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皇城巡邏(4)
別信大佬哭唧唧[無限] 作者：滿院鬆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十五章
“我們得下去看看。”湯黎道。
院子裏的桃樹張牙舞爪，看著就令人膽寒。可是線索既然已經到了靜嬪這裏，他們也沒有別的選擇。
湯黎抱著祝筱筱順著屋脊到了地麵。種著桃樹的庭院實在太過詭異，他們非常謹慎，沒有碰著一點院中的東西。
靜嬪嚶嚶的哭泣還在繼續，祝筱筱看見那丫鬟來來迴迴的忙碌著，整個靜嬪宮裏，仿佛隻有她這一個丫鬟了。湯黎上前將那丫鬟擊昏，放在一旁。
靜嬪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來了兩個陌生人，她頭上戴著精致的頭飾，穿著寬大的刺繡的常服，一手掩著臉，一手拉著袖子，持續地傳來“嚶嚶”聲音。
湯黎對著祝筱筱使了一個眼神，祝筱筱無奈的上前拉開靜嬪的袖子。
誰知，原本安靜賢淑的靜嬪，在袖子拉開的瞬間，就跟瘋了似的，一下露出猙獰的麵孔，朝著祝筱筱的手咬來！
湯黎當機立斷，拿身邊一個小瓷瓶堵住了靜嬪的嘴！
祝筱筱嚇了一跳，後退了兩步，才道：“她這是怎麽了？”
靜嬪堵上了嘴也並不老實，原本姣好的麵容露出了青筋，眼眸一片通紅，甚至能看見眼膜中有什麽東西在來迴蠕動，很是嚇人。
祝筱筱身上起了一層密密的雞皮疙瘩。靜嬪使勁兒想往祝筱筱身上撲。湯黎這次，幹脆把靜嬪也放倒了。
“靜嬪這樣，我們沒辦法知道皇帝的法子是什麽了。”祝筱筱遺憾地說。
湯黎看了看祝筱筱，又往窗外看去。丫鬟安置靜嬪的房間是一個裏間，從這裏的窗戶透過去，看不見院中的桃樹。窗外的天色漸漸染上一片淡紅色，這紅色比昨晚更加鮮豔一點，提示著他們時間所剩不多了。
湯黎拿著火石，點亮了屋中的燈，道：“我心中隱隱有個猜測。”
祝筱筱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靜嬪，恍然大悟道：“你認為靜嬪也被傳染了？”
湯黎道：“這病本就發的古怪，昨日那人渾身通紅，到白天消散，我們光線不足，看不清楚，但今日靜嬪眼眸中那蠕動的東西倒使我有了一個猜測。血夜之災，或許是蠱蟲。”
祝筱筱沒見過蠱蟲，但她聽說過這種東西。將各種毒性極強的蟲子放在一個器皿中使其自相殘殺，最後剩下的那隻蟲，便稱為蠱。有很多地方傳說有養蠱的人，但是現在幾乎都失傳了。
祝筱筱道：“如果真的是蠱蟲，我們怎麽把它引出來？”
湯黎走到靜嬪身邊，靜嬪歪躺在椅子上，她身旁擺著茶水，湯黎一扣茶蓋，道：“我們不是已經注意到了嗎？”
“你是說——光？”祝筱筱一思考，想到白天和夜晚唯一的不同點就是光線。
湯黎轉向院子的方向，搖搖頭：“是桃樹，那桃樹妖異，一定大有文章。你注意到沒有，皇帝今日確認了這桃樹並非院中之物，卻還是讓靜嬪留在此地，他肯定很清楚，這桃樹有什麽問題。隻是，我不曾在他的手記中查到這一點。”
湯黎對祝筱筱道：“我們去院中看一眼。”
祝筱筱顫顫巍巍地提著燈，朝院中走去。她其實很害怕，走進院中，看著那果實似乎又變大了，她抖著聲音道：“湯黎……要不我們明天再來查吧？”
湯黎沒說話，他蹲下去，在光線的照射下，仔細看著那院中的泥土。
