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鎮的話雖然不中聽,但他也闡述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憑我們這些初出茅廬的大學生想要和一群手持槍械、訓練有素的犯罪集團鬥法,顯然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我們幾人都有些默然,韓風道:“其實我們也大可不必這般,若是我們沒有遇上他們最好,要是讓我遇上的話,我定讓他們有去無迴。”


    我們幾人吃驚地望著韓風,我說道:“老韓,你這牛也吹得太大了吧?你現在赤手空拳,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那什麽跟人家鬥?”


    韓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們隨我來!”


    我們跟著韓風來到部隊支援的那輛貨車後麵,韓風打開後麵的集裝箱們,嗖的一下跳了上去,他衝我們招了招手,我們幾人也緊隨而上。


    到了車裏麵,韓風把車上的一些貨物收拾到一旁,露出了下麵的車麵。我看了看這塊車麵,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妥,我又多看了幾眼,細看之下才發現,這塊鐵皮又一個長方形的縫隙。


    韓風不知從何處找來兩隻撬杠,他把一隻塞在我手裏,說道:“來,跟我一起把這塊鐵皮撬開!”


    我們兩人把這塊鐵皮撬開之後,我一下子被裏麵的東西鎮住了,隻見鐵皮之下的暗格裏,整整齊齊的擺列著,一把狙擊槍,三隻衝鋒槍,還有三隻手槍,還有若幹的子彈,以及手雷等等,這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軍火庫。


    後麵圍上來的幾人也被驚呆了,韓風這時道:“你難道以為,我和林嶽陽的護衛工作,真的隻是靠赤手空拳就能完成的?”


    我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韓風道:“羅布泊由於地理位置特殊,所以常有國內外的文物販子以及犯罪集團出現,這些人在羅布泊神出鬼沒,我們軍區幾次派兵前來圍剿,都讓這些犯罪分子提前得到消息,逃到國外了。幾次搜捕下來,勞民傷財,又無績效,所以國家便沒有再對羅布泊進行軍事行動。


    而經過上幾次的大搜捕,羅布泊的犯罪分子已經減少了很多,但終究還是有一些人抵擋不住文物的誘惑,再次進入羅布泊。我們這次的護衛工作,早在你們抵達新疆軍區之前,劉天龍首長便已經交代過我們了,這些槍械也是經首長授權才帶出來的。


    本來這些東西,應當是由林嶽陽告訴你們的,可是他卻不幸的遭遇了意外。即便如此,我也本未打算,將這些武器告訴你們。


    隻是此次麻紮村村民受襲的事件,看來很不簡單,數十個武裝精良的犯罪分子,即便是以前,在新疆地區,也不常見。


    所以在我想來,隻要我們這次進入羅布泊時,稍加小心,不要和他們打遭遇戰,完成這次的科考任務,或許也不是很難!”


    我們都在聽韓風說話,唯有楊勇目光熾熱的看著箱子中的武器,猶如餓狼看見了鮮肉。


    楊勇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我可以碰一下這些武器嗎?”


    韓風道:“可以,這些武器還未裝備彈藥!”


    得到韓風的允許,楊勇迫不及待的從箱子中拿出一直衝鋒槍擺弄起來,看他擺弄槍支的動作雖然有些不自然,但卻是很熟練,仿佛是一個善於用槍之人才有的水準。


    我們疑惑的看著楊勇,楊柳這時解釋道:“我哥哥高中畢業之後,曾將入伍當了兩年的兵,所以對槍支很熟悉,哥哥是個愛槍如命的人,若不是因為我的緣故,哥哥或許現在還在軍伍之中。”


    我們恍然大悟。


    韓風這時看楊勇的目光也與之前不一樣了,看來他也是個愛槍如命的人。


    韓風說道:“現在這些槍械我也不便拿出來,待進入羅布泊地帶之後,我會教你們一些槍支使用的基礎,如果真的碰上大隊犯罪分子的話,憑我和張亞男的能力還不足以完全應付,到時你們也可以幫一些忙。”


    一聽到進入羅布泊之後便能使槍,我們團隊中的幾個男人都一臉期待的樣子,或許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軍人夢,未能參軍入伍,是我人生的遺憾之一,如今能夠與正規軍人並肩作戰,想想都覺得熱血沸騰。


    事不宜遲,我們下車之後找到王院長,托他好好照顧還未傷愈的帕沙之後,又馬不停蹄的趕往麻紮村,再向阿裏木長老說過怕啥的情況之後,我們來到了英勇就義的庫爾班的家中。


    我們來到庫爾班門前的時候,他家的大門緊緊的鎖著,阿裏木告訴我們,庫爾班至今都是一人還未結婚生子,這次看護火焰山的任務,他便是自願參加的,隻是沒料到這會成為他生命終結的一個簡單任務。


    我們在阿裏木的的帶領下來到了庫爾班的墳前,墳是新墳,黃土掩埋之下,死亡的氣息仍是彌漫在此處。清真徒的葬禮講究,人赤裸裸的來到世界就應該赤裸裸的離去,所以他們的葬禮既沒有棺材也沒有祭品,有的隻是墳前一座刻著死者身世的墓碑,以及墳前長出的幾株小草。


