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超市裏,隻有十幾個平方的窄小的員工休息室內,一隻小功率的日光管打開著,白色的燈光從天花板上照下來,地上有許多食品包裝紙,顯得很淩亂。[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房間的門緊鎖著,窗戶也拉上了。窗戶後麵是超市的倉庫,倒不虞房間裏的燈光會偷漏出去,引起外邊誰的注意。


    房間裏除了幾張椅子,還有門口旁邊角落的一台小電腦,牆壁的一排櫃子,和櫃子旁邊的一張不大的低矮的木板床。櫃子是超市員工放置衣物和私人物品所用,大多打開著,已經被翻過了,而椅子、木板床則是在員工換工作服和鞋子時所用,偶爾也被人拿來午間休息或晚上值班的時候躺一躺。


    鄭藝坐在一張椅子上,低著頭,雙手捂著額頭,手肘抵在大腿上,不知道保持這個姿勢多久了,一動不動。


    木板床上則躺著一個女人,周先生的妻子王文琦,小女孩的媽媽。


    兩個人都不說話。


    這裏先說說他們之前的經曆。


    他們兩個人逃過骷髏士兵的追殺,一路從二十二樓衝了下來。那時候,底下幾層的大火魔還不多,所以慌亂的兩人才沒遇到。


    他們被後麵追趕的骷髏士兵逼得絕望,最後沒有辦法,逃到了五樓的時候,隻好打開了一扇窗戶,鑽出去,攀著樓外的空調箱和水管往地麵爬。


    幸運的是,骷髏士兵剛要跳出窗口追趕他們,時間就到了,重新消失在空氣中,而他倆也躲過了一劫。


    那個時候,在這棟大樓醒過來的20個人,除了跟在蘇航身邊的幾個,其餘的就死得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鄭藝和王文琦沒看到一樓那大量的火僵屍,但也不敢再迴去了。他們急匆匆地遠離大樓往外逃,跑到幾百米之外,看到美國人拉著警戒線,全副武裝、荷槍實彈地包圍著以大樓為中心的區域。


    他們本想著終於有救了,喜出望外,遠遠地揮手向那些美國士兵求救。沒想到那些戴著麵罩的士兵毫不留情,當他們不是人一樣,舉起搶就向他們射擊。


    鄭藝被槍聲和腳邊的彈孔火花嚇得半死,連忙拉住王文琦往旁邊避開。那些士兵也不是真的想殺人,隻是阻止他們過去而已,所以他們才沒被亂搶打死。


    鄭藝大喊著與那些美國人交涉,誰知那些人根本不與他廢話,抬手又是幾梭子彈。


    兩個人沒辦法隻有往迴走。


    他們去了不同的方向,闖了好幾個地方,通通都是同樣的結果。以大樓為中心半徑幾千米的區域全被封鎖住了,一隻蚊子也不讓飛出去。


    鄭藝不知道這是為什麽,有一次偷偷躲起來聽到遠處有個士兵說了一些模糊的單詞,似乎是“喪屍”“怪物”“魔鬼”之類的,才大概猜出,因為大樓裏發生的異常狀況,這片區域恐怕被美國人完全隔離了。


    逃離不了這個地方,鄭藝和王文琦最後找到了那間小超市,破開後門,找了一些食物和水,然後兩個人躲進了休息室裏,把門窗嚴嚴實實地鎖住了,與外界隔絕開來。


    王文琦的丈夫和女兒已經死去,她親眼目睹親人被怪物分屍的慘狀,受到的打擊太大,一路上隻是行屍走肉般的跟著鄭藝一起走,一進入房間,就死掉一樣躺在木板床上不動了,連鄭藝叫她吃點東西都像是沒聽到。


    鄭藝本來已經被那些通融不了的美國人弄得一肚子火了,見叫她不動,就不再理她,自顧自地填飽肚子。


    吃完東西,鄭藝也安靜下來。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他一直坐在椅子上,突然猛打了個冷顫,醒了過來……原來他疲憊得不知不覺坐在椅子上睡著了,做了個噩夢。


    他被夢中的恐怖場景嚇醒,差點大叫出來,翻倒到地上。他重新坐好,擦去滿頭的冷汗,雙手捂著臉,腦子裏雜念紛紛,攪成一團亂麻。


    他想起剛才那個心有餘悸的噩夢,也想起了之前那比噩夢還驚悚的經曆,想到那些殺人如麻的恐怖怪物,想到自己離死亡就隔了一扇窗戶,他就忍不住一陣陣心悸,後背又開始冒汗了,脊椎骨一陣陣戰栗發涼。


    “為什麽我會被弄來這鬼地方!”


