?”賀麗冷笑一聲說道:“方丹師確定這章劃是前來,而不是逃來此地?”


    王毅微微一笑說道:“賀丹師說笑了,這章兄分明是自己走過來的,不是前來,為何非要說成是逃來。”


    賀麗臉色一沉,有些不悅的說道:“我都說了這章劃是我追擊之人,他不是逃來的,難不成還有心情來探望你這位老朋友?”


    王毅連連擺手說道:“此言差矣,此言差矣!我與這章兄隻是一麵之緣,算不上朋友,他今日前來時除了身上有重傷,我也看不出他哪裏是逃著來的,所以還望賀丹師不要咄咄逼人,非要方某承認一些不該承認之事。”


    賀麗忽然厲聲說道:“我說他是,他就是。”


    “我說他不是,他就不是。”何新堯這時已經轉醒,忽聽到賀麗的無禮之言,心中氣之不過,開口說道。


    賀麗轉過身看向被宋且扶起的何新堯,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呦,我們水性楊花,喜新念舊的何大小姐可算是醒了呀!”賀麗剛說完就捂著嘴改口道:“何大小姐不是喜新念舊,而是喜新不念舊才對。想那陳大哥對你一往情深,你卻在這裏與這小白臉卿卿我我,拉拉扯扯,簡直就是不堪入目,大煞風景呀!”


    “你再說一句我撕爛你的嘴。”何新堯怒吼一聲,就要上前對付賀麗。


    賀麗本能的退後一步,譏諷道:“何新堯,你別以為有何爺爺為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是就是是,非就是非,你賴不掉,我也不會讓你賴掉。你今日若敢對我動手,即便是何爺爺也絕不會輕饒了你。”


    賀麗的話觸動了何新堯,就在何新堯猶豫之時,賀麗已經來到章劃的身後,將其製住,“這人前段時間受了重傷,於是跑到我洞府偷了一顆血丸丹,不料被我發現。還好他重傷未愈,修為也未恢複到結丹境界,否則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奪迴血丸丹。”


    章劃聽完賀麗的話情緒十分激動,身體顫抖中,傷口再次裂開,鮮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何大小姐,方丹師,你們別聽她胡說,我今天根本就沒去過她的洞府。她使用計謀將我引出,伏擊得手之後便要對我痛下殺手,好在我反應快了些,才得以逃到方丹師的洞府前。否則今日必定是在下的死期。”


    賀麗冷哼一聲說道:“這倒好笑了,剛才不是有人說你不是逃過來的,而是走過來的嗎?”


    章劃一時語塞,竟然不知如何接賀麗的話。


    王毅揉了揉額頭,輕笑一聲說道:“賀丹師息怒,這都是我的不對,我本以為這章劃抓了我的藥童,所以想把他藏起來,誰知道……”


    沒等王毅說完,賀麗竟然蔑視一笑,說道:“就他也能抓得住你的藥童,你那藥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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