泥土看起來頗為古怪，聞著很是腥氣。湯黎從身上掏出一雙筷子，祝筱筱瞪大了眼睛，她完全不知道湯黎什麽時候在身上藏了這些東西，昨天湯黎拿出麻袋的時候，她就想問了。
湯黎用筷子夾起一點泥土，那木筷子竟然飛快地燒了起來。湯黎一鬆手，泥土和筷子一齊掉進土中，不見了蹤影。
湯黎再拿出一雙銀筷子的時候，祝筱筱已經不驚訝了，她全神貫注地看著湯黎夾起泥土，放在一個瓷碟裏，對著燈光仔細看起來。
祝筱筱清楚地注意到，那“泥土”仿佛在燈光的照射下，扭動了兩下，然後就一動不動了。
湯黎拿銀筷子將“泥土”攤平，冷著臉道：“這院中根本不是泥土！”
“啊？”祝筱筱望著這偌大的庭院，不由得膽寒。整整一院子的泥土假如都是……
“這是蠱蟲的卵，死的。”湯黎研究了一會兒，將它扔迴院中。
“它剛才還在動呢！”祝筱筱道。
“隻是蟲卵而已。”湯黎道，“現在生機已經被扼製了，假如有機會，應該會化成蠱蟲成蟲。”
祝筱筱忍不住迴頭看著靜嬪的屋子，假如一直麵對一院子蠱蟲卵生活，能堅持到現在才染上這東西的話，還是很幸運了。
湯黎站起身，注視著那幾株桃樹，嚴肅地道：“我們得拿到一株桃枝。”
不待祝筱筱反應過來，湯黎解釋道：“這些數量眾多的蟲卵放在這裏，生機還能被扼製住的原因，就是這些桃樹。普通的木頭，就像那隻筷子，隻會被蟲卵強大的毒性腐蝕。唯有這些桃木，對上蠱蟲還能堅持。”
“但那些桃樹長得那麽古怪……”祝筱筱很是害怕桃樹，她不願意上前，還努力說服湯黎，“咱們別過去了，我總覺得很害怕。”
湯黎想解釋：“桃樹樹幹上應該都是蟲卵而已，它能抑製蠱蟲，就不會對我們產生更大的危害。”
祝筱筱一直搖頭，眼淚都要下來了。
湯黎歎了口氣，他不想令祝筱筱這麽害怕，便道：“好吧，你不願意，那我就不去了。”
得到這句話保證的祝筱筱才鬆了一口氣。
正在這裏，忽然屋裏咕咚一聲響。湯黎和祝筱筱猛地迴頭，再一看天，整個夜空已經完全染上了紅色，暗道一聲不好：“糟糕，忘記靜嬪了。”
“啊——！”祝筱筱和湯黎衝進屋內，被打暈的丫鬟已經醒了，她坐在地上，嚇得放聲尖叫。她的對麵，正是靜嬪。
靜嬪此刻已經不像是人模樣，她的皮膚上有無數的血點蠕動著，慢慢將她變成一個血人，她喉嚨裏發出咕嚕的聲音，死死盯著丫鬟，似乎把丫鬟視作了自己的食物。她四肢著地，快速地朝著丫鬟爬過去。
湯黎見勢不妙，極快地衝到了靜嬪麵前，扯下屋內用作裝飾的連幔，一把將靜嬪裹了起來。
但第二夜的蠱蟲顯然比第一.夜厲害多了，昨夜隻依靠限製行動就能控製住，今夜的靜嬪一個用力，便將連幔撕成了兩半，衝著湯黎衝過來。
湯黎見狀，忽然從身體內抽出一柄長劍來。那長劍劍柄上刻著兩個極為陌生的字跡，劍鞘漆黑，散著冷光，通體筆直，一看便知絕非凡品。湯黎並沒有抽出此劍，他僅僅拿劍鞘一擋，便將靜嬪死死地攔在前麵。
“湯、湯黎……小心！”祝筱筱還在緊張湯黎與靜嬪的纏鬥，忽然聽見背後有響動，她轉過身，便看見丫鬟搖搖擺擺地站起來，皮膚也如同靜嬪一樣，開始有無數血點蠕動，顯然也是被蠱蟲傳染了的家夥！
祝筱筱顧不得湯黎那邊，她抽出身上的鞭子，將丫鬟一鞭阻在外麵。
湯黎瞧著前後兩個已經失了理智的蠱人，道：“今夜她們已經不會清醒了，我們隻能先離開。走。”
湯黎和祝筱筱同時發力，逼退了靜嬪和丫鬟，湯黎攜著祝筱筱，兩三步登上屋脊，疾馳片刻，找了一處安靜的院子稍作休息。
