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有一位戀人。


    戀人的名字叫做太宰治,和他一樣都是武裝偵探社的成員。


    織田作之助有一個秘密。


    看似無所不能、強大又冷靜的戀人實際上是個容易受傷的膽小鬼。當然,這件事可不能和任何人說,要不然太宰治估計會原地自殺。因此這件事也隻是獨屬於織田作之助的秘密。


    至於為什麽會這樣說,那還要從前幾個星期說起了。


    那是一個午後,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這對搭檔兼戀人又雙叒叕翹班了。最近天氣有些冷了,兩個人一起縮在買來的小房子裏,懶洋洋地曬著從外麵照射進來的陽光。


    房子外的海浪拍打著岸邊發出了清脆的“嘩啦”聲,遠處隱約傳來了孩童嬉笑的打鬧聲,織田作之助在這樣的環境下,躺在長椅上昏昏欲睡。


    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麽,拿開了自己墊在臉上擋太陽的書,對一旁同樣昏昏欲睡的太宰治說:“說起來,之前的夢想在如今都已經實現了。”


    放下了木倉,不再殺人而是走向了救人的一邊。收養了很多無處可去的孤兒,最初收養的幾個孩子也慢慢地長大,開始擁有自己成長的煩惱。在海邊買了房子,還寫了小說,成為了頗有名氣的作家。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蓋在臉上的書就是他剛出版的小說。


    “嗯?是啊...”太宰治躺在另一張長椅上。兩人躺著的長椅是上個月趁對麵超市打折買的。買一送一非常實惠。太宰治當初就興奮地亮著眼睛說要把這兩張長椅帶迴來,這樣的話在翹班的閑餘時間就可以躺在長椅上曬太陽睡覺了。


    太宰治的聲音裏溢滿了睡意,他看起來困得像是下一秒就會睡著了,因為睡意而變得有些柔軟的聲音從他的嘴裏發出:“恭喜你啊,織田作。既然之前的目標已經實現了,要不要定一個新的目標?”


    “新目標啊...”織田作之助重新躺了迴去,將書蓋在自己的臉上,抵擋過於刺眼的光線,說:“我也不清楚接下來應該定下什麽目標。要不然太宰你幫我想想吧?”


    “我嗎?”太宰治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努力地思考了一下,替織田作之助思考未來的目標。


    “成為世界第一的作家怎麽樣?到時候我就是世界第一作家織田作的第一粉絲了。”太宰治閉著眼笑嘻嘻地說道。


    這要是其他普通人多半會推脫說自己還沒有那麽大能耐成為世界第一作家。但織田作之助隻是認真地點點頭,好像太宰治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那樣,說:“聽上去有點困難。不過我會加油的,畢竟太宰你要成為世界第一作家的第一粉絲嘛。”


    太宰治嘿嘿嘿地笑了幾聲,用歡快的聲音說道:“嗯嗯嗯,就讓我動用自己聰明的大腦替你想想,還有什麽可以當做未來的目標。”


    太宰治的腦子總是很好的,織田作之助深深地信任著他,也從不會懷疑他的話語,此時也隻是笑著說:“那就拜托太宰了。”


    “嗯...”太宰治沉思了半會兒,說:“幸介不是去籃球部打籃球了嗎?下星期要和隔壁學校打聯賽,到時候我們去給他加油吧。”


    “好,等一下發短信和幸介說一下吧,他看到你肯定也會很高興的。”織田作之助迴應道。


    “嗯嗯,我再想想啊。真嗣不是很想和班上一個女孩子做朋友,但不知道應該怎麽和對方搭話嗎?我們幫他想想辦法吧。哼哼,搭訕女孩子什麽的對我來說可是小case。”


    織田作之助聽到他的話也沒有吃醋,畢竟他是那麽地信任太宰,他點點頭說:“交朋友嗎?不錯啊,我們到時候給他寫一張交朋友攻略圖吧。”


    “對了對了,對麵街新開了一家店,聽說那裏的螃蟹很好吃,我們這周一起去吧。”太宰治坐起來,有點孩子氣地揮舞著手。


    “吃太多對身體不好哦。”織田作之助有些無奈地歎口氣,終究還是說:“不過我也想去嚐嚐。”


    “嘿嘿,是吧!”太宰治高興地說:“還有啊、還有啊···”


    織田作之助閉著眼聽著他的聲音,不知怎地,心裏有塊地方柔軟得像是要化掉了那樣,沉甸甸的,帶著不可思議又令人覺得無比溫暖的重量。


    總有種就算現在死掉了也會很幸福的感覺。織田作之助走了一會兒神,有些奇怪地想到。


    仿佛置於雲端之上,渾身都變得輕飄飄起來。外麵的天氣明明很冷,但和太宰治一起待在這間小小房子裏的織田作之助手心和腳都暖洋洋的。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動著,一些話語自然而然地就說了出來。


    “隻要是和太宰一起,不管做什麽,未來都一定非常令人期待吧。”織田作之助感歎道。


    這個男人並不是在說情話,他隻是平靜的將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說出來,連語氣也沒什麽起伏。但正是因為如此,這句話的才顯得那麽真摯。


    “.......”


