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迴到家的時候正好廚師做好了晚飯, 迷你羅撲進爸爸懷裏,一眼就注意到爸爸眼角的傷勢,小家夥嘟著小嘴, 一個勁兒的問他爸爸疼不疼。


    兒子會心疼人, 老父親感覺甚是欣慰,摟著兒子親吻他的小臉和脖子“爸爸不疼。”


    他的小v哥哥在旁邊陰陽怪氣的冷笑“爸爸是超人,怎麽會疼呢”


    克裏斯趕緊拿了隻又大又肥的雪蟹放進他盤子裏“多吃點,把你的嘴堵住。”


    吃就吃,誰怕誰


    林巍開始埋頭苦吃,父子倆在旁邊開開心心的聊著趣事, 又聊了聊奶奶的身體, 迷你羅很開心,因為爸爸進了球, 雖然受了傷, 但仍然像個英雄一般為皇馬帶來了勝利, 奶奶完成手術之後很快康複, 下周就能出院了。


    一家三口吃過晚飯之後, 克裏斯帶著孩子在客廳裏玩,林巍靠在沙發另一頭跟元隔山海留守家中的老父親聊微信, 父子倆簡單商量之後,林巍幫他訂了1月27號的機票,正好是皇馬客場與瓦倫西亞的比賽之後, 他有時間去機場接駕。


    林巍抬頭看了眼玩著玩著又開始打鬧的父子倆,心念一轉準備給太上皇打一劑預防針“我還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林勁鬆言簡意賅的迴了他一個字“說。”


    “等你到馬德裏再說吧。”


    林勁鬆問“重要嗎”


    “重要,”想了半天林巍又把消息撤了迴來,重新打了一句,“不太重要。”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cris”


    父子倆同時抬起頭來, 不知道他在叫誰。林巍朝小的那個招招手,迷你羅眨眨眼,問他“怎麽了小v哥哥。”


    “你該睡覺了,明天還得上學。”


    迷你羅撲進他爸爸懷裏“可是我還想再玩一會兒。”


    林巍不說話,眼神望向一旁的孩子他爹,克裏斯接收到他的信號,牽著兒子站起來“寶貝聽話,等假期的時候爸爸帶你去迪士尼,現在去睡覺了好不好”


    迪士尼顯然對小家夥非常有誘惑力,於是他點了點頭,乖乖地跟著保姆走了。


    林巍一言不發的找來醫藥箱,用下巴指了指沙發,示意某人過去坐下。克裏斯從善如流的往後一靠,整個人幾乎就要半躺下去。


    林巍正背對著他用棉簽沾取碘伏,迴頭看到他這個姿勢氣就不打一處來“坐好。”


    克裏斯正在看手機,隻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把頭低了下去,把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林巍站在那兒夠不到他的傷口,隻能一條腿跪在了他的旁邊,哪知道他膝蓋剛貼上沙發,旁邊的人伸手摟著他猛地一帶,林巍整個人就失去重心貼了過去,手裏的麵前差點直接戳在他的傷口上。


    “別鬧了”


    克裏斯從善如流的鬆開手,也不再看手機,把頭端端正正的擺好,等著他給自己消毒上藥。


    穩住了身形林巍才發現,這個姿勢還挺順手。於是三隻棉簽依次消毒,然後轉身去拿消炎軟膏塗在傷口上,最後再貼上一層防水膜,方便一會兒洗澡。


    林巍收拾好東西,把醫藥箱放迴原處,又一言不發的直接迴了臥室。克裏斯跟在他身後“我都認錯了,你還在生什麽氣”


    “你錯哪兒了”


    總裁並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他隻是哄男朋友開心而已。林巍拿了衣服直接進了衛生間,在他關門的一瞬間,某人身形敏捷的擠了進來,靠在門口目不轉睛的看著林巍脫衣服“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傷,但這地方已經傷過好幾次,你不用太在意。”


    林巍渾身上下脫光了扔進籃子裏,此時一絲不掛的轉過身來“傷過好幾次你還敢,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如果傷到眼睛怎麽辦,就差幾厘米。”


    克裏斯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t恤和短褲走了過去“我當時也沒想那麽多,我隻想打進那個球。”


    “是,你就想著進球,我被你嚇死了,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後怕。”林巍調小了花灑的水流,總是對那層薄薄的防水膜不那麽放心。


    “對不起,以後不敢了。”克裏斯一把將人摟進懷裏,兩個人赤a裸相對,肌膚相貼,落在身上的水流溫度剛剛好,這氣憤也剛剛好,不適合吵架,適合做點更加激烈的事情。


    林巍尚且保有一絲理智,雙手撐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上,企圖將他推開“嘴上認錯認得倒是幹脆,根本就是在敷衍我。”


    克裏斯抓住他的手,讓他抱著自己的脖子,低頭吻住了他的唇,交換一個濕熱又纏綿的吻“那我用行動向你認錯。”


