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尷尬,我們幾人都不止該說什麽是好!


    這時阿裏木長老開口了:“古麗夏提,這位小兄弟說的不錯,帕沙兄弟的病情耽誤不得。阿拉常教導我們,要珍愛他所賜予我們的生命,如今正是帕沙兄弟急需治療的時候,你不要因為對他們幾人的成見,就錯失了帕沙兄弟康複機會。如果帕沙兄弟因此而死的話,阿拉會怪罪你的!”


    阿裏木的話顯然起到了一定作用,古麗夏提看了看躺在臥榻上昏迷不醒的帕沙,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我們的建議。


    事不宜遲,帕沙的病情耽誤不得,在簡單的收拾了一番之後,古麗夏提與我們一同出了村子,而昏迷者的帕沙則是由楊勇和韓風輪流背到村外的。


    臨走前,阿裏木告訴古麗夏提,她和帕沙在鄯善醫院看病的這幾天,他會照顧他們的孩子,古麗夏提這才安心地同我們上車。


    我們馬不停蹄的趕迴醫院,到達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左右,這是醫院裏隻有兩個年輕實習醫生在值班。兩人看見我們背著重傷的帕沙衝進醫院的時候,急忙推出一輛急救車讓我們把帕沙放在上麵。


    王院長也被我們請了過來,平常十分注重形象的他,此時衣衫不整的出現在我們麵前,人命關天,他已經顧不上風範了。


    王院長來了之後,先是查看了一下帕沙的傷勢,我看他臉色沒什麽變化,說明帕沙的情況並不是很壞。之後王院長又向我們詢問了一些帕沙受傷的原因,我們隱瞞了其中的一部分,隻說是帕沙不小心被石塊擊中了頭部才會如此的。


    王院長這時生氣道:“看這位兄弟的情況,似乎已經受傷好幾日了,怎地今天才送過來,好在當下病情還未嚴重惡化,若是再遲上些時日的話,怕是華佗在世也難以救治了!”


    在我們交談期間,古麗夏提也知道了眼前的這位老人,能夠救治帕沙的病情,急忙上前苦苦哀求道:“王院長,求求您快些治好我丈夫的傷吧,隻要您能治好我丈夫的病,您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王院長輕輕的拍了拍古麗夏提的肩膀道:“大妹子,你放心吧!救死扶傷使我們身為醫務人員的天職,談不上什麽求不求的。你丈夫的傷勢並不是很嚴重,我保證今天太陽升起之前,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丈夫。”


    救人要緊,當下我們沒有再進行過多的交談,王院長招來幾位對帕沙傷勢醫治經驗老道的醫生,開始製定對於帕沙的醫治方案。在他們交談了近二十分鍾後,救治方案終於敲定下來。


    帕沙被推進了醫療室,我們幾人隻能在外焦急的等待著。導師對此事一直深感歉疚,在帕沙治療期間,導師在醫院大門外抽了半包煙,這對於平常很注重養生的他來說十分難得,此時我們也能看出導師心中的煩躁。


    我坐在走廊的長凳上,一夜未眠的我沒有絲毫困意,腦中全被最近發生的事情困擾著。有關火焰山那個神秘種族的線索,在庫爾班被殺,帕沙被害之後似乎已經全部中斷。當日在石室中我拓下來的石像身上的符號也在我被水流衝出石室時不知所蹤,如今唯一可取的,便是我腦海中依舊記憶猶新的那幅鳥瞰地圖畫像。


    在等待帕沙救治的時間裏,我找來一些素描鉛筆,在楊柳的幫助下,繪出了當日在石室中看到的那幅鳥瞰地圖,可是沒有文字的介紹,這幅地圖對於我們幾人來說,無異於無字天書,根本無法破解。


    導師和胖子兩人,拿著那幅地圖研究了好幾個小時也是一無所獲。


    黃色的沙漠、白色的山峰、幽綠的叢林以及黑色的大海,構成了那幅神秘的地圖,前三者雖然容易被人理解,可是那樣類似的山峰、沙漠和叢林,在如今隨處可見,我們根本無法確定地圖上所繪的圖畫,究竟特指的是什麽地點?黑色的海洋,雖然與眾不同,可是現今世界還從未看到過有黑色的大海……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帕沙已經被推進手術室5個小時了,可手術室的大門依舊沒有要打開的跡象,楊柳和張亞男,還有孫教授,在一個小時之前,便被我們安排去休息了。古麗夏提雖然也很疲倦,可是任我們怎麽勸說,就是不肯去休息,我們執拗不過,隻好任由她在此等待。


    又過了三個小時,手術室的大門終於被推開,王院長和幾位醫師疲倦的從手術室走出來,古麗夏提一下子便提起了精神,向王院長詢問起她丈夫的情況。


    王院長吃力的摘掉口罩和手套,說道:“你丈夫已經脫離危險了,如果不出意料的話,在四個小時之內便有可能醒過來,你隻需要告訴他好好調養一段時間便可。不過病人現在還不能受什麽刺激,有什麽會影響道病人情緒的事情,我希望你們現在最好不要提起!”


