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總是匆匆易逝, 而ark被縮短的假期更是一眨眼就走到了頭, 一行人還流連在年味中沒迴過神來, 就背起行囊接二連三往基地趕。


    郤蕭一如既往, 還是最早迴來的那一個。


    他推開基地大門, 讓春節過後稍稍迴暖的空氣湧入,然後帶著在他家混了將近十天的謝陳踏入。


    雷仔風風火火就趕在了後麵, 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行李箱上發呆的郤蕭, 腳步一頓, 揮揮手:“喂, 幾天不見傻了?在這裏當門神呢?”


    郤蕭此時目視前方, 兩眼無光。


    他自從那天離開嚴銘家之後,迴家就昏昏沉沉睡了兩三天, 感冒好不容易才好透。清醒過來以後也就忙東忙西, 導致一直沒有怎麽和嚴銘聯係。


    他這,是想人家了。


    他問道:“你看見嚴銘了嗎?”


    本來還有點擔心的雷仔翻了個白眼,“得, 望夫石。”


    吐槽的聲音還沒有說出口, 就被身後的聲音堵了迴去。


    嚴銘冷冷道:“麻煩讓一下。”


    郤蕭看到來人, 頹在那裏的身軀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激動道:“你迴來啦。”


    他本以為, 那天不告而別,嚴銘就算生氣也氣不了多久,自己眼下表現得活潑一點,也許就能把這事揭過去了。


    可看著頭都沒抬的嚴銘橫穿而過上樓, 事實證明,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雷仔對於此是不知情的,大條問道:“哎,郤蕭和你說話呢,你聾了?”


    他和嚴銘找茬慣了,說話向來都是五句裏麵四句吵。


    嚴銘頭都沒有迴,搬著行李箱上樓,說道:“嗬,我為什麽要理他,救了他一命連句謝謝都沒有就跑了。”


    那天早上醒來,看著空空如也的床和手機上那條“拜拜啦”的微信消息,想起來他就氣。


    話音剛落,就置氣一般甩上了門。


    雷仔隻好扭頭看著郤蕭。


    郤蕭無奈,隻好把這幾天的來龍去脈說給他聽。


    他聽得雲裏霧裏,覺得這兩個人已經是小情侶在慪氣的地步了,正當郤蕭要講他給嚴銘喂菜嚴銘沒拒絕時,雷仔毅然決然打斷:“停停停,我不想聽。”


    郤蕭沒再說下去。


    雷仔捋一捋,問道:“所以說,你在兩年前就認識他,當時喜歡但不知道。”


    郤蕭點點頭。


    雷仔狠狠一拍他:“我說你怎麽當時泡在人家直播間,敢情是這樣。好家夥,這種網吧暗戀然後各自為了事業奔走最後又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劇情都能出現,我也是服了你了。”


    郤蕭對於他的解讀不屑一顧,諒他也不是什麽能想出主意的主,給他下了封口令,便徑直上了樓。


    嚴銘此時正在收拾行李,他腦子裏又迴想起了那些事。


    你說它不真實吧,它又確實都發生過,你說它真實吧,可郤蕭那敷衍的消息和事後的態度又讓他覺得那幾天就像走馬觀花的夢一樣。


    越想越想不清楚,最後隻好不斷後悔鬼迷心竅親郤蕭那一下。


    他正出神,門就被郤蕭打開了。


    這畢竟是郤蕭的房間,嚴銘寄住於此,沒什麽鎖門的特權。


    嚴銘對他的到來置若罔聞,繼續悄悄對著自己手裏的衛衣摳來摳去撒氣。


    郤蕭捕捉到了他的小動作伸手就製止了他殘害衣物的行為。隨即道:“嫌我不告而別呢?”


    嚴銘不願承認,頂嘴道:“我為什麽?”


    你不告而別是你的問題,關我什麽事。


    郤蕭才不會理會他這些虛張聲勢,坐在了他床上,把他的衛衣疊了起來,沒皮沒臉說:“我怎麽知道你為什麽,說不準你暗戀我呢。”


    嚴銘這幾天的不真實感突然就被這一句話拉迴來了點,心裏覺得踏實,但還是嘴硬:“你想得美。”


    郤蕭知道,嚴銘不會真生他的氣,八成都是那小心思在作祟而不自知罷了,而且他也樂得嚴銘和他撒氣。


    他慢慢解釋道:“我那會家裏有事,就先迴去了,後來幾天那不是也忙嗎,初八就要去日本,敲定的細節問題,和主辦方那邊聯係安排住宿什麽的。”


    他終究還是扯謊了,拿正事掩蓋了自己病一直沒好的事實。


    嚴銘聽他叨叨完,其實心裏對於他主動來解釋這件事還是有點高興的,可他又不能立馬不生氣顯得自己很好哄,隻好平靜地說:“哦。”


    郤蕭見他不買賬,正打算繼續攻略,可還沒開口,門外就傳來一陣噠噠噠跑過走廊的聲音和那種小孩獨特的嬉笑聲。


    郤蕭反應了一下,說道:“哦,對了,朱躍然他老婆去遠房親戚家拜年了,嘉嘉沒跟著去,這小鬧騰,八成是又纏著他爸來基地了。”


    嚴銘一聽是朱嘉嘉,立馬就僵硬在了原地。


    郤蕭看著他一臉絕望的表情,恍然大悟,他想起來了,眼前這個小炸毛把朱嘉嘉弄得哭了三個小時才消停下來的光榮事跡。


    他忍住了自己的笑聲。


    嚴銘這時候麵對更大的考驗也顧不得其他了,扭頭看向郤蕭,皺眉問道:“這可怎麽辦?”


