郤蕭他們迴到基地之後, 立馬調整了狀態, 兩天時間幾乎都沉浸在訓練賽和直播裏, 人不離椅, 倒頭就睡, 醒了就練。


    高強度的作息讓幾個人的團隊合作在短短兩天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融合度。


    而春節期間,隨著網絡流量劇增, 直播間的嗑糖節奏也是一發不可收拾。


    初八上午, 幾個人在臨行前實在閑得無聊, 就打算開一場四排的直播, 畢竟去日本順的話至少七八天才能迴來。直播時長有點難以挽救, 能湊一點是一點。


    這把比賽已經是打到了中期,除了謝陳因落腳點選擇和其他隊伍撞, 落地成盒之外, 剩餘三個人都一路順風,打算入決賽圈。


    郤蕭找了一輛吉普車就開了過來,問道:“哪裏還有762子彈, 我去撿一點。”


    雷仔剛從一個小破二樓下來, 迴道:“你怎麽不早說, 就我剛才跳下來那裏就有。”


    郤蕭雖說在生活中很樂意別人來伺候他,但是在遊戲裏, 向來都是親曆親為,雷仔話音剛落,他就跑去那小破樓撿子彈。


    雷仔見嚴銘趁兩人說話,已經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開始打藥。他走到門口催促, 示意嚴銘去開車:“過,過。”


    副駕駛的位置方便他有危險的話探頭掃射。


    沒想到嚴銘卻巋然不動,說道:“你怎麽不去開。”


    其實大家都不知道一個秘密,那就是我們現在國服第四的嚴銘,大家萬人敬仰的神級人物a,在遊戲裏的車技其實並不怎麽樣,而且是很容易翻的那種。


    雷仔見他又抽風,拿槍指了一下他。


    郤蕭這時候正好迴來,看到這一幕就在雷仔腳底給了兩槍,邊上主駕駛邊說道:“槍口永遠是衝向敵人的,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雷仔:“他不開車啊!”


    再說了,槍口衝向敵人,那你剛才給我這兩下是什麽意思。


    郤蕭自然是知道一些端倪的,替他掩蓋道:“這是我的車,我開就夠了,他坐著就行。”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了。


    這一句闡述事實的話,傳入了屏幕對麵的群眾耳朵裏,彈幕瞬間就開始刮大白:


    [啊啊啊,你看,我就說這是愛情!]


    [我會開車,你會坐,就行了!!!]


    [郤蕭勇敢飛,粉絲永相隨!]


    [我擅作主張,他們就叫小明cp了!!!]


    [太會了,太會了。]


    [心疼雷仔一秒鍾……]


    ……


    雷仔坐上了後座,順勢看了一眼彈幕,雖然知道一些內情,但還是無語道:“真服了你們了,也不知道一天到晚有什麽好嗑的。”


    這是直男完全無法觸及的領域。


    郤蕭嚴銘聽他一言,不約而同都掃視了一下直播界麵,盯了大概一兩秒,嚴銘扭迴頭,一臉無所謂,繼續開始專注遊戲。


    郤蕭捕捉到了他的不自在,自如說道:“他們嗑管什麽用,他嗑才行。”


    這個“他”又是誰,那就更不用解釋了。


    因為他的虎狼之辭,彈幕又開始了另一波尖叫,嚴銘餘光裏看著那刷刷刷的彈幕速度,難免分心,最後忍無可忍,還是選擇關閉了彈幕。


    淡淡道:“好好玩遊戲吧。”


    郤蕭就知道他受不了,嘴角一勾,沒再挑逗。


    幾個人剛玩完這把,早早落地成盒出去的謝陳就推開了訓練室的門,說:“車到了,我們該走了。”


    郤蕭本著自己還是ark的隊長,和觀眾們解釋了一下他們去日本比賽,大概去幾天,還有多多關注官方賬號比賽進程之類的客套話,才下了播,隨他們一起出去。


    朱躍然給他們買的是商務座,剛一登機,雷仔就衝自己的座位跑過去,坐了個紮實,滿足說道:“哎,你說現在去了咱們會不會正好趕上櫻花季,到時候拉個日本妹子往樹下一站,嘖嘖,還挺浪漫。”


    翟峰的座位就在他的旁邊,剛一進來就聽他在這裏腦補,狠心戳穿道:“咱們是去比賽,比完就迴,別說櫻花妹子了,你估計連酒店都出不去。”


    雷仔美好的遐想被打破,決定和這個二十六歲不解風情的老光棍battle一把。


    謝陳放下了自己的雙肩包,朝朱躍然問道:“哎,經理,我們這次酒店定在哪?”


    他們這也算是第一次出國比賽了,對於什麽東西都是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心。


    朱躍然翻了翻手機,說道:“咱們在當地賽區官方給安排的酒店裏,二樓七個房間。”看著手機上的百度簡介,繼續道:“巧了,雷仔的心願可能要成了,這家酒店背後正好有個櫻花公園。”


    雷仔得意洋洋:“我說什麽來著,隻要我想,那就沒有辦不了的事!”


    翟峰補刀:“你也就靠老天爺吃那口玄學飯了。”


    一直在旁邊假寐的嚴銘忽然開口:“七個房間?”