    四天後的國王杯第二迴合與萊加內斯的比賽,克裏斯因傷沒有進入大名單,皇馬一半主力一半主力輪換的陣容最後1比2輸給了對手,兩迴合加起來因為客場進球數少於對方而無緣國王杯四強,提前丟掉了本賽季第一個冠軍爭奪。


    輿論又是一片嘩然,別有有心的球迷叫囂著齊達內下課,立卡馬上現在,若非如此皇馬將是四大皆空的一年。


    還有人開始拿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攻擊皇馬主教練,說他任人唯親,上個賽季是大兒子恩佐,混了一塊歐冠冠軍獎牌,這個賽季是二兒子盧卡,不過照這個輸球的趨勢,大概率什麽也混不到。


    林巍最近雖然醫療室裏的事情沒什麽可忙的,但皇馬常務總監卡沃爾卻已經開始拿一些關於關於醫療中心的事務來找他討論。


    後來林巍又去看了那棟正在施工的樓,半年多的建設,主體建築已經進入收尾階段,不久之後就要進入內外裝修階段。


    還有就是他的個人郵箱最近收到越來越多同行的求助郵件,除了常見的運動損傷之外甚至還有一小部分內科和兒科內容,奇奇怪怪的,搞得林巍自己還得先研究一番,生怕給人家弄錯了。


    在這些求助郵件中竟然還有夾雜著零零星星幾封來自別的俱樂部管理層的信件,竟然是想要把他從皇馬挖走去做醫療主管。


    林巍把這些郵件挑出來拿給他男朋友看,竟然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這幾個可以考慮,這些就算了,付不起我的工資。”


    “”林巍眨了眨眼,沒聽明白,“付不起誰的工資”


    克裏斯摸摸他的頭“沒什麽,等事情有了最終結果我再告訴你。”


    林巍指了指自己“我看起來很好糊弄”


    “沒有沒有,”克裏斯誠懇的看著他,“豪爾赫正在和皇馬談判,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愁,下周一他會來馬德裏跟我麵談,具體的情況你到時候直接問他好了。”


    林巍握著他的手,緊鎖著眉頭,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雖然國王杯被淘汰了,但皇馬將在聯賽的表現還不錯,客場5比1拿下了瓦倫西亞,雖然克裏斯眼角的傷還清晰可見,卻絲毫不影響他上場比賽、踢滿全場、梅開二度。


    聯賽21輪過後,皇馬在積分榜上和巴薩保持著4分的距離,勉勉強強給自己爭取了一點唿吸權。


    第二天晚上林巍帶上唐遙一起去機場接他爸,時隔半年多,一家三口在馬德裏團聚,林巍先帶著爸媽去吃了頓大餐,又聊了聊彼此的近況。


    迴家的路上,林勁鬆忽然想起兒子前幾天似乎有什麽話要說,隨口便問了一句“對了,你不是說有什麽事情要和我商量嗎”


    林巍正在開車,從後視鏡裏和唐遙對視一眼,麵不改色的敷衍他爹“急什麽,你這不是剛到嗎,先休息一下。”


    林巍每天都要上班,隻要俱樂部第二天有比賽他就不能住在家裏,也沒什麽時間陪伴父母,年還沒有過,林勁鬆就有些呆不住了,逮著個機會便問他“你有什麽事情要和我商量,趕緊說了吧,我這心裏總惦記著你有什麽正經事,怪難受的。”


    林巍說“您看球嗎在伯納烏,歐冠八分之一決賽,皇馬vs大巴黎。”


    “”林勁鬆不知道他在扯什麽閑篇,於是點了點頭,“看。”


    “那天正好是除夕,比賽在晚上8點開球。”林巍站起來,“我給您看點兒東西,您再決定要不要看這場比賽。”


    於是林巍進了自己的房間,出來的時候手裏拿了兩個小盒子。父子倆終於要開始進行一場嚴肅又危險的談話,唐遙識趣的給他們騰地方,於是抱著書進了臥室“你們聊,我去睡一會兒。”


    林巍坐迴到他爸身旁的沙發上,把兩個一模一樣的小方盒子並排放在林勁鬆眼前,挨個打開。


    裏麵是兩枚一模一樣的男款鉑金戒指,簡約大氣的設計,沒有一點裝飾,肉眼可見的細微差別在於其中一隻要大一些。


    “這什麽”林勁鬆看了看戒指,又看一眼兒子,“打算向對象求婚嗎鑽戒都買不起了老爸出錢,重新去買。”


    “這是一個月前,我收到的新年禮物。”林巍拿出其中較小的那枚戒指舉到他爸眼前,稍微變換了一個角度,露出內圈刻著的除了品牌o之外,另一個“cr”字樣。


    “後天是我一個朋友的生日,”他又拿起了另一枚戒指,同樣將內圈的刻字展示給他爸看,那是個簡單的字母“v”,“這是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什麽朋友,”林勁鬆用一種林巍說不上來的怪異眼神看著他,“男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算一算,距離完結怎麽也得有個十萬字,諸位小仙女不必恐慌,還早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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