    你說當時事後朱躍然罵他一頓都行,可偏偏誰都沒有提這件事,搞得他心裏愧疚的不得了。


    郤蕭看著他投來求助的目光,得寸進尺:“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嚴銘死死盯著郤蕭。


    眼見嚴銘又要發作,郤蕭憋了兩秒立馬讓步:“哎哎哎,好了好了,不用求,不用求。”


    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見嚴銘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清清嗓子說道:“小孩子嘛,很好哄的,她喜歡什麽,你就加倍給她,她喜歡纏著誰撒嬌,你就順著她,逗一逗哄一哄就啥事都沒有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坦坦蕩蕩,可嚴銘聽完,總覺得他另有所指,可也一時半會挑不出什麽毛病,隻好問道:“那她喜歡什麽。”


    郤蕭似乎很努力迴憶了一番,然後聳聳肩:“每次來她都喜歡和我打打鬧鬧,但一般都是我挑釁在先,至於她喜歡什麽小玩意我可真不知道。”


    嚴銘撇嘴,他上次剛把人家小女孩惹哭,現在要是再去打鬧,那就是雪上加霜。


    果然,這種方式也隻適合郤蕭這些人了。


    思前想後,他想起了朱嘉嘉曾經遞給過他糖。


    他計上心來,從床頭櫃裏拿出了那盒郤蕭送給他的巧克力就出了門。


    郤蕭:“……”隻好跟上。


    嚴銘最後終於在訓練室裏麵看到了嘉嘉,他站在門口不敢進去,像是還沒想好怎麽來和這個小家夥和好。


    郤蕭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說道:“去吧,我跟著你。”


    這句話就像一顆定心丸,嚴銘深唿吸了一口氣,推開了訓練室的門。


    朱嘉嘉正在擺弄謝陳送給她的小魔方,她看到進來的人,似乎是愣了一秒,然後把魔方朝門口一遞,問道:“大哥哥你知道這個怎麽玩嗎?”


    嚴銘立馬就僵硬在了原地,這結果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為小孩子都很記仇的,他都準備好麵對嘉嘉的大喊大叫了,麵對她這種示好行為,一下子不知所措。


    他下意識地就扭頭,往後退了一步,拽了拽郤蕭的袖子,小聲道:“怎麽辦,怎麽辦。”


    郤蕭垂眸看著他這無意識的依賴行為,心裏表示很開心,然後就拽住了他的手腕,輕聲道:“教她魔方,去。”


    就這樣,嚴銘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十分耐心地教會了嘉嘉如何快速地拚成一麵。


    嘉嘉看著自己獨立拚好的橘色麵,搭在凳子外的腿不禁晃了起來,高興道:“我會啦!”然後一下子就從側麵抱住了嚴銘,興奮道:“哥哥再教我!”


    在旁邊一直觀摩的郤蕭現在想把她拽出來丟樓下去。


    嚴銘被這一撲笑了出來,拿出了一直藏在身後的巧克力給了嘉嘉,說道:“下次再教你,我們馬上就要訓練了。”


    他們提早結束假期就是為了訓練,既然大家都迴來了,收拾的差不多也就該開始了。


    郤蕭點點頭表示十分同意,說道:“嘉嘉,哥哥說得對,我們有正事要做,下次再陪你玩。”


    朱嘉嘉不情不願接過嚴銘送的巧克力,遺憾說道:“這樣啊。”


    郤蕭翻了個白眼:“不喜歡給我拿過來!”


    朱嘉嘉把巧克力往懷裏護了護:“這是嚴銘哥哥給我的!”


    郤蕭接道:“怎麽你不生他氣了?”


    嚴銘投去詢問的目光。


    朱嘉嘉看看懷裏的巧克力,再看看魔方,嘟著嘴悄聲說:“哥哥那天是心情不好,我本來也就不生他的氣。”


    嚴銘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郤蕭卻是不幹了,大聲道:“沒生氣就把巧克力還迴去,在這裏浪費這麽長時間!”


    朱嘉嘉見他要搶,立馬就站起來跑了出去,小家夥個頭不大卻很靈活,郤蕭一把竟然沒有撈住。


    見郤蕭要追,嚴銘趕忙拉住他:“好了,隊長,咱們準備幹正事吧。”


    日本比賽近在眼前,此時訓練才是頭等大事。


    他本以為郤蕭會就此罷手,沒想到他反客為主,拽住嚴銘的手指,就戳向了嚴銘的臉,說道:“好啊,咱們現在就說說正事,說,為什麽把我送你的巧克力送她!”


    他要計較,偏要計較!


    嚴銘被戳得無語:“這算哪門子正事。”


    郤蕭說道:“這事可大了去了,以後再敢把我給你的東西給人,看我饒不饒得了你!”


    見嚴銘不答,又問:“聽到沒!”


    嚴銘生怕現在有個人進來看到郤蕭和教育小孩子一樣管他的一幕,無奈隻好答應:“知道了。”


    不給就不給,說的好像他願意給別人似的。


    那不是實在是下下策嘛。


    郤蕭得到滿意的答案,才放他去開電腦。


    作者有話要說:郤蕭:看什麽看,老子是醋就吃!


    ——————


    劇透一下,今天在寫第四十五章存稿的時候,全程都是笑著的。


    順便說一句,接檔文《非法附加條款》求預收,專欄求收藏,愛您,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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