    朱躍然不明所以,“對啊,人住六間,你們訓練一間,有什麽問題嗎?”


    嚴銘又閉上了眼睛,懨懨道:“沒。”


    飛機已經起飛,雖然航線很短,但鬧騰了一個多小時的雷仔和謝陳還是不敵困意,雙雙都睡了過去。


    嚴銘也打算稍微休息一下,畢竟一會落地之後有不少事情。


    可他都快要睡著了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輕輕的聲音:“怎麽,不想一個人睡?”


    嚴銘爬上腦的睡蟲一下子就被這低沉的聲音趕走,他往另一邊偏了偏,免得這熱氣都吐在自己耳朵上。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從上飛機就坐在嚴銘旁邊一直裝死的郤蕭。嚴銘還以為郤蕭棄惡從良了,看四周的人都深深淺淺進入了夢鄉,沒想到人家是在等沒人的時候。


    這幾天大家在基地忙得要命,前幾天的光陰就好如過眼雲煙的夢一樣被揭了過去,連郤蕭都變得安分了不少,嚴銘都差點忘了他的本質。


    他看了看郤蕭,說道:“別胡說。”


    郤蕭故意壓低聲音,說道:“沒事,你要是想和我睡,你就半夜跑過來,然後我早上再把你給送迴去,我剛才偷偷問朱躍然了,咱兩的房間就挨在一起……”


    嚴銘見他胡編亂造,生怕他說下去再說出些什麽有的沒的,立馬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瞪著眼睛道:“不要再瞎說了!”


    郤蕭沒辦法開口,隻好笑眯眯地看著嚴銘。他瞳孔總是水潤潤的,這時候盯著嚴銘,說是含情脈脈也不為過。眼神完全稱得上是絲毫不避諱,把那些有的沒的情愫,通通傳達到位。


    嚴銘不傻,這毫不掩蓋的心意他能感受到,起初還敢正義淩然地對峙,後來盯得久了,自己心裏那點東西難免開始心虛。


    最後終歸是不敵,一鬆手,一扭頭,選擇了逃避。


    郤蕭也沒有說什麽,就在旁邊的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


    他敲得自如,可這一下下,都是敲在了嚴銘的心上。


    空氣沉靜了幾秒,郤蕭本以為嚴銘都睡著了的時候,對方開口了,聲音虛的不能再虛,沒頭沒腦問了句:“為什麽?”


    郤蕭也不知道到底反應過來沒有,扭頭看著嚴銘,笑著問道:“什麽為什麽?”


    嚴銘與他對視,神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他大概是想問,為什麽是我,為什麽慣著我,為什麽喜歡我……


    這一個眼神包含了太多,他不知道該選擇哪個問出口。可郤蕭似乎已經懂了他的疑惑,手輕輕搭在了他的手上。


    郤蕭正要開口,飛機卻猛地一顛,他下意識地攥緊嚴銘的手,緩了兩秒鍾才穩定下來。


    隨著廣播解釋氣流原因的播報,覺特別淺的謝陳成功被搞醒,迷迷糊糊中似乎是聽到了什麽,揉揉眼睛問道:“隊長,咱們是到了嗎?”


    他一抬頭,兩個人攥著的手難免會被看見,嚴銘想都沒想,一下子就抽迴了自己的手,然後咳嗽了幾聲掩蓋。


    郤蕭手裏一空,心裏也跟著一空。


    他第一次覺得謝陳怎麽能這麽討厭,以後一定要給他買一點安眠藥,讓他天天吃,然後睡得和死豬一樣。


    他罵道:“睡你的吧,說醒就醒,你是有什麽毛病嗎?”


    謝陳不明所以,“啊?”


    自己睜個眼都成了錯了?


    郤蕭不爽:“啊你個錘子,閉嘴吧你。”


    嚴銘看他一直在這裏波及無辜,有點於心不忍,輕輕拽了一下郤蕭的袖子,說道:“算了。”


    他這一開口,郤蕭才算是徹底放過謝陳。


    謝陳實在是不想再無故遭受這種暴風雨,立馬選擇了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郤蕭等了大概十多分鍾才等到謝陳又睡死過去,他立馬轉頭看向嚴銘,準備迴答他的問題。


    嚴銘一直麵朝窗口,郤蕭叫了一聲沒反應,臉繞過去一看,隻見嚴銘的嘴微微張開一點點,但唿吸已經均勻了起來,顯然是已經睡著了。


    他無奈歎了口氣,見嚴銘腦袋有點晃,隻好輕手輕腳扶了過來,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左肩上。他抬起右手虛托住嚴銘的臉,免得他一不小心磕到。


    嚴銘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睡著,也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中醒來,他感覺自己睡著的時候好像靠在什麽東西上,有點硌,他初步懷疑是郤蕭在搞鬼,可他睜開眼之後那人已經站了起來。


    無奈沒有證據,隻好作罷。


    作者有話要說:兄弟們!來日本了!


    又開了個預收文叫《妖寶圖鑒》,現代妖怪文,暫定了一個簡潔版文案,大家可以去專欄預收一下,我給你們賣萌了,啾咪,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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