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我都沒急,你急什麽,相當爺爺,自己叫你兒子生去!


    此時的曼興修充分展示了什麽叫表麵笑嘻嘻,內心媽賣批,縱使心中對陸天康再怎麽鄙視,仍任點頭微笑道。


    “好好好,我迴頭好好催催他們。”


    陸天康歎息一聲,又開始向曼興修大吐苦水。


    “曼兄啊,老實說,我真羨慕你們家,永安他勤奮又上進,一看將來就必成大器!思雨也碰到機遇,脫胎換骨,還能看到外麵的世界。雅琪又這麽乖巧可愛。”


    “唉,哪像我們家那兩個臭小子,專門合起夥來起我,一個天天想著外出,一個天天想著泡妞,沒一個想要繼承首領位置的,說什麽覺得辛苦,嫌累!奶奶的,我都沒有嫌棄,他們兩個倒好,還沒幹過一天就直接不想幹了!生了這兩個完蛋玩意,真是氣死我了!”


    見陸天康這麽一說,一旁的莊柔淑率先不樂意了,掐著陸雪峰的側腹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給你生了兩個這麽不聽話的寶貝,你要是嫌棄,需不需要我動動手,讓你做不成孩子他爹啊?”


    陸天康吃痛,趕忙滿臉堆笑道:“老婆大人,我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趕緊鬆手把,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在公共場合,女人還是要給男人麵子的。隻見莊柔淑鬆開手,冷冷道:“迴去再好好教訓你!要是再讓我聽到你說我兩個寶貝兒子的壞話,別怪我不客氣!”


    陸天康這才鬆了口氣,一臉委屈的看著曼興修。


    曼興修隻好忍住不笑,安慰道:“陸兄啊。其實這樣也蠻好的,你難道希望看到他們倆個為了為了權力,地位,而互相殘殺嗎?要知道,這種事,在其他部落裏麵可是非常常見的。他們兄弟倆感情這麽好,從來就沒有吵架過,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啊!”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這兩個臭小子卻對我的位子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倒希望他們能多點野心多點上進行,省得我在這個位置上坐久了,每天都累得半死不活的。”


    “陸兄,你要知道,正是因為有了你的付出,陸雪部落再能再極北荒原屹立不倒這麽長時間,陸雪部落的居民才能過上平安幸福的日子,要是連你也不想幹了,你們部落的子民該怎麽辦啊!”曼興修安慰道。


    陸天康歎息一聲,隨即拍了拍腦袋道:“對了!我說天依啊,要不這首領之位,就讓給你吧,你二哥都多少年沒迴來了,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你這做小弟的,也應該為我分攤些負擔了把。”


    陸天依一聽,立馬搖了搖頭,哭喪著臉道:“大哥,你就饒了我把,你是知道的,我絕對不是做首領的料,你還是好好培養小峰小瑞他們把!”


    見陸天依也不想當首領,曼興修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果然,這一家子都是遺傳他們先祖……


    “哼!你們一個個的,沒一個懂得體諒一下我!我辛辛苦苦當個首領,死活不讓退休,我容易嗎。”陸天康小聲抱怨,隨機看向台下的馨兒。


    “不過話說迴來,那小子倒是蠻有做首領的料的……”


    話未說完,莊柔淑立馬揪住陸天康的耳朵,狠聲道:“姓陸的,你在想什麽呢?當個首領好像很委屈你了?你要不想當,還我來當好了?”


    被自己老婆這麽一說,陸天康立馬老實了,閉著眼睛,痛苦道:“別別別,老婆大人,我錯了,我當,我當還不行嗎?”


    可莊柔淑卻依舊沒有打算放手,直接將陸天康的耳朵扭轉三百六十度,“你說你在家抱怨也就算了,當著外人的麵還再抱怨,你說你丟不丟人?丟不丟人!”


    陸天康趕忙附和道:“丟人!丟人!老婆大人,你快放手把,還有這麽多人看著呢,真的很丟人啊!”


    然而,在場的人根本沒有看向陸天康。在整個極北荒原,陸天康怕老婆可是出了名的,而莊柔淑可是出了名的不柔不淑,不然她就不姓莊了。


    麵對這種家暴場麵,在場的人也都見怪不怪了,都沒有閑工夫關心悲慘的陸天康,紛紛在關注著下方的比賽。


    陸天康不斷地對著曼興修擠眉弄眼,希望自己的好兄弟能幫自己脫離苦難,可誰知這種關鍵時刻,曼興修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叛變,裝作沒看到陸天康似的,聚精會神的觀看比賽。


    “老婆大人,我錯了,你快住手把,再這樣下去,耳朵真的要掉了。”陸天康欲哭無淚道。


    終於,莊柔淑發泄夠了,鬆開握住陸天康耳朵的手,沒好氣道:“峰兒比賽輸了你不幫他出頭也就算了,還在我旁邊各種抱怨,我看你真是晚上在床上睡得太舒坦了,非要睡在雪地裏才肯是嗎。”


    “老婆大人,這比賽不是事先說好的嗎?是峰兒自願輸的,我怎麽幫他,再說了,他輸了也是為他好啊,你連這個都怪在我頭上,是不是太不講理了。”陸天康小聲嘟囔道。


    “你說什麽?”莊柔淑冷冷地撇了陸天康一眼,光是這一眼,就差點把陸天康的魂兒給嚇飛了。


    “額……沒什麽,沒什麽!”