兩人直到到了安全的地方才鬆了口氣，湯黎將自己長劍複而藏進身體裏，看見祝筱筱好奇的目光，笑道：“以後有機會告訴你。”
這一.夜變得極為難熬。皇城中時不時傳來幾聲驚惶的聲音，證實著有人命喪黃泉。
祝筱筱一麵被這聲音驚嚇著，一麵抵抗不住身體的疲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她是被四周突然安靜的氣氛驚醒的。祝筱筱一睜眼，眼前果然已經是第三天白天了，身旁沒了湯黎，不知道是找什麽線索去了。
祝筱筱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他們昨夜無意中闖進了一個佛堂。
這佛堂似乎是用來供女眷們禮佛的，但是破敗許久了。堂上的佛祖落滿了灰塵，供桌上的香燭卻還是完好的。祝筱筱走過去想看個究竟，忽然聽見“咻——”的破空聲。
她反應極快地後下腰，避開了這一擊。她迴頭一看，一隻明晃晃的弓箭，射在她身後柱子上頭頂的位置，顯然是在警告她不要擅入。
祝筱筱後退一步，將那弓箭拔了下來。那弓箭不長，射進柱子裏卻足足一半。祝筱筱立刻反應，對方是個力氣不大的孩子，射箭的位置離她很近。她抬頭到處打量了一番，正對上一個黑溜溜的眼神。
那小孩子瞪著黑眼珠，似乎對祝筱筱極為不喜。他見祝筱筱發現了他，舉出弓箭來，直直地對著祝筱筱，示意她退出去。
祝筱筱退到門廳，剛想說話，忽然背後門嘎吱響了一聲，小孩子極為迅速地躲了起來。湯黎從門後進來，拿著食物遞給祝筱筱，道：“怎麽站到這裏來了？我剛才出去看了一下，外麵已經開始搜查女性和外來者了，我們得換個隱蔽點的地方。”
祝筱筱捧著吃的咬了一口，指著佛堂道：“那裏麵似乎有個小孩子。”
湯黎朝著佛堂看過去，佛堂上的佛祖還是慈眉善目的，身上的灰落了好幾層，看不出有人的蹤跡。
“我們得下去看看。”湯黎道。
院子裏的桃樹張牙舞爪，看著就令人膽寒。可是線索既然已經到了靜嬪這裏，他們也沒有別的選擇。
湯黎抱著祝筱筱順著屋脊到了地麵。種著桃樹的庭院實在太過詭異，他們非常謹慎，沒有碰著一點院中的東西。
靜嬪嚶嚶的哭泣還在繼續，祝筱筱看見那丫鬟來來迴迴的忙碌著，整個靜嬪宮裏，仿佛隻有她這一個丫鬟了。湯黎上前將那丫鬟擊昏，放在一旁。
靜嬪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來了兩個陌生人，她頭上戴著精致的頭飾，穿著寬大的刺繡的常服，一手掩著臉，一手拉著袖子，持續地傳來“嚶嚶”聲音。
湯黎對著祝筱筱使了一個眼神，祝筱筱無奈的上前拉開靜嬪的袖子。
誰知，原本安靜賢淑的靜嬪，在袖子拉開的瞬間，就跟瘋了似的，一下露出猙獰的麵孔，朝著祝筱筱的手咬來！
湯黎當機立斷，拿身邊一個小瓷瓶堵住了靜嬪的嘴！
祝筱筱嚇了一跳，後退了兩步，才道：“她這是怎麽了？”
靜嬪堵上了嘴也並不老實，原本姣好的麵容露出了青筋，眼眸一片通紅，甚至能看見眼膜中有什麽東西在來迴蠕動，很是嚇人。
祝筱筱身上起了一層密密的雞皮疙瘩。靜嬪使勁兒想往祝筱筱身上撲。湯黎這次，幹脆把靜嬪也放倒了。
“靜嬪這樣，我們沒辦法知道皇帝的法子是什麽了。”祝筱筱遺憾地說。
湯黎看了看祝筱筱，又往窗外看去。丫鬟安置靜嬪的房間是一個裏間，從這裏的窗戶透過去，看不見院中的桃樹。窗外的天色漸漸染上一片淡紅色，這紅色比昨晚更加鮮豔一點，提示著他們時間所剩不多了。
