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翊覺察她心不在焉,遂問:“有心事?”


    顏芙凝囁喏著唇瓣:“沒,沒有。”


    此般被他從身後相擁的姿勢,委實令人臉紅心跳,心底緩緩升起一抹莫名的羞恥感。


    男子望著她發紅的耳尖,喉結滾動,圈著她身子的手臂緊了緊。


    “作畫當專注。”


    嗓音淡漠清悅。


    少女柔橈嫚嫚,纖腰盈盈,恰似楊柳弱嫋嫋。


    克製幾番,掌心終究是貼緊了她的腰側。


    掌下,即便隔著衣裳,他都能感覺到她那腰肢仿若無骨。


    掌心驀地發癢,腦中浮起陰鷙念頭,倘若不隔衣裳掐著她的腰,又該是何等狀態?


    顏芙凝身子又一陣發顫。


    被他如此摟在懷裏,逃也逃不了,她還怎麽畫得專注?


    也不知今夜來尋他作畫是對是錯?


    偏生他還握著她的手,於宣紙上作畫。


    “傅辭翊,你不用摟著我。”


    “你在抖。”他道。


    言外之意,他是想她畫得好些?


    顏芙凝暗罵,狗男人。


    卻不得不承認,他有極高的繪畫素養,隻寥寥幾筆,一柄出色的劍就落於宣紙上。


    此刻,燭光搖曳,兩人的身影落在一側,仿若恩愛夫妻。


    他與她的發絲垂下,混合交纏在一處,一時間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哪些是她的。


    倏然,門口拂來涼風。


    風勢陡然增大,吹開外屋門,呯的一聲重響。


    顏芙凝不知是害怕,還是因夜風寒涼,縮了縮身子。


    此舉在男子看來,便是她側身往他懷裏鑽。隨之而來的,便是她女兒家的嬌香源源不斷地沁入他的鼻端。


    不僅如此,少女脖頸白膩似酥,明晃晃地就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放開狼毫筆,撫上她的脖頸。


    頸子纖細,似上好的溫軟白玉精雕細琢而成。


    顏芙凝抿緊了唇瓣,羽睫顫抖,瘋批要作何?


    神差鬼遣般,男子低下了頭,微涼的薄唇貼往了她頸側的肌膚上。


    “你!”


    顏芙凝驚得瞪大眼,卻絲毫不敢反抗。


    她怕瘋批會惱羞成怒。


    屆時,他怎麽解決了她的小命,她都不知道。


    傅辭翊微微放開她的頸項,唿吸漸漸發沉,緩緩壓往她的唇角。


    “娘子,乖。”


    近乎呢喃,帶著誘哄。


    緊接著,薄唇再度欺往她的頸側。


    親吻吮吸,極盡撩撥。


    頸子酥酥麻麻,又發癢難耐,顏芙凝咬緊了唇瓣。


    嗓子眼不可控製地發出嚶嚀軟音。


    她慌亂閉緊了眼。


    原本好好執著的狼毫筆啪地掉落,於宣紙上點暈開墨團。


    仿若心間湧起亂麻。


    理還亂,不理更亂。


    唿吸紊亂,小心髒怦怦直跳,委實受不住了,她伸手推他。


    男子放開她,將她抱起坐在他的書案上,瑞鳳眼緊緊盯著她的眼:“怎麽了?”


    顏芙凝抬起眼皮,雙眼滿是懵懂:“我沒力氣了。”


    本就水汪汪的眸子,此刻氤氳起水霧。


    男子眉梢微動:“嗯?”


    她使了哪門子的力氣?


    顏芙凝伸出手:“我筆都握不住了……”


    他親得她雙手無力,雙腿更是綿軟。


    “傻瓜。”傅辭翊寵溺地點她鼻尖,“你緣何如此可愛?”


    唇角不可抑製地上揚,眼前少女不諳世事的模樣,純美又純真,讓他心底湧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素來。


    聽他說她可愛,顏芙凝一噎:“小貓小狗也很可愛,你怎麽不去親?”


    男子咳嗽一聲:“因為你軟。”


    他素來不喜什麽小貓小狗。


    顏芙凝聞聲嘟囔:“小貓小狗也很軟。”


    傅辭翊捉了她的手,摸向他的耳朵:“我的耳亦軟。”


    顏芙凝毫不客氣地揉捏他的兩隻耳朵,驚唿出聲:“呀,是真的很軟呢。”


    忽然間,收迴了手,低低地罵:“登徒浪子。”


    男子絲毫不惱,修長有力的手指捏起那本《君子綱要》遞給她瞧。


    顏芙凝倏然反應過來,奪過《君子綱要》,啪地放下。


    “你的意思是那晚我親了你的喉結,今日你要討還迴去?”旋即惱怒,氣得胸脯起起伏伏,“那你親我心口又如何算清?”


    男子握拳抵唇輕咳:“那處經你允許,你若覺得吃虧,在我心口親迴去罷。”


    微頓下,補充:“至於何時,隨你。”


    念及自己曾說不委屈,顏芙凝歎息:“算了。”


    她就當今夜被狼狗子給啃了脖頸罷。


    傅辭翊見她想下書案了,便將她抱了下來。


    望著原本畫好的圖稿被墨團塗廢,顏芙凝歎了口氣,美眸瞪向身旁立著的他。


    “都是你。”


    傅辭翊心情甚悅:“對,怪我。”


    “李大哥劍術如何,我不知。我想著此次給北墨與阿力鑄劍時,順帶給他也鑄一把。屆時劍身上刻上他們的名字,劍柄的花樣也都得畫一畫。”


    至於彩玉的話,她準備給她定製一把匕首。


    女子隨身帶著匕首,便捷些。


    望著仿若亂麻的黑團,顏芙凝將宣紙揉起,扔去了紙簍內。


    “依你。”傅辭翊重新鋪了紙。


    “今夜不畫了。”


    書房太危險,她要逃。


    逃迴臥房,惴惴不安地往梳妝鏡裏一照,白皙的頸側那抹紅痕甚是明顯。


    糟糕,被他種了草莓。


    他絕對是故意的。


    氣唿唿地迴到書房,嬌軟的嗓音拔高。


    “傅辭翊,你看你幹的好事!”


    說話時,側著頭,將頸子上的紅色印記露出來。


    男子正在書架上取書,聞聲轉身。


    欣賞片刻,頷首稱讚:“不錯,好看。”


    顏芙凝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顧不得心裏漸漸湧起的懼意,快步過去,踮腳湊往他的耳畔,想去咬他的耳。


    他明知親脖頸會留下印記,還親了許久,越想越氣惱,方才被他親吻時的懼意竟煙消雲散。


    他的耳朵那麽軟,她若用力,是不是能啃下一塊皮肉來?


    她要適時地讓他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傅辭翊看出她眼底極盛的怒意,像極了幼年時的他,那幼獸般狠辣的模樣。


    大掌推住她的天靈蓋,將人推開一臂遠。


    “想咬我?”


    顏芙凝雙眸靈動一笑,含著些許狡黠:“我若想親你,你信麽?”


    “不信。”男子直言不諱,“你想咬我。”


    顏芙凝一噎,不接話。


    傅辭翊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若真想咬我,身上但凡能用衣裳蓋住之處,隨你咬。”


    適才他惹了她,後果該承受。(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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