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黎解開劉妗衣襟時,端硯忽然在外麵道:“世子,王爺請您去一趟。”


    陸黎動作一頓,趴在劉妗身上沒說話,就在劉妗以為他睡著了之時,他忽然用力地咬了她一口。


    “唔”她吃痛,聲音越發嬌軟。


    “閉嘴!”陸黎卻在她身上狠狠地捏了一下,冷冷到。


    劉妗卻忽然笑了一下,溫軟的笑聲在安靜的房間裏十分明顯,陸黎從她身上起來,冷冷地看了一眼劉妗,整理了衣冠後,大步離去。


    “哐當”一聲,門被關上。


    雲商和丹櫻這才敢敲門,劉妗聽到聲音,揚聲叫二人進來。


    雲商與丹櫻二人進來,見外室無人,二人疾步走進內室。


    “公主,您無事吧!”雲商一麵掀開簾子,一麵看了過去。


    隻見劉妗坐在床上,衣襟淩亂,麵容帶著春意,在宮中待久了的雲商和丹櫻怎會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麽事?雲商鬆了口氣,“剛才世子摔門而去,我還以為公主出事了。”


    劉妗唇角一揚,低聲笑道:“他不過是嫌人擾了他的雅興。”


    雲商與丹櫻聞言,紅了臉蛋。


    劉妗不在意地攏了攏衣襟,撩過還是濕漉漉的頭發,從床上下來,“幫我將頭發擦幹吧!”


    陸黎將她扔到床上,將床上的被褥也打濕了,劉妗還吩咐丹櫻將穿上的被褥也換掉了。


    雲商為劉妗擦拭頭發時,發現了劉妗衣襟下麵的痕跡,她心疼道:“世子怎麽如此粗魯,這都快出血了。”


    劉妗不在意道:“愣頭青一個而已。”


    她如今在意的是,陸黎所言是否為真。


    “雲商,明日你出城一趟,讓謝維打聽長安的消息。”


    若陸黎所言為真,那她也要早做打算。


    陸黎帶著端硯去了南安王的書房,書房裏隻有南安王一人,陸黎留端硯守在門外,進屋後問:“父王找我有何事?”


    “原本沒什麽大事,是王妃非得要我問你。”南安王笑了一下。


    “如今《天工開物》已拿到,隴西崔氏與漁陽房氏俱已反,皇帝如今焦頭爛額,你若是想與那和清公主和離,也無不可。”


    “原本我與你母妃是想將飄飄聘於你為婦,若是你與和清和離,我便遣長史上薛家為你提親。”南安王道。


    陸黎垂眸道:“不必。”


    南安王對他的決定似乎在意料之中,忽然問到:“聽陸光說,你剛才在和清公主的院子裏?”


    陸黎抬頭看南安王,麵上浮現出一股無奈,“您又知道了。”


    南安王哈哈大笑起來,走到陸黎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和清公主確實貌美,我兒心悅乃是人之常情。”


    劉妗雖是劉氏皇族,但是嫁進他們陸家便是陸家的人,南安王倒是很開明,沒有要為難劉妗的意思。


    “隻不過......”南安王遲疑:“你欲如何安置飄飄?”


    陸黎蹙眉不語。


    南安王道:“父王覺得,可讓飄飄做你的世子妃,和清為側室。”


    夜裏陸黎再未迴來過,劉妗一夜好夢到天亮。之後幾日,陸黎也並未再來主院,聽下人們說,他似乎日日都出城去了。


    謝維讓人給劉妗傳了消息,陸黎果然所言不假。


    劉妗沉默,卻隻是讓謝維在豫章附近多買一些田地,如果可以的話,再多買一些奴仆。


    九月份的豫章還有些熱,不似長安,夜間已有涼意。


    劉妗住的主院裏沒有那麵多珍貴花草,反而有一叢葡萄架,劉妗剛嫁進來時便惦記著那葡萄了。如今過了二十多日,枝頭已有一些熟透的,紫紅色的葡萄掛在上麵煞是好看。


    午覺睡醒,劉妗在窗下看了一會兒書,待太陽落山後,叫雲商找了籃子來,她換了一身簡單的麻布衣裙,用帕子將頭發包起來,好似農家婦人那樣,然後笑盈盈地去摘葡萄去了。


    “公主可是日盼夜盼,終於將這架葡萄給盼熟了!”雲商打趣劉妗。


    劉妗從她手裏拿過竹籃,提著裙子小心翼翼地站在了葡萄架下的石桌上,墊著腳尖去夠那枝頭的葡萄。


    可惜她個子太矮,夠了好幾下都沒有夠著。


    雲商看著有點擔心,“公主,要不您下來,奴婢上去給您摘吧!”


    劉妗笑了一下,是真正開心的笑,“你給我摘的,哪有我自己摘的好吃?”


    雲商咕噥到:“哪有這般歪理,不都是一樣的葡萄嗎?”


    “你不懂!”