    古麗夏提聽到丈夫已經脫離危險,不禁喜極而泣,連連向王院長鞠躬道謝。


    王院長擺擺手道:“我也該迴去休息了,你們記得留下幾個人照看一下病人的情況吧。”


    我和韓風自告奮勇的擔任了帕沙的看護人,古麗夏提在聽聞丈夫情況好轉之後,緊繃了一夜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我們急忙把她扶到隔壁的休息室去,在保證完帕沙醒來之後,肯定會第一個通知她,她才放心的睡過去。


    帕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我當時已經在旁邊的病床上睡著了,到時韓風看上去始終一副精神飽滿的樣子。


    我被韓風叫醒之後,他又去把古麗夏提和其他人都叫了過來。此時帕沙剛剛醒過來,神智還不是很清醒,無法開口說話,古麗夏提安撫了他一陣一陣之後,帕沙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我們幾人在確定帕沙情況已經好轉之後,心裏壓著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幸好帕沙沒有大礙,不然因為我們的事害的麻紮村連連兩人喪命的話,估計這輩子我們幾人都無法踏進火焰山地區分毫了。


    第二天帕沙終於清醒過來,我們時間有限隻好很不道德的在現在問起了,有關那天他和庫爾班被襲擊的事情,但是關於庫爾班已經遇害的事情,我們暫時沒有向他提起。


    帕沙痛苦的抱著腦袋,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將當天所發生的事情,詳細點的說出來。


    四天前,也就是9月26號那天夜裏,帕沙和庫爾班在村中用過晚飯之後,便返迴了在火焰山北麓紮營的帳篷中休息。夜裏大概12點左右,庫爾班去帳篷外小解,他出去時的動靜兒,把帕沙也給弄醒了,不過當時帕沙並沒有跟著出去,而是在帳篷裏準備接著埋頭大睡。


    突然就在此時,帳篷之外傳來一聲怪異的非常沉悶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嘭得一聲,仿佛人摔倒在地的聲音,就在帕沙剛剛掀開帳篷的布簾時,一道白光伴隨著一聲巨響在黑暗中炸開,好在當時帕沙還未走出帳篷。


    耀眼的白光雖然仍是不可避免的傷害到了帕沙的雙眼,不過好在隔著布簾的遮擋,來自強光的傷害並不是很嚴重。帕沙心中驚慌,急忙合住雙眼,休息片刻之後,急忙向外走去,他此時十分擔心庫爾班的情況,因為在剛才的強光中,帕沙並沒有聽到庫爾班的動靜兒。


    帕沙鑽出帳篷之後,立即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帳篷外的火焰山周圍,停著六輛大貨車,數十個行動迅速的黑衣人手持槍械在警戒,另有一批黑衣人正在向山上攀爬,而他們攀爬的速度敏捷無比,絲毫不受亂石的影響,如履平地,一看便知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士。


    聽到這,我問道:“帕沙大哥,你可曾看清楚他們的模樣?”


    帕沙搖搖頭道:“,沒有看清楚,他們全部是蒙著麵的,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們絕對不是中國人,因為他們說的都是英語,其中有幾個人的頭發也是金黃色的!”


    帕沙繼續說道:“我出來之後,便被外麵警戒的幾個黑衣人發現了,不過他們似乎並沒有殺我之心,而是將我擊暈了。事後的事我也就不記得了。”


    帕沙說完之後,便休息了。我和導師走出病房,心情十分沉重。如果真的如帕沙所說,是幾十個手持槍械的人,劫走了石室中的岩畫,地圖以及那個破碎的石像的話。那麽看來這群人就不單單是簡單的文物販子了,能夠在中國境內,擁有這麽多武器的犯罪集團,幾乎是沒有的,毫無疑問,這些人定是國外的犯罪分子。


    他們這次的行動,目標很明顯便是石室中的那些神秘種族留下的東西,可是他們是從那裏收到的消息呢。新疆地區消息閉塞,而火焰山又處於吐魯番盆地中部,除了周圍幾個貧窮的村落之外,便很少有人來這兒。


    導師擔憂的說道:“若這群犯罪分子隻是為那些文物來還好說,若他們是針對我們的話,恐怕之後我們在羅布泊的行動,會更加困難了。”


    胖子說道:“他們來了正好,好讓我們為麻紮村的村民報仇雪恨!”


    張鎮罵道:“你個死胖子,隻會說些大話。你難道沒聽到帕沙大哥說的嗎?那群人可是裝備精良,手持槍械,訓練有素的犯罪分子,他們要是來找咱們的話,十個你捆在一起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省省吧,這事兒依我看還是交給國家去管吧,咱們幾人還是趕緊把這次科考行動完成,然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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