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北不是那種會鬧小性子的人啊!


    我覺得他應該不至於走的太遠,頂多就是藏在了這個城裏的什麽地方。


    一些鬼力小的在白天不宜出行,整個城池顯得空蕩蕩的。


    寂寥無人。


    我跟焉姑娘,跟扶京,還有幾個鬼力不錯的在整個城市裏到找人,沒成想找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的結果。


    我心裏簡直就是又氣又急。


    我蹲在街上,喊他的名字。


    真要找到他的話,我或許能恨不得掐死他!


    可我現在實在是沒出息,忍到眼眶發紅,眼角還是滲下了水漬。


    焉姑娘也是急了,“他不能離開你太久,我們要盡快找到他才行!”


    我愈發的冷靜不下來,甚至想當街破口大罵。


    林肆北,你個傻!


    焉姑娘不想逼我,隻是她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她清楚其中厲害,或許比我還要著急。


    小扶京或許是被我的樣子給嚇到了,拽著我的袖子。


    “爹爹”


    天色暗了下去。


    焉姑娘立馬召集萬鬼,在這個城池的各個角落找人。


    我腦子渾渾噩噩的,幾乎站不住了。


    終於,有鬼找到他。


    我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


    林肆北整個人極其的狼狽,蜷縮在地上,身上滿是髒汙,不知道從哪裏弄上的,整張臉極其的蒼白,仿佛已經死了一樣。


    他睜開眼,無力地看著我。


    我抱著他,當場嚎啕大哭。


    焉姑娘用了十成的鬼力,這才終於讓他安穩地閉上了眼睛。


    他整個人像是要碎了一樣,我連碰都不敢碰,哪敢掐他。


    他真是壞透了!


    我心裏壓了上萬句要罵他的話,可誰知道他再次醒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質問我:“你不見,我都找不到你!”


    他一臉委屈的樣子


    我吸著鼻子,委屈的要死。


    “明明就是你亂跑了——”


    林肆北再也不敢說什麽,小心翼翼地碰我,被我直接給推開了。


    我們生了半天的悶氣之後,我才終於弄明白了他為什麽不見了。


    他去買梨了。


    因為魂魄殘缺,各方麵都不如常人,沒有記住路,連城池都沒有走出去就又迴去了,迴去後沒有找到我,就又去了外頭。


    一場陰差陽錯而已。


    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吃梨了!


    小扶京扶著桌子看著我們這邊,小臉有些茫然,又有一些無可奈何,然後小大人似的歎了一口氣。


    還是大大像一個大人啊!


    想大大了!


    我跟他吵架都沒有吵起來,生了兩天的悶氣之後,林肆北一扯我的袖子,我跟他就又和好了。


    林肆北開心的不行。


    焉姑娘這幾天一直都在忙,忙林肆北的事兒,隻是一直都沒有什麽頭緒而已。


    我看著他眉眼間的疲憊,是有些心疼的。


    可是我卻幫不上她。


    焉姑娘看著小扶京,道:“我先送他迴你家一趟吧。”


    我覺得她這麽做是有一些原因。


    很可能跟林肆北有關


    折返用了三天,焉姑娘迴來之後,神色嚴肅的跟我商量了一件事。


    “其實要說辦法的話,那古籍上一直都是有說法的,”焉姑娘似乎並不想說起這個,“隻是嚐試起來風險太大”


    我握住林肆北的手。


    以亡者七日之內的鬼力裹挾,可凝心智。


    在弄清楚他是什麽意思的時候,我忙問:“那若是被反噬了呢?”


    焉姑娘:“就會被那個惡鬼撕食而死”


    我腦子嗡嗡響。


    焉姑娘繼續解釋道:“對以前的林肆北來說,這根本就是一件小事兒,可是現在他畢竟如果是在心智最弱的時候,是極有可能被反噬的。”


    我將他的手握的愈發的緊,“那如果是我跟他一塊兒被那惡鬼的鬼力裹挾呢?他的心智會不會清醒一些?”


    焉姑娘眼眸很深:“會。”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如果真是要出事的話,至少不是讓他一個人,我也不至於親眼看著。


    焉姑娘沉默了。


    我溫柔地看著她,“你一直不說這件事兒,是為了不想讓我犯險吧?”


    焉姑娘苦笑了一聲,“我是怕林肆北知道真相後,會直接對我發瘋,到時候被撕的肯定就是我了。”


    我掐了一下林肆北的臉,“你有這麽壞的嗎?”


    一般的惡鬼的鬼力自然是沒有什麽效果的,要尋的,那得是惡跡累累的兇徒才行。


    加了這麽一個條件,人就不是那麽好找的了。


    以惡鬼之力裹挾?


