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賽車比賽的朋友都知道,賽車衝過終點線時是必然是全速行進,衝過終點線後需要繼續在賽道上滑行,逐漸減速,最後才能停下來。


    終點線是愛因茲貝倫森林,實際的停車點卻是在城堡大門前。


    愛因茲貝倫森林覆蓋有大規模的結界,一行人這麽明目張膽地闖入理所當然會觸發結界的預警和防衛機製。


    感覺到了結界的壓製,減速中rider和archer不約而同地幹了一件事——破壞結界,具體的說就是破壞森林。


    結界的核心雖然在城堡內部,但這麽大範圍的結界隻有一個核心是不夠的,還需要將地脈中提取的靈力穩定轉化並向外部擴散的一個個基點。而這些基點就設置在城堡外鬱鬱蔥蔥,綿延不絕的森林。


    破壞森林就是破壞結界的基點,等同於破壞結界本身。


    與結界相連的愛麗絲菲爾不可避免的受到影響,入侵者引起的警報以及結界破壞引起的魔力紊亂牙婆著她的魔術迴路,幾乎讓她當場昏倒。


    不需要她多說,saber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入侵者沒有掩飾自己的存在,直接從正麵衝了過來。


    雖然不知道入侵者的具體人數,但窗外的雷鳴和這種豪放的方式都表明其中有rider。


    考慮到戰車的機動性,這個時候撤退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堂堂正正地迎擊。


    做出這樣判斷的saber與愛麗絲菲爾一同來到了玄關外的露台,在那裏應該能遇到正麵攻進來的敵人。


    然而當二人借由天窗射入的月光看清了挺胸站在大廳內的入侵者時,頓時啞口無言。


    archer,rider,assassin這個組合本身已經夠奇怪了,更奇怪的是三人的裝扮。


    三個人,三種不同的畫風,而且沒一個是戰鬥係的。


    你們不會是來郊遊的吧?——雖然有點失禮,但愛麗絲菲爾真是這麽想的。


    而接下來的一幕也證明了她的想法沒有錯。


    “喲,saber,聽說你有了城堡我就想來看看——怎麽變成這樣了?”


    rider毫無愧疚之意地露出雪白的牙齒,咧嘴笑道,同時好像很疲勞似地扭轉脖子,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音。


    “院子裏的樹木這麽多,出入實在是很不方便。走到城門之前還差點迷了路。本王已經幫你們把樹稍微砍掉一些了,你可要感謝本王啊。”


    “rider,你…你們…”


    神色嚴肅的saber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喂,rider,看saber的表情,你還沒有和她說過你要幹什麽吧?”archer翻身下車,並在慎二目瞪口呆之中把黃金巴比倫號放進了王之財寶。


    是的,沒有看錯,他把機車收進去了,而斯卡哈沒有這樣的寶具,隻能把車停在玄關的角落裏。


    “是啊,現在才要說。不過在那之前,騎士王,別穿那身死板的鎧甲了,和我們一樣換上這個時代的服裝吧。”rider一邊說,一邊用手拍打著胸口上的大戰略logo,仿佛是在炫耀。


    “……saber的鎧甲再死板,也比你這身廉價t恤配牛仔褲好吧。”


    慎二的表情出賣了他的內心,同樣被表情出賣的還有韋伯和愛麗絲菲爾。


    前者的臉上寫著“我想快點迴家”。


    後者的臉上寫著“你們到底想幹什麽”,這個問題saber替她問了。


    “看了還不明白嗎?”rider說著從戰車的空檔裏扛起酒桶,“好了,不要在那裏發呆,快帶路。難道這裏沒有適合舉辦宴會的庭院嗎?在這座破城裏喝酒太煞風景了。”


    saber無奈地歎了口氣,積攢在胸中的怒氣不翼而飛,麵對毫無敵意的對手,她無法保持鬥誌。


    愛麗絲菲爾也是同樣的心情,雖然我方的結界被破壞讓她感到憤怒,但是看到對方那缺乏緊張感的笑容,她無論如何都恨不起來。


    “saber,怎麽辦?他們看起來好像真的是來喝酒的……”


    “不,這是一場挑戰。”


    saber雖然已經收起戰意,但是她的表情依然嚴肅。


    “挑戰?”


    “是的。今夜站在這裏的都是一國之王。在酒桌上分出勝負,等於一場不流血的戰鬥”


    或許是聽見saber的低語,征服王笑著點了點頭。


    “哼哼,你很清楚嘛。既然不能刀劍相向,那就用酒來決一勝負。騎士王,今晚本王不會放過你的,做好準備吧。”


    rider曾經說過,在saberncer分出勝負之前不會和saber交戰,那是英靈以自身尊嚴為賭注而交換的約定,他不會背棄,所以他選擇了這樣的方式與saber戰鬥。


    “有趣,我願意接受。”


    saber毅然接受挑戰,她的臉龐散發出與上戰場時相同的凜然英氣。事情演變至此,愛莉斯菲爾終於明白這不是玩笑話,而是一場真正勝負的開始。


    ……


    選擇作為宴會場所的是城堡中庭的花園。


    前天晚上戰鬥的傷痕並沒有波及到這裡,用來招待客人也不至於丟臉,可archer對於這裏依然很不滿意。


    “竟然選這種狹小得讓人透不過氣的地方舉辦‘王者之宴’,雜種也就隻有這點品味了。”


    ‘雜種’具體指誰,archer沒有明說,可能是宴會的舉辦人rider,也可能是提供場地的saber,又或者兩人都有。


    “不要這麽說嘛,archer。”在rider和saber說話前,慎二先開口了,“這裏是已經是冬木市環境最好的地方了,之前倒是有個豪華的酒店可能符合你的品位,不過那裏在前兩天已經被炸了。”


    “閉嘴,魔術師。”archer如同紅寶石一般鮮紅的眼眸傲慢地直視慎二,“想要向本王進言,至少該去掉你的偽裝。在王麵前藏頭露尾,是最大的不敬。”


    慎二知道archer的性格,也知道他看人的眼力和斯卡哈是一個級別,也不生氣,隻是謙卑地拱了躬身。


    “向三位致歉,因為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不能以真麵目示人,請見諒。”


    和archer相處其實不難,隻要別和他頂,順著他,讓他感到心情愉悅,他就不會和你計較。


    “態度還算誠懇,本王就不追究你這次的不敬之罪了。”果不其然,archer輕哼一聲,不再搭理慎二,甚至不再提起對於“會場”的不滿。


    saber和rider也表現出了王者的大氣,一笑置之,rider順手用用骨節隆起的拳頭敲開酒桶蓋,醇厚的紅酒香氣立刻彌漫在夜晚中庭的空氣中。


    “王者之宴”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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