    劉妗抬頭看著上方的葡萄,思索半響叫雲商去拿個凳子過來。她將凳子放到石桌上,再讓雲商扶著她站上去,這下終於能夠著頭頂的葡萄了。


    “您小心點,”雲商在下麵扶著凳子,顫顫巍巍到。


    劉妗將籃子跨在胳膊上,摘下一串晶瑩剔透的葡萄將它放進自己的籃子裏。


    “啊!”雲商忽然叫了一聲,劉妗低頭一看,便見雲商向自己這邊撲了過來,她眼眶一縮,身子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


    然而,一陣風聲刮過,她的纖纖細腰被一直大掌握住,人也被撈到了一個滿是陽剛之氣的懷裏。劉妗軟軟地倚在這個寬闊的胸膛上,聽到了自己的心一下又一下的跳動著。


    她閉上眼睛,用力地想要將人推開。


    可惜力氣太小,被那大掌反而一把抓住握在手心。


    “膽子這般小?”他靠在她耳邊低聲道。


    “世子何必戲弄我?”劉妗睜開眼睛,一雙美眸中滿是冷意。


    “嗬嗬”陸黎低笑,答到:“自然是因為有趣。”


    “不這般,我怎能看到公主這幅花容失色的模樣呢?”他粗糙的指腹在劉妗細膩的麵上劃過,然後輕輕地捏了一下她小巧精致的耳垂。


    劉妗掙紮,陸黎見她似乎有羞惱之意,心情似乎十分愉悅,低沉的笑聲從喉間溢出。他順勢放開了劉妗,便見劉妗迅速退出他的懷抱,轉而去關心自己的宮女去了。


    “雲商,你沒事吧!”劉妗將雲商從地上拉起來,“受傷了的話,叫大夫來看看。”


    雲商一瘸一拐的走了兩步,搖搖頭,“奴婢無事,隻是膝蓋磕到了凳子上而已,公主沒事便好。”


    “你這兩日在屋子裏歇息著,叫丹櫻伺候我就好。”劉妗輕撫她的肩,語氣很是溫柔。


    “謝謝公主。”


    劉妗與雲商說話時,陸黎就站在一旁看著,聽到劉妗與雲商說話,忽然開口到:“叫端硯給你送點藥。”


    雲商低著頭道謝,不知為何,她總有些害怕這位世子。


    陸黎打量劉妗,她今日不如那夜穿的華麗,穿著更像是農家的新婚小婦人,見她這般模樣,陸黎心中有些許滿意。


    待雲商走後,劉妗走到一邊撿起地上的籃子,見自己摘的那串葡萄已經被凳子壓碎,眸中閃過一絲可惜。


    陸黎道:“這是我年幼時,我母妃與我一起親手植下的,一直未曾掛果過。”


    薛王妃嗎?她不是在世嗎?為何陸黎一副緬懷的語氣。


    劉妗抬頭,看見那密密的葡萄道:“世子可是與我開玩笑?這葡萄如此繁密,怎會從未掛果過?”


    “今年是它第一次掛果。”陸黎負手,也抬頭看那繁密的葡萄,“也是今日,我才發現這院子裏的葡萄竟然掛了果。”


    他這些年很少來主院,幾乎都住在書房,今日不知不覺來到這主院,卻發現這葡萄藤蔓上竟然掛了果子,而他的妻子,正墊著腳尖在摘它們。


    劉妗沉默,“這麽說來,我不該摘這葡萄。”


    陸黎蹙眉,一撩衣擺,踏著石桌摘下幾串葡萄後又跳下來,遞給劉妗:“拿著。”


    劉妗接過,將它們放進籃子裏,讓丹櫻拿去洗了端上來。


    她觀陸黎沒有離開的意思,轉身往屋子裏走,“世子可要一起用晚膳?”


    陸黎頷首,待劉妗進屋後將端硯叫進院子,“去告訴表公子,今日我有事,不陪他用膳了。”


    端硯應下,心中默默道:這算不算見色忘義?


    屋子裏很暗,宮女正在掌燈,劉妗將頭上的帕子取下來,在宮女的伺候下淨手。見陸黎進來,淡淡道:“世子可要淨手?”


    陸黎“嗯”了一聲,劉妗便轉身欲要叫宮女來換水,卻見陸黎直接用自己洗過的水洗了手。她張了張嘴,隻好將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迴去。


    “就你嬌氣!”陸黎嗤笑一聲。


    劉妗不說話,隻是瞪著他。


    “行了,嚐嚐那葡萄吧!”陸黎轉身見丹櫻將清洗過的葡萄端上來,闊步走到案桌前,盤腿坐下。


    劉妗便也跪坐到他對麵,拿起一粒葡萄放進了嘴裏。


    “如何?”


    劉妗垂下眼眸,答:“很甜。”


    陸黎便也拿了一粒扔進口中,卻叫那鋪天蓋地而來的酸味給刺激的皺起了眉頭。劉妗見到他這般模樣,“噗”地一下笑出了聲。


    誰叫他剛才故意作弄自己?活該!


    劉妗伸出纖細的手指,撚了一顆紫紅色的葡萄,直起身子送到陸黎嘴邊,柔聲道:“世子可要再來一顆?”


    陸黎定定地看著她,冷笑一聲,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後慢慢低下頭將那顆葡萄吃進了嘴裏。


    就在劉妗驚訝之時,他一把將人拉近,低頭覆上她的唇,將那顆葡萄送了過去。


    “唔......”劉妗生氣了,使勁兒拍打著陸黎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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