    他煩躁,他懊惱,他憤恨,他怨氣衝天。


    “還有那狗屁任務,見鬼去吧!鬼才會迴去做那死人任務。”


    他真搞不懂為什麽自己會遇上這種事情,一路倒黴到現在。


    俗話說,月有陰晴圓缺,人有倒黴坑爹……很顯然,發生在鄭藝身上的黴運若是相反的好運,從概率上來說去買彩票大概都能中個5.2億什麽的了吧。


    三個月前,他所在的公司項目部加入了新的麵孔,來者不僅是一所國內頂級大學高材生,還是留洋海歸的碩士。兩個月後,這個人長得高大帥氣,玉樹臨風又不恃才傲物的競爭對手和公司上下打成一片,業務能力異常突出,鄭藝相形見絀。然後一個星期前,公司董事會采用了對方的項目計劃書,他則被貶低到一文不名的程度。更後來,鄭藝無意中知道了對方是公司董事長的兒子,還隔牆(隔門)聽到了總經理助理——那個高傲的冰山女神,全公司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向他自薦枕席而被拒絕的對話……


    嗬嗬,現實就是這麽現實。


    於是就這樣,鄭藝以毫無懸念的結局輸給了強悍的無法望其項背的對手,丟掉了熱屁股捂了三年的項目經理職位。公司協調職務期間美其名曰讓他帶薪休假,其實已經半被解雇了。


    然後,他滿腹忿恨地離開公司,平時招手就有的出租車這時卻一輛都不見影子。轉去搭公交車,下了車要轉線才發現被偷了錢包和手機。走了很久雙腳酸痛剛迴到租的房子,就遇到出門的房東,結果就是被催租……好不容易打發了她,翻了冰箱才發現家裏就剩一包泡麵。煮了麵還沒吃上一口,就失手打翻了鍋碗,連這麽一頓中午飯都沒了。隻剩下零錢在身的他已經無法單用鬱悶來形容那時的心情了。


    出門去派出所掛失.身份證,拿著證明再去銀行掛失一堆卡,繁瑣的過程讓他和小偷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都發生了不正當關係……然後去超市買東西,排隊時後麵一個胖子說有急事可否讓他先,結果讓他先付了款後,那個青春靚麗的超市收銀員滿臉笑容地對那胖子說“您是我們公司第一百萬個顧客,恭喜您獲得一份豐厚大獎!”……他看著那個死胖子那張可惡的狂喜中的油膩肥臉,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心情不爽到極點的他買完東西走在街上,結果從某個居民樓上掉下來一塊蛋糕,剛剛好落到他頭上,奶油糊了他滿頭滿臉……他抹著滿手的黏稠物跳腳大罵,結果被他甩手撇出去的蛋糕“啪”一聲糊到了路上一輛經過的汽車的前擋風玻璃上,又被別人跳腳大罵……


    轉過街角,心情已經處在爆發邊緣的他聽到不遠處有人大喊“抓小偷啊”,心裏就一震,看到那個急衝衝跑過來的人咬牙切齒的就想攔住他,一晃眼卻發現人家手裏還有把明晃晃的的刀子……一猶豫間,身體就滯了一滯擋了路,被那人使勁一推,手中的東西都飛掉了,人也踉踉蹌蹌退後到了道路中間,“砰”的一聲他感覺自己也飛起來了,一閉眼一睜眼就來到了這個鬼地方……


    歸根結底,都是那幫王八蛋害的——那些虛偽的同事,那個隻會拍上麵馬屁的總經理,那個長得人模狗樣的富二代,那個裝冰清玉潔的賤人,那個房東,那個死胖子,那個該死的小偷……


    “都是他們,全都是他們才害得我現在這麽慘的啊!”


    鄭藝額頭青筋暴跳,一想起這些,他就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他想發狂,他想大叫,他想發泄,不把滿腔的忿恨發泄出來,他的腦子都要氣瘋了。


    他猛然抬起頭,看著王文琦躺在木板床上,雙目無神像個死人一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倏地站起來,快步走到木床邊上,抓起她的領口,使勁搖晃她,狠狠盯著她的眼睛,惡狠狠地道:“你這幅死人樣是要給誰看哪,啊!你老公孩子都已經死了!死了!你明白了嗎……他們死掉了怎麽都不可能活過來了,你就不能幫忙想想辦法怎麽逃出去嗎,你個廢物,賤人……”


    “你別說了,別說了……放開我啊……”


    王文琦邊哭叫著邊掙紮,老公和女兒的死是她絕望的根源,被人一提起對她來說有如鑽心之痛,有如血淋淋地揭開她不敢去觸碰的傷疤,痛不欲生。


    這時,周圍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地震,一時間燈管搖晃,天花板簌簌掉下團團灰塵。


    好一會兒地震才停下來,鄭藝從地上爬起來,才發現自己那隻抓住她衣領的手因為這麽一番震動,把她原本就有些破爛的前襟扯開了,衣扣都掉了下來,露出了胸口大片的白膩和誘人的溝壑。


    鄭藝口幹舌燥。


    王文琦中人之姿,長得並不難看。她身材中等,沒有豐.乳.肥.臀,但保養得很好。此時這麽一個露出絳色文胸躺在床上軟弱發抖的女人,在這個封閉靜謐的小房間裏有著無法抵禦的特別致命的誘.惑力。


    鄭藝眼球已有血絲,他此時心裏都是暴虐的情緒,憤怒、憎恨、嫉妒、怯懦、恐懼,內心無處發泄的憋屈,對她無能的氣惱,加上對方此時無力反抗又沒人會來打攪的境況……本來隻是想罵她一頓出氣,到這時候,色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原始的獸性真化成了實際的行動。


    王文琦哭喊著,掙紮著,但徒勞無用。地上很快扔滿了被撕裂的她全身所有的衣物……小小的休息室內,伴隨著男人的喘息獸吼,女人的低泣哭叫,幹體力活的“啪啪”聲的迴蕩,充滿了淫.靡醜惡和兇暴瘋狂的氣息……xh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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