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類是記憶混亂,這類人占到10%左右。


    人類總是那麽貪婪,就像不管有多少錢也不會停止追求財富的腳步。


    現在很多人貪婪地往腦子裏寫入沒用的信息,就像有些人一下就往腦子裏存進了十幾甚至幾十國語言,都搞不清哪種語言屬於哪個國家或地區。


    而如果需要弄清這些,就又不得不往腦子裏灌輸有關區分歸類、地理常識、人文生活等等相關的配套信息,還有就是自己的生理特點難以完成這些語言的正確發音甚至書寫。


    最後,這些人反倒不能正常表達自己,他們常常一段話裏摻雜著許多種語言,而結果卻表達不清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些人的思維總是處於混亂狀態,常會將一些很簡單的事情繁雜化,做一件事總會猶豫不決、思前想後、浮想聯翩,最後就連最初的目的都會模糊不清。


    這類病人表現得非常猶豫、悲觀、煩亂、疲憊、嘮叨、自言自語、恐懼、健忘、強迫、無休止聯想等。健忘不同於失憶,健忘是經常性被動忘記一件事,卻主動地想起很多很多與之無關的事情。


    比如忽然忘記帽子放在哪裏,然後就想起了與帽子有關的所有記憶,以及與這些記憶有關的記憶,聯想下去,直到最後就是些與帽子完全無關的記憶了。


    並且這種聯想是無休止的,很難停下來,讓人痛苦萬分。


    這就好像看見多色混雜的豆子想將其分開成單色堆的那種強迫症,並且不將其完全分完就無法停下來,而非要停下來就會感覺很難受,可繼續分下去又因為無法完成而更加難受。


    第五類是幻覺症,這類人不用說了,就是會不斷地產生幻覺,而重要的是,他們知道自己產生了幻覺,但是卻弄不清哪一個是真實的,哪一個是幻覺。


    第六類人是分析能力嚴重缺失,他們的大腦喪失了對事物和事件的分析、推理、總結、歸類、辨認等處理能力,就像機器人,甚至僅像一個資料存儲硬盤,不但不辨是非曲直,還總是不知所雲,總是在喋喋不休,又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這種人嚴重的會完全失去自理能力,不知道自己是誰。


    這兩類病人大概占到15%左右。


    不過也有例外,我隻見到過一個這樣的人,至少到現在還沒有不良反應,按我親自調查的人數總量比來看,這個比例是734分之1。當然,這個比例肯定是不準確的,因為目前我隻調查了734人,所以有很大的不確定性。


    當然了,我上述總結分類的這些人,其實都是交叉的,不是界線分明,大多數人都會共存幾個特征,隻是某一種更明顯而已。


    但綜上所述,這些人統一的特點就是,都很痛苦,且無法治愈,如同開弓沒有迴頭箭。


    記憶存儲技術的最大軟肋,就是隻能寫入,卻無法抹去,而非要抹去記憶,一般都是以損傷的辦法,也就是兩敗俱傷的硬傷,不然的話,這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人生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總是在以另一個更大的錯誤來解決這個錯誤。也許上天喜歡過河拆橋,讓我們隻能進,不能退。


    當然,也有一個假設,那就是他們掌握著抹去寫入記憶的辦法,但他們不去那樣做。如果這個假設是真的,那真是太可怕了,細思恐極。


    老麥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才猛喝幾口水。


    “這半年你就在統計這些數據?你是怎麽做到的?”何農驚訝地問。


    “不是半年,是三年。查資料、做實驗、與這些人交朋友和思考。除此之外我也在研究治愈的方法,隻是至今沒有成功。”


    “真有這麽可怕?!”


    “我還發現一件更可怕的事,就是有些病重的人,特別是第一類,也就是占45%的那類,很有可能背後有人在控製著他們,也就是說,有人在把他們變成生物機器人。”


    “生物機器人?!”


    “這就是我細思恐極的原因。如果他們不是為了賺更多的錢;也不是在以一個更大的錯誤來掩蓋另一個錯誤;也不管掌握沒掌握抹去寫入記憶的技術,總之,這一切,就是因為他們真正地掌握了控製這些人的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甚至可以說,他們推行記憶存儲,就是為了控製人類而做的鋪墊,量身定做。”


    “你是說,這根本就是一個陰謀。”這迴輪到三個聽眾細思恐極了。


    老麥接著說:“我們來粗略算一下,全球有60億人口,使用記憶存儲的有30億人,不算新增加的,不算交叉發病的,僅按那45%的比例來算就是13.5億人,而另外16.5億人則是暫時沒被控製的潛在力量。剩下30億人裏多數是老人和孩子,再就是拒絕記憶存儲的人,分布於世界各地,甚至是散落於世界的各個角落,最後就是我們了。”


    “真是太可怕了,真是不敢相信,難道他們要統治世界!”古奕幾乎是在驚叫。


    “是的。據我研究,他們隨著記憶存儲置入的,並不像編寫電子程序那樣簡單,而更像是一種思想,就像是邪教或是邪惡的獨裁國家那種洗腦式思想,潛移默化而根深蒂固,並且還可以發送電子指令進行操控,簡單地說,這就是思想與電子結合對生物機器人進行遙控。”


    “我對這種科技有些感興趣了。”古奕興奮地說。


    “如果是真的,那太沒人性了,這就像是在控製那些思維有障礙的人。”何農氣憤地說。


    “如果是真的,他們這是將邪惡思想的影響力電子化了。”衛極也說。


    “並且,這種形式,越是有思想的生物體效果反到越好,而對簡單思維的生物體,卻隻能做簡單的操控。”老麥又說。“特別是那些失憶人,因為他們基本已經喪失了自我意識,,並且記憶存儲的生理不良症狀還少,更容易控製。”


    看大家無話可說,老麥又接著說。


    “這種形式的植入就像一個人的習慣和思想,很難改變或是清除,甚至都無法找到它藏在記憶的哪個角落,就如同向大海扔一顆石子,扔進去容易,想再找迴來就幾乎沒有可能,同樣是有進無退,開弓沒有迴頭箭。”


    “是啊,人類的記憶就是這樣,”何農說。“你不知道一段記憶存在大腦裏具體什麽地方,就算想起來,也不知從哪想起來的;就算忘記也不知忘到哪裏去了。即便是科技如此發達的今天,人類對生命、大腦、身體的了解還是微乎其微。”


    “何農說的對,反過來看,就算他們能做到操控某些人類,但他們對生命了解,也一樣還有不可知的領域,所以,一定有辦法,一定有希望。”衛極很有信心地說。


    “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古奕佩服地問老麥。


    “你們跟我來,我讓你們看一下神的指令。”


    老麥引著三個人來到裏麵一個房間,然後打開一個暗門,進到另一個居住單元,這裏已經沒人居住,老麥將沒人住的房屋和自己住的這間房打通了,也就是打通了兩個單元。


    其實老麥住的這房是無主的,他是偷著搬進來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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