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輪到你們了。”白的靈體漂浮在溪邊頭頂,,笑盈盈地看著溪邊和掙紮著想要攻過來的八。事實上,白現在的狀態是非常差的,可以說隻要收到一點攻擊它就要直接敗退了。但前提是受到攻擊。一般人身死之後,靈魂會出現毫無意識的情況,然後被六道輪迴吸走。不過修道有成的人在自己的身軀被人摧毀,靈魂離體之後是有意識的,他可以自主選擇轉世重修還是奪舍重生。因為靈魂狀態也就是三魂七魄狀態下,是毫無防禦力一說的,隻要稍稍用道法力量就能直接重創。但陸言完全不知道這一點,這才讓白鑽了空子。在完全不知道什麽情況,心生怯意的時候被它擊飛了兵刃,直接被打掉了大半條命。剩下的溪邊和八雖然使用的是巫族功法,但體內並沒有純正的巫力,就算他們尚有能力做出攻擊姿態,純物理性質的砍劈挑刺根本傷不到普攻閃避屬性全滿的靈體。更何況八的心神尚未恢複,唯一能戰的溪邊就連肉體形態的白都打不過,更別提靈體狀態了。“征天九裂?牧雲。”溪邊直接舞動木槍朝著白刺了過去。白笑了,它任由槍尖刺穿自己的前胸部分,爆出劇烈的氣勁。“你……”溪邊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她臉上露出慌亂之色,拿著槍毫無章法的捅著。“始終相承,生死相繼,生死死生,生生死死,如旋火輪,未有休息。”白歎息了一聲,“既然你非要反抗,那我就送你一程。”它看著溪邊大腿根處那道被琴音割開的傷口,殘忍地怪笑一聲,直接將溪邊點倒,跟著便重重地踩在了那道傷口處。本來有些凝固的傷口直接噴出黑紅的血槍,溪邊吃痛得叫喊出來。烈火雖然無法將陸言身上的天衣燒著,但劇烈的灼燒感讓陸言的痛覺神經不停地撕扯著陸言的意識。他知道自己應該是處於彌留之際了,前胸到小腹部位被鼠妖開了一個大口子,背部的脊椎骨一個有一段是粉碎性骨折了,加上這周圍的烈火,自己還能保持不昏迷都要感謝之前這具身體的被動特質,每次戰鬥後必昏迷的設定讓自己的暈眩屬性提高了不少。“你放心,所謂本來無生,今則無滅,生滅皆相,盡是虛妄。”白微笑著說道,它直接用掌做刀,朝著溪邊的右肩劈了過去。“哢擦”一聲,整個右肩骨直接脫臼了。“唔!”溪邊強忍著疼痛,怒視著鼠妖。“啊,我忘了我自己是靈體了,不能斬斷你的右手讓你失望了。”說著,白又抓住溪邊的左肩,照樣劈了過去。雙臂的劇烈痛楚,讓溪邊額頭冒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兩額上躺落。“這個是……”陸言突然發現從天衣內滾出一塊四四方方的石板,石板的正麵上刻著一個大大的“道”字。“遠離煩惱,斷絕親族,寂然常往,皆是清淨,究竟清涼,實極安樂。”白麵無表情的將溪邊的兩條腿骨直接打斷,將直接丟到了草地上,“你放心,我一定讓你最後一個死,讓看著整個昭族都往生極樂。”陸言努力讓手掌靠近那邊石簡,用盡最後的力氣彈了彈手指,終於將石簡扔到了自己的嘴上。他張開嘴巴將石簡叼住,下顎一伸一扭,將石簡立在了自己眼前。“奴家保證,不用一頓飯的功夫就交給首領大人一堆半仙級的仙人。”曲雲當時所說的話驀然在耳邊響起。還好都沒時間將石簡交給溪邊,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白看也不看已經全身半癱瘓的溪邊,直接走到這片草原上唯一對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地盾戰士八身邊。“怪就怪你隻是人族,來世投個好胎吧。”白的素手貼在八的額頭,默默將妖氣聚集到手中,“結束了。”“道衝,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陸言完全將心神投入到石劍之中,放佛渾身的烈火完全不存在一般。他能清楚得感受到一個穿著帝袍的男子站在天地間的最高處,俯視著這片大地。“所謂道,是為殺戮,殺一人者稱罪,殺十人者稱強,殺百人者稱豪,殺千人者稱雄,殺萬人著稱帝!”就在白準備完畢的時候,一股淩冽的寒氣從背後襲來,完全不懂得收斂的殺氣讓靈體狀態下的白頓時毛骨悚然。是誰?還有誰?它連忙轉身看去。劍氣?驚鴻。