    在焉姑娘迴去後,我坐著林肆北的麵前,捏他的臉。


    他的臉硬邦邦的,麵部有肌肉,一點兒都不好捏。


    他也開始捏我的。


    我們兩個就這麽互相玩了一會兒,他玩上癮了,連手都不用了,直接開始上嘴。


    一張嘴唇在我的臉上那麽一吸溜,連腮肉都吸進了嘴裏,鬆開的時候直接發出了“啵~”的一聲。


    我極其無語地看著他。


    他卻笑的極其的開心,上來按住我的肩膀就要再來一下,我半推攘著,並沒有真的要拒絕他的意思。


    然後


    他咬了下去。


    “你鬆、鬆開——疼——”


    林肆北卻沒有聽到似的,牙齒上又用力。


    我摁的他的腦門兒,“找死啊你!”


    林肆北終於鬆開了我。


    我直接將他摁倒在了床上,“你有病吧!”


    林肆北卻以為我是在跟他開玩笑,一點兒都不帶怕的。


    他的力氣實在是過大,我的小打小鬧到頭來真跟調情似的,到最後還又讓他在那個牙齒上麵親了一下。


    林肆北缺的哪是靈魂!


    他這是直接暴露天性了吧!


    我頂著一張帶著牙印的臉,怎麽出去?!


    “滾——”


    人與狗不計較!


    第二天,那個牙印更明顯了一些,林肆北似乎是很喜歡在我的身上留下了印記這件事兒,嘴唇一直上揚著,看著我的臉。


    其實


    跟以前還是一樣的。


    隻是以前他會咬我的大腿根兒上,現在卻咬在了臉上。


    說起來還真是單純了不少呢。


    我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林肆北剛把臉伸過來,我就直接呸了一下,噴了他一臉的唾沫星子。


    “滾——”


    林肆北閉著眼睛,將自己的臉擦幹淨了。


    比起上次他確實是淡定了不少,起碼沒有再嫌棄,隻是可能不太理解我的這種行為,將頭歪了歪,眼睛裏帶著迷茫的看著我。


    “傻子!”


    我現在是一直在等焉姑娘的消息。


    焉姑娘找到合適的人是在十天之後。


    她告訴我,那個人是一個亡命之徒,手上人命過百,前兩天被幾大門派合力圍堵,死在了桐嶼台。


    因為其怨念太深,直接入了鬼道。


    我問:“那他現在還在桐嶼嗎?”


    焉姑娘:“應該是的,我們現在要盡快出發,若是過了七日,那鬼怕是就沒有用處了。”


    於是,我們三個就這麽出發了。


    光是前去桐嶼,就花了兩天的時間,如今隻剩下了三天不到,我們必須要抓緊時間了。


    桐嶼煞氣極重。


    焉姑娘即便是千年的修為,在這個地方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要是不惹這裏的鬼的話,焉姑娘倒是能護著他們相安無事,隻是他們來這裏,畢竟是要惹事兒的。


    林肆北也不知道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明白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又顯得有些不耐煩。


    因為他要是在外邊還對我又是吸又是咬的話,我會直接往他頭上扇。


    林肆北扯我的手,“睡覺!”


    睡什麽睡,他現在根本就不需要睡覺,每天晚上等我睡著了他就睜開了眼,要不是跟他過於熟悉,我都能感覺到發怵。


    我:“睡什麽睡,你之前不還說睡覺的時候無聊嗎!”


    林肆北扯我的手,“睡前,不無聊!今天做,好不好?”


    焉姑娘直接就咳嗽了一聲,“要不趁著天還沒黑,我們先找個地方睡一下?畢竟要行動也是夜裏的事兒。”


    我整個人都臊的不行。


    趕了這麽久的路,現在確實也應該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


    焉姑娘找了一個客棧,卻隻要了一個房間。


    焉姑娘:“一個們兩個先休息一下吧,我先出去一會兒,見一個老朋友。”


    沒等我迴答,林肆北就直接拉著我上去了。


    我的體力畢竟是有限,到了客棧裏麵自然是要休息的,怎麽可能陪著林肆北胡鬧。


    我將窗戶推出了一條縫隙,然後用一個香爐給擋住,確定它不會被風吹的關上後才對著林肆北道:“等到天黑了就叫醒我,知道嗎?”


    我說完就直接走,直接倒頭就睡。


    迷迷糊糊間,一個腦袋鑽進了我的懷裏,我伸手抱住,“乖”


    我直接陷入了深度睡眠。


    可能是一直想著這件事兒的緣故,我即便是睡的深,睡的卻並不安穩,在夢裏還時時提醒自己要盡快醒過來。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還算不上很黑。


    林肆北待在我的懷裏,頭被我抱著,仰著臉看著我。


    這場景


    我應該親他一下吧。


    於是,我吻在了他的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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