郤蕭一聽, 來了精神頭, 問道:“怎麽算?”


    嚴銘也是沒想到還有人趕著趟想被算賬的。他頭微微往後仰,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說:“你想怎麽算?”


    郤蕭把自己的手攤在了他的麵前。


    嚴銘:“?”


    隨後附耳道:“伸進褲子裏算。”


    本來遊刃有餘站在上風口的嚴銘, 立馬石化在了原地,他微微皺眉, 垂眸看了看擺在臉跟前的纖纖玉指, 似乎是迴想起了什麽, 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了一絲不正常的紅。


    郤蕭嘴角止不住上揚, 但語氣還是保持了低沉淡定, 避免被人聽到,說:“那天你不是挺享受的嗎?”


    嚴銘扭頭, 打算忽視。


    郤蕭哪能這麽容易放過他, 立馬就隨著他靠了過來,不依不饒道:“嗯?”


    再和尚心的嚴銘此時也是忍無可忍了,扭過頭見沒有人注意這邊之後低聲罵道:“你不要你的臉了?”


    郤蕭:“怎麽了。”


    嚴銘被他這無賴態度氣笑, 打比喻說:“那我伸進你褲子你算賬你願意?”


    什麽人啊真是的, 滿腦子黃色廢料。


    郤蕭把座椅往後放了一點點, 抬起自己搭在身上的手,長腿一伸, 說:“來啊來啊,算算算,我願意。”


    嚴銘被他的話和動作誘導,順勢就朝某個地方看去, 在目光觸碰到的一霎那收了眼神。他覺得美人誤事這句話真的是真的。抬手在郤蕭肚子上一拍,示意他收了神通。


    他說不過郤蕭,隻好假寐。


    現在深夜,燈光調成了稍微偏暗的,郤蕭把他的手拽迴來,扣上,道:“想摸腹肌就直說,我還能不讓嗎?”


    嚴明的手被他摁著,他現在能明顯感覺到衣料下麵堅實的肌肉。其實他也不是沒碰過,上次拍宣傳照時候是有過一次的,但心態不同,感覺也就完全不同了。


    無賴,太無賴了。


    但一點辦法沒有。


    他抽不開手,但又實在困得慌,最後掙紮的動作幅度逐漸縮小,竟然就著這個姿勢就睡著了。


    路程不算長,在深夢中大家就被叫醒,披星戴月地迴到了基地。夜晚風涼,郤蕭一開門,基地裏麵較高一點溫度的空氣就流了出來。


    他們迴到了熟悉的地方,距離走之前,什麽都沒變,但也好像什麽都變了,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起碼對於嚴銘和郤蕭來說,那模糊的情感算是漸漸撥雲見日了。


    一路無言,大家都和鬼魅一般飄到了自己的房間就寢。


    *


    第二天一大早,嚴銘是被敲門聲吵醒的,他睜眼之後遮了遮刺眼的陽光,一腳踹開賴在自己床上的人,去開門。


    他昨晚太累了,迴來倒頭就睡,忘了脫衣服。


    朱躍然衣冠整潔地站在門前,看著頭發炸上天的嚴銘:“……”


    嚴銘揉揉眼睛,問道:“怎麽了。”


    朱躍然:“郤蕭呢?”


    嚴銘一聽,就返身往室內走,示意朱躍然跟上。


    朱躍然一直是不知道他兩同處一室是怎麽分配的,所以他自然也不知道郤蕭躺的床是嚴銘的。當他看到床上和被子攪成一團的郤蕭時,心裏除了無語什麽都沒有。


    朱躍然尷尬地笑了笑:“他平時就這麽睡?”


    就懶到了鞋子都不脫的地步?


    嚴銘一直在抬手順著自己的頭發,見差不多了,就踱步到床前,把自己那臨危受命的被子從郤蕭那強有力的腿下拽出來,然後拍了拍郤蕭的臉,“醒醒,朱經理找你。”


    床上的人似乎是被叫動了,但好像沒聽清嚴銘說的是什麽,眯了眯眼,就把站在臉前的嚴銘一拽,一摟,“你怎麽起來了,再睡會。”


    說罷還止不住地往嚴銘脖頸裏蹭。


    朱躍然看著倒下去的嚴銘,“……”


    嚴銘掃了一眼石化在原地的朱躍然,趁著身體坐掩護,在郤蕭大腿上狠狠一掐。


    郤蕭吃痛,立馬就從倦意中醒來,指著嚴銘的臉罵道:“謀殺親夫啊你,不想有下半輩子……”


    說著說著,他看到了一臉假笑站在旁邊的朱躍然。


    嚴銘起身去洗漱。


    朱躍然一臉“我什麽都沒有看見”的表情,把一個文件夾遞給郤蕭:“我要去總部一趟,並不是故意打擾您的良宵。這是你昨天和我要的資料,視頻我都發給翟峰了,今天下午就能帶你們複盤。”


    郤蕭耳朵裏就聽見“良宵”兩個字,懵懵地接過文件,應了聲:“哦……”


    直到幾分鍾之後朱躍然走出房間,郤蕭都對他的淡定處在一種不可思議的狀態中。


    郤蕭看了看換好衣服整理行李忽視自己的嚴銘,左向右想覺得不對勁,問道:“你說他是不是已經看出來了?”


    不然一個正常直男看到剛才那個景象,不怎麽也得吐槽幾句嗎?


