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昔去見了公俊風, 安煌城的疫情已經逐漸消解下去,再有一段日子, 就能徹底解決了, 等閻仆病好之後, 他們就要迴去了。


    公俊風並不驚訝,畢竟梁昔還有個尚在繈褓中的孩子呢, 這一點,還是因為殷韶景寄來的東西讓梁昔生氣了, 他才知情的。梁昔畢竟是太子妃,來安煌城是好意,不來也沒人會責怪他,如今事情了解,他若是一直待下去, 反倒會讓那些官員忐忑不安。


    公俊風點點頭,“也好, 隻是有些可惜,我還以為你能有時間去一趟水月穀。”


    梁昔笑道:“這事情不急,既然水月穀願意重新接納我娘, 我想著,是不是先給我娘遷墳?想來, 她也很願意迴到自己的出生之地。”


    公俊風的臉黑了些,他隻想承認梁昔一人,並不想理會譚慕靈啊!可是,梁昔是譚慕靈的兒子, 若想讓梁昔承認自己是水月穀的人,就不能繞過譚慕靈,公俊風沒有迴答。


    梁昔道:“我知道師公是被我娘氣死的,他未必想見我娘,不如這樣,把墳遷到山穀裏就行,不一定在哪兒,水月穀那麽大,肯定有什麽普通弟子或是外門弟子的墳地吧?不一定非得挨著師公或是進什麽祖墳,就能在穀裏就行。”梁昔深知譚慕靈做的錯事太多,根本沒法原諒,也不強求。


    他畢竟占了小胖子的身體,譚慕靈是生身之母,他有時候也忍不住想,把譚慕靈的墳遷到哪裏去合適,總不能真的就在個陌生的莊頭這麽放著吧!他一直想著,如果找到了譚慕靈的家人,也許可以跟他們商議一下。


    而且,他還想去水月穀呢,如果譚慕靈不迴去,他就這麽去水月穀拜訪,總覺得哪裏怪怪的,無論是出於私情還是避免別人嚼舌根,他都得給譚慕靈遷墳。


    公俊風想了想,點點頭,他水月穀除了門派還有不少百姓,也有些墳地,縱然譚慕靈不能進他們水月穀的墳地,外麵的地方還可以的。


    公俊風把事情跟梁昔說了,梁昔點頭同意,“行,我也知道為難,也隻是想著能讓我娘迴家鄉而已,能葬在水月穀裏,我已經很滿足了。”


    “那就好。”公俊風鬆了口氣。


    “師叔公,你想去京城嗎?你可以跟我一同去京城啊!你不想見見我兒子嗎?”梁昔突然笑道,正好他可以盡盡地主之誼,這一路上也能繼續跟公俊風討論些醫術上的問題。


    公俊風有些心動,但到底拒絕了,“還是算了吧!那梁家人不是在京城嗎?我不想跟他們呆在同一個地方,對了,我師兄臨死前曾下過命令,水月穀弟子,不得救治梁侯府中人。這個你也得記著,別因為他是你親人你就……”


    “行啊!”梁昔一點也不覺得為難,打斷公俊風的話。


    他本不會特別敵視梁侯府,但如果這是他師公的遺命,他會遵從。


    一來,他還挺想跟公俊風交好的,哪日也好去水月穀拜訪,看遍它穀中的醫書,見識下水月穀數代積累下的醫方,二來,他的身體好歹也是譚慕靈十月懷胎生下的,他得感恩,梁侯府害死譚慕靈,他縱然不會為她報仇,去害死生身之父,但遠離還是做得到的。


    公俊風愣了愣,“你跟那個男人……”


    “他貪慕女色,從來也沒管過我啊!唯一一次在意我,還是逐我出族的時候。”梁昔道。小胖子是個可憐的娃,爹不疼,娘也不知道怎麽愛他。


    公俊風點點頭,“本就是狼心狗肺之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不稀奇,當年他也就是一張臉能看罷了,什麽玩意兒!”


