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修改了一些細節,大體情節沒變。


    感謝,鞠躬!


    那白虎幻化成人形跑了出去, 模樣分明還是一個幼童, 想來是被國師馴養的。


    不消片刻,那夜薑沉見過的白袍怪人便趕了過來。


    “國師,你快來看看阿陵怎麽了?”


    “殿下莫急。”


    國師伸手探向蒲陵的手腕, 觸之及離:“殿下不必憂心,太子妃隻是急火攻心罷了,休養幾日就好。”


    魏越澤這才放下心來, 轉手指向那黃鸝小妖:“國師,孤不敢托大,你還是將那小妖的妖靈挖出來給阿陵服下吧。”


    “也行。”


    國師站直了身子朝黃鸝小妖伸出手去, 下一秒就被秦肆當胸一腳踹飛,壓塌了身後的屏風,可他並不惱怒隻是看著薑沉低笑, 目光仿若一條濕滑陰冷的毒蛇,充斥著貪婪和勢在必得。


    “你們簡直放肆!他是什麽人?你何時長出了雙腿?”


    魏越澤這才有心思注意薑沉和秦肆,見他目光落在薑沉的腿上, 秦肆上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你說的對, ”薑沉讚同, “我的腿還要多虧你準備的月靈石,至於這隻綿羊小妖我見他長的好看就留在身邊了, 太子是有意見嗎?”


    廢話,當著魏越澤的麵一腳踢飛南魏國師,他沒意見就怪了。


    “重傷國師這是什麽罪你們想過嗎?”


    “私藏妖族又是什麽罪太子想過嗎?”


    薑沉迎上他的目光,走到黃鸝小妖旁邊拽斷了她腳上的鏈子:“往後都不必再來這唱歌了。”


    短時間內, 蒲陵不會想見任何一隻妖族。


    魏越澤扶起國師,在武力值的碾壓下卻並不懼怕薑沉和秦肆:“看來將你煉燈的事要提上日程了,希望到時候,你還能像今日這般牙尖嘴利。”


    薑沉沒想明白,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麽可有恃無恐的,是這座塔有問題?還是國師身上有能鉗製妖族的東西?


    沉吟中,他決定試探一二,於是後退了一步看向秦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先把這兩人打一頓?”


    秦肆冷酷點頭,快的像是一道殘影。


    魏越澤話都沒說完就覺得臉上挨了好幾個拳頭,有心反抗卻連秦肆的位置都捕捉不到。


    眨眼間,本來還算俊朗的太子,臉腫了豬頭,嘴角緩緩滲血看起來又慘又好笑。


    “還挺能忍的……”


    薑沉嘟囔了一句。


    “你們……你們膽大妄為!來人,將這隻鮫人給孤關迴靈池!國師,不必再等了今日就將他煉燈!”


    魏越澤話音一落,不少國師馴養的小妖便從外麵聽從召喚圍了過來,然而秦肆身上的氣勢陡然淩厲,下一秒那些小妖紛紛逃離現場,停留時間連三秒都不到。


    國師:“……”


    魏越澤:“……”


    或許是為了挽尊,他看向薑沉:“別忘了,你的同族還在孤的手上,還有那些妖族,若是你不聽話,孤便將他們全殺了,你能救的過來嗎?”


    薑沉鼓掌:“你當然可以選擇這麽做,但是我也可以選擇自殺讓你煉不成燈,你可以看看我們誰更敢賭一點。”


    說完,他拽住秦肆轉身出了房間,上了地下塔的一層,準備找一找大門在哪。


    國師一直注視著他們的背影,見魏越澤氣急敗壞才勸道:“殿下不必生氣,鮫人失而複得已是幸事,當務之急還是要穩住太子妃的身子,其他的隨那鮫人去吧。”


    魏越澤也知道其中利害,不過諒他們也逃不出這座塔,左右撒撒氣罷了,為了蒲陵他還是能忍的,隻是不免心裏憋屈。


    *


    “我一直忘了問,”薑沉和秦肆順著樓梯往上爬,“你在這個世界是什麽身份?總不會真的是綿羊妖吧。”


    秦肆跟在他身後護著他:“你猜。”


    “猜對了有獎勵嗎?”


    “有,猜對了你想要什麽我給你什麽。”


    熟悉的對話,熟悉的人,兩人一同笑起來。


    “不逗你了,”秦肆道,“我是妖皇。”


    踏上最後一級台階薑沉剛好上到了一層,轉頭看他:“可是妖皇不是消失一千年了嗎?”