湯黎拿著火石，點亮了屋中的燈，道：“我心中隱隱有個猜測。”
祝筱筱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靜嬪，恍然大悟道：“你認為靜嬪也被傳染了？”
湯黎道：“這病本就發的古怪，昨日那人渾身通紅，到白天消散，我們光線不足，看不清楚，但今日靜嬪眼眸中那蠕動的東西倒使我有了一個猜測。血夜之災，或許是蠱蟲。”
祝筱筱沒見過蠱蟲，但她聽說過這種東西。將各種毒性極強的蟲子放在一個器皿中使其自相殘殺，最後剩下的那隻蟲，便稱為蠱。有很多地方傳說有養蠱的人，但是現在幾乎都失傳了。
祝筱筱道：“如果真的是蠱蟲，我們怎麽把它引出來？”
湯黎走到靜嬪身邊，靜嬪歪躺在椅子上，她身旁擺著茶水，湯黎一扣茶蓋，道：“我們不是已經注意到了嗎？”
“你是說——光？”祝筱筱一思考，想到白天和夜晚唯一的不同點就是光線。
湯黎轉向院子的方向，搖搖頭：“是桃樹，那桃樹妖異，一定大有文章。你注意到沒有，皇帝今日確認了這桃樹並非院中之物，卻還是讓靜嬪留在此地，他肯定很清楚，這桃樹有什麽問題。隻是，我不曾在他的手記中查到這一點。”
湯黎對祝筱筱道：“我們去院中看一眼。”
祝筱筱顫顫巍巍地提著燈，朝院中走去。她其實很害怕，走進院中，看著那果實似乎又變大了，她抖著聲音道：“湯黎……要不我們明天再來查吧？”
湯黎沒說話，他蹲下去，在光線的照射下，仔細看著那院中的泥土。
泥土看起來頗為古怪，聞著很是腥氣。湯黎從身上掏出一雙筷子，祝筱筱瞪大了眼睛，她完全不知道湯黎什麽時候在身上藏了這些東西，昨天湯黎拿出麻袋的時候，她就想問了。
湯黎用筷子夾起一點泥土，那木筷子竟然飛快地燒了起來。湯黎一鬆手，泥土和筷子一齊掉進土中，不見了蹤影。
湯黎再拿出一雙銀筷子的時候，祝筱筱已經不驚訝了，她全神貫注地看著湯黎夾起泥土，放在一個瓷碟裏，對著燈光仔細看起來。
祝筱筱清楚地注意到，那“泥土”仿佛在燈光的照射下，扭動了兩下，然後就一動不動了。
湯黎拿銀筷子將“泥土”攤平，冷著臉道：“這院中根本不是泥土！”
“啊？”祝筱筱望著這偌大的庭院，不由得膽寒。整整一院子的泥土假如都是……
“這是蠱蟲的卵，死的。”湯黎研究了一會兒，將它扔迴院中。
“它剛才還在動呢！”祝筱筱道。
“隻是蟲卵而已。”湯黎道，“現在生機已經被扼製了，假如有機會，應該會化成蠱蟲成蟲。”
祝筱筱忍不住迴頭看著靜嬪的屋子，假如一直麵對一院子蠱蟲卵生活，能堅持到現在才染上這東西的話，還是很幸運了。
湯黎站起身，注視著那幾株桃樹，嚴肅地道：“我們得拿到一株桃枝。”
不待祝筱筱反應過來，湯黎解釋道：“這些數量眾多的蟲卵放在這裏，生機還能被扼製住的原因，就是這些桃樹。普通的木頭，就像那隻筷子，隻會被蟲卵強大的毒性腐蝕。唯有這些桃木，對上蠱蟲還能堅持。”
“但那些桃樹長得那麽古怪……”祝筱筱很是害怕桃樹，她不願意上前，還努力說服湯黎，“咱們別過去了，我總覺得很害怕。”
湯黎想解釋：“桃樹樹幹上應該都是蟲卵而已，它能抑製蠱蟲，就不會對我們產生更大的危害。”
祝筱筱一直搖頭，眼淚都要下來了。
湯黎歎了口氣，他不想令祝筱筱這麽害怕，便道：“好吧，你不願意，那我就不去了。”
得到這句話保證的祝筱筱才鬆了一口氣。
正在這裏，忽然屋裏咕咚一聲響。湯黎和祝筱筱猛地迴頭，再一看天，整個夜空已經完全染上了紅色，暗道一聲不好：“糟糕，忘記靜嬪了。”