    我們懷著沉重的心情,在祭奠完庫爾班之後,我們同阿裏木長老告別,又返迴鄯善縣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我們補給了一下進入羅布泊之後所需的水,食物,以及汽油之後,便向羅布泊方向駛去。


    車外的房屋漸漸的消失不見,我們的視野也變得更加寬廣,在進入羅布泊的戈壁地帶時,眼前已經看不見絲毫綠意,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黃沙和幹涸龜裂的土地。一些低矮的耐旱植物在風沙中地下了高仰的頭顱。


    唯一不曾屈服的的是戈壁灘的靈魂胡楊樹。在新疆地區流傳著這樣的傳說:傳說戈壁中的精靈胡楊樹,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之所以說他是一個傳說,是因為又有何人能真正的三千年不死,去見證胡楊樹的一生。


    第二天傍晚時分,我們的車隊到達了羅布泊地區久負盛名的‘龍城’雅丹。


    站在龍城的入口處,我們才知道此處的雅丹地貌為何會成為龍城:緣是此處土丘蜿蜒猶如遊龍擺尾;土丘連綿起伏之間,又廣布著堅硬的鹽殼,在夕陽餘暉的映射下,遠遠望去,鹽殼就像是堅硬閃爍著金光的黃金龍鱗。


    而此處的土丘高低不同,造型多姿多彩:有的儼然是座“城堡”,端莊凝重;有的似“城廓”,龍盤虎踞;有的像高樓大廈,頂天立地。分布在這些蹊蹺的物之間的寬闊的條條風蝕凹地,猶如條條大街小巷,顯得深邃、幽靜,別有趣意。之神龍城,讓人頗覺眼前的“龍城”不是古城,勝似古城,足以以假亂真。


    ‘而雅丹’這個名稱的起源,據說是:20世紀初,一些赴羅布泊地區考察的中外學者,在羅布荒原中發現大麵積隆起土丘的地貌,遂向作向導的當地人詢問地名,向導卻誤以為詢問這種地貌形態的當地稱唿,按當地維吾爾的稱唿寫成,從此一詞便流傳於國外地學界。再譯迴中文就成了“雅丹”。即維吾爾語中“陡峻的土丘”之意。發現者將這一稱唿介紹了出去,以後再由英文翻譯過來,“雅爾當”變成了“雅丹”。從此“雅丹”成為這一類地貌的代名詞。


    由於雅丹地貌,地形複雜,地標物大多一個形態,猶如一個巨大無比的天然迷宮,常人若進入其中,通常都會迷路,以至於在饑寒交迫之中,困死在內,因此龍城在當地人的口中又被稱為“魔鬼城”


    我們抵達龍城時,已近天黑,想要在夜裏穿越龍城,絕非易事。我們幾人商量過後,都同意今晚暫時在龍城休整,待天亮之後在行軍。


    我們把車駛進龍城,找了一個適用於做掩體的土丘旁停了下來。今夜的羅布泊天氣異常平和,天空晴朗,繁星閃爍,地麵風力不到三級。我們在一個背風的地方生起了火堆,一邊取暖,一邊燒水做飯。


    我們從昨天早晨進入羅布泊以來,一直風平浪靜,也未曾遇到那支未知勢力,或許他們並沒有深入羅布泊地區,除了昨晚遇到了一些風沙之外,一路有驚無險。我和張鎮的論文所需的資料,也做昨天完成了大半,而龍城豐富多姿的雅丹地貌,也是我們論文中的一部分。


    吃過晚飯之後,我和張鎮打算在龍城之中探查一番,盡量查到所需的資料,以便能夠盡早的開始進行尋找彭教授遺體的工作。


    導師同意了我們的要求,但是由於擔心我們會迷路,就讓野外生存能力優秀的韓風陪同我們去考察,胖子自然也是不甘寂寞,緊隨而上。不過好在,還有楊勇在這保護導師他們,而張亞男的手腳功夫,想來也要比我們幾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要強上幾分,有他們兩人在此坐鎮,我和胖子四人也好放心去尋找論文所需的資料。


    十月份的羅布泊夜裏的氣溫已經低於零度,我們幾人裏麵穿著羊毛衫,外麵又裹著軍大衣,這才出發向龍城深處走去。


    在這片無人區地帶擁有者最原始的黑暗與寂靜,我們四人頭上探照燈所發出的光亮,也僅僅隻能照亮很小的一片範圍的地方,沿途我們在經過的土丘上,隔上幾個土丘,便挖一個小坑,在裏麵放一些燃料點燃,以防止我們走遠之後,找不到迴去的路。這種燃料小小的一包便能燃上四個小時的時間才會熄滅,是林嶽陽從部隊裏特意帶出來的,為的就是應付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中考察,或是在夜裏取暖。


    原先我們的隊伍裏有兩個熟悉羅布泊地形的人,一個是我導師,另外一個則是林嶽陽了。對於夜裏的考察,我們沒有麻煩導師陪同我們一起,雖然他嘴上不承認,但我們都知道導師已經老了,我們不可能事事都要他幫忙。


    由於火焰山的事件,我們損失了在羅布泊地區經驗豐富的林嶽陽同誌,可是他前期為我們所準備的東西,卻在關鍵時刻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傳奇世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騰就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騰就飛並收藏傳奇世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