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隻是坐個船去往美國島的路程,阪田銀時感覺自己就像是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難,再度踏上陸地的時候他從心底產生了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呀,對不起阿銀,誤會你了不好意思。”誌村新八抓著腦袋訕笑。


    “誰叫你說去廁所就不迴來,我們擔心就來找你了。”神樂辯解道:“阿銀有些時候早上會對著天氣預報小姐露出猥瑣的表情,倉庫裏和還有不能外傳的書和往期jump放在一堆掩人耳目……”


    阪田銀時趕緊將這小祖宗的嘴死死捂住。


    “沒關係的銀時,”太宰治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笑容聖潔:“我們都知道的。”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道:“雖然偷看確實不好,但既然太宰堅持,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所以就一起看了。”


    ……阪田銀時石化了,阪田銀時開裂了,阪田銀時風幹了。


    這時,和他們同一艘船下來的人讓銀發少年重整旗鼓。那正是讓他不得不經曆一次悲慘的社會性抹殺事件的元兇。


    猿飛菖蒲仍舊是一身紅白相間的長裙,而一邊的男人則穿著深藍色的風衣。他有一頭棕色的頭發,濃密的發絲遮住了臉上的雙眼。


    男人咧開嘴勾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容,打招唿到:“喲,這不是被猿飛捅了菊花的小哥嗎?看上去就好痛啊,你還好吧?需要我把藥給你嗎?”


    阪田銀時不甘下風,迴敬:“聽這聲音不就是廁所裏麵為痔瘡哀嚎的那誰誰嗎?你的菊花才是沒問題吧?在廁所怪叫會嚇到小朋友的哦!”


    “不不不我比不上你啊那麽尖的利器絕對不好受!”


    “不不不和你不知多少年醞釀的病痛相比我這個畫麵一切就沒有事了。”


    “不,還是你慘一點。”


    “不用謙虛明顯是你更慘啊。”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在公共場合學小學生吵架?很丟人啦!”誌村新八一臉無奈地拉開兩人。


    “就是說啊,就算我這麽美麗,也不要為了我吵架!”猿飛菖蒲捧著臉嬌羞到。


    織田作之助聽後愣了一下,驚歎到:“你也有痔瘡啊。”


    “我沒有!完全沒有!不如說為什麽這裏會有痔瘡出現啦!”


    “他們不是在為痔瘡吵架嗎?”


    “噗!”太宰治笑了出來。他上前兩步牽住明顯生氣了的猿飛菖蒲的手,拉到自己臉旁。他看著猿飛菖蒲的眼眸說到:“剛才就想說了,這位可愛又率直的小姐,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被你的身姿深深吸引。”


    太宰治伸手撩起猿飛菖蒲脖頸上的一簇秀發,以極為溫柔的語調問到:“你願意……和我一起殉情嗎?”


    猿飛菖蒲心裏剛剛開始亂撞的小鹿一頭撞死在了樹上。她麵無表情地抽迴自己的手和頭發:“要死自己隨便去哪死好了。”


    “那真可惜。”太宰治聳聳肩道。


    吵吵鬧鬧的人群終於分開了。阪田銀時一行五人先去往旅館放了行李,然後在旅館吃到了島上挺有名的海鮮自助餐。


    看著餐館老板絕望地望著這邊壘得如小山一樣高的餐盤的場景,誌村新八在心中說了聲抱歉,但嘴下毫不留情——誰知道下次吃到這種大餐是什麽時候!


