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在比鬥開始之前,被寄予厚望的a級新生布魯斯·韋恩就因為在學校非法持有熱武器嚴重違反校規,被風紀委員會當場逮捕。


    險些心肌梗塞的曼施坦因教授咆哮著讓麾下的退役海豹突擊隊戰士一擁而上,將還在台上擺poss的百特曼給死死按在地上,讓他享受到了大嚶帝國的終極禮遇——左右為男前後夾擊男上加男。


    渾身大漢的韋恩表示不服,隻露出個腦袋的他還在叫囂:“說好了真刀真槍的幹一場,我哪裏違反規則了,是不是玩不起?!”


    說著他還使勁兒扭著脖子,衝“副校長”所在的區域看去,忿忿不平地訴說著自己遭受的冤屈與不公:“副校長,我要舉報,這場比鬥有黑幕!我懷疑風紀委員會裏有人收了黑錢!”


    “把嘴給我閉到!”曼施坦因教授被氣的臉色漲紅,伸手指著門口咬牙道:“趕緊把他抬走,我不想再看到他。”


    幾個身高兩米渾身肌肉發達到可以參加健美比賽的風紀委員,壯碩的胳膊夾著還在努力掙紮的韋恩匆匆離開,空氣中仍有那個擁有不屈意誌的男人的聲音:“我不服,我要上訴,我要寄律師函——”


    使勁按了按眉心,曼施坦因壓下心中的怒意與瘋狂飆升的血壓,看了眼對麵那個嘴角翹的比ak都難壓的老牛仔,暗罵一聲這兩個老家夥對學生實在太過縱容,以至於剛入學的新生完全沒把他們風紀委員會放在眼裏,當著他的麵就敢破壞校園設施還持槍攻擊同學。


    這要是再不管管,以後遲早會導致學院槍支泛濫,說不得還會有人組織學生大規模火並,把學校建築毀壞的破爛不堪。


    芬格爾看著韋恩被愉快送走,臉上的淡漠的表情都快繃不住了。


    說真的,他現在就是很後悔,非常後悔,當初為什麽要創建新聞部,為什麽要把那幾個活寶招攬進來。


    明明他以前的畫風是那麽嚴謹冷漠高效,但和四大金剛相處久了以後就變得越來越接地氣,再不管管說不定就要接地府了。


    看看周圍同學們的眼光,他就感覺自己在他們心目中高冷男神的形象在日漸崩塌。


    而旁邊的夏狄像是看穿了淑芬的心思,象征性地安慰道:“習慣就好,如果不能反抗,那就試著去享受吧。”


    芬格爾點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站起身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而後邁步朝著不遠處靜靜站在原地,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無聊的鬧劇般有些不快的源稚生走去。


    原本還在笑話著布魯斯·韋恩的學生見學院王牌出場,瞬間收斂了肆無忌憚的笑聲,轉而給予了極大的尊重。


    卡塞爾向來以強者為尊,在這裏一切憑實力說話,哪怕你出身望族也無法彌補血統上的差距,畢竟很少會有混血種豪門將家族全力培養的核心子弟送到昂熱嘴裏。


    獅心會為什麽能牢牢霸占學校的話語權,將本該在學校作威作福的學生會給擠兌成了邊緣角色,以至於遇到獅心會的人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不僅是因為他們曆史悠久來頭甚大,還因為他們太能打了。


    而能在戰力上壓服獅心會眾人的芬格爾,自然能獲得更多的尊重。


    源稚生靜靜地注視著緩步而來的芬格爾,手不由自主地按在了刀柄上。


    起初他以為這位學院王牌早已泯然眾人矣,來到卡塞爾後又得知了對方的劣行覺得其不配當自己的對手,結果在兩天前對方主動挑釁,氣場強的讓他有種在麵對大家主的錯覺,頓時知道這人或許和自己一樣都在隱藏著什麽。


