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幾位表麵言笑晏晏,實際上說話間都像在放明槍暗箭的男孩子中,跡部景吾憑借著和白鳥繪裏是小夥伴的先天優勢,成功脫穎而出帶著她出門遊玩,除了她後麵硬是拖著一條小尾巴外,一切都很完美......


    嗬嗬。


    跡部景吾摁下了自己額角的青筋。


    他覺得自己需要跳進自家遊泳池裏好好靜靜,以避免太宰治給他帶來的精神汙染。


    眼看著年齡比他還大一點,怎麽能如此自然地在白鳥麵前賣萌撒嬌要這要那,白鳥竟然還真的滿足他的心願了。


    跡部景吾氣的灌了好幾口涼飲。


    如果不是太宰治突發奇想,要去逛遊樂園,他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裏看一群小孩子玩碰碰車了,白鳥還帶著太宰治去買冰激淩球,把他丟在這裏。


    就說氣不氣,啊。


    跡部景吾又轉頭看著太宰治和白鳥繪裏,他們在等著冰激淩時聊天,氣氛很是放鬆,要不是他憑借著觀察力發現白鳥繪裏其實也很想來這裏玩,他才不會來這種地方呢。


    口嫌體正直的跡部景吾給兩人買了解渴的飲品,雖然冰激淩好吃,但是吃多了等下再出去玩就會渴了。


    “繪裏醬之前也沒有來過遊樂園嗎?”


    因為天氣和人流原因,遊樂園裏很熱,太宰治解開風衣和馬甲,掛在手上,隻穿著一件合體白襯衫的他,身材修長,白皙麵容氣色良好,一舉一動間風度翩然,看著極有魅力,他溫聲細語的模樣勾的不少妙齡女孩春心萌動,想要上來和他要個聯係方式。


    不,是已經有幾波人過來試過了,但是平日裏很樂意勾搭小姐姐殉情的太宰治,隻是秉承著溫和的風度,笑著在不知不覺中讓她們無功而返。


    白鳥繪裏正在專注看著冰激淩球的口味,然後頭也沒迴,輕輕嗯了一聲。


    “那要不等下我們去玩過山車,感覺那個一定很刺激哎,在急速和落差間感受宛若死亡般的快感,聽上去就很美妙。”


    太宰治露出了向往的眼神。


    白鳥繪裏拿到兩人的冰激淩球,遞給他那一份,然後看著不遠處正在鋼鐵構架而成的軌道上來迴的過山車,她還能很清楚地聽到上麵的人們瘋狂的尖叫聲。


    “如果前輩想去的話,那就去玩吧。”


    “什麽嘛,完全看不出繪裏醬想玩這個的樣子。”


    “有嗎?”白鳥繪裏舔了一口巧克力味的冰激淩球,想了想,“可能因為我覺得這種速度還好吧。”


    她以前從天空墜落上時空戰場時也是落差感很大,習慣了就好了。


    至於速度,她也是坐過宛如生死飄逸的車的。


    為了追蹤逃到現世的背叛者,她在米花町那裏潛伏過一段時間。


    有次一個黑皮金發的男人翹了她的車追人,因為他和她找的人恰好是同一個,所以正在後車座休息的白鳥繪裏,憑借著極低的存在感和發現車被人翹開時立刻開啟的隱身符,沒被他發現,和她的車就被一起帶走,免費體驗了一把將普通車開成賽車的感覺。


    那是她第一次在現世感受到快窒息的驚險路程。


    再後來她也就試著練習了一下靈魂擺渡一樣的開車方法,結果如何就不說了。


    白鳥繪裏以前也不是萬事處變不驚的性子,隻是隨著時間流轉,見過做過的事情多了,才慢慢磨成這個樣子,簡而言之,現在的過山車在她眼裏,好像也還好。


    哦,後來在那個人和背叛者互相在一棟樓裏追逐打鬥時,白鳥繪裏順手就在他看不到的轉角裏一刀抹了那個家夥的脖子,完成任務後就開啟傳送門離開了。


    希望沒有嚇到那個人,就當他報廢自己新買的車的平等交換算了。


    白鳥繪裏在心裏默默籌劃自己要不要再買輛車開,反正買車很便宜,這樣的話以後自己就可以邊磨煉開車技術,邊在假期出門自駕遊。


    畢竟她的開車技術在他人眼中不是很好,還需要靈力的輔助才行,嗯,那等迴去後就買了車,再鑽研下陰陽術吧。


    “繪裏醬......”


