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無慘欣賞著玉壺上供的壺器,心想又能賣個好價錢。


    阪田銀時推開幛子進來,手上啃著一個蘋果,盤腿坐下道:“親愛的父親大人,找銀醬有什麽事?”


    鬼舞辻無慘蹙眉,很不喜阪田銀時在他跟前的無禮,道:“銀時,你的老師又來找我了。”


    “老頭子來告小孩子的狀,這個社會真是腐/朽了。”絲毫不見心虛,阪田銀時厚臉皮反抱怨起別人。


    阪田銀時隻是個普通人類,鬼舞辻無慘對他不能像十二鬼月一般捏頭泄憤,但這段日子相處,鬼舞辻無慘也捏住了阪田銀時的軟肋。


    “禁食一個月的草莓牛奶和甜品。”鬼舞辻無慘淡定道。


    阪田銀時手中的蘋果滾落上榻榻米,衝上前抱住鬼舞辻無慘的腰,一副被拆散野鴛鴦的聲線嚎哭道:“爹啊!我們是真愛!”


    鬼舞辻無慘是說到做到的性格,貼上富家少爺標簽的阪田銀時習慣了每天飯後甜品的伺候,一想到接下來整整一個月要接觸不到糖分大神,內心滿是後怕。


    鬼舞辻無慘放下壺器,“多吃甜食對你的身體不好。”為了研究自己的鬼之身,鬼舞辻無慘對醫術有所研究,講起甜食的危害條條有道。


    阪田銀時繳械投降:“銀醬以後上課認真點行了吧。”


    鬼舞辻無慘摸上阪田銀時的臉,心下總算滿意,他還是喜歡聽話的下屬。


    重要的危機過去,阪田銀時忿忿不平地坐到鬼舞辻無慘對麵,嘀咕道:“打個商量,課程減半。”


    “那是管家給你安排的。”鬼舞辻無慘偽裝的原身也是經曆過這些,上野家能夠給阪田銀時安排,本是件好事。


    阪田銀時翻起死魚眼,“哼,你肯定有辦法,別以為銀醬不知道。”


    鬼舞辻無慘勾起唇,確實是他一句話能解決的,但他為什麽要幫銀時。


    受了一兩日書本折磨的阪田銀時再也忍受不住,在一個有星星的夜晚爬上了鬼舞辻無慘的床。


    鬼舞辻無慘睜開眼,掀開被褥起身,在人類聚集的生活中,他的一切行為如同正常人。


    “銀時。”鬼舞辻無慘冷冷開口,如果阪田銀時不給他一個合理解釋,他這次絕對要禁食。


    阪田銀時特意滴了眼藥水,好把他的痛苦表現地淋漓盡致,“我要離家出走,你不要攔著銀醬,說什麽都不要攔。”


    聽到阪田銀時要逃,想起逃離自己掌控的珠世,鬼舞辻無慘袖子裏的右手變出尖刺,他還要再使用這個上野弘樹便利的身份,知道他秘密的阪田銀時隻有兩個結局。


    見鬼舞辻無慘沒有表示,阪田銀時試探道:“現在小孩子全麵發展很累的,要是一不小心發展成假發那樣,鄉下的媽媽桑絕對要哭的。少幾門興趣班,孩子迴心轉意也說不定。”


    “……………”


    “那什麽,我是說如果,要是明天有人來找你要銀醬罰抄的三千字,你會說檢查過了吧。”阪田銀咬重音,再次強調道:“銀醬是說如果,銀醬怎麽會忘掉作業呢。”


    所以這天然卷半夜三更來找他,丫的是為了想逃掉明天要交的的三千字!


    坑爹呐!


    “銀時。”鬼舞辻無慘親切地喚了聲阪田銀時的名字。


    阪田銀時卻是一哆嗦,訕笑道:“哈哈,在呢。”


    “我這裏有個好辦法。”


    阪田銀時警惕地後退一步:“突然想起來,我好像有要事,有什麽話可以明天告訴銀醬。”


    鬼舞辻無慘獰笑著扯住阪田銀時的一頭卷毛,打殘了不就行了,甚至連課都不用了。


    半個小時後,阪田銀時瘸著一條腿,鼻青臉腫地離開鬼舞辻無慘的臥室,他現在去投訴家/暴還來得及嗎。


    鬼舞辻無慘注視著阪田銀時離去的背影,深深懷疑自己找上這個食/屍/鬼是被下了降頭。


    如鬼舞辻無慘所說,第二天看到阪田銀時臉上慘樣的老師果然沒提半句罰抄的作業,隻是目光飽含著憐憫。


    阪田銀時吃著草莓布丁,目視府邸裏的人來給他送新做的和服。


    “銀時少爺,您有空試一下,看衣裳合不合身。”


    “哦,你先下去吧。”阪田銀時道。


    人走後,阪田銀時才撐著下巴歎了口氣,這種大少爺的生活聽著舒服,但生性散漫的他並不適應。每天應對安排的各式課程,除了在鬼舞辻無慘麵前,一言一行都要被指摘不符合規矩。


    吃完碟子裏的布丁,阪田銀時躺上榻榻米,翹起二郎腿開始思考:今天該幹點什麽?


