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伸進去,將他給摸了個遍。


    他開始掙紮。


    起初我以為他隻是害羞,可沒想到他竟然是用命來掙紮。


    還真是


    好的很!


    居然敢拒絕我!


    他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我伸手揩去他眼角的濕潤,無語了。


    至於嗎!


    林肆北抓著褲子,又躲在被褥裏給自己穿上,好半天之後才“含羞帶怯”地露出了一個頭出來。


    我真是!


    服了他了。


    我斜眼看他,看得他又開始不好意思了。


    他磨蹭著,給我讓出了半床的位置,示意我上去睡。


    我過去。


    他往自己的身上扯了扯被子,然後往床上一歪,屁股對著我躺了下去。


    他居然


    背對著我睡!


    我剛抬上床的腳又下去,然後,我發了狠,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等他麵帶委屈地轉身的時候,我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再看他。


    我睡我自己的。


    一根手指,在我的後背上戳了戳。


    我盯著窗子的縫隙,閉上了眼睛。


    我已經將他關在屋子裏很久了,因為怕他悶,就開了門,讓他在院子裏麵坐坐。


    他看著那個小廚房,眼睛許久沒有移開。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問他:“你是不是知道那個小廚房?”


    林肆北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會說話。


    張豹沒打一聲招唿就進來,在看到林肆北的時候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明顯是被嚇著了,過了許久都沒能穩住自己的臉色。


    “大、大師兄,肆哥”


    張豹站在那裏,不敢過來。


    我還沒有說什麽,他就已經快要退出去了。


    “大師兄,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重新看向林肆北。


    這件事兒一點兒都沒有影響到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懂,還是根本就不在乎。


    也對。


    林肆北在別人看來,本來就是一個異類,如今隻是因為一件事換了一種方式表現了出來而已。


    我坐在椅子上,並不安穩。


    我有些受不了地扶額,“你也不要總看著我啊。”


    他眼睛眨一下,然後就看向了別處,還沒有幾息的功夫就又偷偷地看了過來,又是被我給逮了個正著。


    於是,我倆就這麽大眼瞪小眼兒。


    我越來越覺得這樣有些傻氣,以至於逐漸有些想笑了。


    忍著腮幫子都酸了。


    林肆北眼睛眨也不眨的,似乎在跟我較勁兒。


    我也十分幼稚地瞪著一雙眼睛,一步一步地朝著他走了過去。


    在走到他的麵前的時候,林肆北很明顯地將身體後仰了一下。


    但是眼睛卻沒有移開。


    我看他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我愈發的湊近,鼻子幾乎抵上他的。


    林肆北眼珠子逐漸縮起,因為眼睛太過聚焦了,直接就成了鬥雞眼。


    我再也忍不住,直接就笑噴了。


    “哈哈哈哈咯咯咯鵝鵝鵝嗝~”


    師尊拉著小扶京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我這一副笑的直不起腰的樣子。


    師尊覺得有些怪異。


    小扶京直接就鬆開了師尊的手,又直接朝著我跑過來,撞上了我的腰後緊緊地抱住了。


    抱完之後還仰著小下巴朝著林肆北瞪了一眼。


    隻是林肆北沒有搭理他。


    師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後就迴去了。


    小扶京也察覺到奇怪了,大眼睛裏滿是茫然地看著我,問:“爹爹,他怎麽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頭,“出了一點小毛病。”


    小扶京有些不解地“哦”了一聲。


    但也沒再問什麽。


    我進了小廚房,小扶京陪著他在外頭。


    林肆北要到小廚房找我,被小扶京給拉住了。


    “誒!你是不是傻了?”


    林肆北執意要到小廚房。


    小扶京畢竟修為不算淺,身上的勁兒比起一個成年男子還要大,一時間還真將他給拉住了。


    我聽著外頭小扶京自顧自的詢問聲,動作利索地將一根茄子給切了。


    然後又焯了水,蓋上了蓋子。


    等到茄香味兒溢出來的時候,小扶京已經問他問的有些心累了。


    “爹爹,他好像真傻了。”


    我垂眼,“嗯,你可不能趁機欺負他。”


    小扶京有些不服氣,“他以前可是會經常欺負我的!”


    我笑笑。


    ——


    是跟我們走,還是留在師尊這裏,我是讓小扶京自己選的。


    小扶京隻知道抱住我的腰。


    “爹爹~”


    我將手放到他的頭頂,“你先在門派待一陣吧,等到我們安定了下來再迴來接你好不好?”