    梁昔剛點了一半的頭默默僵住,作為一個顏控,他好像沒資格點這個頭,他當初救殷韶景,不也是因為他身高腿長,長得好看嗎?如果當時他遇到是個醜陋不堪樣貌猥瑣的傻子,別說讓他跟自己睡一張床了,就是他給他的雞爪,他都不會吃。


    而殷韶景,似乎也有點顏控,在京城恢複記憶後聽說他長得醜,就不願意迴去見他,反倒在京城對恢複容貌的自己一見鍾情,梁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隻看臉不好,人不能太膚淺,譚慕靈算是被坑的很慘的那種,他跟殷韶景還好,雖然中間曆經波折,但最終,他還是認識到了殷韶景的內在傻,至於顏控,誰也別說誰了吧。


    梁昔又跟公俊風一同在城裏看起病人來,這一趟來安煌城,他收獲頗豐,偶爾,梁昔趁著夜半無人時,也曾讓係統打開提示音,順便看一眼他到底有多少積分了。


    ‘恭喜宿主救治一條性命,積分增加10,現剩餘積分:65290,現剩餘積分:65320……’因積分一直都在變動,所以剩餘積分那邊也一直都在變化。


    梁昔樂的在床上翻了個滾,發財了發財了!這麽多積分,感覺這兩年都用不完啊!他現在就好像是一個抱著金山銀山卻花不出去的富翁,每日為了花錢而發愁。


    這麽多積分,兩年後就消失了,多可惜啊!梁昔心疼。


    ‘恭喜宿主突破一萬積分,可兌換最高等級物品,解百毒治百病神丹,宿主是否兌換?’


    ‘先問下哈,保質期多久呢?’


    ‘無限。’


    也對也對,都不科學到可以解百毒治百病了,怎麽還會有保質期呢?一看就不是人間的東西造出來的藥,但梁昔現在先不兌,他還有兩年呢,不必急著兌換出來,大不了等係統要離開的時候,他一下子全兌換掉好了。


    梁昔問道:‘還有什麽可以兌換的高級物品嗎?’


    ‘藥材圖鑒,可對照當前世界所有藥材,包括當今尚未被發現有藥用價值的藥材。’


    ‘這可以啊!’正所謂授人魚不如授人以漁,他對這個興趣更大,到時候整理一下出書,也對這個世界的醫術起到了極大的促進作用。


    ‘兩萬積分。’


    梁昔:‘搶錢啊!’


    ‘一顆神丹隻能救治一條生命,但是藥材圖鑒什麽價值,宿主明白的吧?’


    ‘阿統~’


    ‘兩萬一千積分。’


    ‘統爺!這位爺請冷靜,滿地起價要不得,兩萬的,不能漲價。’


    係統沒有迴答,梁昔繼續道:‘還有什麽其他的嗎?’


    ‘本係統隻能兌換兩種物品,藥方與藥物,藥方的最高級形態是藥材圖鑒,藥物的最高級形態是神丹。’


    ‘所以隻有這兩種了。’


    ‘聽宿主的語氣,似乎有些不滿意?’


    ‘不,我很滿意,我很知足,有你在,我覺得我真的特別幸福,統爺,我這態度還行嗎?’


    ‘再接再厲。’


    ‘好的。’


    梁昔躺了一會兒,到底睡不著,心裏有點癢癢的,終於忍不住道:‘我想兌換藥材圖鑒。’


    既然都聽說了,拿不到真的是抓心撓肝啊!


    ‘已扣除兩萬積分,請宿主查收。’


    梁昭隻覺得身上一沉,一個足足兩個手掌厚的書匣落到了他的身上,差點把他砸的一口氣上不來,梁昔趕緊抱住,心裏暗自慶幸,還好身上還有一層被褥,不然這似乎有十幾斤書砸肚子上,他得臥床養兩天了。


    梁昔起身打開書匣,取出其中一本本的書籍,書本是按照藥材類型分類的,比如植物類、動物類、礦石類等,梁昔隨便拿了一本翻開來看,隻見裏麵的連環畫都是按這裏的畫風畫的,但是卻極其寫實,突出重點,讓人不會錯認。


    梁昔抱著書十分高興,這可都是寶貝啊!兩顆神藥才能換來的啊!還有些當今世上也沒有發現的藥材啊!可是這麽厚的書,他怎麽跟人解釋這是哪裏來的呢?難道說是他自己寫的?梁昔撓頭,有些頭疼。