    此刻的芬格爾一身簡單的休閑裝,灰色長發用一根皮筋紮了個馬尾,兩手空空走了上來,隨手拔起插在地上的歐洲長劍。


    稍微掂量了一下,勉勉強強能用。


    之前在教導路明非功課的時候,他倆其實也經常一起聊些武俠的人物與劇情,芬格爾還專門練了一手頗為瀟灑的起手式。


    隻見他腳踩丁字步,左手負在腰後,右手持劍斜指地麵,身姿挺拔稍稍側對前方,氣勢沉穩如同一代劍道宗師。


    “你還別說,真有那麽點劍客的樣子。”夏狄坐直了身子,還不忘跟旁邊喬裝打扮過的eva點評一句。


    將姿色稍微掩蓋了三分之一,但仍舊在一眾混血種美女麵前不落下風的eva笑著點了點頭,芬格爾慣常用刀,可劍法也不差,尤其這種歐洲雙手大劍還能當刀使。


    當源稚生拔刀出鞘,以同樣的姿勢與芬格爾隔空對視之際,所有人都默契停止了議論,劍道館安靜的細針落地可聞。


    雙方都沒有行禮,隻是目光在空氣中激烈碰撞,似有無形的火花在閃爍。


    “卡塞爾學院日本分部,源稚生,請賜教。”蛇岐八家源家少主聲音清冷,帶著刺骨寒芒般的鋒銳。


    這場比鬥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什麽劍道禮儀,老爹說了他在卡塞爾學院不必過於低調,可以適當展現一下自己的霸道。


    而此戰並非隻是學院新人與舊王之間的恩怨,還有日本分部成員與本部精英的較量,卡塞爾學院本部一直有意無意地打壓日本分部,而日本分部也總是給本部派來的專員留下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二者之間矛盾積攢已久,隻等有朝一日被人引爆。


    是以,他沒有報上自己所學劍道流派。


    芬格爾聞言表情沒有分毫變化,語調平靜而深沉地開口:“卡塞爾學院本部,芬格爾。”


    二者的地位本就不處在同一水平線,芬格爾是本部王牌,而源稚生隻是日本分部前來進修的新生,無論年齡資曆還是聲望都差了太遠,根本當不起芬格爾的“賜教”二字。


    在場眾人都能敏銳捕捉到空氣中愈演愈烈的火藥味,就在所有人都等待著場上兩人給大家獻上一場此生難忘的終極對決之時,卻突然有一聲不合時宜的輕笑聲打斷了這緊張的氛圍。


    “嘿嘿,光這麽打連個彩頭都沒有,幹幹巴巴麻麻賴賴的一點都不圓潤,要不你們賭點啥?”冒充副校長坐在那翹著二郎腿看戲的夏狄舉了舉手中的高腳杯,提了個讓曼施坦因教授血壓飆升的建議。


    差點被韋恩氣成心肌梗塞的曼施坦因才剛壓下火氣,又被這不著調的親爹給氣的險些腦血栓,他努力保持平靜從牙縫裏擠出警告的話:“副校長,請不要教唆學生賭博。”


    夏狄聞言看了眼守夜人的禿頂兒子,很懷疑那老家夥常年戴著牛仔帽是不是也遺傳了兒子的禿頂,但還是配合的吱了最後一聲:“okok~那伱們誰勝出,誰就能獲得這瓶我珍藏的兒子紅。”


    這本來是給韋恩準備的,想著鼓勵他盡可能在激戰中請源稚生吃幾顆花生米,結果那小子不爭氣,吃了喜隻狼果凍一點用都沒派上,開局就被愉悅送走。


    而場上對峙的兩人都將“副校長”的話當耳邊風,此刻的他們眼中隻有彼此,完全屏蔽了閑雜人等的幹擾。


    來自蛇岐八家的超級混血種,與死裏逃生後又遭了夏狄的強化版芬格爾,兩人都對自己信心十足,確定可以在不暴露真實實力的情況將對方斬於刀下。


    沒有半分遲疑,在氣勢積蓄到頂點之際,兩人同時啟動朝著對方殺去。


    “砰——”


    宛如春雷乍響,隻是眨眼功夫兩人便穿越了數米的距離,歐洲大劍與蜘蛛切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爆鳴,令的在場眾人都不禁有片刻失神。


    感受著兵器上傳來的沛然巨力,無論是芬格爾還是源稚生都有種見獵心喜的歡愉,明明隻是單手持劍持刀,卻硬生生僵持在一起像是在互相角力。


    不算特別粗壯的胳膊肌肉隆起握著蜘蛛切用力下壓,源稚生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已經使出了六成力道的他,竟然隻是跟對方拚了個勢均力敵?