    小扶京不情不願地鬆開了我的腰。


    兜兜轉轉,我跟林肆北居然還是到了虞幽城。


    上次來的時候,我隻覺得陰森可怖,如今再過來,心裏卻有了一絲的安穩。


    林肆北明顯對這個地方很是親近。


    鬼城


    焉姑娘親自過來迎接,領著我們去了一個簡直可以說的上是奢靡的地下宮殿。


    我簡直驚呆了。


    這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的地方。


    焉姑娘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這裏以後就是你們兩個人的住處了,至於照顧你們起居的侍鬼者,我待會兒領著你見見。”


    “也不用別人照顧吧,”我環顧著四周,“以前林肆北就是住在這裏的嗎?”


    焉姑娘點了一下頭,又過了一會兒,很是莫名地說了一句:“他們兩個人都住過這裏。”


    我追問她:“誰啊?”


    焉姑娘唇角下撇,“池撤。”


    我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焉姑娘看著上麵的高位,苦笑了一聲,“他們兩個啊,是注定要一較高下的雙子星。”


    我看著混而不知的林肆北。


    有鬼的地方,其實也挺熱鬧的。


    我漸漸的習慣了那些頂著各種死相的鬼,甚至覺得他們的性格還真是各有意思,除了外貌,除了沒有人的體溫,跟外邊的那些人也沒有什麽差別。


    他們對林肆北,很尊敬。


    我帶著林肆北出去,漫天的鬼火漂浮在空中,為我們照明了整條街的路。


    我拉著林肆北的手,替他跟那些鬼們打著招唿。


    一個小鬼或許是很好奇我一個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那我過去的時候,猛地朝著我做了一個鬼臉。


    我還沒有說什麽,那小鬼就被領著他的一個大人一巴掌扇在了腦瓜子上。


    這一巴掌,打的我渾身顫了顫。


    果然是親爹嗎?


    那鬼用一張燒毀的臉不好意思地朝著我笑了笑,“小孩子不懂事,您不要跟他計較。”


    我連忙搖了搖頭。


    那小鬼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為表示安慰,捏了捏他的臉,“不哭哈!”


    要是有眼淚的話,他的眼淚怕是早就掉下來了。


    林肆北看著我。


    在他們走了之後,我才看向林肆北,故意兇他:“你又看我什麽?”


    他連搖頭都沒有,隻是被我牽著的手動了動,指腹貼在我的手心裏,雖然沒有什麽溫度,但是觸感卻很明顯。


    他有一點兒代表著感情的動作都會讓我欣喜不止。


    我將他的手握的更緊了一些,然後在這個星星疏朗的夜晚,將整個鬼城繞了一遍。


    我說:“別人談起鬼城隻覺得陰森恐怖,卻不知道也有這麽興盛繁榮的一麵。”


    林肆北嘴皮子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


    我走的有些累了,停下來,示意他蹲在地上。


    林肆北很聽話。


    我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背上,隔胳膊環住了他的脖子,“起——”


    林肆北站了起來。


    我問他:“你能記得迴去的路嗎?”


    林肆北點了點頭。


    我唇角微揚。


    “那走吧。”


    我們迴去的時候,焉姑娘已經在那地宮裏等著了。


    她的麵前放著一盤葡萄,顆顆圓潤飽滿,紫到發黑,十分的喜人。


    她將葡萄推到了我的麵前,問我:“在這裏住的還算習慣嗎?”


    我擰下來一顆葡萄,整個放到了嘴裏。


    我的口腔裏瞬間就滿足了。


    “這裏挺好的。”


    焉姑娘挑了一下眉,“那你知不知道,若長期住在這裏的話,可是會折陽壽的”


    我絲毫不擔心,“有你在,不至於。”


    焉姑娘支著自己的下巴,含笑看著我,“我怎麽感覺自己被威脅了呢?”


    我貧嘴,“錯覺而已。”


    我說著,將手裏剛剝好的那顆葡萄遞給了她。


    可還沒等焉姑娘接到手裏,橫亙過來的一隻手直接就將那個葡萄給奪了。


    除了林肆北還能有誰。


    我就這麽親眼看著林肆北將那顆葡萄塞到了自己的嘴裏。


    我:“他不是不能吃東西嗎?”


    我根跟焉姑娘一塊兒上去,摁著他,掰開了他的嘴,讓他將剛才吃進去的葡萄又給嘔了出來。


    林肆北掙紮中將焉姑娘給踹飛了。


    焉姑娘扶著自己的腰,磨著自己的後槽牙問林肆北:“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肆北一副什麽都不懂的樣子,躲到了我的身後。


    焉姑娘氣的直接將那盤子葡萄給端走了。


    沒葡萄吃的我:“”


    我問林肆北:“想吃葡萄啊?”


    林肆北垂眼,下巴墊在我的肩膀上,然後又將臉埋在了我的脖子裏,從嗓子裏發出了一聲不清不楚的“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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