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海戰


    正如內閣所料的一樣,隨著印度阿三們的不斷勝利,英國政府無意於在亞洲再次與中國正麵交鋒,他們的主要目標正如印度總督坎寧(canning)說的那樣“這個火焰會象野火一樣蔓延開來,而且會不受限製的狂燒下去,印度是英王王冠上的一顆珍珠,帝國在英度的失敗,將會動搖帝國在全球的優勢”,因此當大批太平軍出現在廣州附近時,包令被迫接受了劉麗川提出的解決方案,太平天國政府出銀一百萬兩支付英軍在廣東地區配合作戰的軍費,而英軍向太平軍轉交三地權力,撤迴香港。


    消息傳來,又是在全國引發了激烈的辯論,甚至有人跳出來指責王財與英國人私下達成協議,這才導致了英軍入侵廣東,此時又花錢送英軍出境根本就是賣國。但是大多數人仍然認為英國出兵廣東是由於兩廣總督葉名琛“不戰不和不守,不降不死不走”的妥協政策才造成的,太平天國做為清廷的敵對政權雖然付了錢,但到底還是收複了失地,因 此毀譽參半,眾說紛紜。


    王財可管不了這麽許多,除了下令《國聞報》把英軍入侵的責任全部推到**無能的清廷頭上之外,就是全力部署大軍接管廣州等三地的城防。二千英國卷旗登艦撤往香港的情景被《國聞報》大書特書,輿宣司的幾個筆杆子把這一事件描寫的生動而又富有漏*點,太平軍進入廣州城的那天正好天降大雨,裝備精良的新十一、新十二兩軍整齊的開入被英軍占領長達半年的廣州城被描寫成了在太平天國輔王義千歲領導下的太平天國政府雪洗了庚子之變的恥辱,維護了中華帝國的榮耀,並譏諷清政府隻能坐視百姓被外夷魚肉而毫無辦法,號召天下百姓響應太平天國,共同推翻昏聵的滿清統治。


    躲在紫禁城內的鹹豐皇帝又氣又急,對於江南半壁如今他是毫無辦法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大清水師能夠擊敗長毛水師來挽迴一點帝國的麵子,在他看來,無論從數量還是火力上,大清水師都要遠遠強於長毛賊的那兩條破船,如果能夠蕩寇於海波之上,那至少可以證明大清軍威猶存,也讓各地猶豫觀望的督撫們滅了三心二意的打算。


    朱永華七十四炮的“威遠”號、四十八炮的“經遠”號和“靖胡”號補給艦離開馬尾軍港沒有多久就遇上了台風,三條船在風浪中好像樹葉一般不斷的被洶湧的波滔拋上半空,濃雲低玉,天昏浪高,*伴著電閃雷鳴讓這些年青的水兵頭一迴感受到了大海平靜外表下的另一副麵孔,經曆了兩天兩夜與風浪殊死的搏鬥之後,天空才漸漸在轉亮,原以為必死無疑的年青人們驚訝的發現他們竟然還活著,各船上報的損失來看,威遠號損失最大,不但主桅折斷,船身更是多處漏水,要不是管帶黃春生跟傑克的鴉片船跑了一年有些經驗,隻怕沉了也說不定,經遠和靖胡兩船損失較小,但也有幾十個人被風浪卷入了大海中,生死難料,更要命的是,這兩天的風浪讓他們偏離了遠來的航向,仔細檢查了海圖,太平水師提督朱永華不得不麵對這個現實,他們竟然跑到了南海海麵,看來按期趕到琉球已經不可能了。


    朱永華召集威遠管帶黃春生、經遠管帶瞿振漢和靖夷管帶鄧樸芳一同商議之後決定先去台灣獲取補給,同時也將損壞的船支修補一下,然後再前往琉球。之所以采取這個方案是因為朱永華根本沒有想到清廷與日本都已經向琉球派出了水師,預定的突然襲擊的計劃已經無法實現。這支小艦隊在台灣外海放了幾炮之後很容易的在高雄登岸,此時台灣仍屬大清管製之下,但是駐軍甚少,太平水師在高雄待了一個星期竟然也沒有一支像樣的清軍來承擔守土之責,當地土人倒是挺著長矛、木棒來了一群又一群,不過在朱永華展示了白花花的銀子之後,馬上雙方開始友好的做起了小買賣,補充了食物、淡水等物資之後,太平水師才與土人們友好告別,揚帆出征。


    離開高雄港時,每一位太平水兵都情緒激昂,一周前被暴風雨吹的垂頭喪氣的水兵們被即將到來的海戰激動的熱血沸騰,甲板上到處是擦拭火炮,搬運彈藥的水兵,王財命令他們“揚國威、軍威於海外”的命令被不折不扣的執行著,各船都被衝冼了一遍又一遍,船身上的水草、汙物都被仔細的清理掉,天朝上國的水師總得有一個大國的風範,可不能讓琉球藩國小瞧了。


    忙忙碌碌的在海上航行了三天才接近琉球外海,朱永華站在甲板上伸了伸腰,下令升軍校旗,準備登岸。這次任務完成的可以說是驚險,那震天的海波讓他這個在長江上打了一年多的水師提督都心驚肉跳,難怪出海之前王財雖然任命他為水師提督,但卻隻讓他負責戰術,航行的事情則讓黃春生和瞿振漢說了算,這兩個人到底是從小在海邊長大,又是跟著傑克在海上浮沉了一年多的,果然經驗豐富,要不是他們倆在風暴中震定自若,隻怕大夥一炮未放就都得完蛋。


    “轟……轟轟……”站在甲板上的水兵幾乎同一時間都聽到了遠處傳來的炸響聲,吃夠了風暴虧的水兵們馬上一陣慌亂。


    “媽的,這年頭怎麽了?老是遇上風暴!”站在朱永華身後的幫帶大副恨恨的啐了一口,“大人,是不是下令轉向避一避?”