    嚴銘其實最開始是打算隱瞞的,但這郤蕭在人前根本就收拾不住自己的小動作,到最後他也就自暴自棄聽天由命了。


    “隨便吧。知道就知道了。”


    這本是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話,可郤蕭聽到卻是激動起來,說:“等等?什麽叫隨便?意思是你願意讓別人知道了?”


    嚴銘起身躲開撲過來的郤蕭,反駁道:“什麽我願意?我本來就沒打算藏好嗎?”


    0202年了,談個戀愛還有必要偷偷摸摸的嗎?


    郤蕭:“那你之前?”


    嚴銘說自己要去訓練室,讓郤蕭快點收拾,臨走前留了一句,“不想耽誤比賽。”


    日本當時賽程緊張,所以不想耽誤比賽。


    *


    複盤了一下午def比賽的眾人此時正剛吃完晚飯在訓練室訓練,順便打算開個直播混混時長。


    郤蕭已經開了直播間,隻不過還沒開麥,他在雙排裏等待著嚴銘玩完手上那把。


    要說現在不愧是互聯網的時代,他們才迴來一天,網上就已經剪輯出了日本的比賽集錦。隻不過混在其中的,還有一個標題叫【fourth和a的日本蜜月】的一個視頻。郤蕭剛才上廁所的時候偷偷看了,裏麵全是他和嚴銘在日本的一些小互動的剪輯,最後還有總決賽他追嚴銘去休息室的那段。


    字幕配的惟妙惟肖,完完全全腦補出了一部“小嬌妻含憤離場,霸道總裁窮追不舍”的戲碼。


    不過郤蕭樂得看這些。


    他掃了一眼彈幕,這群人已經嗑得上了頭:


    [郤蕭勇敢飛,粉絲永相隨。]


    [愛是每個人應有的權力。]


    [出櫃不可怕,微博快點發。]


    [小明cp是真的,實錘。]


    [郤狗怎麽不開遊戲,在等誰?]


    [啊啊啊啊啊,我沒了,給我使勁嗑!!]


    ……


    郤蕭看著這些,嘴角止不住上揚,忍了忍之後打開了麥。他朝旁邊扭頭問道:“喂,好了沒,我等你好久了喔。”


    果不其然彈幕又被這撒嬌般的語氣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嚴銘不開彈幕,自然看不到這些,他的遊戲界麵已經在大廳,他覺得郤蕭瞎了,用眼神示意屏幕,道:“你說我好了沒?”


    郤蕭:“耶,好了。”


    嚴銘:“……”


    要說嚴銘不愧是後起之秀,和國服第一甜蜜雙排,四個小時下來兩人幾乎是戰無不勝,還順便解決了嚴銘操作上的很多問題。他現在覺得,郤蕭下一賽季的全國第一不一定穩了。


    郤蕭不知道他心裏那些小九九,關了直播之後就摸過了他的手,輕輕捏了捏,他一直知道嚴銘每次玩的久了手指都會十分僵硬。


    他和哄小孩似的說道:“累不累呀,疼不疼呀,用不用我給你吹吹呀。”


    一直坐在他們身後的翟峰看到這一幕,無語道:“你至於嗎?”


    郤蕭翻了個白眼:“老子心疼自己男朋友關你屁事。”


    一直在旁邊當空氣的雷仔一扶額,假裝沒聽到,心中感慨自己和謝陳幸虧關了直播。


    謝陳剛倒水迴來就聽到這句,聲音提高了八個度:“男朋友?!”


    雷仔朝他揮揮手,“小謝,坐下,冷靜點。”


    謝陳伴隨著一臉“你知道了是吧不然你怎麽不八卦”的表情,坐到了椅子上,等待吃瓜。


    嚴銘歎了口氣,心道這b心裏就藏不住點事。


    郤蕭一把拉過逃避的嚴銘,往懷裏一摟,在大家驚訝的眼神中驕傲說道:“沒錯,在一起了,日本就在一起了。你們的a神有主了。”


    嚴銘低頭,感覺到了大家的目光猶如實質砸在他的身上,心中默念:“好丟人好丟人……”


    空氣沉浸了幾秒鍾,隨後翟峰的目光逐漸平靜下來,擲地有聲地評價道:“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郤蕭沒鬆開嚴銘,低頭悄悄道:“聽見沒,他說你是牛糞。”


    嚴銘此時此刻有一種醜妻夫見公婆的感覺,聽他這麽調侃,用胳膊肘肘了一下他。


    謝陳開始喋喋不休:“怪不得怪不得,好啊,原來是有奸.情,我說怎麽同樣都是年輕一點的隊員,我就是散養,銘哥就是捧在手心裏當寶貝,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他說著說著扭頭看向了旁邊的雷仔,往後挪了挪:“你這麽淡定,你又從小和隊長長大,你該不會……”


    雷仔往他頭上狠狠一拍,罵道:“放你的狗屁,老子喜歡女人!老子淡定是因為幾百年前就知道了。你還配質疑我,先想想明白你和螞蟻吧!”


    謝陳被戳了痛處,立馬選擇閉嘴。


    郤蕭見他們也沒什麽太大反應,繼續說道:“反正這事已經這樣了,沒辦法,你們就當平時一樣……”


    正當他在那裏安排時,門被一把推開,朱躍然風風火火地進來,看到攬著嚴銘的郤蕭,大喘氣道:“他迴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猜猜是誰迴來了。


    ————


    這是今天的更新,這幾天更新有點亂,明天的更新今晚0點放出來,11號開始恢複晚九點更新。愛你們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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