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許揚點了點頭。


    “恩……”薑凝喝了一口茶,望著許揚,忽又俏臉一紅,隻覺心頭煩亂,似有千言萬語,可說出口,卻也隻有一句,“沒事的話,你休息吧。我先走了,等吃晚飯的時候再見吧。”


    “走好。”許揚撇了撇嘴,他雖不算嘴拙,不過對心怡的女孩子畢竟沒有追求經驗,不會說什麽花言巧語。


    看著薑凝遠去的背影,許揚心頭略感惆悵。


    待她走後不久,許揚盤膝靜坐於地上。


    打坐,這是修道者最基本的生活方式,排除心中的雜念,清空自己的身子,在靜坐之中,一點一滴的滋養體內的元氣。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有下人來通知,許揚跟著那下人來到宴會大廳。


    比起午飯,晚餐盛大了很多。


    想是薑良白特意為了酬謝許揚救了薑凝,所以特意將他安排在主桌之上,坐陪在自己的右手側。


    而陪在薑良白左手側的乃是季東伯。


    薑凝的位置緊挨許揚,依次往右而數,然後是高正偉,以及各路諸侯公子。


    高正偉雖不算情場老手,但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比起許揚懂得多的多,他見薑凝紅著臉時不時偷瞄許揚,就知道自己又是沒戲了。


    吃過晚飯,高正偉暗自感傷這大好一朵鮮花又折在他許揚手中了,心中又是妒忌又是羨慕,歎了口氣後,索性出了齊王府,跑去外邊鬼混了。


    他人自不似高正偉那般的性格,許揚本是要迴到屋子打坐休息,卻見他人都跟著季東伯向一間院子走去。


    他忽想起,酒席之間,季東伯曾和薑良白再三提起那枚瑞獸之蛋,並相約吃過晚飯後,一起去品鑒那枚瑞獸之蛋。


    當時,在宴會廳擺了三桌酒席,對於那枚瑞獸之蛋其他人都留了個心眼。


    許揚卻沒放在心上,此刻見那些諸侯公子相擁著季東伯一齊向那間院子走去,不禁有些詫異。


    那些諸侯公子共有三十六位青年才俊,各來自不同的諸侯國,且都是闡教三代弟子。他們的師傅和薑子牙輩分相當,是闡教的二代弟子,隻不過沒在商周一役中沒露過臉罷。


    許揚見那些諸侯公子打扮華麗,談吐優雅,暗感不屑,心知和他們不會是一路人。


    此刻見薑凝向自己微微一招手,他急忙跟了過去。


    同季東伯等人來到一間寬闊的院子內,陪在季東伯身旁的薑良白忙吩咐下人將他帶來的那個箱子搬過來。


    箱子搬來,季東伯走到箱子旁,朗聲說道:“諸位,看好了。”


    說著,他伸手打開了箱子,箱子內放著一枚有一尺多高的蛋。


    其蛋高有一尺,形如雞蛋,蛋殼呈七彩,殼上偶有裂紋,蛋的周身繚繞著霧靄靈氣。


    此蛋一見之下便不是凡物,許揚本對那什麽瑞獸並不放在心上,此刻見到那枚周身繚繞著靈氣的蛋,對那瑞獸忽然來了興趣。


    似他這般立誌成為強者的人物,自然應該有個和自己匹配的瑞獸做寵物,才合乎自己的身份。


    而在傳說中,瑞獸共有三種。


    一為龍,一為鳳凰,一為麒麟。


    其中龍更有神龍、靈龍以及野龍之分。


    如同海中龍王之流被歸為靈龍一類;而似蛟龍等異獸被歸為野龍一類;乃至神龍,可謂千龍難遇,其力量、氣場、根骨、天賦都是其他龍類難以企及的,謂之龍中皇者也一點不為過。


    龍類之中亦隻有神龍被稱為瑞獸,以神龍之罕有,亦可見鳳凰和麒麟的稀有程度了。


    這三種瑞獸各有所主,其中神龍主力量,鳳凰主生命,麒麟所主氣運。


    眼下雖不知這蛋內會孕生何等瑞獸,但對修道人而言,有瑞獸作為寵物,那可謂是如虎添翼。


    隻是也不知是誰有氣運將瑞獸收入囊中了。


    季東伯打開箱子後,眾人望著那枚瑞獸之蛋都是心動萬分。


    這時又聽季東伯說道:“這枚瑞獸之蛋,陪伴老夫已有數十年之久。近日來,此蛋異象頻發,據老夫推測,乃是和它有緣之人出現在此。諸位後生晚輩,青年才俊,想必其中必有一人是那瑞獸的有緣人,老夫雖不知道那人是誰?不過得到那瑞獸之蛋的同時,老夫還得到一顆繡球,明日若誰有緣搶得繡球,想來便是那瑞獸的有緣之人。”


    季東伯一席話,引得其他人議論紛紛,許揚雖在其中,卻也不屑和其他那些諸侯公子討論,這時忽見薑凝偷偷伸手指了指自己。


    他當即會意,隨著薑凝的離開,悄悄來到了另一間院子內。


    此院清冷,長夜無聲,清風寂寂,星子漫天。


    薑凝端坐在院中的花壇之上,輕拂腰間秀發,等了一會兒,便見許揚冒冒失失的走進了院中。


    “在這裏。”薑凝急忙伸手招唿他過來,“輕點,別讓他人聽見。”


    許揚微微一點頭,走到花壇邊,離著薑凝一尺之距,坐了下來,問道:“有什麽事嗎?”


    “恩,那天你救我,我還沒好好謝你。喊你過來,就是為了好好謝謝你的。”


    “嗨,我當什麽事。”許揚笑了笑,道,“這事根本不值一提,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不,不。”薑凝搖了搖頭,很鄭重的說道,“此等攸關性命的大事,哪裏不值得放在心上。”


    說著,她又從腰間掏出了一個香囊,遞了過去:“這是我親自縫的,我知道這麽大的恩情不是這一隻小小香囊所能還清的,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


    “恩,那謝謝了。”許揚心下一甜,接過那隻香囊後,輕輕嗅了嗅,讚道,“真香。”


    “也沒你說的那麽香了,嘻嘻。”薑凝甜甜一笑。


    然後見許揚好奇的打量著手中的香囊,問道:“對了,這香囊上繡的兩條蚯蚓是什麽意思?”


    “恩,這不是蚯蚓,是鴛鴦啦。”薑凝俏臉一紅,有些尷尬,問道,“怎麽不像嗎?”


    許揚搖了搖頭,見薑凝臉色一沉,忙又說道:“怎麽會不像呢,我說蚯蚓是故意逗你玩的。”


    薑凝微微一笑,還沒開口,忽聽一聲:“要是薑凝郡主能送我一個親手縫製的香囊該多好。”


    薑凝臉色一變,急忙站起身來,向一旁退了幾步。


    這時便見一大幫子人走進了院中,這般美好時刻,煞風景的正是那一群諸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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