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已經解封)


    “好。”


    吳誌輝看著起身的傻佬泰,跟著他來到了旁邊的小茶台前,拉開凳子大馬金刀的坐下,掃了眼端上來的茶水,吹著熱氣抿了一口:


    “好茶。”


    傻佬泰笑而不語,低頭抿茶。


    “我是吳誌輝。”


    吳誌輝自報名號:“我為天哥做事,聽天哥說起過,當年跟泰哥之間還是有點交情的,當年多虧了泰哥幫忙在中間橫了一道。”


    “啊原來是阿天的人啊,我已經退出江湖很久了,早就不問江湖事了。”


    傻佬泰聽到吳誌輝自報名號,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吳誌輝,很好,後生仔年輕有為啊,我聽過你的名。


    “做事好出位,手裏也有鈔票,像上一次,還砸了揾爆手下一個紙扇的車子,對吧?”


    他直接嗤笑一聲:“靠,一言不合直接砸車,說出去好威風,但是在外人眼裏就是個癡線,以為自己好有錢好威風,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罷了。”


    “哈哈哈”


    吳誌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擺了擺手:“年輕人衝動罷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大家不打不相識嘛,誤會,誤會。”


    他看著傻佬泰,臉色卻是冷了幾分,嘴上說著退出江湖不問江湖事,但是實際上,後背的一點小摩擦,這個老東西都要指手畫腳。


    吳誌輝拿起茶壺來往杯中續著開水:“今天過來,是有個事情想要問問泰哥。”


    “揾爆是泰哥的得意門生,現在把和勝圖弄的風生水起,但是他做事的話,是不是有點太出位了一點?”


    吳誌輝放下茶壺,身子往前探了探:“大喪是我們的人,但是呢,揾爆一聲不吭的就聯係好了他,讓他過檔到和勝圖,這件事.”


    “嗯?你是說摣數?這件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傻佬泰點了點頭,無比直白的說道:“揾爆早先其實有問過我的,他說他一直都好欣賞大喪這個人,於是就跟大喪接觸了。”


    “沒想到啊,大喪在阿天手底下做的也不是很開心,揾爆又給他一個摣數的位,所以啊兩個人一拍即合,我覺得這其實沒有什麽的。”


    “出來混的,這種過檔的事情很常見的,沒可能說跟了誰就要一直跟誰,大家出來混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揾錢嘛,哪裏能揾到更多的錢,那就去哪裏咯?”


    說到這裏。


    傻佬泰端起茶杯幽幽的抿了一口茶,這才繼續說話:“說起來,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就沒什麽多說的,倒是輝仔伱,做事太出位,壓迫的大喪喘不過氣。”


    “砸人家的車是這樣的,跟大喪之間是這樣的,年輕人氣盛是好事,但是太過於氣盛的話,其實也不好。”


    他的話意味深長。


    “啊”


    吳誌輝聽了傻佬泰的話,一副我心裏有數的表情:“泰哥這麽說那我也就懂了。”


    “怎麽?今天來,是怎麽個意思?”


    傻佬泰嗬嗬一笑,搖了搖頭道:“想讓我幫你勸勸揾爆,不要收大喪?如果是這樣的話”


    “不不不,泰哥誤會了。”


    吳誌輝連忙搖頭否認,擺手道:“泰哥不要誤會,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就如泰哥說的,過檔嘛,簡直不要太正常,區區一個大喪而已,過檔也就過檔了。”


    “我過來,拜訪泰哥是其一,其二嘛我也是想讓泰哥幫忙說一句,我們跟大喪之間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這日後呢可能難免發生點什麽。”


    “揾爆呢打著你的旗號在外麵,我希望他還是不要過去著急給大喪舉行過檔儀式,不然一旦大喪進了和勝圖,再有什麽,那就是我們跟和勝圖的事情了。”


    “泰哥跟天哥認識,有一份交情擺在這裏,而揾爆又是泰哥的得意門生,我不想到時候有點什麽,大家紅了臉。”


    “哈哈哈”


    傻佬泰聞言仰頭大笑了起來:“那這麽說起來,我還要感謝輝仔你夠給傻佬泰麵子咯?”


    他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轉而冷了下來:“出來混,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大家都是出來揾食的,揾爆要怎麽做我管不著。”


    “而且我也早已經退出江湖了,有什麽事情你們自己去處理就好了,還是不要來問我了,跟我說我也管不著啊,你們的人過檔,應該在你們自己身上找問題。”


    他撇了撇嘴,手指拿著茶杯轉動了起來:“你說這阿天現在做事也是越來越不清醒了,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還想著讓我傻佬泰出麵啊?”


