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北把包子給買迴來了,買了四個,個個皮薄餡大。


    從外邊就能看出來。


    我一口咬下去,全身心都滿足了。


    等到又吃了三個之後,我的肚皮被撐了起來,這才看向林肆北,跟他說:“本來是不想讓你來的,可是師尊還是想見你。”


    林肆北伸手在我的嘴角擦了一下,手上留下了油漬,因為沒地方抹,他竟然自己放在嘴裏舔幹淨了。


    大街上全是人,他也不知道害臊。


    “知道師尊為什麽要見我嗎?”林肆北一副比我還要了解人的樣子,“因為他覺得,想要留下你的話,那得經過我的同意。”


    他好得意。


    憑什麽?


    我皺著眉頭不肯承認他的話,也不覺得他說的是有什麽對的,他還能左右我的想法不成嗎?


    可是我也不能不懷疑了。


    不然的話,師尊為什麽要見他呢。


    我一時間竟有一些鬱結於心,但想了一下,也就想開了,因為這樣就好像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並且認同,我跟林肆北是一對。


    我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林肆北,林肆北的嘴角彎了彎,整個人笑起來的時候,一點兒陰霾都沒有,真挺像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公子的。


    陽光燦爛?


    原來林肆北跟這個詞也是挺相配的,其實他表現出這種樣子的時候,實在是不多,以至於他現在真心露出這幅樣子讓我覺得有一些恍惚。


    原來一個人真的是會變的……


    又或者說,被深埋起來的那個陽光燦爛的林肆北,破開了泥土,


    見到了陽光與雨露。


    這樣想著,自己的嘴角也彎了一彎。


    林肆北問我:“師兄,你在笑什麽?”


    我搖了搖頭,不肯告訴他。


    林肆北有些不依不饒的,偏要我說出來,當街就要跟我拉扯,我隻能無奈地特別小聲地說:“我發現我喜歡你,不是沒有原因的。”


    林肆北的眼睛直接就亮了起來,表情卻有一絲的呆愣,卻更加的不依不饒了,“師兄,你說清楚一些,不然我不明白。”


    我仰起頭,看著燦爛的日頭,“我是說,我喜歡你。”


    有路人在我的身邊經過,應該是聽到了我剛才說的那句話,於是便在我們的身上打量了一下,耳語著,甚至笑出了聲音。


    我拉上了他的手,迴頭,說:“我是說,人盡皆知的感覺真好。”


    人盡皆知?


    我有一個林肆北。


    我做了一個很無恥的事兒,我又一次寫了封信,送到了家裏,然後告訴我的爹娘:“我要留在這裏了。”


    至於林肆北……


    他有他自己的事兒要忙,在這裏,又或者在別處,雖然跟我的打算有一些衝突,但這也並不妨礙什麽。


    一切都是可以調節的。


    池撤一個大魔頭來了這裏,藏著,躲著,改頭換麵,就為了跟林肆北商議著他們的大事兒。


    而我……


    不是大師兄了。


    但這也沒關係,我又成了一個入門的弟子,平平凡凡的弟子,資質算是上乘,卻也算不上頂尖,修為算不上好,卻也可圈可點。


    我依舊早早起來,有時間跟林肆北打鬧,也有時間努力修煉,也會在師尊的膝下交談,受教,會趴在他的書案上放肆的睡覺。


    至於那些師兄弟們,我也實在是猜不中他們到底是什麽心思,但是他們也開始漸漸的跟我親近了。


    不能說是交心,但也能算得上是正常且平凡的關係。


    有時間,我也會迴家。


    我娘捶著我的胸口:“就知道你放不下那邊!”


    我有愧疚,但不後悔。


    “娘……”


    爹將手放在我的頭上,也沒有說什麽。


    他們一直都是慣著我的。


    我這個人真的自私的很,半個喜歡的人都不肯放下,好在每個人都不是一定要被我放下的。


    值得一說的是,在一年之後,我跟林肆北在門派下的鎮上置辦了一處房產,布置了有十來天,越來越像是一個家的模樣。


    我在這裏,終於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了。


    師尊也會過來小住,若非因為修為,他的一張臉實在是過於年輕了一些,我就敢真的將他帶出門去,告訴別人,他是我的第二個父親了。


    其實關於修煉這件事,是真的必要的。


    畢竟修為……


    可是關係到自己的壽命的。


    有人樂意白頭偕老,有人樂意長相廝守,我總不能讓林肆北為了自己放棄修為,那樣的話也實在是太過可惜了一些。


    再說了,有實力傍身,什麽都不怕的。


    本來我就比他大了一些,要是修為在短時間內不能再長進的話,我要是成了三四十歲的模樣,還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了。


    林肆北也不知道是不是心大,半點兒都沒有考慮過這件事兒。


    還是我將自己的擔心提了出來。


    “修為?”林肆北的手一點兒都不老實,他一邊在我的身上亂動,一邊半點兒都不上心地想了一下,“這也不是很難的事兒。”


    “……”


    他這也太拉仇恨了。


    知道天資不好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嗎,知道晚睡早起,卻達不到半點效果是什麽感覺嗎?