    次日,梁昔便抱著書去找了閻仆,他準備告訴閻仆這是他從公俊風處坑來的,是水月穀的密寶,讓他除了自己人千萬別說出去,水月穀的人更是絕對不能告訴,然後偷偷的安全的一張紙也別折的運迴太子府,等他以後迴去看。


    閻仆是個隻聽話自己不怎麽思考的傻孩子,一定會相信他的,他不讓他告訴外人,便是高泰河他也不會說的,梁昔很有自信。


    “來,吃顆蜜餞,藥是苦的,吃一顆甜甜嘴吧!”梁昔進去的時候正看到高泰河手裏捏著一顆蜜餞想要往冷著臉的閻仆嘴裏塞,神色裏帶著幾分逗趣隨意。


    梁昔臉一沉,他那天告訴高泰河那麽多,其實是為了讓高泰河明白閻仆的心意,他知道高泰河是個聰明人,便是他不直說,隻要他把那些他從閻仆口裏聽到的事情轉達給高泰河,高泰河自己就能想明白。


    梁昔覺得高泰河是個穩重可靠的人,如果知道了閻仆的心意,隻會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他不接受,自此慢慢遠離閻仆,閻仆是個傻孩子,在他沒意識到自己的心意前高泰河就不理他了,也許他還沒明白過來,就已經慢慢的把人給忘了。


    另一種則是高泰河也喜歡閻仆,想要接受他,那麽,作為聰明人的高泰河肯定還會意識到,閻仆自己沒意識到這個事情,那麽,他們的戀愛節奏就會有高泰河掌控了,閻仆隻需要默默接受,順著高泰河的節奏走就行。


    無論哪種,梁昔都覺得還好,可是沒想到,他一進來竟然看到了這一幕,高泰河這仿佛逗弄玩物一般的神情是要做什麽?仗著閻仆喜歡他逗弄他嗎?!


    梁昔黑著臉上前,將書匣放在桌子上,高泰河也沒在意那些,起身臉色正經了些,“殿下。”閻仆也叫了一聲。


    “閻仆你呆著啊!我先跟高首領說句話。”梁昔拉著高泰河的衣服往門外扯,高泰河尷尬的看著自己被拽著的衣袖,被梁昔拽了出去。


    走了老遠,梁昔才停下來,抱胸望著高泰河。


    “殿下,怎麽了?”高泰河疑惑。


    “你做什麽呢?逗貓呢?”梁昔皺眉道。


    高泰河這才明白梁昔是看不慣自己喂閻仆吃蜜餞了,連忙解釋,“藥太苦了,我想讓他吃個蜜餞,他這人,吃苦都寧可忍著,肌肉都繃緊了,都不肯說一聲漱漱嘴,我就讓廚房給找了點蜜餞。”


    “你對他也稍微尊重些,別忘了,他畢竟跟你地位相等。”就算他喜歡你,你也不該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用那種近乎調戲的神色逗他,梁昔鄙夷的看著高泰河,這可還沒怎麽樣呢!


    高泰河哪能看不出梁昔的心思,這是覺得他仗著閻仆崇拜他欺負他了?高泰河冤枉死了,“殿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見他這麽忍著,覺得沒必要忍這個苦頭,才會哄他吃蜜餞的,你不知道,他不塞不行,我又不能強塞,隻能連哄帶騙的。”


    梁昔皺眉,還是不肯接受這個說法,道:“我不知道你心思如何,如果你不樂意跟他走得近,現在就可以告訴我,我找其他人照顧他,也免得為難你,也羞辱他,你離他遠些,對你們彼此都好,如果你樂意跟他親近,那我無話可說,別說是喂蜜餞了,便是嘴對嘴喂藥我也管不著。”


    高泰河一驚,他怎麽覺得梁昔似乎明白閻仆的心意呢?又或者是他疑心生暗鬼,梁昔隻是字麵的意思?高泰河不說話了。


    梁昔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怎麽想的?願意照顧他嗎?”


