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瑤晚上迴家見了軒轅離,頗有些得意,“今日大有收獲,嗯,你家人還是蠻大方的咧!”


    軒轅離哭笑不得,一把摟住肖瑤,在耳邊咬牙切齒,“你這丫頭,掉到錢眼兒裏去了?嗯?掙錢掙到自家人頭上了!”


    說完,兩手捧著肖瑤的臉,軒轅離俊臉壓過來,“隻要你喜歡,怎地都好!”


    “唔……”


    肖瑤的話尚未出口,便被莫人的熱吻封了櫻唇……


    八裏台的地也沒閑著。


    白纖塵果然派了兩個師傅過來,指揮著農戶們種上了各種藥材,天天便在地裏忙。


    肖瑤每逢休息日便來,見兩個師傅踏實能幹,都是很老實的人,便也放了心。交代給了閻家父子之後,便不怎麽過來了,休息日便邀著薛娜上街或在家休息。


    除了有些想家,小日子過得還算舒心。


    軒轅離開始往軍營跑。


    西北大軍迴來後,駐紮在城南五十裏外,須日日操練。


    見肖瑤這邊兒一切都好,八裏台的藥田也沒什麽問題,王府的修建井井有條,軒轅離的重心又轉移到軍營裏去。


    某日,軒轅離前腳剛走,宮中過來傳信,說明霞宮貴妃娘娘讓肖瑤進宮。


    月照、月華自然不敢擋著,過來稟報肖瑤。


    肖瑤今日休息,聽了報告,便笑:“這老妖婆,真會挑日子,這是不讓人好好休息的節奏啊!走,瞧瞧去!”


    搞不好又可以大賺一筆的咧!


    見了陳貴妃,卻沒說讓瞧病之事,竟是想在她莊子上種藥材的事。


    “種藥材與種糧食相比,收成確實高了許多。”陳貴妃撇著豔紅的唇,問:“阿離那一千畝地,聽說都種上了藥材?”


    “是的。”


    “都種了些什麽?”


    “有十幾種呢。”


    “擁翠別院那個莊子,是陳家的陪嫁,多年來都是種些糧食,我也煩了。趁著這季節,也種上藥材。阿離忙得不見人影,這事兒就交代給你。”


    肖瑤一聽,便搖頭,道:“季節已經晚了。雖說還有桔梗、射幹、北沙參、苦參、白芷這些品種可種,可是這些品種的種子或是七、八月份、或是九、十月份才會下來。所以,現在的季節新鮮種子不可得。”


    陳貴妃一臉不信,莫不是這個丫頭在糊弄自己吧?


    肖瑤道:“收了麥子便可種上秋季作物,像玉米、大豆之類的。莫不如等上兩個月,等到入了秋、未入冬之前,再去種這些品種,也是可以的。不過就是,要到明年、後年才可以見到收成、變成錢,娘娘若是等得,便再緩上一緩?


    見肖瑤說得頭頭是道,不像騙人的樣子,陳貴妃便道:“那莊子我也懶得管,阿離有了賞賜的良田,阿煜卻還沒有,那莊子我便給阿煜留著。阿離不稀罕,也沒時間管它,你去盯著。”


    肖瑤有些無語。


    我暈,好像我天天跟你一樣閑得發慌!而且,那語氣聽著也讓人不舒服,貌似自己是她家使喚丫頭似的!


    再說,不承認我的身份,卻讓管理你家的事,這是耍著人玩嗎?


    肖瑤便笑了,道:“我比王爺更忙,沒空。就像今天似的,好不容易得了個休息日,卻被人拉著讓管些無關緊要的事。”


    陳貴妃怒,“讓你管些許小事,你還給我蹬鼻子上臉了!要不是看著阿離,你以為我會讓你管著那莊子?!那可是陳家給我的陪嫁!”


    肖瑤便起了身,心裏氣得不行,臉上卻淡笑,“要不是看在軒轅離的麵子,你以為我會來?”


    “你!”陳貴妃手指一指肖瑤,怒道:“大膽的丫頭,膽敢跟我頂嘴?!”


    肖瑤轉身便走,“有人等著我瞧病呢,沒空兒跟你頂嘴。”


    “喂!”陳貴妃衝著肖瑤的背影喊:“別給翠玉宮的齊貴人瞧病,我看見她就煩!還有那個……”


    肖瑤卻已經走得遠了……


    陳貴妃再次氣得發昏,把肖瑤和軒轅離二人罵個狗血噴頭。


    見軒轅宗多日不去藏書閣,這一日,軒轅離便迴了宮。陪著陳貴妃和軒轅煜吃了午飯,軒轅離直奔藏書閣而來。


    畫卷一事定要有個結果。


    軒轅離進了裏間,開始慢慢翻找。書架上全部查找一遍,竟然沒有。


    功夫不負有心人,軒轅離終於在一個隱蔽的暗閣裏找到了一個長匣子,打開,裏麵放著一副畫軸和一封書信。


    軒轅離先打開書信,原來是北齊請南豐尋找長公主的,一看時間落款,已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取出畫卷,展開,軒轅離如遭雷擊!畫中之人,竟是肖瑤!


