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化了一半的盾構機用它殺氣四溢的四隻窩眼瞪視著天央,拚命前進,一步兩步,一步兩步,似魔鬼的步伐……


    兄逮,你看,你的腿都斷了,要不先迴去,腿先接上,剩下的咱們坐下來慢慢談,你看好不好啊?


    天央不遺餘力的向盾構機傳達自己的想法,可惜盾構機先生的神經貌似處理不了這麽複雜的信息,又或者盾構機先生是一個可憐的先天性耳聾,總之,它堅定不移的朝著天央移動。


    兄逮你到是說話呀,呃……你不會說話,那讓我自己來看看,兄逮你到底在想什麽吧。


    天央試著把自己的感知延伸到小光點的裏麵,光點似乎有些抵抗,不過天央隻是稍微一用力,自己的感知就瓦解了那層抵抗,直接長驅直入。


    不過……


    這種好像戳破了一層膜的感覺是怎麽迴事啊……天央有些臥槽。


    算了啦,這種糟糕的感覺幹脆忘掉好了——嗨!兄逮!原來你在這裏啊!有什麽想說的嗎?這次不管你說不說親都聽得到呦!


    tmd去死吧!砍死你!一定要砍死你!啊啊啊啊啊死にやがれ!!!(注1)


    上麵這一段,就是天央從盾構機的思緒中看到的所有東西了……簡直和之前沒進光點前的一模一樣,一點稍微深沉的思想都沒有。


    哈哈哈,兄逮你真是個表裏如一的人……蟲啊。


    “啪檫!”


    突然,盾構機釘在天央下顎上的節肢斷了,這似乎開啟了一個信號,盾構機淡藍色的血液開始從那些沒有被酸液腐蝕到的地方滲出,原本已經快止血的那些節肢端口又開始不要錢的往外飆。


    按照人類的形象,這盾構機已經算得上是渾身浴血了。


    天央真為它痛的厲害。


    雖然那個長節肢才釘在天央的下顎上,不過天央卻意外的沒有感覺多痛,自我感覺隻是比要蚊子叮要重,比掐一下要輕。這種傷口要換成前世早就痛的滿地打滾連手機120都摁不出來了吧?


    也許盾構機其實也不痛?才會那麽有氣勢往前衝?


    如果按照遊戲裏說法,原始生物在感知上都有-3的天賦修正,這使它們很難因為痛苦失去戰鬥力,在對抗類似“痛苦鞭打”、“傷口加深”針對感知類的魔法天生就具有較高的抗性,先天性“施法專注”+1,但較低的感知也讓它們在麵對偷襲時很難及時反應過來……


    呃,扯遠了……


    不扯遠不行啊!那個嘴巴都要啃上來了!不發散一下思維難道要我去勇敢的直視那張像是戳滿了碎玻璃的菊花一樣的嘴嗎?


    要唿喚一下主神嗎?


    還是測試一下自己肉體的防禦力?以後對上那些攻擊的時候心裏也有個譜?


    算了啦,來吧來吧,反正不痛。


    盾構機似乎聽到了天央的心聲,一路淌血的的蠕動到天央麵前,很是艱難的抬起自己的第一節身體,微微張開那張碎玻璃菊花……


    “噗!”


    天央被澆了滿頭滿臉的淡藍色血液……


    “這……什麽意思,難道這血有毒?現在已經有生物進化出這個了?”


    噴完這一口老血,盾構機好像已經完成了什麽天大的心願似的,微微搖晃了兩下,就趴地上挺屍了。


    “不會吧,跪了?”


    在那個“另一麵”,天央看到,它之前連接的那個小光點也同樣微微搖晃了幾下,然後熄滅了。


    “唔,看來是真跪了。”


    生的隨機,死的劇情,這隻盾構機雖然隻是一個出場不過五分鍾,報酬一個盒飯的死跑龍套,不過這種勞資打不死你也要濺你一身大姨媽的精神天央還是十分讚賞的。


    “真是……沒有手就是不方便。”


    天央搖晃頭部,試圖將盾構機的留在它下顎上的那條長節肢甩開,但節肢女士卻表示不要嘛我舍不得你我要和你在一起5555,可是天央毅然決然的甩開了它,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和對天央一往情深無怨無悔如泣如訴的愛,節肢女士被甩掉的時候,在它的嘴上留下長長的傷痕。