    不管梁昔到底什麽心思,這個問題卻明擺在高泰河麵前,如果他不願意接受閻仆,就應該趁著這個機會遠離他,拉開兩人的距離,若是他願意接受閻仆,則應該告訴梁昔他會好好照顧閻仆。


    高泰河沉默下來。


    梁昔明白了他的沉默,沉默就是猶豫,猶豫就是不喜歡啊!不過也應該,閻仆的心思起的確實是讓人詫異,而高泰河還是想要娶妻的人,想來以前對閻仆也沒那個心思,突然之間告訴他,閻仆喜歡他,他不能接受也理所應當。


    隻是,正因為不接受,梁昔才不能忍高泰河這麽對待閻仆,好像在拿閻仆逗樂子一般。


    梁昔皺眉,“就這樣吧!你不必再照看他了,我找其他人來,或者我看他兩天也行,給他調理一下,也能早日好起來。”


    “我……我沒問題的……我可以……”高泰河連忙道。


    “得了吧。”梁昔搖頭,“看你為難的表情,何必呢?不過我也能理解,畢竟,你們倆以前關係也不大好,他總是欺負你,到底是我強求了。”


    高泰河覺得他們的關係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已經很好了,他幾乎是重新認識了一遍閻仆,他甚至覺得閻仆有點可愛,但是……


    “那你是想照顧他了?”梁昔見高泰河似乎有些想解釋反駁,挑眉笑道:“那我還把他交給你,讓你們培養下感情?”


    高泰河後背一麻,培養感情什麽的……還是算了吧,高泰河又縮了迴去,不吭聲了。


    梁昔有些失望,但也沒再為難,道:“你忙去吧,記得喝藥防備,免得自己感染了瘟疫,過幾天等閻仆好了,我們就迴京了。”


    “是。”高泰河心底裏有些失落,梁昔已經轉身離開了,高泰河愣愣的站在原地,若是迴京,他跟閻仆是不是又要迴到以前那種狀態,彼此各自忙各自的事情,閻仆站在主子的身後仿佛影子,而自己也隻是在迴稟消息或是換班的時候偶然碰到他?


    再也見不到怕喝苦藥又能忍到肌肉緊繃,可愛又倔強的閻首領了呢!高泰河苦笑著勾了勾唇。


    屋內,進來的隻有梁昔一人,閻仆往後看了看,問了句,“高首領呢?”


    梁昔不忍告訴閻仆高泰河並不想照顧他,也不打算接受他,隻是道:“他有些事情要忙,這些日子我來照顧你,你快些好起來吧!咱們要迴京了,我都想阿福了。”梁昔假裝抱怨,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


    閻仆也順著想到阿福,道:“出來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小郡王是不是又長大了些。”


    小孩子一日一變,梁昔聽聞這話,心裏當真浮現一絲思念,說起來,他的玩具還在自己這裏呢,也不知道沒有心愛小玩具的阿福,平日裏會不會傷心的哭嚎,殷韶景,你完了!每每想到此事,梁昔都忍不住憤怒,見過這樣當爹的嗎!見過嗎!


    梁昔給閻仆診了脈之後,便讓他好好休息了,他不能給閻仆直接用係統兌換的藥物,那藥效太快,會讓人生疑,等閻仆再次睡醒之後,已經是傍晚了,梁昔才告訴閻仆關於他那書匣子的來曆,還道:“這事還得保密,聽說這些東西是水月穀隻傳穀主的寶貝,是水月穀的立足之本,公俊風本不願意給我的,是我哄騙來的,說不準他什麽時候想起來就後悔了,你也千萬別在他麵前說。”


    閻仆連忙點頭,“我明白了,一定會把這些書籍好好送到太子府,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損毀,也不會落到外人手裏,殿下放心。”


    梁昔點點頭,暗衛都有自己的辦事的路子,他不必多問,總之,閻仆會幫他做到的。


    “高首領呢?”閻仆睡醒之後,又想起來了,“他忙什麽呢?”在這裏能命令他們的隻有梁昔,但是梁昔也沒什麽事情要他們做啊?


