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燕王小世子本來聽說自己的父王當上皇帝了十分高興來著, 還十分歡樂地收拾行李準備去京城, 後來想到自己的玩伴不能去京城, 特意出去和他的一些好朋友告別, 誰知一告別就告別出事來了。


    燕王世子本來性子就有些無法無天的, 這次和小夥伴們告別的時候, 聽了小夥伴們的慫恿, 想著他去了京城後說不定和這些小夥伴再也無法見麵了,所以就決定敞開了和小夥伴們玩個痛快。


    這次他們這些小豆丁也是膽大包天,竟然結伴去了青樓, 去了青樓還不算, 竟然為了爭搶花魁和人打了起來, 要知道這群毛都沒有長齊的小豆丁最大的今年也才十歲的年紀,來青樓的紈絝子弟再不濟也不會打不過這群小豆丁,於是我們的燕王世子殿下光榮的負傷了, 右胳膊折了。


    真是一群無法無天的小屁孩兒,柳明德想如果六六長大後也和燕王世子一樣的熊, 他寧肯打斷他的腿養他一輩子。


    “殿下的傷怎麽樣,胳膊要緊嗎?”


    柳明德去看燕王世子之前首先去找府醫問了他的傷情,看看會不會耽擱燕王妃等人進京的行程, 府醫為燕王府供職幾年了, 對於燕王的忠心自不必說, 而且燕王馬上就要成皇帝了,他們這些潛邸的人也水漲船高,這個時候誰也不想出任何的岔子的。


    燕王世子是正宮嫡出, 又是燕王目前唯一的子嗣,有多金貴府醫能不知道,他自然拿出了十分的本事去治療燕王世子的傷,索性燕王世子的胳膊雖然折了,但是也不是不能治,而且他年紀還小,很容易痊愈的,仔細將養的話連後遺症都不會留下,說到這裏府醫有些吞吐。


    “柳先生,世子的傷目前不宜挪動,這馬上就要上京了,可如何是好?”


    “依周大夫看,世子的傷歇息多長時間能挪動?”


    “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不用歇夠一百天,但是想要趕路怎麽也得將養十天半個月的才好。”


    “周大夫不必自責,世子的傷非人力所能挽迴的,王爺和王妃定不會因此而怪罪於你。”


    對於燕王世子的傷情有了了解,柳明德便直接去了燕王世子所住的院子,剛進院子就聽到了燕王世子的吼聲:“走開,本世子不喝藥,我要把那個姓王的大卸八塊,敢弄折本世子的胳膊,本世子斷他兩條腿。”


    “你盡管去斷王公子的腿,斷了他的腿你的胳膊也不能馬上好,照樣不能隨你母妃進京。”


    “姓柳的,別以為我父王給你三分麵子,你就能教訓本世子,本世子馬上就要成太子了,將來就會是皇帝,信不信本世子現在就把你給砍了。”


    “那也得你有這個本事才行,要砍我也得等你當了皇帝後再說,而你能不能當得了皇帝還另說呢。”


    “我父王馬上就是皇上了,我是他唯一的兒子,將來他的皇位不給我給誰。”


    燕王世子說白了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孩兒,燕王以前常年征戰在外,而王妃又要打理王府內務,所以對他的教育難免有些顧及不到,而下人們又常常由著他的性子來,所以就造就了他無法無天的性格,等燕王夫妻發現了以後,雖然也多有管教,但是也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有時間的話緊管一陣子,沒有時間就讓燕王世子隨便浪了,這樣如何把他的性子給掰迴來。


    以前沒有時間管教,如今燕王新君上位,燕王妃更是要管理偌大的後宮,更沒有時間了,不管以後燕王還有沒有子嗣,世子嫡長子的位置都是儲君的不二人選,如果東宮無德勢必又要掀起一場奪嫡的腥風血雨,他現在的位置還有沈家的兩位舅兄,已經在燕王妃的多番籌謀當中和世子有了諸多的牽絆,誰讓沈行看上誰不行,看上了燕王妃的堂妹呢。


    他這位舅兄一大把年紀了,竟然也學會了一見鍾情,就在燕王府內偶遇了朱家小姐一次,他便看上了,托母親向王妃探口風,不管是王妃還是朱家對於這門親事當然樂見其成,當然了朱姑娘也是位好姑娘,沈莞秋見哥哥好容易才動了凡心,也是極力促成的,有了這層關係,他們和燕王世子還真成了天然同盟了。


    雖然這個同盟的關係他有辦法把柳家和沈家撕開,但是為了避免麻煩,他還是好好地把燕王世子掰正再教導好吧,如果他實在不堪造就,他也不會把柳沈兩家給搭上的,反正燕王正年富力強,他有的是機會籌謀。


    “現在是唯一的兒子,以後可說不準,燕王殿下還年輕,當了皇帝後還會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有很多的女人可以給他生兒子的,到時候你這個唯一可就保不住了。”


    “那我也是嫡長子。”


    “你的太子伯伯也是嫡長子,可最後還不是你父王當了皇帝。”


    燕王世子畢竟還是個七歲的孩子,被柳明德這麽一說給嚇住了,他不要跟太子伯伯一樣被關起來哪裏也去不了,想著以後自己可能也和太子伯伯一樣,他啪嗒啪嗒地流下了恐懼的淚。


    “娘娘,柳先生怎麽能和世子說這些話,看把世子給嚇的,不行,老奴看不下去了。”