    “我以前幫他一次,是看他可憐,跟他非親非故的,不可能一有什麽事情就來找我吧。”


    傻佬泰這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就是很明顯了,他肯定站在他的得意門生揾爆這邊的。


    “哎呀,泰哥,你看又誤會了。”


    吳誌輝連忙笑嗬嗬的一擺手:“我不是讓你幫忙啊,我不是說了嘛,我是看在天哥的麵前上才來找泰哥的,既然泰哥這麽說,那我心裏有數了。”


    他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給臉不要臉的老壁燈:“如果再有什麽事情,泰哥應該不會舔著個臉出來找天哥吧?!”


    “啪!”


    傻佬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立刻。


    門口湧進來好幾個身強力壯的男子,虎視眈眈的盯著吳誌輝一行三人:“小子,找死啊?!”


    “退下吧,免得被後背說我傻佬泰仗著手底下人多,嚇唬後生仔。”


    傻佬泰隨意的擺了擺手,身子後仰靠著座椅靠背:“我還是那句話,後生仔不要太過於氣盛。”


    “還沒有開始呢,誰也不知道最後結局是怎樣,話不要說的太滿了。”


    “好。”


    吳誌輝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放下茶杯以後衝他拱了拱手:“泰哥,打擾了,晚輩就先行告辭了。”


    “不送!”


    傻佬泰冷冷的迴了一句,看著吳誌輝一行人離開的背影,粗鄙的往旁邊吐了口濃痰:“現在的後生仔越來越囂張了,都不知道自己什麽角色,這種話都能說的出來。”


    在吳誌輝離開後沒多久,揾爆就帶著人過來了,帶了不少禮品,把桌子都擺滿了。


    傻佬泰看著滿滿當當的一桌子禮品,這一下子就跟吳誌輝的對比差距就出來了,還是自己的徒弟更懂事:“揾爆,你跟這個任擎天之間的事,今天那個吳誌輝過來找我了。”


    “吳誌輝?他啊,嗬嗬。”


    揾爆不屑的撇了撇嘴:“倒也是足夠醒目,知道事情緊急,先到師父你這裏來謀求一份幫助。”


    “不。”


    傻佬泰擺了擺手,看著揾爆:“這小子太張狂了,他不是來讓我幫忙的,他是讓我提醒你,做事不要太出位,不然到時候連我都沒麵給。”


    他的臉色冷冽:“小小的一個吳誌輝,憑什麽這麽囂張啊?社團上的事情,你想做就去做好了,師父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不要給我丟了麵。”


    “師父放心好了。”


    揾爆連忙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辦的妥妥當當的,你都已經提點我了,我要是還辦不好,那我揾爆以後也不用出來混了。”


    說起來,拉大喪過來和勝圖做摣數,還是傻佬泰給揾爆出的主意。


    當初。


    吳誌輝砸了和勝圖白紙扇浪子彥車子的時候,揾爆就曾經提起過這件事情,揾爆是一個很小心眼的人,他覺得吳誌輝不是砸了浪子彥的車,而是砸了他們和勝圖的麵,說砸就砸,一點都沒有把和勝圖放在眼裏。


    傻佬泰讓揾爆不要著急,和勝圖現在跟任擎天他們比起來還是勢單力薄的太多了,找人家人家肯定也不會給你麵子的,自取其辱罷了。


    這一次。


    大喪忽然去爭搶新記客卿十三的渡船街,一下子就讓傻佬泰看到了好處,完全可以從這件事情作為一個缺口,打進去。


    傻佬泰在江湖上行了這麽多年,能打出一個“灣仔皇帝”的名號不是白來了,毒辣的眼光跟狠招肯定是有的。


    先把大喪拉進來,然後趁熱打鐵一鼓作氣直接把大喪做掉,吃掉大喪在香港仔的地盤,順勢就打進了香港仔在這裏有了立足之地,獲得大把的好處。


    所以。


    傻佬泰就給揾爆出了這麽個主意,隻是沒想到的是,自己的這一招竟然被吳誌輝看破了。


    吳誌輝今天過來找自己,就是為了拖延大喪的轉會時間,趁著轉會之前搞定大喪這件事情,大喪如果過檔完成,那吳誌輝他們就來不及了。


    “這件事要抓緊,越快越好。”


    傻佬泰夾著香煙吞雲吐霧:“一定不能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來。”


    “好的師父,我心裏有數的。”


    揾爆笑嗬嗬的點頭,在傻佬泰麵前恭恭敬敬:“我一定會打出師父的名頭的,師父年輕的時候那麽威水,博得灣仔皇帝的名頭,我是你的徒弟,能給你丟臉啊?”


