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珠子非金非木,陽光下泛起淡淡的黃色微光。珠子的表麵上還有幾圈年輪,顯得古樸滄桑。


    吳格接到手上卻沒有聽到主神提示,知道這又是個帶不出電影世界的道具,於是也學著雲聰的模樣搖頭歎息:“不夠,不夠!”


    把珠子交給曼秋,吳格再問道:“有沒有不借助外物就能發現式鬼的法門?”,昨天這雲聰分明沒有隨身攜帶天眼珠,卻可以一眼看穿式鬼印記,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老狐狸嘴角泛起一絲狡黠的微笑:“法門?自然有的。”,他拉開抽屜,取出一本小冊子丟到吳格麵前道:“依此法修煉,三五十年之後,就可以如我家方丈一般,天眼無礙。”


    吳格拿起書一看,隻見封麵上畫著一個禪坐的和尚,上有五個大字:佛門天眼通。翻到背麵就看到右下角印著幾行小字:奈良招提印務社,定價500円。


    見吳格滿臉不相信地看向自己,老狐狸頭一次露出實在的嚴肅臉色:“這些都是佛門正法,隻不過眾生不知罷了。”


    吳格再搖頭道:“難道大師也修成了正法,所以昨日法眼如炬?”


    老和尚難得老臉一紅:“非也非也,老衲這一係卻是由師傅打一道法決入弟子的識海,故有天眼神通。”


    吳格不置可否,問曼秋:“珠子能用嗎?”


    曼秋點點頭,迴手收起了天眼珠。


    見老和尚露出肉疼的神色,吳格安撫道:“這珠子我隻是借用,三天之後就會還給你。”


    老和尚眼珠咕嚕一轉,連忙把冥火之牙塞到懷裏。吳格失笑道:“這匕首說好了送你就送你,珠子也會還給你的。”


    老和尚滿臉的不相信,不過又不願放棄一線希望,當下不住口的道謝。


    吳格微笑著說道:“我卻是沒有欺哄大師的必要。”,又問:“那麽我們夫妻倆在這兒呆到今晚半夜再走,總歸是可以的吧?”


    雲聰得了好處,把胸脯拍得嘭嘭響:“無妨無妨,若不是方丈嚴令不許多惹事端,我就陪你們殺將出去。”,然後熱情叮囑道:“普通的孤魂野鬼斷然不敢在我招提寺周圍逗留,所以今夜如果見到鬼跡,那就是役家人所驅使的了。”


    再加上一個小貼士:“式鬼不同於野鬼,和驅使者心神相連,開了天眼一望便知端倪。等入夜之後你們覷個空子遠遠遁去,他們怎麽也發現不了。”


    吳格含笑謝過,又請他幫忙準備些食物。兩人現在又困又餓,如果不是身處危機之中,早就倒頭大睡了。雲聰收獲頗豐,笑容滿麵地走了。過了許久,卻換了千城小沙彌端著齋飯過來。飯菜倒是豐盛,千城把碗筷擺放好,合十行禮道:“方丈法旨,兩位施主隻可留到三更。這座禪房便作兩位休息之用,請勿離開。”


    被人趕得滋味著實不好受,不過卻犯不著和一個傳聲筒一般見識,吳格點點頭,遞上幾張紙幣。這次小沙彌倒沒有拒絕,收下來道了聲謝。


    待他離開,曼秋嘟著嘴埋怨吳格:“這寺裏的和尚一個比一個可氣,你幹嘛還對他們那麽好,又送道具又送錢的。”


    吳格笑著解釋:“反正已經給了那麽多,不在乎再多給點,就當結個善緣吧。哎呀看你嘴巴上麵都可以掛油瓶了。”


    伸手把美人兒撅起的嘴唇撫平,他接著說道:“我們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事事都要依靠別人,所以不要因為小氣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最重要的是安全離開。”


    見她還是氣鼓鼓的,吳格在翹臀上拍了一巴掌,順手拉她坐在腿上,嘴巴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等我們下次來的時候,連本帶利一起收迴來。”


    美人兒這才喜笑顏開,她在吳格懷裏扭了幾下,突然也把嘴巴湊到吳格耳邊:“你剛才跟那個和尚怎麽說的,我們夫妻?”,隨即舔著吳格的耳垂,媚媚地嗲嗲地叫道:“…老…公…”


    吳格心潮蕩漾,低聲迴道:“老婆,親親好老婆!”