    等白鳥繪裏迴過神,太宰治的聲音都變得哀怨起來了,他指控著白鳥繪裏,滿滿的都是委屈,“繪裏醬好過分,我都喊了繪裏醬好久都不迴我。”


    白鳥繪裏看了眼幾乎快被他自己吃幹淨的冰激淩球,再看看自己剛吃了兩口的東西,然後很真摯地道歉,“抱歉,前輩,我剛剛走神了,有什麽我沒聽到的嗎?”


    喊了多久,竟然都渴的吃完東西了,等下再給前輩買點飲料好了,要不還是礦泉水好點?


    太宰治很滿意地看著白鳥繪裏注意力放在他自己這裏,不枉他看到有趣一幕後就連忙幾口吃完冰激淩來喊白鳥繪裏,好戲要一起看才有意思嗎?


    他悄咪咪地指著跡部景吾那邊,故意小小聲說話,“你看,你那個小夥伴身邊的女孩子,不就是今天在東京大學裏我們見過的嗎?”


    白鳥繪裏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在心裏無聲戒備,又是她,那個可以操控付喪神的人,在兇殺案剛破解的當天就敢追著他們三人來這裏,藝高人膽大還是所圖不小?


    她本來是想等送走太宰前輩後,再憑借鎖定好的靈力出擊的,但是現在先觀察一下也不錯。


    “說不定是跡部君的桃花運哦,我們要不要先溜,給他們一個獨處的機會?”


    太宰治用右手在下巴處比出一個耶,用眼神暗示白鳥繪裏去玩過山車,鳶色的眼睛裏熠熠生輝。


    “這樣感覺不太好,前輩。”


    白鳥繪裏迴話,然後向跡部景吾那邊走去,“怎麽說,我們在東京的玩樂費用都是由跡部一手承包的,還是先詢問他要不要一起玩比較好。”


    古杉原衣一直偷偷跟蹤著跡部景吾,發現他和之前偵探社相熟的人一起進了遊樂場,又在中途分開,就急急忙忙來到跡部景吾麵前,準備和他搭話。


    托大家彼此之間的家族還算有聯係的福,她很順利地和跡部景吾說上話,對他詢問自己為何來這裏的原因,羞澀一笑,假裝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又不必再擔心生命危險,就幹脆來到孩子多的地方放鬆下心情。


    “古杉小姐原來是特別喜歡小孩啊。”


    古杉原衣很小聲地迴是。


    能不喜歡嗎?


    純淨的小孩子靈魂能提供給她更多的力量,但是終究比不上你們這些身負世界寵愛,氣運加身的人給的多啊。


    可惜她看中的人家裏背景都比她深厚的多,防守又嚴密,還有淺薄的因果線在阻礙她,所以她才在找到了一個替罪羊後,還隻能對些聊勝於無的人下手。


    但是在替罪羊被解決的今天,古杉原衣意外地感覺心裏焦躁,這種仿佛背後已經逼上刀鋒的錯覺,讓她心煩意亂,想要立刻出手殺人。


    她已經嗅到了,跡部景吾小夥伴身邊那個棕發男人內心濃鬱的黑暗,到時候就在殺完人後,用禍心術讓那人出手,嫁禍到那人身上吧。


    古杉原衣在內心裏的自己已經笑得神經兮兮,仿佛馬上就能見到她喜歡的鮮血,得到她足以驅使那些神智盡失的工具付喪神的力量一般。


    她妄想得很開心,所以在聽到背後突然出現響起清亮的人聲時,她幾乎下意識匯聚靈力在左手往後打去,想抹殺掉那個讓她受到驚嚇的人。


    “啪。”


    “哎呀,繪裏醬?”


    “嗯。”


    白鳥繪裏平靜迴了一聲,看著原本在自己手裏,現在已經被打落在地的冰激淩球。


    再看了一眼手裏糊得全是冰激淩,滿臉驚愕的古杉原衣。


    “不好意思。”


    她慢吞吞道歉。聽起來格外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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