    軒轅離大手倏地收緊,鷹眸陡然變得陰狠,“父皇這是……”


    按捺住狂跳的心,軒轅離拿起畫卷來到窗邊,對著窗外的陽光,細細看那畫軸、筆墨、油彩,確認是十幾年前畫的,才一顆心落了肚。


    隨即,軒轅離收起畫卷,如原樣兒卷好和書信一起放入匣子,關了暗格。找了幾本醫書,出了藏書閣。


    帶著江山迴了城中小院,軒轅離拿出筆墨,寫了書信,交給江山,“速去北齊,麵見太子流霜,細細探訪,定問清十六年前北齊流月長公主失蹤之事。”


    江山應了,卻有些猶豫,“主子,他們都不在,我走了,您……”


    “無礙,我會急招江潭和江水迴來,那邊的差事也辦得差不多了。”


    江山還是擔心,“等他們來了,我再走?”


    軒轅離瞪了江山一眼,“何時變得敢自作主張了?”


    江山嘀嘀咕咕地走了。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便入了秋。


    皇宮。


    陳淳正在跟皇帝二人商討醫署建設之事。


    後宮設六局,卻無專司醫藥的。南豐是由尚食同負責醫藥,直轄太醫院。


    陳淳作為太醫院的首席醫官,其實並不是太醫院最高職級。這日,給皇帝請過平安脈,陳淳便提議宮中設立醫署。


    “皇宮人口眾多,隻內設司藥兩人,掌管醫方和藥物,另有典藥二人、掌藥二人,實在是不夠。且宮中女眷居多,上述之人雖為女官,其實並不擅長醫術。”


    “嗯。”軒轅宗點點頭,“後宮女人居多,嬪妃、宮女病者不少,皆是太醫院診治。在宮中設醫士專侍女人也好。”


    陳淳道:“皇後及嬪妃生病,可由太醫院醫官診視。未痊愈之前,可在後宮設安樂堂,專供後嬪養病;再設月子房,供宮內孕產用。”


    軒轅宗眼睛精光一閃,“這是太醫院議定的?”


    陳淳搖搖頭,“否。乃是肖瑤小神醫……”


    “哼!聽著就象是那丫頭的安排!和她那醫院相似。”


    “皇上,肖瑤那醫院在京城頗得病患喜歡,日日病人川流不息,住院生孩子的產婦已經排到一月之後。”


    “哦?”軒轅宗一臉詫異,隨即有些不快,“那丫頭自己尚未成婚,做得卻是穩婆的行當!”


    說著,軒轅宗突然黑了臉,問:“陳淳,你怎知道得如此清楚?”


    陳淳捋捋胡子,“不瞞皇上說,臣每月在她醫院坐診三日。”


    “混賬!”軒轅宗一聽,大怒:“女人生孩子的地方,你一個五品禦醫,怎可去那醃臢之地!”


    “皇上,老臣在醫院看別科,肖瑤和薛娜才看婦產。”


    “哼!真是豈有此理!”軒轅宗怒:“如此把你拉到那醃臢之地,她一月給你多少銀兩?”


    陳淳看了皇帝一眼,垂了眸:“迴皇上,每月六兩銀子……”


    跟著你幹一個月,才給二兩,還天天如履薄冰!


    跟著人家幹三天,便是六兩!天天被人求著、敬著!


    做人的差別不要太大哦!


    軒轅宗:“……”


    好個死丫頭,比我這個皇帝還大方!


    “還有什麽話?”


    “肖瑤跟我商討,建議後宮設醫官三人,醫士三十六人,再配穩婆、乳婆、雜役等數十人。”


    “哼!”軒轅離冷哼了一聲,卻不再說話。


    皇宮中已超萬人之眾,女人三占其二。設女醫是很有必要,隻是如此便遵了肖瑤的話,豈不是太過沒臉?!


    “此事後議,你退下吧。”


    “是。”陳淳恭恭敬敬地施禮後,便出了宮門。


    沒過幾日,皇帝卻又招陳淳和李大夫、太醫院院判等人入宮,商議皇宮內設置醫署之事。


    多人商討半日,除按肖瑤所提以外,直接從宮中選派了三十個識文斷字的女官和宮女送到了肖瑤那裏。


    這下平安婦產醫院生力軍大增,陡然變得熱鬧起來。


    肖瑤並不藏私,根據這些女官和宮女的資質和興趣,把她們分成了三班,一班是婦產科大夫、一班是助產士、一班是護士。


    眾人便有些迷茫。不知道竟然分得如此細,對於助產士和護士這兩個新名詞也更是不解。


    肖瑤便跟她們細細地講解,“婦產科大夫,不用說,自然是給孕婦、產婦、新生兒瞧各種病症的,也須會接生。”


    以後還得教給她們會做剖腹產手術,嗯,那手術器械還得再打造幾套才好!


    “助產士,呃、相當於穩婆。主要在產房招唿、幫孕婦接生,天天麵對的是剛剛出生的新生兒和產婦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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