    “奶娘,別去,柳先生這樣做是為了煦兒好,煦兒也該懂事了。殿下現在的身份不同以往,以後還會有其他的子嗣,煦兒再沒有了任性胡鬧的資本,否則廢太子的下場就是他的前車之鑒。”


    “娘娘何至於此,殿下對世子還是很看重的。”


    “那是因為煦兒是他目前為止唯一的子嗣,等以後孩子多了,煦兒就不再金貴了。”


    “娘娘,世子可是嫡長子。”


    “廢太子也是嫡長子,可其結果如何,奶娘,我不想等以後煦兒見棄於他的父親,再來後悔為什麽沒有在他小的時候就好好地教導他。柳先生學識淵博,他願意教導煦兒是煦兒的福氣。”


    燕王妃怎麽不可能心疼自己的兒子,可她也知道慣子如殺子,而且煦兒嫡長子的身份如果將來得不到那個位子,等待他們母子的下場,可不僅僅要了他們母子的命那麽簡單,還有他們身後的朱家,以及支持他們的人,所以她忍著心疼強行讓自己離開了燕王世子的住處。


    王妃的到來和離開,柳明德都知道,對於她的這種做法他很滿意,看來燕王妃還是知道輕重的,如果她進來指責自己嚇唬她兒子的話,他想他會想方設法的撕開柳沈兩家和朱家的牽扯,管它奪嫡路上如何的腥風血雨,他隻要保護好自己在意的人就好。


    “世子,但凡父母都喜歡勤學上進的孝順孩子,隻要世子一直夠優秀,你一定不會和你太子伯伯一樣的,你太子伯伯之所以有今天的下場,就是因為小的時候貪玩不用功,所以被你父王超過了。隻要你足夠優秀,能夠壓服你以後的弟弟們,你父王就不會有另立太子的心思。”


    等燕王世子哭的差不多了,柳明德這才好聲好氣的安慰起他來,燕王世子抬起自己淚蒙蒙的雙眼看著柳明德不確定地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看你父王是不是比你太子伯伯優秀,所以他才當了皇帝,皇帝啊,隻有有才能的人才能做的。”


    “那我也要做有才能的人,先生教我!”


    “教肯定是要教的,可是我們目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父皇的登基大典前,你和你母妃必須趕去京城,可你目前的傷不宜挪動,為此我想了辦法,就是把你的胳膊用東西固定住,再將養一兩天,你就和你母妃進京,等到了京城的時候,你的胳膊也能稍稍活動了,隻要你不做大動作,別人看不出來的。你父皇的登基大典如果你缺席的話,對你以後有很大影響的。”


    “先生,一定要去嗎?那你和我一起去嗎?”


    “你一定要去,我呢暫時還不能進京,我的兒子還很小,而且西北的一應事務還離不開我,不過等我兒子過了一周歲,我會去京城的。”


    柳明德好容易才把世子給勸好,然後出去馬不停蹄的去找人做石膏去了,是的,石膏,他是無意中聽五哥沈行說起的,那時候五哥也是從娘子那裏聽來的,五哥進京的時候剛用這個辦法救治了一個傷患,不過由於沈行治好那個傷患後就進京了,所以並沒有傳開來。既然石膏固定的方法可行,正好能夠用在燕王世子的身上。


    燕王世子的事情解決後,柳明德當晚好好地枕邊教導了教導自己的娘子,至於如何教導,隻看第二天睡到正午方醒,而且還腰酸腿軟的某人就知道了。


    沈莞秋揉著自己的腰,心裏咒罵著某個人皮狼心的人,正在處理政務的柳明德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呢,他揉著自己的鼻子,心想如果再有幾個這樣的晚上,他寧願一直打噴嚏。


    言歸正傳,北地的馬家那邊算是消停了些,北地的冬天比其他的地方總要來得早來得冷,盡管馬家和戎族還想要趁大齊新舊權利更替之時打仗,但是客觀條件也不允許啊,天氣冷的士兵們都拿不了了刀劍,這仗怎麽打啊。


    打不了仗派往北地的西北軍也不能撤迴來,誰知道戎族和馬家會不會出其不意的冒著大雪攻城啊,再有開春後即使馬家不再打大齊,大齊也要收複北地討伐馬家判賊。


    這麽多的軍隊在北地,這人嚼馬用的耗費可不小,燕王剛接手朝廷,權利也未能歸攏的徹底,而燕王他就是再有手段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誰讓國庫它是個空架子呢,所以北地的糧草供給全靠西北支撐了,這也是燕王沒有讓柳明德進京的原因之一,再有一個就是紅薯的推廣。


    紅薯的推廣燕王打算從西北開始,這裏是自己的大本營,當然有什麽好處得緊著了,再有和這裏的政治基礎還有百姓的信任有關,燕王治理封地幾年,西北的百姓一直安居樂業,所以百姓們對燕王是很擁護的,紅薯的推廣工作還是這裏比較容易展開。


    柳明德在西北忙,沈佋和沈行他們到了京城後也忙,終於忙過了一陣後,兄弟兩個這才忙裏偷閑的去見了碧鳶一家。


    碧鳶見到舊主的激動不提,楊河也是無比的興奮,那可是青玉公子啊,他能夠見到青玉公子的風采,也算不枉此生了。


    可就在他們幾人敘舊的時候,家裏卻來了不速之客,也不是別人,沈佋他們雖然不認識,但是對碧鳶來說也不算陌生人,不過卻是柳明德和沈莞秋的熟人,當初租住在柳明德在京城四合院的李秀才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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