“啊——！”祝筱筱和湯黎衝進屋內，被打暈的丫鬟已經醒了，她坐在地上，嚇得放聲尖叫。她的對麵，正是靜嬪。
靜嬪此刻已經不像是人模樣，她的皮膚上有無數的血點蠕動著，慢慢將她變成一個血人，她喉嚨裏發出咕嚕的聲音，死死盯著丫鬟，似乎把丫鬟視作了自己的食物。她四肢著地，快速地朝著丫鬟爬過去。
湯黎見勢不妙，極快地衝到了靜嬪麵前，扯下屋內用作裝飾的連幔，一把將靜嬪裹了起來。
但第二夜的蠱蟲顯然比第一.夜厲害多了，昨夜隻依靠限製行動就能控製住，今夜的靜嬪一個用力，便將連幔撕成了兩半，衝著湯黎衝過來。
湯黎見狀，忽然從身體內抽出一柄長劍來。那長劍劍柄上刻著兩個極為陌生的字跡，劍鞘漆黑，散著冷光，通體筆直，一看便知絕非凡品。湯黎並沒有抽出此劍，他僅僅拿劍鞘一擋，便將靜嬪死死地攔在前麵。
“湯、湯黎……小心！”祝筱筱還在緊張湯黎與靜嬪的纏鬥，忽然聽見背後有響動，她轉過身，便看見丫鬟搖搖擺擺地站起來，皮膚也如同靜嬪一樣，開始有無數血點蠕動，顯然也是被蠱蟲傳染了的家夥！
祝筱筱顧不得湯黎那邊，她抽出身上的鞭子，將丫鬟一鞭阻在外麵。
湯黎瞧著前後兩個已經失了理智的蠱人，道：“今夜她們已經不會清醒了，我們隻能先離開。走。”
湯黎和祝筱筱同時發力，逼退了靜嬪和丫鬟，湯黎攜著祝筱筱，兩三步登上屋脊，疾馳片刻，找了一處安靜的院子稍作休息。
兩人直到到了安全的地方才鬆了口氣，湯黎將自己長劍複而藏進身體裏，看見祝筱筱好奇的目光，笑道：“以後有機會告訴你。”
這一.夜變得極為難熬。皇城中時不時傳來幾聲驚惶的聲音，證實著有人命喪黃泉。
祝筱筱一麵被這聲音驚嚇著，一麵抵抗不住身體的疲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她是被四周突然安靜的氣氛驚醒的。祝筱筱一睜眼，眼前果然已經是第三天白天了，身旁沒了湯黎，不知道是找什麽線索去了。
祝筱筱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他們昨夜無意中闖進了一個佛堂。
這佛堂似乎是用來供女眷們禮佛的，但是破敗許久了。堂上的佛祖落滿了灰塵，供桌上的香燭卻還是完好的。祝筱筱走過去想看個究竟，忽然聽見“咻——”的破空聲。
她反應極快地後下腰，避開了這一擊。她迴頭一看，一隻明晃晃的弓箭，射在她身後柱子上頭頂的位置，顯然是在警告她不要擅入。
祝筱筱後退一步，將那弓箭拔了下來。那弓箭不長，射進柱子裏卻足足一半。祝筱筱立刻反應，對方是個力氣不大的孩子，射箭的位置離她很近。她抬頭到處打量了一番，正對上一個黑溜溜的眼神。
那小孩子瞪著黑眼珠，似乎對祝筱筱極為不喜。他見祝筱筱發現了他，舉出弓箭來，直直地對著祝筱筱，示意她退出去。
祝筱筱退到門廳，剛想說話，忽然背後門嘎吱響了一聲，小孩子極為迅速地躲了起來。湯黎從門後進來，拿著食物遞給祝筱筱，道：“怎麽站到這裏來了？我剛才出去看了一下，外麵已經開始搜查女性和外來者了，我們得換個隱蔽點的地方。”
祝筱筱捧著吃的咬了一口，指著佛堂道：“那裏麵似乎有個小孩子。”
湯黎朝著佛堂看過去，佛堂上的佛祖還是慈眉善目的，身上的灰落了好幾層，看不出有人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