    曼秋頓時情動不已,緊緊地抱住吳格,上下拱動。吳格大感吃不消,連聲念誦“阿彌陀佛”。


    嬉鬧一會兒,兩人吃過東西輪番休息。等到夕陽西下的時候,已經是精神抖擻,整裝待發。


    吳格用禪房裏的電話再次聯係趙昊,通報了自己的狀況。趙昊叫囂著要過來一起給土著們一個教訓,後來還是江靜兒降服住了他:兩邊各有各的麻煩,如果湊到一起反而就變成**煩了。最後吳格請他們幫忙叫了輛出租車,等候在離寺院三公裏處的一家酒店門口。原本入住的酒店是不能再迴去了,這是人家土著的主場,估計早就在那兒布下埋伏了。


    隨著天色逐漸變黑,遊客們也全都離去。寺內燈火稀疏,門外更是黑黢黢的,伸手不見五指。


    吳格和曼秋早已計劃周詳,他們換上戰鬥服,肩跨衝鋒手持狙擊,乘眾僧作晚課的時候攀上了售票處的房頂,再順著牆壁放下吊索,做好了撤退的準備。


    這一次戰略轉移行動的最大依仗就是高斯狙擊步槍,不管是役家還是招提寺的僧人都不知道他們有這個秘密武器,所以吳格計劃用它來做翻盤的底牌。


    天眼珠果然神奇,吳格拿著它向外望去,就見到馬路邊的樹林裏麵鬼影憧憧,每一個式鬼的身上都有一條血線連向遠方,無數條血線交織成了一張猙獰的大網,而驅使式鬼的陰陽師就像盤踞在網中央的蜘蛛一般。正門之外就有這麽一隻蜘蛛,估計另外一個家夥應該會是守在後門。


    也許是為了指揮方便,這個陰陽師離得並不太遠;也許是為了視野開闊,他坐在了一處空曠的小土坡上,周圍沒有森林的遮擋。


    天助我也,吳飛鎖定了他,空擊一下,胖墩設計的輔助射擊係統打出了一個98分。


    你死定了,吳格惡狠狠地想著,告訴已經準備就緒的曼秋:“你打頭,我打胸。”


    曼秋抿著嘴點了點頭。


    吳格輕聲倒數:“三、二、一、fire!”


    兩道曳光劃破夜空,下一秒鍾就見到遠處的那隻蜘蛛像被巨錘砸中般高高飛起,然後落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主神冰冷的提示音隨之響起:“殺死役小初一,獲得二十獎勵點。”


    在天眼珠的幫助下,吳格看到那些密密麻麻地連接著式鬼們的大網倏地消散,本來排列整齊的式鬼們立即騷動起來,紛紛迴頭向陰陽師的方向撲了過去。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兩人通過吊索滑到牆外,舉著衝鋒槍瘋狂奔跑,偶爾有些懵懵懂懂的小鬼擋在路上,瞬間就被集火打得粉碎。


    三公裏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很快他們找到了預定的出租車,兩人收起槍械衝上車去,連氣都沒有喘勻就向司機說道:“去大阪,快!”


    到了大阪夜色更深,他們毫不停留,換了輛出租車前向神戶。


    到了神戶已經是半夜,兩人先找了個飯店填飽肚子,然後用吳格的護照就近登記入住了個酒店,匆匆洗了個澡之後又悄然離開,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京都。


    到了京都他們才算放鬆下來,疲憊不堪的二人換用曼秋的護照住進了酒店,一進門他們就把自己丟到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他們也不退房,一早出門叫了輛出租車開往名古屋。


    可憐二人也算是來了個日本五市遊,但是卻完全沒有機會領略這異國的都市風光。也許是過於勞累的緣故,在名古屋進了酒店之後卻發現睡不著了。


    吳格擺出一個大字型趴在床上,喃喃說道:“沒想到竟然這麽狼狽,不過這下應該甩掉了吧!”,曼秋跪坐在他旁邊,一邊溫柔地幫他按摩肩膀,一邊鼓勵他:“大丈夫能屈能伸,下次我們連本帶利討迴來!”


    吳格迴頭笑看這個霸氣側漏的小女子,調笑了一句:“能屈能伸?要不要用這麽黃色的詞啊?”


    曼秋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一記粉拳砸在他的肚子上。


    吳格誇張地**一聲,憐惜地摸著這美女略有些憔悴的臉,歎道:“這幾天辛苦你了!”


    曼秋用手心覆住他的手背,嫣然一笑:“我們是夫妻呀,老...公!”


    吳格哈哈大笑,扯過這溫軟香滑的女子使勁搓揉一番,良久才對氣喘籲籲的曼秋道:“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我們去富士山逛逛吧,好歹也是日本七日遊哈。”


    曼秋有些擔憂,但很快就被說服了。吳格的道理很充分:窩在酒店裏麵其實風險更大,而隨便參加一個散客團去遊覽富士山的話,被追蹤到的機會約等於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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