    吃飽喝足後,幾人走上了街頭。傍晚的海島吹著陣陣海風,帶來了海水的鹹味。天際盡頭因夕陽而染出的橘紅色與大海深到泛黑的藍色對應,呈現在眼前的便是這麽一片宛若瑪瑙一般瑰麗的美景。


    打頭的誌村新八拿著旅遊宣傳單子讀到:“美國島,又稱人魚島。傳說古時有人魚棲息在此處,和島上的居民一起居住。現在為了紀念,每年都會舉辦儒艮慶典。慶典上抽到的儒艮之箭的人,據說會得到永遠的年輕和美貌。”


    “哇哦!新八,怎樣才能抽到儒艮之箭?”神樂聽了眼睛都發亮了。


    “很遺憾神樂,現在已經沒有簽賣了哦。”


    “切。”


    “反正都是騙人的啦!這種不知名的偏僻小島才需要這些噱頭來騙遊客的錢。現在的女孩子一聽見年輕啊美貌啊就走不動路,真是太天真了,比草莓大福還要天真!世界上哪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


    阪田銀時收到了神樂狠狠一腳。


    “啊痛——!”


    “哼!”神樂扭頭不理他。


    “但也可能是真的。”太宰治帶著耳機聽著音樂,他轉過頭來用帶著點驚歎的語調說到:“島上主持儒艮慶典的老巫女,便有傳聞說她是因為吃了人魚肉才活了130年。”


    “阿銀你看!”神樂不服氣到。


    “不過是個恰好活得長了點的老太婆罷了……好啦好啦,雖然沒有那什麽箭,慶典的話還是會陪你去的。”


    於是神樂滿意了。


    “銀時是不相信嗎?”太宰治歪過頭來看他。


    “我也好歹是這把年紀了,聖誕節收到禮物該感謝父母而不是聖誕老人這種事我早就知道了。”


    “那織田作呢?”


    “不知道。”織田作之助迴答道:“按一般常識來說是沒有的。但若是什麽異能造成的流言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確實。”太宰治輕笑道。


    “太宰先生是覺得和異能有關嗎?”誌村新八問到。


    “誰知道呢?”太宰治無辜攤手。


    “那還說個鬼啊。”阪田銀時總結。


    總之,一群人慢悠悠的往島上舉辦慶典的美國神社前行。無視阪田銀時零食隻能買300元的宣言,幾人將慶典上的攤販逛了個遍。


    織田作之助毫不客氣地將射擊攤上的大獎娃娃拿到手送給了神樂,也給誌村新八射了個戴著眼鏡的人魚掛件,太宰治拿到手的是一個上吊人魚娃娃。


    阪田銀時指著太宰手上的上吊娃娃吐槽:“為什麽慶典上會有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禮物啊!”


    太宰治還沒迴嘴,織田作之助就塞給銀發少年了一個舉著木刀的人魚掛件。


    “……不,我不是想要。”阪田銀時木然道。


    太宰治笑得更歡了。他接過了織田作之助的活,打算給他點迴禮。最後在攤販老板即將哭出來的前一刻住手,被恭恭敬敬的送走了。


    然後是撈金魚、扔圈圈,還有章魚燒、關東煮、烤魷魚……


    臨到慶典最重要的環節——抽獎儒艮之箭的時候,每個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拿了不少東西。織田作之助最多,他抱著懷裏的各種人偶掛件,腦袋上帶了有三個麵具,手上還提著一袋金魚——基本都不是自己買的。


    餘下的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太宰治腦袋上頂了個白色的狐狸麵具,右臂夾了個盒子和上吊人魚娃娃,剩下兩隻手拿著幾隻蟹腿吃著。阪田銀時手上全是糖分,完全看不出來他是零食隻花300元的倡導人。神樂一隻手舉著織田作之助送的大玩偶,另一隻手從來就沒停過。最節製的反倒是誌村新八,他買了一個紅色的鬼麵擱在腦後,手上也隻拿了隻巧克力香蕉。


    在一陣敲鑼打鼓聲中,人群漸漸聚集在了神社主殿門前,等待開獎。而與四周嚴陣以待充滿緊張的畫風完全不一樣的幾個人收到了周圍的注目。


    “那不是剛才在碼頭討論痔瘡的幾個人嗎?”一個皮膚偏黑的少年迴憶到。


    阪田銀時腦袋上冒起了一根青筋。


    旁邊紮著馬尾的姑娘趕緊壓著他道歉:“抱歉啦,平次有時候不太會說話。我叫遠山和葉,他是服部平次,我的青梅竹馬。”


    “西邊的高中生偵探嗎?久仰大名。”太宰治說到:“那麽這邊想必就是沉睡的小五郎,還有他的家人了吧?”


