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麵色凝重,麵前這個青年明明就是彌彥,但為什麽會有長門的輪迴眼?難道,他們也……


    佩恩聲音淡淡,帶著一種無機質的感覺,“小南,你迴去。”


    小南看著站在他們對麵的自來也,麵帶難色,如果當初不是自來也師傅,他們現在怕是連白骨都不剩了,掙紮道:“長門……”


    佩恩轉向小南,冷冷道:“小南,迴去。”


    小南閉閉眼,深吸一口氣,身體化作片片白紙飛向高塔。他們剛到田之國附近,那個詭異的絕出現,說九尾人柱力在雨忍村裏和斑打了起來。小南站在神像伸出的舌頭上,看著在水麵上對峙的二人,默默坐下,雙手撐在地上。自來也老師還是昔年的樣子,執拗,溫柔,又可靠,而她和長門已經變得讓人認不出了。但,老師,找到一個能相伴和依靠的人太不容易了,這次,就請你原諒我們吧。因為,長門和彌彥從您身上學到的一點,倔強,跟您是如出一轍的。


    鳴人在川之國休息了四天,隨後,再次踏上前往雨忍村的道路。解決了宇智波帶土,佩恩和黑絕該提上日程了。行至一半,鳴人心中忽然有些悶悶的不舒服,心中忽然閃現過一個可能的結果,麵色一凝,嘴角緊抿著,直接用出飛雷神二段。


    九尾疑惑道:“鳴人,怎麽了?”


    鳴人頓了頓,道:“九喇嘛,你說,自來也有沒有可能去找佩恩?”


    九尾甩甩尾巴,“這個時間點對不上啊,他現在情報根本拿不全,出來找你還比較有可能。


    鳴人皺著眉頭,“那個黑絕,如果他故意泄露一些模棱兩可的情報,依自來也的個性,絕對會隻身犯險。”


    九尾不大在意地道:“那也不可能是現在,四天的時間罷了,如果真的得到了情報,他也應該先迴木葉和綱手商量一下,現在不大可能和佩恩對上。”


    鳴人沒有再迴話,這段路他趕過一次。上次,沒有來得及,這次……鳴人按住胸口,壓住不安的心髒。


    衝進連綿的雨幕,鳴人頭頂炸起的一團團金發沾了水濕噠噠地貼著腦袋,看上去像一隻落魄的小狗。雨忍村的中央是一片連綿的,嶄新的廢墟,六個身穿曉袍的人在廢墟中站成一圈,中間是雨之國深深的水淵。


    鳴人猛地頓住,緩下步子,停了片刻。在佩恩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們,在佩恩的麵前站定,雙方都沉默著,沒有動作。不知道是他們中的誰將自來也的屍體扔進了水淵中。


    鳴人看著一串小小的氣泡升起,浮到水麵,氣泡破散,漾開小小的波紋,又在轉瞬間被水流吞噬抹平。那個高大的身影在水紋中漸漸模糊,紅色的外襟和白色的長發消失不見,鳴人長舒一口氣,反手從忍具袋中抽出苦無刺向天道佩恩。


    剛剛結束和自來也的戰鬥,長門身體中的查克拉需要一些時間恢複。


    長門:“咳咳咳……”緩了片刻,“小南,你先去和九尾人柱力周旋一會兒。”


    小南應聲“是。”身體化成紙片緩緩散去。


    長門想想又道:“不要殺死他,我要親手完成彌彥的夢想。”


    小南的聲音遠遠地,“是。”


    鳴人一擊被天道佩恩避開,剩餘五道佩恩隻是呆立在原地,並不上前援助。苦無連著一根查克拉線,轉了一圈又迴到鳴人手中。片刻後,片片白紙聚成一個麵容淺淡的女忍。


    小南視線在觸及彌彥冰冷而僵硬的麵容時,眼神中露出些許懷念,“我到了。”


    高塔上的長門控製佩恩六道站在周圍,撤出戰圈。鳴人抻抻脖子,環顧四周,深吸一口氣,調動查克拉。以六人的視角也沒有捕捉到鳴人的身影和方向。依靠多年的戰鬥經驗,小南下意識調換身位,想要避開可能的攻擊,卻恰恰撞到鳴人掌上。


    依靠著九尾查克拉,這場查克拉拔河毫無懸念,在瞬間結束。小南的紙□□化為湮粉,小南看看還閉著眼的天道佩恩,長門查克拉還沒有積聚完成。


    鳴人感知一番,本體出來了,嘴唇微動,“自來也……”說到一半卻又覺得可笑,飛雷神二段斬逼近小南,與之前殺死的許多人一樣,沒有什麽分別,溫熱的血粘稠而順滑,順著頸間的血線噴湧,而後便溫馴下來,慢慢地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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