    如果說卡塞爾學院對血統的最高評級為s,那麽源稚生身為蛇岐八家未來的皇,起碼能獲得雙s的評分,不負責任的說他就是一隻披著人皮的巨龍,在麵對血統s級以下的混血種時都有壓倒性的優勢。


    若是有人抽了他的血拿去檢驗,引起的後果會跟日軍轟炸珍珠港一樣,不僅他本人要接受秘黨的審判,日本分部也將遭受卡塞爾學院和秘黨的大清查。


    芬格爾單手握著歐洲大劍,渾身肌肉充血將休閑服撐得鼓鼓囊囊,鐵灰色的眼眸死死盯著麵前的家夥,似乎在好奇對方能在他手下撐多久。


    察覺到芬格爾明顯還有餘力,源稚生也不再做這幼稚的角力,雖然他的真實力量可以在瞬間將其壓垮,一刀斬在對方的狗頭上,但那樣就表現的太超模了,他隻是閃身抽刀切向對方的脖頸。


    主動出招的源稚生如同一隻鷹隼,手中的蜘蛛切如毒蛇吐信快如閃電,隻一瞬刀尖便突破空氣的阻礙觸摸到了芬格爾垂落在鬢間的幾縷碎發。


    “鏘——”


    極致的速度讓這一刀的力道略有缺失,被芬格爾手腕翻轉用大劍輕易蕩開,本就沒指望這招能奏效的源稚生在刀尖偏離目標之際便果斷變招數,不再小心試探而是開始暴雨梨花般的瘋狂劈砍。


    鏡心明智流婆娑羅舞!


    源稚生是蛇岐八家全力培養的皇,所受的教育都是最嚴格最傳統的日本教育,學過日本現存的所有刀術,包括最純正的古流殺人劍術,他的專業性根本不是卡塞爾學院這些半吊子學生能看懂的。


    而他第一個獲得“免許皆傳”的便是江戶劍術三大流派之一的鏡心明智流,這個強調走位優美的流派看似極為偏重藝術性,但能在幕末那個動蕩的時代站穩腳跟,便注定了它不會是什麽樣子貨。


    “叮!叮!鏘!鏘!鏘!鏘!叮!叮!”


    接連不斷的打鐵聲在劍道館響起,源稚生的身影如同狂風駭浪般朝著芬格爾撲殺,他的每一次走位都是恰到好處,優雅而不失從容,宛如一個持刀的舞者,但落下的刀鋒卻總是會以最恰當的角度最合適的時機出現在它最應該在的地方。


    圍觀的師生震驚於源稚生那目不暇接的斬擊與優美步伐,其表現出的劍道水平令人歎為觀止,若是他們陷入其中必然無法支撐太久。


    而被無邊刀勢籠罩的芬格爾卻依舊從容不迫,單手握著二十斤的大劍或挑或劈或擋,將源稚生揮來的每一刀盡數擋下,雖然沒能像武俠裏打了半天連腳步都沒挪過,但走位也完全稱得上是閑庭信步。


    源稚生能看出芬格爾在格擋途中並沒有用出任何一種劍術,他就像是個門外漢,完全是憑借恐怖的反應速度將長劍擋住了攻擊。


    可源稚生調查過芬格爾,這家夥精通歐洲各種刀法劍法,其中德國最為著名的理查德納爾劍術和梅瑟刀法更是自幼練習,而卡塞爾學院也有劍道課和武術課,這家夥絕對不是個靠過硬身體素質生吃對手的家夥。


    但即便如此,對方的身體素質在他所見之人中也是殊為罕見的強大,如果自己隻是個普通a級混血種,說不得還真要栽在對方手裏。


    “不愧是被譽為超a級的男人,果然有兩下子。”


    意識到僅靠鏡心明智流的劍術無法擊敗芬格爾後,源稚生不做猶豫開始將自己所學盡數施展,寶藏院流的“袈裟斬”、柳生新陰流的“無刀取”、天然理心流的“心意棒”與“三段突”……