    說到這裏,他臉上不免露出得意的笑容來:“大喪那個人,大炮筒一個,還真以為我會平白無故給他一個摣數的位置給他啊,他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斤兩。”


    “我已經跟大喪談好了,也已經請了先生看好了日子了,半個月後的七月十五號,正式舉行過檔儀式,他一入會,就可以下線了。”


    揾爆抬了抬手,衝傻佬泰豎起大拇指來,由衷的誇讚道:“還是師父的這一招足夠狠辣,一聲不響的做掉大喪,然後還可以把這件事推到任擎天身上,咱們坐收漁翁之利。”


    “要不了多久,和勝圖的規模起碼將會擴大一番,到時候再設宴招待師父,給師父過生,保證風風光光,讓師父在別人麵前威風。”


    “哈哈哈”


    傻佬泰開心的大笑了起來,撫手稱好。


    他沒有發現,自己都是一個已經退出江湖的人了,爭強好勝的心思還這麽重。


    這樣,很不好,會給自己招來災難的。


    ··


    公路上。


    平治車快速行駛。


    “撲你啊母。”


    大d雙手把握著方向盤,低聲咒罵了起來:“這個傻佬泰,有點太過於給臉不要臉了,一點都不像是個退出江湖的人,處處在給揾爆說話。”


    “他肯定知道這件事情,不會真的以為揾爆做了這麽一手,就覺得他的徒弟好威水吧?”


    “嗬嗬。”


    吳誌輝視線聚焦在自己的手指上,百無聊賴的摳著手指甲:“怎麽?還不準人家威風了啊?”


    “在前麵的路口把我放下來,我去辦點事情,你們忙去吧。”


    阿積有點不放心:“要不要我跟著?”


    “放心,他們倒不敢明著動我。”


    吳誌輝擺擺手:“現在他們的目標是大喪,越快吃掉大喪越好,沒時間關注我。”


    在前麵路口停車,吳誌輝雙手插兜,折身走進了巷子裏,左右拐彎好一會確認沒人跟著,最後進了一棟老舊的居民樓裏。


    天台上,微風徐徐吹拂。


    吳誌輝跟阿聰兩人站在屋簷下看著遠處的港島城市景觀,各自抽著香煙。


    “大喪已經跟揾爆談好了。”


    阿聰主動開口說道:“已經讓先生看好日子了,七月十五號,和勝圖舉行過檔紮職儀式,正式接收大喪。”


    港島這裏,很多人都是信風水的,就比如很多建築一樣都是有水風格局的,社團紮職入會,同樣也是要看日子的,不是說哪天就哪天,得請人看日子。


    “七月十五號?”


    吳誌輝輕笑一聲:“倒也湊了個整數,你在大喪這邊怎麽樣?”


    “大喪很相信我了,上次渡船街的事情雖然沒有搞定,但是我們辦的倒也利落,他很看好我。”


    做小的要出位,那就是做事足夠醒目,才能入的了老大的眼,才有機會出位。


    “很好。”


    吳誌輝目光閃爍,早就已經有了思路,要除掉大喪,缺少一個合理的理由,直接動手,和勝圖就能插手。


    隻要有合理的理由,可以名正言順的除掉他,外界還沒有人敢多說什麽。


    和勝圖就沒有什麽資格指手畫腳了。


    所以。


    阿聰這個時候可以派上用場。


    “你,找機會跟大喪吹吹風。”


    吳誌輝扭頭看向阿聰:“你去嚇唬嚇唬他,給他製造一點緊張感,就說任擎天要找人做了他。”


    “他會怕?”阿聰有些不解。


    “怕,他當然怕。”


    吳誌輝不屑撇嘴,冷笑一聲:“他大喪什麽貨色我還是心裏有數的,別的人他或許不怕,但肯定怕任擎天,不然也沒道理給我掌摑卻一個屁都不敢放。”


    “你這麽跟他說.”


    吳誌輝壓低聲音跟阿聰快速的說了一起:“有什麽消息立刻給我迴傳過來,我先發製人,一次性幹趴他。”


    “好的。”


    阿聰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從這裏離開以後,他就直接去找了大喪:“喪哥,咱們要過檔和勝圖,任擎天那個死矮子好像很不開心。”


    “我今天聽道上的人說,任擎天好像準備找人做掉你,他覺得你帶著地盤去過檔和勝圖,他很沒麵。”


    “切。”


    一旁的馬仔直接冷笑一聲,不屑一顧:“任擎天要是真有本事早就做了,還用等到現在?他就是不敢動手,現在動喪哥,誰不知道是他做的啊,到時候我們都找他,他任擎天敢嗎?”


    “就是就是。”


    有人附和了起來:“再說了,咱們喪哥現在身份不一樣了,誰都知道他馬上過檔和勝圖,紮職摣數,任擎天動他,和勝圖就敢打他!”


    “嗯,這倒也是哦。”


    阿聰聞言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喪哥坐上摣數的位置,任擎天要是敢動手那就是跟和勝圖幹起來,沒理由的。”


    不過,他在短暫的停頓以後,沉吟了一下又道:“隻不過,和勝圖真的會幫咱們麽?喪哥都才剛剛過檔,什麽利益都沒有給和勝圖帶來,他們真的會為了喪哥出頭啊?”


