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己太經不起驚嚇了。”


    見落到這麽尷尬的場合,古杉原衣連忙歉意迴答。


    她的內心驚疑不定,怎麽就正好,自己的手打在那個讓人尷尬的冰激淩球上,但她也有幾分慶幸,被冰冷一刺激,她沒有在這裏開殺戒,不然解決問題會很麻煩。


    同時她也異常心驚,竟然有人能悄無聲息地走到她背後,還一來就是兩個人。


    倒是小瞧了這偵探社的兩人,不過自己隨意應付過去也就罷了。


    古杉原衣很輕蔑地想,還在謀劃怎麽接近他們三人,然後乘機出手。


    “哦。”


    白鳥繪裏隻說了這一個字,頓時把古杉原衣噎的死死的,她隻是客氣一下,難不成這個看著就很遲鈍的女生還真以為是自己膽子小?


    她改變主意了,到時候就拿這個女的當替罪羊,當她發現自己親手殺死好友,被所有人指控殺人兇手時,絕望的樣子一點很好看。


    “所以,手不要緊嗎?”


    白鳥繪裏遞出一張手帕,上麵繡著精美的金色紋路,指指眼前人的右手,古杉原衣仿佛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失禮,很是不好意思地接過手帕,告辭去洗手間收拾。


    她一走,太宰治就推著白鳥繪裏坐在這處休息的地方,不是很開心地說話,“好可惜啊,繪裏醬的東西被打掉了哎。”


    “是很可惜。”


    浪費好吃的在這種人手上。


    聽著他們談話的跡部景吾一臉懵逼,然後忍不住扶住額頭,“不至於吧,白鳥你要是還想吃,那就我再給你買一個,別擺出一副再也吃不到的樣子啊。”


    看在他承包了所有花費的份上,請給他這個人一點麵子,盡情去吃,別舍不得。


    “浪費食物是可恥的,”白鳥繪裏隨口說了一句,然後指著過山車,“跡部,你要去玩嗎?”


    “本大爺對那個不感興趣。”


    跡部景吾沒好氣地開口,然後一旁等著的太宰治立刻眼睛亮起來,“呐,繪裏醬,現在我們可以去玩了吧,是吧是吧?”


    他雙手握拳放在腮邊,擺出日本少女愛用的賣萌姿勢,試圖向白鳥繪裏傳達他迫切的心願。


    “去嘛,去嘛。”


    跡部景吾被他拉長撒嬌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連手裏的塑料杯子被捏變形了都不知道,橙色的果汁都快流出杯口了。


    “好啊,前輩。”


    在跡部景吾一臉見鬼的表情裏,白鳥繪裏淡定起身,準備帶著太宰治玩。


    結果天不如人願,一聲尖利破碎的女聲再次打破了他們的計劃。


    “死人了啊啊啊。”


    身著紅色長裙的女子從洗手間跌跌撞撞地跑出來,眼裏滿是驚恐,不斷尖叫著,讓所有聽到的人麵色大變。


    出兇殺案了!


    跡部景吾三人本是坐在甜品店外麵遮陽傘下,而尖叫聲就在店內,所以無可奈何的,他們被不知從哪裏來的警官帶進去詢問,好不容易問話完成,嫌疑洗清,跡部景吾麵色複雜。


    “我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麽快的......速度。”


    他省略的東西幾人心知肚明,齊齊看向在店裏挨個問人尋找線索的警察,然後接連玩樂計劃被迫失敗的太宰治長長歎了口氣,“我還是頭一迴這麽期待出來玩,結果全被毀了。我好傷心啊,繪裏醬。”


    仗著自己身高優勢,太宰治半彎腰趴在白鳥繪裏肩上,垂頭喪氣的不行。


    “下次還有機會的,前輩。”


    白鳥繪裏摸了摸他的頭,感覺太宰前輩的頭發刺的自己脖子好癢,就順手把他頭發往後一放,避過了她自己的脖子。


    “......”


    太宰治有些僵硬地看著自己準備再和白鳥繪裏接近一點的姿勢。


    沒想到,頭發太長竟然成了阻礙。


    失策了。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你。”


    在甜品店裏的一對小情侶中,高中生模樣的男孩子有理有據地分析出線索原因,指出在甜品店裏一個女子就是兇手,然後被揭露殺人的女子捂臉痛哭,說出了自己殺人的理由,眾人開始唏噓,但也阻擋不了殺人女子被帶走判刑的事實。


    “你們看出誰是兇手了嗎?”


    跡部景吾好奇地問了一句,畢竟偵探社的人,多多少少應該在找尋線索方麵有獨到之處。


    太宰治歎口氣,牢牢巴在白鳥繪裏身上不接話,開口的是白鳥繪裏,她看了一眼店裏亂糟糟的情況,然後搖頭,“沒什麽好說的。”


    她從那個女子身上感受到了還未消散的殺意,就像燈塔一樣顯眼,至於太宰前輩,恐怕早就猜測出女子為何殺人這出戲碼,所以才倍感無聊。


    “哦.....”


    跡部景吾學著白鳥繪裏的迴答迴了一下,被小夥伴寧願哄著她前輩也不來和他解釋下的行為傷透了他那顆一直蠢蠢欲動想當老父親的心。


    “......”


    見他這樣,白鳥繪裏無聲撇過了頭,又看向警察那邊,皺眉。


    她其實不太喜歡這種因為一時情緒就殺人的行為,畢竟在戰場存活下來的她最清楚生命的脆弱,所以剛開始和現世頻繁接觸時,還很是為人類這種事情不解生氣了一陣,後來才調整過來。


    她學會了把注意力放在探尋人性美好一麵,比如武裝偵探社裏的人,還有很多幫助過她的人,都是很好的人類,是人類美好的結晶體。


    想著所有審神者的努力就是為了保護這種人類的存在以及希望,白鳥繪裏才會有種付出沒有白費的感覺。


    不過她現在不是很想追憶過去,而是專注看著那個被稱作名偵探的男孩,有些好奇他是否聽說過江戶川亂步的名聲,更好奇他身上極其不穩定的生命波動。


    好像下一刻,他就會突然變成幼童一樣,奇怪的氣場。


    白鳥繪裏暗暗思索,然後歪了歪脖子,避過太宰治朝她脖子上吹的熱氣。


    因為一直沒玩到想玩的過山車而不開心嗎,要不還是帶著前輩過去玩一下吧,就當自己帶孩子了。


    她用自己的邏輯得出了完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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