    早已將各大流派招數融貫匯通的他每一次變招都銜接的絲滑無比,讓人生不出半點突兀,隻覺得此人刀法詭譎無比變化無常,根本無法預判他下一刀會從而來。


    而他這般竭盡“全力”,自然也逼出了芬格爾的認真,他不複之前的從容,手中長劍揮舞的密不透風,見招拆招的同時也不再一味招架,開始有節奏的反擊。


    兩人糾纏在一起足足對攻了兩分鍾,打鐵聲幾乎讓眾師生以為自己誤入了鐵匠鋪,刀光劍影夾雜著火花,好似兩位英俊帥氣的鐵匠在合力鍛造一件精品武器。


    曼施坦因教授和古德裏安教授死死盯著交戰雙方,雖然他們兩個老花眼完全看不清快要化作殘影的刀與劍,但二老一個擔心學生因為鬥毆收不住手枉死自己瀆職,一個擔心自己最引以為豪的學生會被小日本背刺,時刻準備著意外發生好第一時間招唿救援人員進行急救。


    “當——!!!”


    又是一次刀劍相撞,在金鐵交鳴聲中芬格爾與源稚生錯身而過,轉過身相隔五米,眼中都有種“嘿,這小子怎麽這麽耐打”的意思。


    看了眼手中純手工鍛造的歐洲大劍,經過數百次的對砍,劍刃上已經多出了數不清的豁口,即便修複也隻能從大劍變成細劍,從猛男變成娘炮。


    而源稚生手上的蜘蛛切不同於高碳鋼與彈簧鋼混合鍛造而成的歐洲大劍,是真正的煉金武器,無論是質地還是韌性與卷刃的大劍都是雲泥之別,刀身上除了些許劃痕完全沒有半點損傷。


    瞧見芬格爾的武器已經損毀嚴重,源稚生不願占武器上的便宜,伸手便準備將腰間一直沒出鞘的童子切安綱借給他。


    然而芬格爾看出了他的打算,輕輕搖了搖頭,第一次雙手握在了劍柄上,看樣子是準備一招定勝負了。


    源稚生見狀也雙手握刀,準備發揮自己真正的劍術水平。


    其實,無論是芬格爾學習的劍術亦或者源稚生掌握的劍道流派,都是需要雙手握刀才能發揮出最強威力,但兩個死要麵子的家夥硬是靠混血種強悍的身體素質,單手持劍對砍了半天。


    深吸一口氣,源稚生雙手持刀再度殺將而來,這次他使用的是鏡心明智流的奧義之一——逆卷刃流,此招奧義在於“卷”,揮刀之時像是不斷往刀身上纏繞層層絲綢。


    這跟大名鼎鼎的“卷刃流”相反,卷刃流越來越快,絲綢繃得越來越緊,逆卷刃流揮刀速度漸慢但刀上附著的力量卻會不斷倍增,直到積蓄的力量在最後一刀劈落的瞬間,如牆推樓倒一般讓人無處可逃。


    坐在不遠處磕著瓜子的夏師傅見狀,嘴角勾起:“嘿,這不是亂披風錘法嘛,你已有取死之道了啊象龜。”


    “逆卷刃流”的最後一刀“天平一文字”朝著早已瀕臨報廢歐洲大劍劈砍而來,源稚生古井無波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欣賞,雖然這刀下去對方必敗無疑,但畢竟自己占了武器的優勢,芬格爾能和身為皇的自己拚到這般地步,已經是殊為不易。


    他現在的表現已經有些超出a級混血種應有的實力範圍,所以為了不被人察覺到異常,即便靠著武器取勝也無所謂了,反正這裏是美國,就像當年白頭鷹不講武德在他們頭上丟原子彈一樣,裝備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本部王牌芬格爾,準備迎接你的失敗吧!


    刀光如電般橫貫前方的空氣,以勢不可擋的姿態將傷痕累累的歐洲大劍斬做兩截,眼看著刀尖即將切向芬格爾的脖子,源稚生的瞳孔卻猛地一縮:


    刀刃傳來的力道不對!


    視線下移,隻見持劍自下而上斜斬的芬格爾僅靠左手牽引著刀身,實際渾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虛握的右手上,而在大劍斷裂源稚生準備收力之時,這位德意誌的鐵血孤狼早已握掌成拳,在瞬息間一拳轟來。


    “阿多根——!!!”


    伴隨著芬格爾的低語,一記標準到不能再標準的升龍拳狠狠砸在源稚生的下巴上,將蛇岐八家未來的皇打飛至兩米高空。


    單手高舉的芬格爾看向觀眾席,眼中隻有一個意思:夏老板,我滴任務完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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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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