    “草,你什麽意思?!”


    “阿聰,原本你帶著我們打渡船街,我們還覺得你很夯,現在看來也就這樣嘛?”


    眾馬仔紛紛開始指責起阿聰來,但是阿聰卻也不在乎他們說什麽,看著眉頭微皺的大喪:“喪哥,我的話不好聽,但也隻是為了喪哥考慮而已。”


    “咱們出來行,圖的就是利益二字,和勝圖那邊更是一樣了,給喪哥摣數的位置如果還沒有給他帶來利益就出事了,他們很可能就不管了。”


    說到這裏。


    他目光閃爍的看著大喪,響起吳誌輝跟自己說的話,咬咬牙複述出來:“喪哥如果真的出事了,到時候咱們的地盤反而是白白拱手送給了和勝圖啊。”


    “唰!”


    大喪聞言瞬間就抬頭目光緊緊的盯著阿聰,唿吸都急促了幾分。


    “阿聰,你什麽意思?”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鬼啊,沒腦子的東西,喪哥剛過檔你就說這麽晦氣的話?”


    “我覺得,聰哥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喪哥現在的處境有點微妙跟危險。”


    “是啊喪哥,我們要留一手啊!”


    眾馬仔紛紛指責起了阿聰,七嘴八舌的,房間裏頓時就吵鬧了起來,兩夥人各說各的,各有各的意見。


    “行了!”


    大喪一拍桌子嗬斥一聲,房間裏頓時就安靜了下來,眾人全都看向了大喪,他不耐煩的甩了甩手:“都出去吧,阿聰,我不想再聽到你說這樣的話。”


    眾人三三兩兩的離開,阿聰走在最後麵,臨到門口的時候,又忽然折返迴到了房間裏。


    大喪坐在裏麵,看著阿聰:“你又迴來幹什麽?”


    “喪哥叫我迴來的。”


    阿聰來到大喪跟前,大喪看了眼他,示意他坐下,摸出香煙來給他派了一支:“你說的話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啊?”


    “出來混,要動腦,我跟外麵那些兄弟不一樣。”


    阿聰矜持了一下,繼續說道:“咱們要處處小心,雖然和勝圖給喪哥一個這麽大的職,但是咱們要想到,這個時候喪哥出事,他們和勝圖反而成了最大的獲利者。”


    他目光閃爍的看著大喪,壓低了聲音試探性的說道:“那天晚上在金匯庭,揾爆怎麽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金匯庭啊?這是不是有點太巧合了啊?”


    大喪皺著眉頭,表情陰晴不定,大口的嘬著香煙:“那你說,接下來該怎麽做?”


    “我不知道。”


    阿聰聳了聳肩,露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來:“怎麽做要看喪哥自己,喪哥肯定比我有腦。”


    他是真的不知道,最主要的是,因為吳誌輝沒有跟他說要怎麽辦,所以他還真想不到。


    大喪吐了口煙霧,沒有再說話了。


    阿聰的話其實也是他擔憂的,他現在也早已經迴過味來,自己當時腦子一熱就答應揾爆,看情況願意過檔。


    那時候,他的想法還不是那麽強烈的,隻是應承了下來。


    如果任擎天給自己台階的話,自己還是可以不過檔的,畢竟現在也不算太差。


    誰知道,揾爆那天晚上竟然跟著自己就到了金匯庭,直接把自己推上去了,不過檔也不行了啊,已經跟和勝圖搭在一起了,任擎天會很不開心的。


    眼下,自己也被揾爆架住了。


    這就好比你工作中點什麽不開心的事情想找工作跳槽,偷偷摸摸的跟下一家公司接觸上了,還沒有徹底落定要不要跳槽呢。


    結果下家公司的人就跑到你現任公司來告訴你老板,他要跳槽來我這裏了,你老板會怎麽看你啊?還會用你嗎?


    當時在金匯庭,大喪他更多的是被怒火與臉麵衝昏了頭腦,現在也是徹底迴過味來了,和勝圖的揾爆,目的就有點難以揣摩了。


    如果任擎天真的要動自己,和勝圖獲利,如果任擎天不動自己,那和勝圖動自己呢?


    豈不是輕鬆接手自己的地盤,到時候把名頭推到任擎天頭上,自己不就成了最大的犧牲者嘛?


    “怎麽辦?”


    大喪心裏犯難了,眉頭緊鎖,反應過來的他早已經沒有了做摣數的那份喜悅,隻有無盡的煩惱。


    自己得兩手防啊。


    “阿聰。”


    大喪眼睛一瞟,看著阿聰:“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我?”


    阿聰搖了搖頭:“我不行的。”頓了頓,又道:“如果是我,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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