    “哼!老娘迴頭再找你算賬。”說罷,莊柔淑不再說話,看著下方的比賽,留下忐忑不安的陸天康。


    這時,曼興修才拍了拍陸天康的肩膀,遞給他一個眼神。


    “兄弟!愛莫能助哇!你自己好自為之把!”


    之後,曼興修邊和身邊的魚向雪一起看著下麵的比賽,臉上掛著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果然,看著別人出糗的感覺就是爽!


    ……


    此時,擂台上,兩人的拔河比賽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


    陸雪峰的冰魔法和馨兒附帶雷屬性的冰魔法在繩子上麵不斷糾纏,碰撞,將柔軟的繩子凍成了一根堅硬無比的冰棍,繩子的纖維像一根根細小的針,不斷地從繩中冒出,若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在那針尖處,有一絲微弱的電流,閃爍著微弱的藍光。


    那藍光順著針頭一點一點地流到陸雪峰的體內,讓他的身子始終都在顫抖,就好像是被人不斷電到似的,就連頭發也在無風自動,隱隱間也在閃爍著藍光,若此時有人摸一下他,一定會被電得瞬間彈起,這哪是人的身體啊,這份並就是一個移動電源啊!而且還是功率十分強大的電源!


    可盡管如此,陸雪峰卻絲毫沒有放鬆,而是咬緊牙關,將顫抖的手死死的握住繩子,不停地發力。


    “這次!我絕對要贏你!而且要贏得漂亮!”


    陸雪峰這麽想著,繼續加大力度,將繩子一點點往自己這邊拉。


    陸雪峰這邊被點得厲害,反觀馨兒這邊,同樣也不好受。


    她的身子也在不斷顫抖,倒不是被電的,而是被凍的!


    陸雪峰的冰與普通的冰不同,那仿佛是來自極北荒原深處的極致之冰,能夠穿透人的靈魂,讓任何物體凍成冰塊!


    要知道,現在的馨兒身上可是穿有恐鱷皮的,可以就還是抵擋不了那可怕的嚴寒,渾身被凍得瑟瑟發抖,足以可見陸雪峰的冰是由多麽的冷!


    兩邊都不好受,考驗的就是誰的承受能裏更強了。而這時候,男性的優勢就發揮出來了!


    倒不是說男性比女性更能忍受痛苦,恰好相反。一般來說,女性忍受痛苦的能力往往比男性要高。要知道,分娩的痛感可是可以達到十級的!而女性分娩往往要很長時間,也就是說要忍受很長一段時間的十級痛苦。


    一般男性根本無法堅持這麽久,但身為女性,卻不得不堅持這麽久!所以,女性一般往往比男性更加能夠忍耐痛苦,真正比不上男性的,是力氣。


    如果一個發酒瘋的瘦弱男和一個經常健身的肌肉女打起來,毫無疑問,獲勝的絕對是男性!


    不必懷疑,這和身體素質無關,完全是由生理構造所決定的。男性的肌肉水平往往比女性的要高,這也是為什麽女性掰手腕永遠也掰不贏男性的原因。


    馨兒身為女性,縱使實力再強,依舊是個女性,在純力量比拚上還是很難戰勝身為男性的陸雪峰的。


    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陸雪峰逐漸將繩子往自己這邊拉,勝利的天平也逐漸向他傾斜。


    “不行,再這樣下去,就要輸了!”


    馨兒自知蠻力不行,決定再次智取,握緊繩子的雙手再次一鬆,整個人再次挺起身子,想要像方才那樣讓陸雪峰出糗,好扳迴局勢。


    然而,這一次的陸雪峰卻早有防備。


    “同讓的當,我不會在上第二次的!”


    陸雪峰早就站為了腳跟,再馨兒鬆手的一瞬間,前腳快速後退,將重心穩住,上身發了,握緊繩子的雙手不知為何足足粗了一圈,隆起的肌肉像是下個個山脈,將他的手臂線條完美勾勒。


    最後,陸雪峰猛地一拉——這一次,他不光要贏,還要讓馨兒出糗!這一拉的勢能,絕對讓馨兒失去平衡,整個人撲倒在地,來一個狗啃泥!


    “不好!要倒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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