    “一千年前,天降浩劫覆滅人族,妖皇為了保住世間蒼生攔截浩劫,卻也因此被封印百年。”


    別看秦肆對劇情一竅不通,但自己的身份背景還是挺明白的。


    薑沉感歎:“命運無常,妖皇為了人族被封印,人族卻趁此機會興旺起來,甚至把主意打到了妖族的身上……”


    秦肆揉了一把他的頭發:“世上還是好人多,快點去找門吧。”


    塔的一層十分簡單,一眼就能看見盡頭,沒有半點多餘的布置,可奇就奇在沒有門,也沒有暗格,好像是被人按在土裏一樣,找不到生口。


    “早該想到的,”薑沉歎氣,“魏越澤把妖族關在這裏是為了抽取妖靈給蒲陵養身體,總會有紙包住不火的那一天,定然要確保妖族不會逃出這座塔。”


    秦肆點頭:“也無妨,再觀察兩日,實在不行直接把塔拆了吧。”


    這就和薑沉想到一起了:“順便把南魏皇宮拆了更好。”


    往後幾日,薑沉和秦肆徹底想開了,靈果不吃白不吃,月靈石不用白不用,他們不僅自己用,還要帶過去四層給黑鮫用。


    魏越澤的庫存轉眼間被敗光了一半,更可氣的是他說也說不過薑沉,打也打不過秦肆,唯一的能用的底牌現在還不是時候,除了忍別無他法。


    他不止一次問國師:“是時候了嗎?到底何時動手?能不能換個鮫人煉燈?黑鮫和小鮫人差別在哪?”


    足可見薑沉把他折騰的夠嗆。


    不止如此,隻要魏越澤一眼沒看住,薑沉就在秦肆的掩護下溜到蒲陵身邊跟他談心,不是聊‘替身的愛恨情仇’就是給他講鮫人油燈的來曆。


    惹得蒲陵如今一見魏越澤就心慌害怕,不停追問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麽,身子也頹敗起來。


    薑沉也知道蒲陵或許是無辜的,他隻是被魏越澤保護的很好,但歸根究底,他才是一切的因,既是起因就要結果,該知道的事情蒲陵必須知道。


    *


    地下塔第六層之中,魏越澤和國師藏身於一間密室,牆壁上刻著複雜的圖騰。


    “國師,究竟什麽時候能動手?再這樣下去,我們手裏存的那些月靈石和靈果根本不夠給阿陵養身子


    的。”


    國師也略顯憔悴:“本以為我想著,塔中妖族如此之多,即便是讓他們用些靈果靈石,咱們也能再挖出妖族妖靈……”


    說著他搖了搖頭,不願迴憶。


    那日他正準備動手挖了馴養的白虎的妖靈,可剛要動手,那鮫人和綿羊妖就從天而降,將他打了一頓以後又把白虎妖帶走了。


    可恨他如今仍舊還是肉/體凡胎,大業未成,對那兩隻妖束手無策。


    “先不談這些,”國師道,“陛下幾次催我,問他要的鮫綃何時能夠織好。”


    這也是當初南魏皇帝同意魏越澤娶蒲陵的條件之一,那就是要給他一件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鮫綃。


    那時魏越澤自以為能拿捏住薑沉,一口答應了下來,可如今……


    “孤去同他說,現在還不是和父皇鬧翻的時候。”


    “殿下說的是,當務之急還是先養好太子妃的身子,再說其他。”


    國師率先出了密室,心裏盤算著怎麽才能多給蒲陵挖幾個妖靈,隻有蒲陵吸收更多的妖靈,對他才能有所價值,不然他跟著忙前忙後就圖那點榮華富貴嗎?


    魏越澤找上薑沉的時候,他正在去見蒲陵的路上。


    “你給孤站住。”


    “有事嗎?”


    薑沉乖巧轉身,秦肆站在他身後眸光冰冷。


    “……”魏越澤深吸一口氣,“孤找你,是想讓你織一件鮫綃。”


    薑·並不會織鮫綃·沉:“可以,但是我要先去西海找織鮫綃要用的材料。”


    “你做夢,”魏越澤不答應,“孤不可能放你出這座塔,更何況織鮫綃需要什麽材料你盡管說,孤可以幫你找來。”


    薑沉勾唇:“你織還是我織?我說的材料你也不會認識,非要我自己去不可。”


    魏越澤點頭:“那就是沒得談了。”


    正當他想如何在皇帝那拖延時間的時候,薑沉和秦肆對視一眼:“你若是不放心我去西海,大可以派人跟著我,多少人跟著都沒關係,我隻是一隻鮫人,頂多再算上一隻綿羊妖,有什麽好怕的?”


    “孤是怕你們再耍花招。”


    魏越澤沉著臉色,沒說同意還是不同意,他得迴去再跟國師商量一下,然而沒等他找到國師,皇帝一道聖旨便將他召迴了皇宮。


    待他走後,秦肆問道:“你不是真的想迴西海吧?”


    “對,我就是想找找門在哪,到時候我們藏身於塔外,看看這座塔到底有什麽稀奇的。”


    秦肆:“好,隻是魏越澤不會輕易同意。”


    “他突然想要鮫綃必定不是為了他自己,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皇帝想要,所以他會同意的。”


    一本正經分析猜測的薑沉十分可愛,想事情的時候手上還會有些小動作,看的秦肆心裏軟和。


    “阿沉很聰明。”


    他俯身湊到小綿羊的耳邊:“很聰明,也很可愛。”


    薑沉往後退了一步,揉了一把耳朵,他總覺得這個世界的秦肆比上個世界好像……不要臉了很多?


    上個世界還含撩待放,這個世界倒是熟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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