    “是的,這是家父毛利小五郎,我是他的女兒毛利蘭。”有著漂亮黑色長發的姑娘拉出自己一臉不情願的父親介紹到,隨後摸了摸身邊的孩子:“這是寄住在我們家的孩子江戶川柯南。”


    “哥哥姐姐們好!”江戶川柯南甜甜地笑。


    “我叫神樂,這邊這個黑卷毛的繃帶浪費裝置叫太宰治,那邊那個銀發天然卷廢柴叫阪田銀時,還有那個眼鏡架是誌村新八,剩下這個不會吐槽的天然呆是織田作之助。這些都是我平時照顧的家夥!”


    “是誰照顧誰啊!”阪田銀時怒吼。


    “哈哈……”伴隨著那邊越來越激烈的吐槽,江戶川柯南幾人尷尬笑。真是熱鬧的一群人啊,他翻著半圓眼在心裏說。


    最終阻止了一場爭端的是儀式開始的鼓聲。在咚隆隆隆的敲擊之下,幾個神官快速走完了程序,迎來了這個島上資格最老的巫女——長壽婆。


    那長壽婆身量矮小,隻到一般成年人的腹部。她臉上塗著厚厚一層白|粉,唯一顯露出來的手上皮膚幹枯,像是一個130歲老人該有的樣子。


    長壽婆從神官手裏接過一根棒子,再在放置一旁的火堆裏點燃棒子一端,而後幹脆利落地用棒子點燃了三扇紙門。門上的火焰迅速燃燒,而後形成了文字。


    那是數字,是抽獎的結果。


    人群的後麵傳來了一個長發女性興奮的聲音:“我中了!”


    然後便是遠山和葉激動地抓住毛利蘭道:“小蘭,我抽中了!”


    “真好。”神樂嘟著嘴羨慕到。


    “要接受現實,然後向前看。”阪田銀時摸了摸神樂的腦袋:“外表再怎麽漂亮也會隨年齡一同漸漸失去,光憑一兩隻箭是改不了的。但是美麗的心靈卻是隻要一直堅持就絕不會丟失之物。”


    神樂怔怔地點頭。她撇過頭去,掩飾道:“我其實也不是那麽想要的啦!隻是難得來一次想帶點特產什麽的迴去。總之走吧,要發儒艮之箭了。和葉抽中了誒!”


    被小姑娘拖拽著來到了慶典最後一個環節所在的瀑布這裏,阪田銀時發現織田作之助正在四處張望著什麽。


    “太宰呢?”織田作之助問到。


    “剛才不還在這裏嗎?”神樂疑惑到。


    看著麵前的瀑布誌村新八有了不好的預感:“也許是去哪裏入水了?”


    “反正到時候就會迴來了。”阪田銀時隨口道。


    於是疑問暫且擱置在此處。


    而一另邊,太宰治正跟著一個女性在森林裏走著。那人染了一頭茶色的短發,帶著黑色的方框眼鏡。她對腳下的這片森林、這條路徑極為熟悉,輕鬆地在前麵領著路,帶著身後的人來到了斷崖邊上。


    “沙織小姐真的要和我殉情嗎?”太宰治仿佛是確認一般問到。


    “太宰先生是想死嗎?”被稱作沙織的女性捏了捏手,詢問到。


    “沙織小姐是怎麽認為的?”


    站在她麵前的男人嘴上仍舊帶著不變的微笑,風吹著他的衣角發絲翻動著,仿佛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就能讓他墜落懸崖。她下定決心,往後退步。


    “……抱歉,我不能和你殉情,隻能讓你一個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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