    真tmd長,幾乎要把天央的下顎分成兩半了,瑩白色的血液在水中如煙霧一般蕩開。


    慣性君與牛頓先生表示對此事負責。


    白色血液,那是什麽?天央知道,人的血液之所以是紅色是因為人的血液中含有大量的血紅蛋白,而血紅蛋白的主要成分是鐵,因此血液呈現出紅色,如果是含銅的話就呈現藍色,而昆蟲的血液隻是一個運送營養物質和代謝廢物的內部介質,顏色什麽的都看體內蘊含的色素,比如神馬α-胡蘿卜素、核黃素和熒光素啦葉酸啊巴拉巴拉的,所以說天依藍啦、幹翔棕啊、帽子綠呐、土豪金啥的各種顏色都有,君不見當年荒野求生熱播的時候,貝爺可是一路禍害了七大洲八大洋的蟲子,什麽樹幹裏拔出來的象鼻蟲幼蟲、腐葉上的叢林大螞蚱、地洞裏的十字蜘蛛、爛木渣裏摳出來的讚比亞犀牛甲蟲蠐螬、海豹屍體上的蛆等等,當貝爺愉♂悅♂的咀嚼著,從嘴裏濺出來各種五顏六色的跟什麽玩意兒一樣的血液的時候,著實令咱們這些純潔的人民群眾大(驚)開(恐)眼(萬)界(分)。


    但不管是貝爺,還是天央所學的血液顏色裏麵,偏偏,沒有這種幾乎能反光的白色!


    是什麽還沒被發現的新色素?還是一種蘊含在自己血白蛋白(畢竟實在沒法叫血紅蛋白了)裏的奇異金屬氧化物?


    “不過這種事情等文明發展出來之後慢慢研究吧,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我有實驗器具和材料,也拿不起一個燒杯。”


    “最主要的還是抓住當下……咳咳,這次暴露的問題有些多啊。”


    首先是噴吐間隔太長,要以後每次像是這次和盾構機對決一樣時間長得像便秘一樣,真的碰上什麽強力點的生物,一擊做不掉對方,那可就妥妥的死球了。


    然後是酸液的能耗問題,酸液一次噴吐的量太大,但這個嘴上沒把門(無霧)的壞習慣一定要改。初級進化後的酸液囊明顯偷工減料,雖然一次把所有隔夜飯……呸!是酸液!酸液噴吐的威力的確很大,但資源浪費現象太嚴重了,酸液的合成需要的能量可不算少,如果利用酸液捕獵反倒造成營養逆差,自己吃了獵物還不夠蓄滿酸液反倒要倒貼一部分營養的話……天央就需要考慮放棄酸液這個強有力的組件了。


    說到底,生物的進化就是讓自己在同樣單位的能量中調取更多的有效能量,貼合環境就是更有效率的獲得能量,優化骨骼或肌肉就是更有效率的使用能量,隻有提高自己對能量的利用率,才能在這個世界繼續保留著自己的痕跡。


    不管是自己進化身體也好,還是像人類一樣借助外物去獲得遠超自己身體的能量,都是對能量的一種運用方式。


    而能量守恆定律,自然是進化中的重中之重,甚至是首要考慮因素。


    我去!勞資要是穿越到什麽魔法世界就好了,神馬能量守恆定律,考慮個渣渣!有魔力就有世界!科學什麽的,讓勞資一法杖敲死算了!


    即使有了法杖,第一時間想到也是肉搏嗎?看來天央注定與神秘的魔法世界無緣了呢……


    對了!還有速度!自己速度完全不夠!在被節肢釘住之前,自己明明反應過來了,但身體隻是象征性的扭動了幾下就被釘住,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天央現在的遊動方式類似蛇,但沒有骨骼的支撐並不能發揮這種行進方式的速度性,他必須尋找一個適合自己的遊動方式,在沒有骨骼的情況下也能遊動的方法!


    (蛇類、鰻魚的遊泳速度可不慢呦,如果再把自己的身體彎成s型,瞬間爆發力是爬行動物之王呢!)


    那就需要改造一下自己的身體了,謔謔謔~有些手癢了,不知道靠自己a++級的動手能力,還有大師級的生物學,能不能在這個原始的時代創造出一個霸主級的生物呢?真是期待呢,桀桀桀桀桀……


    我去!怎麽有種瘋狂科學家的趕腳?我果然不適合學魔法嗎?


    “主神,生物形體改造能不能讓我自己捏出想要的形態?”


    【不能……】


    “哎?那我好不容易燃起的熱情與元氣,就這麽……”(哭)


    【……但也能。】


    “什麽意思?”


    【主意識發現新增功能區2——塑形進化(再次撒花鼓勵)


    塑形進化:主意識可以消耗dna進化點在塑形進化中利用現有的組件與材料,調整和改變自己身體的不足之處,如果主意識技術足夠高的話,也可以自己無中生有創造一個組件,甚至,捏出一個穹妹啊蒼老師什麽的,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的說~~~】


    穹妹啊……穹妹?!?!我勒個去!這種被人戳中了萌點的感覺是怎麽迴事??!!(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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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死にやがれ在日語中算是口氣很糟糕的話,一般應該隻有對殺妻奪子,毀宅滅門的人才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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