    梁昔心酸的不行,走過去抬手按在閻仆肩膀,道:“他愛忙什麽忙什麽!你這麽好,以後我給你找更好的。”


    “更好的?”閻仆不解。


    “反正,你有我呢!殷韶景以前就說過,等我出遠門的時候就讓你保護我,還說要把你給我,我迴去跟殷韶景說說,早點把你要過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誰欺負你我都不依的,咱們不陪那兩個混蛋玩了。”


    閻仆聽不懂,他隻聽明白了梁昔要跟主子要他,頓時有些高興,表情雖然沒什麽變化,眼神卻有些亮,點了點頭,“我都聽主子的。”


    門外,仆從送來藥物,“閻侍衛,您該喝藥了。”


    梁昔起身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參見太子妃。”仆從見是梁昔,驚了一驚,連忙就要跪下行禮,被梁昔攔住。


    “免了,把藥給我吧!別撒了。”梁昔接過托盤,仆從乖乖的把托盤遞給梁昔,梁昔的目光落在藥碗旁邊的一小碟蜜餞上,“這……廚房還隨藥陪送蜜餞?”


    “是高侍衛下午時安排的,他說閻侍衛愛吃這個,以後隨藥都要送。”仆從恭敬的垂首道。


    梁昔頓了頓,點頭,“知道了。”說著,就端著托盤進了屋,仆從小心的關了門。


    “喝藥了。”梁昔笑著端藥給閻仆。


    閻仆有些不適應,“怎麽能讓殿下給我端藥?高首領呢?”不是說照顧自己的人是他嗎?


    梁昔突然有點覺得自己好似那棒打鴛鴦的惡人,嘴角微微抽了抽,道:“你別管他了,喝藥吧!”


    閻仆也沒有追究,端起藥碗大口喝了下去,喝完一抹嘴,臉色都沒一絲變化,梁昔仔細觀察,才看出他確實是肌肉緊繃的,微微歎了口氣,端起托盤上的蜜餞碟子,“給,吃一顆吧!”


    閻仆一愣,但這畢竟是梁昔的命令,他隻能從命,也就捏了一顆服下。


    其實他覺得這樣有點娘兮兮的,吃甜什麽的,總讓人覺得像是哥兒或是女子幹的,他堂堂暗衛首領,怎麽會怕苦還愛吃甜呢?再說了,喝藥又不是什麽大事,稍微忍一忍就過去了,算什麽呢?結果無論是高泰河還是梁昔,都要他吃蜜餞,閻仆也很無奈。


    兩日後,梁昔的書匣送到了太子府,隨著送來的還有閻仆的信,閻仆隻說這書匣是梁昔從水月穀得來的東西,是很珍貴的密寶,要府中好好收起來,消息不要外傳,等梁昔迴去處理。


    殷韶景讓人把書匣送到他的書房,旁人怕從安煌城送出來的東西帶毒,還按照太醫院的防疫法在太陽下曬了許久,才敢給殷韶景接觸,殷韶景打開了書匣,想看看是什麽寶貝,讓梁昔不自己隨身帶迴來,反而急著先送迴來。


    殷韶景翻閱了之後陷入了沉默,這似乎是一套藥材圖集,可是,這其中卻有許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藥材,殷韶景以前曾聽太醫院的人提過一種說法,天下藥物九百多種,不同搭配不同劑量都有不同藥效,全靠醫者拿捏。


    殷韶景突然間想起此事並不是因為後麵的話,而是因為前麵,如果太醫院的太醫們都認可這世上藥材九百種,那麽,梁昔這一匣書裏,這麽厚的書,每頁都有一種的話,那麽,得兩千種左右吧!


    這東西當真是當世該存在的嗎?水月穀當真會有這樣超出世間藥理兩倍左右的藥材圖集嗎?


    殷韶景將書匣藏到自己書房內的暗室裏,出來後就開始調查接觸過這書匣的人都有誰,然後確認沒人再打開過,掃除首尾之後才稍稍安心,無論昔昔到底是從哪裏得到的這件寶貝,他都會讓昔昔後顧無憂,安心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玉水天風、沐 5瓶;


    瑪卡巴卡 2瓶;


    麽麽噠~謝謝小天使們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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