    我用自己的胳膊肘將他給狠狠地頂開了。


    “你給我滾!”


    沒想到,最後解決這件事兒的人是池撤。


    最開始我以為他說的是一些歪門邪道,本來還是有些顧忌的,但在看了他的修煉法子之後,卻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勁兒。


    可是他很奇怪的問了我一句話。


    “你以前是不是修過無情道?”


    “……是修過,有什麽關係嗎?”在這種時候,我已經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兒了,隻是沒有往深了想而已,“為什麽要問起這個?”


    池撤似笑非笑。


    “沒什麽?”


    “哦……”


    林肆北都沒有說什麽,我覺得這肯定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於是,我便將那個功法拿到了師尊的麵前,征求了一下他的同意。


    師尊的眉心皺了一下,然後說:“這種功法……倒是挺合適的。”


    合適?


    那就徹底沒有什麽問題了。


    我每天早起晚睡的努力了大半個月,那甜頭讓我心尖兒上都裹蜜似的,一邊驚歎,一邊又更加勤奮的修煉。


    哪有什麽一步一個腳印啊,有的隻是一步登天……我感歎著,暢想著以後自己成為一大宗師的未來。


    然而……


    需求……越來越多,怎麽迴一迴事兒?


    說起來也挺不好意思的,這些天我纏著林肆北要了很多次了,甚至白天也有這種情況,實在是有些羞恥……


    我繼續修著《纏刀絲》,就這樣又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我終於築基了!


    築基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我的生命已經延長到了兩百歲,照這個勢頭,我若是更加勤於修煉的話,在30歲之前絕對能夠達到駐顏的。


    誰不愛年輕的容顏?


    我激動地跟林肆北暢想著這件事兒,林肆北十分真誠的看著我笑,真心實意地為我開心。


    我也將這件事兒分享給了我的師尊。


    師尊卻有一些擔心了,說了一句:“太過急進了一些吧”


    我想起師尊最開始的那個皺眉,有聯係他說的這句話,問:“師尊,《纏刀絲》真的沒有什麽問題吧?他不是什麽歪門邪道吧?”


    師尊反倒覺得有些奇怪了。


    “你不知道林肆北將自己作為了一個爐鼎嗎?”


    我聽了這句話之後,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整個人都是懵逼的狀態。


    什麽爐鼎?


    雙修之道?


    之前種種的異常似乎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而我的腦子也開始變的有些暈暈乎乎的,心想……怪不得我的修為這麽快。


    這哪是我在修啊,這是……林肆北……


    怪不得這些天我總是情不自禁的纏著他,跟他要。


    怪不得……


    我心情極其的複雜。


    但想了一下,我跟他畢竟是成親了的,做這種事兩夫妻之間的事兒,其實也沒什麽,就像是一方掙的錢給另一個人花了……


    我迴了那個院子。


    林肆北精神十分的好,見我迴來,就朝著我走過來,手搭在我的腰上,問我:“師兄,現在嗎?”


    要是以前的話,我就直接把他給推進房間裏了。


    我抬起他的下巴,揉著他的唇。


    “你可真是好的很啊!”


    林肆北一愣,似乎是發覺到我知道了什麽。


    但他卻一點兒都不知道慌亂的,又或者說他這分明就是有恃無恐。


    他反問我:“那師兄可還喜歡?”


    喜歡嗎?


    成為一個天才的感覺,我自然是喜歡的要死。


    可是我卻不願意跟他明說,就是不願意讓他得意。


    “你要雙修,你大可以跟我明說,”我一副無奈的樣子看著他,“其實也沒有必要搞這麽麻煩的一出。”


    林肆北笑,唇幾乎蹭到了我的,“那像現在這樣,一舉兩得,難道不好嗎?”


    自然是好的。


    我們兩個人再也按耐不住了。


    我的身體懸了空,重重的撞上門,又重重的躺到了床上,又被重重的壓下了。


    我看著自己的爐鼎。


    “我的夫君,本事可真是大的很呐!”


    林肆北十分的得意。


    “師兄,準備好了嗎?我可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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