    注意到原本還嘰嘰喳喳的太宰治突然沒了聲音,織田作之助有些疑惑地坐起來,將自己臉上的書拿起,轉過頭去問:“太宰?”


    他的戀人像是僵住了那樣,有些茫然地與織田作之助對視。等迴過神時,他的臉色又忽地變得非常冷淡,垂著眼,臉上仿佛蓋上了一層陰霾。或許是因為困了,他的聲音變得很輕很輕:“嗯?”


    “怎麽了嗎?”織田作之助擔心地問道。


    “......”太宰治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像是無法唿吸了那樣劇烈地喘了幾口氣,忽地又閉上了嘴,一副什麽都不想說的樣子。


    “太宰?”織田作之助下意識地想要觸碰他,卻被對方有些焦躁地避開來,太宰治的臉上流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慌亂。一種幾乎可以稱之為畏懼的東西出現在他那雙眼睛裏。太宰治甚至下意識地想要一把推開織田作之助。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抗拒的動作太過明顯,太宰治收斂了一下表情,說:“沒什麽,我隻是有點困了。”


    他們並不是沒有吵過架。或者說,在正式成為戀人之後,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也經常會因為一些雞皮蒜毛的事情吵起來。但這是太宰治第一次這麽不對勁。


    織田作之助也沒因為太宰治有些奇怪的舉動而生氣,他點點頭,說:“這樣啊,那你睡會兒吧,我去做晚飯,你今晚想要吃什麽?對了,不可以吃螃蟹哦,因為我們這周不是要去吃螃蟹嗎?直到那天為止,禁止吃螃蟹。吃太多對你身體不好。”


    太宰治稀奇地沒有反駁他,隻是胡亂地點點頭。


    織田作之助有些擔心,但太宰治不說的話,他也不會特意逼問對方,因而他隻是輕聲地說道:“去床上睡一會兒吧。做好晚飯我會叫你起來吃的。”


    太宰治依舊沉默著,他從長椅上起來,徑直地走向了房間。


    可能是自己剛剛說了什麽惹他生氣了?織田作之助走去廚房做飯,一邊做著一邊想到。


    難道說是因為螃蟹相關的事情?可是吃太多對身體不好,明天問一下隔壁大嬸有沒有什麽好吃又健康的粥,到時候做出來給太宰吃吧。希望他能夠喜歡。


    織田作之助的動作很快,沒過太久,帶著溫暖氣息的美味飯菜就做好了。他脫下圍裙,把飯菜放在桌麵上。


    “太宰!”他朝裏麵喊道:“可以吃飯了!”


    房間裏麵並沒有傳來一如既往笑嘻嘻的迴應聲。


    可能是睡太深了,沒有醒。


    織田作之助這麽想著,走過去敲了敲房門,沒有得到迴應。沒辦法,他隻能打開房門,走到了太宰治的床邊,喊道:“太宰?”


    空蕩蕩的房間裏無人迴應他。


    ···


    織田作之助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個少年,想著他就是自己看的“那部電影”裏的主角吧。


    其實在前幾天,這個男人突然擁有了一份來著未來的記憶。他對這份記憶是沒有太大代入感的。


    別說代入感了,沒讓織田作之助直接將警惕程度拉到滿值已經很好了。


    原本他以為自己會不會是中了哪個異能力者的能力,然而當真的與這位“未來戀人”會麵的時候,織田作之助的心中又忽地湧起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如果這是靈魂伴侶paro的世界,織田作之助想必能夠察覺到這就是傳說中遇到靈魂伴侶時,渾身都為之顫動的感覺。


    可惜的是,這並不是靈魂伴侶paro的世界觀,因此織田作之助隻是搖了搖頭。


    太宰治皺著眉看了他一眼,從對方眼神變化中猜測出織田作之助很有可能也是“未來戀人”的一員。


    雖然有點好奇這個人是什麽樣的,但太宰治還想繼續和鬼燈聊天獲取更多消息,沒空理他。


    要知道活了千年的鬼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就算是太宰治,在與鬼燈談話時也是抱著十萬分的謹慎。


    太宰治抱著金魚草就想直接離開這裏——幸虧太宰治剛剛死死地抱緊了金魚草,沒有讓它被摔碎。隻是金魚草似乎受到了點驚嚇,一副很想要尖叫出聲的樣子。


    另一邊的鬼燈也走了過來,問:“沒事吧?”


    太宰治看了他一眼,小幅度地搖了搖頭。畢竟其他人看不見鬼燈,在別人眼裏太宰治要是和鬼燈說話那就是和空氣說話。


    雖然看別人一臉驚愕的表情也挺有趣的。


    鬼燈歎了口氣,說:“不要想著用我做什麽壞事。”


    太宰治攤攤手做無辜狀。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織田作之助看了太宰治一眼,轉身對鬼燈說:“你是這孩子的監護人嗎?這一帶很混亂,建議你們還是遠離這裏比較好。”


    鬼燈:“......”


    太宰治:“......”


    等等為什麽你能夠看見鬼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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