一道銳利的劍影像是切豆腐一般地直接破開了它的靈體,將它那條因為妖性大發而暴露出來的尾巴直接斬斷。半透明的尾巴掉落在地上,直接碎成了星星點點,消失不見。白臉上原本清冷孤傲的麵容直接扭曲變形,這是它第一次進入靈體狀態,也是第一次用靈體戰鬥,沒想到這道不足一尺,劍影極其單薄的劍氣居然那麽痛。就算做足了心理準備,被擊中的那瞬間自己居然痛得連出聲的力氣都沒有。劍氣?驚鴻。影月剛才醒來就發現陸言的玉素掉落在自己身邊,她正覺得奇怪,抬頭卻發現一個長著尾巴的女子將大首領四肢打斷之後還想去殺八大人,頓時想也不想直接撿起地上的雙劍使出自己唯一學會的驚鴻劍氣,隻是沒想到自己這招居然真能奏效,看著對方因為自己的劍氣而死去活來的樣子,影月趁機又劈出一劍。“下賤的家畜,還想偷襲我第二劍,**還沒睡醒吧!”白猙獰地露出自己尖利的鼠牙,眼中兇光大冒,直接朝著劍影飛來的方向衝去。雖然以它的速度不可能快得過驚鴻劍氣,但使劍的影月速度實在太慢了,白看準影月手上的動作,輕鬆避開了驚鴻劍氣,衝向了影月。“已乎已乎,臨人以德,殆乎殆乎,畫地而趨,迷陽迷陽,無傷吾行,吾行卻曲,無傷吾足。”陸言漸漸感覺不到自己身上傷口的劇痛,就連周身的烈火灼燒也化作了暖洋洋的熱量溫暖著自己逐漸冰冷的身體,自己的心神正在快速的變大,知道將這方天地直接籠罩了進來。恍惚間,他看到了一座燈火輝煌的宮殿,走進前去,才發現殿內隻有一個人。他站在大殿中央微笑地看著自己。陸言突然覺得這個人好麵熟,好親切,麵對著這個人自己竟生出了想要跪下的念頭。影月盡全力忍住想要把腿就跑的衝動,努力在鼠妖衝過來將雙劍收迴做出防禦姿態,隻是眼前突然一晃,鼠妖直接消失在了自己眼前。緊接著她發現自己就能再不能感覺到自己雙手的存在,兩股血柱直接噴到了尚未落地的玉素劍上,讓劍看來格外的妖異。撕裂般的疼痛讓影月渾身上下不住的抽搐著,尤其是突然失去雙手,背部肌肉和神經猛然收縮劇烈的刺激著她的大腦,雙眼一黑,竟是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白左手捂著尾椎處那道並不存在的斷尾傷口,興奮地看著兩條端出來的手臂,那四處紛飛的鮮血和肉碎。已經那已經慢慢失去血色的斷臂肌膚。(“吉日兮良辰,穆將愉兮上皇。”)“真沒想到,居然漏了你這個廢物。”(“撫長劍兮玉珥,璆鏘鳴兮琳琅。”)“不過你以後估計也用不了劍了。”(“瑤席兮玉瑱,盍將把兮瓊芳。”)“我糊塗了,等等你們都要死,當然用不了劍了。”(“蕙肴蒸兮蘭藉,奠桂酒兮椒漿。”)“你放心,等等你死了,我會拘住你的三魂七魄。”(“揚枹兮拊鼓,疏緩節兮安歌,陳竽瑟兮浩倡。”)“然後一塊一塊將你的手臂切碎,我要讓你就算投胎也長不住雙手。”(“靈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喜滿堂。”)“這是你自找的。”(“五音紛兮繁會,君欣欣兮樂康。”)“哈哈哈哈,去死吧!”(“癡兒,還不醒來!”)一個渾身冒火的男子從祭壇中央走了出來,他無視猛攻過來的白,直接走到了影月麵前,看著這個到現在還堅持站著的女孩和地上那隻死死握住寶劍不肯鬆手的斷臂。烈火慢慢褪去,顯現出一張表情凝固的臉龐。他右手朝著地上招了招,另一把玉素劍自動飄飛到了他的手上,冰冷的霜氣粘結在這套天衣上,組成了一件完美的冰晶羽衣。而原本繁星點點的夜空,忽然布滿了厚厚的黑色雲朵,就連妖月光華都被完全遮住。半空中的白看到這一場景也驚呆了。不知道為什麽,它開始一步一步往後退,身體自動做出逃避的動作。白害怕了,即使出生到現在幾百年的時間裏它從未害怕過。一根,兩根,三根……刹那間,無數根冰晶從天而降,將白的退路全部封死。劍氣·通明。陸言的劍速度並不是很快,也沒有複雜的變招,隻是簡單地直刺,破開一切的直刺。但在白的眼中,卻隻看得見一柄寶劍,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什麽東西。“死!”陸言出現在它身後,將劍收迴到劍囊中。那一刻,百花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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