    茶藝不想學,讓他泡個可可粉倒沒問題。大家族學習的修身養性於他而言,還不如一瓶啤酒。


    “算了。”阪田銀時抓起牆壁上掛著的□□,自從他劍術的進步,鬼舞辻無慘便要求換掉他的木刀。


    真刀和木刀握在手中是不一樣的,阪田銀時揮舞著刀,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感受到血液在血管內流淌的熱意。


    他到底是為了什麽才來到這個世界,阪田銀時想不明白。他好像迴到了沒有誌村新八和神樂前的萬事屋,形影一人的孤單寂寞。


    可是記憶裏萬事屋的過往生活,阪田銀時重新揚起笑容,那兩個小鬼會過得沒問題的。


    在上野家生活了半年,營養跟上的阪田銀時長高了六厘米,這對阪田銀時來說算得上一個好消息,不然從身高上鄙視矮杉的樂趣就沒了。


    阪田銀時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剝著瓣橘子塞進嘴裏,想著在鬼舞辻無慘這裏度過一個愜意的午休。


    鬼舞辻無慘膝前的矮桌上擺著阪田銀時的幾份試卷,不過他對這些無用的紙張向來是不屑的,自然懶得翻閱。


    阪田銀時極為滿意,又剝起了另一塊橘子。


    “你最近是不是太悠閑了。”鬼舞辻無慘不滿道,他總感覺他現在養著阪田銀時,比起培養當下屬,更像是在金屋養個沒用的‘花瓶男人’。


    家裏蹲武士本質的阪田銀時抗議:“誰說的,銀醬現在可是在夢境中跟洞爺湖仙人學習卍解,一刻都沒有懈怠。”


    騙鬼去呢!鬼舞辻無慘隻剩下這個想法。


    阪田銀時伸出手,捏起一塊矮桌上下人擺放的茶點,“一點都不甜。”


    鬼舞辻無慘提醒道:“你可不要荒廢你的劍術。”阪田銀時劍術上的造詣是他目前唯一活下去的底氣,換句話來說,失去了劍的阪田銀時毫無價值。


    “嗨嗨。”


    “鬼殺隊的選拔你要是不通過——”


    “我就不能繼續做人了對吧。”阪田銀時歎氣,這到底是什麽三歲小孩的威脅。


    既然阪田銀時聽進去了,鬼舞辻無慘也懶得再複述一遍。不過私下還是想好了,等到阪田銀時失去價值,他就先把人的頭擰下來當球踢,七個心髒也不經氣的。


    阪田銀時自己蓋上羽織,頭擱上軟墊,“先睡了。”他才不要迴去被囉嗦管家逮住見老師,誰讓沒有人敢來打擾鬼舞辻無慘。


    鬼舞辻無慘看破了阪田銀時的心思,踹了他一腳,“不要待在我這裏。”


    “唿。”秒睡的阪田銀時想當然沒法迴應。


    鬼舞辻無慘握緊拳頭,鳴女及時出現,告訴他尋找青色彼岸花的半天狗迴來了。


    一聲琵琶響,屋內隻留下睡熟的阪田銀時。


    阪田銀時擦著嘴邊的口水醒來,“好餓,想喝草莓牛奶了。”


    “廢物。”隔壁和室傳來怒罵,伴隨著物品摔碎的聲音。


    經過的阪田銀時駐足,他在鬼舞辻無慘的起居室自由慣了,便隨手拉開幛子。


    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站在其中,蒼白的臉顯得唇處的口紅愈發鮮豔,阪田銀時眨了眨眼,確認自己沒有走錯地方,他那便宜父親終於老藤開花了嗎?


    “呦。”阪田銀時尷尬而不失禮貌地打起招唿。


    鬼舞辻無慘啟唇:“銀時。”既然是阪田銀時,鬼舞辻無慘也懶得隱瞞。


    聽出便宜父親聲音的阪田銀時張了張嘴,“抱歉,我不知道你有這樣的愛好。”


    本就氣於青色彼岸花尋找無果的鬼舞辻無慘怒目而視,眯起危險的眼睛,“你在想什麽。”


    “……唔,你放心,銀醬不會當著你的麵嘲笑你的。”


    鬼舞辻無慘額角露出青筋,阪田銀時的話戳進了他的雷區,他這段日子確實對他太過放鬆了。


    鬼舞辻無慘恢複正常的男身,“鳴女。”


    鳴女轉瞬間跪坐在鬼舞辻無慘身後,靜靜地等待著鬼舞辻無慘的命令。


    鬼舞辻無慘俯視著阪田銀時,阪田銀時不是喜歡女人嗎?那他就讓他親身體驗一迴。


    聽到來自血液的吩咐,鳴女變幻起所在位置。


    阪田銀時逐漸習慣了鳴女神出鬼沒,但還是第一次見識其血鬼術。


    阪田銀時呆愣著望向新的房間,現在的科技好像有點發達?!


    “無慘大人。”


    感知到鬼舞辻無慘的來臨,墮姬和妓夫太郎第一時間趕到,墮姬穿著大夫色彩明亮的和服撲進鬼舞辻無慘的懷中。


    鬼舞辻無慘沒有推開她,他以前一直認為這個丫頭的腦子不太好使,直到他見識到阪田銀時,鬼舞辻無慘改變了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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