    朱永華默不作聲的仔細聽著,拿出千裏鏡朝遠處張望,看了一會轉頭對幫帶大副道:“派人上桅頂去看看!”


    沒一會就見一名水手“噌噌噌”的爬上了桅頂,拿著千裏鏡伸著脖子仔細的看了半天,突然大聲喊著:“大人,前麵有幾條船在開炮,但看不清是哪國的船!”


    朱永華仔細的看了看海圖,現在離琉球也不遠了,是誰在這裏開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海麵上估計都是洋人的兵船,沒必要去招惹他們,朱永華馬上下令各艦轉舵,西行十海哩避開對麵的船支。旗號很快被升到了桅杆上,這支小艦隊馬上改變航向,試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是遠處的炮聲一聲比一聲近,而且越來越密集,聽聲音似乎也是五十門火炮以上的大艦,爬在桅杆上的水兵不斷的報告對麵船支的具體方位,而這邊也在不停的修正航向。


    “大人,我看見了,是清妖的兵船!”突然從桅杆頂上傳來的聲音讓朱永華吃驚不小,大清水師不是在威海嗎?怎麽跑到琉球來了?


    原來就在太平水師被暴風雨吹離航向,在台灣耽擱了一個星期的時候,從威海出發一路順風順水的大清水師反而先到了琉球!


    “你他媽的看仔細了,清妖兵船在威海,怎麽可能跑到這裏來?”黃春生在駕駛室內聞言也跑到船頭來,衝桅杆上的水手大聲吼道。


    水手在桅杆上又仔細張望了半天,叫道:“大人,沒錯,三角杏黃飛龍吐日旗,是清妖的兵船!有好幾艘呢,兩艘三級戰列艦,還有好幾條福船……還有好幾艘巡洋艦……”


    就在這裏,另外經遠和靖夷上也升起了旗號,各船顯然都發現了這個意想不到的變化。朱永華也來不及想這些清妖兵船是怎麽跑到琉球來的,馬上下令各艦備戰,清軍水師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兩艘七十四炮戰列艦,一艘四十炮巡洋艦,可怎麽會又多出“好幾艘巡洋艦”的?當下再次舉起千裏鏡仔細看了起來。


    正在疑惑間又聽水手緊張的喊道:“是日本人的船,是日本人的船,大人,是日本人和清妖正打著呢!”而此時朱永華也從千裏鏡中看到了掛著白底紅日戰旗的日本戰艦正在不斷的炮擊一路潰逃的大清水師,令他奇怪的是噸位火力均占優勢的大清水師怎麽會被三、四艘日本破爛巡洋艦打得到處跑?看樣子一艘戰列艦已經快撐不住了,甲板上升起了滾滾濃煙,但是從船身上不斷的閃光看出,水兵還在抵抗。


    “大人,怎麽辦?”黃春生卷了卷袖子,跑到朱永華身邊問道,“不如讓他們兩邊打個痛快,我們坐收漁人之利。”


    朱永華看了黃春生一眼,迴頭對幫帶大副道:“升立錨提督旗,各艦清理甲板,準備戰鬥!”說完又看了看黃春生道,“不急,我們先看看,這兩邊是怎麽打起來的?真是怪了。”


    說完朱永華站在甲板上拿著千裏鏡仔細的尋找著蛛絲馬跡,看了一會他就明白為什麽大清水師的兩艘大艦反而被日本人的幾條巡洋艦給打得隻有招架之力了。原來日本人從英國人那裏買了幾條快速巡洋艦,利用船小的速度優勢,不斷的機動,首先集中火力擊沉了大清水師的護航艦支,最後才如同狼群一般峰擁而上,搶占上風位置,橫在大清水師主力艦的船頭和船尾,用側舷炮集射,而大清水師的巨艦轉向不便,空有兩舷幾十門重炮卻打不到敵人,因此越打越被動,全仗著皮厚肉糙才與日本人糾緾到現在。海麵上到處漂著碎木和大清水勇的屍體,在海波中起起浮浮,這情景讓朱永華看了一陣難過,畢竟都是中國人,隻可惜各為其主,自己空有力,卻不能上前相助。


    與朱永華的心情相似,很多水兵都跑到甲板上向遠處張望著,雖然他們隻能看見幾個小小的黑點在深藍色的海水中忽上忽下,雖然他們與大清水師也是仇敵,但畢竟血濃於水,再怎麽拚得死去活來,那也是兄弟相爭,不少人恨恨的咒罵著那些掛著太陽旗的日本矮子,盼望著清妖水師能夠把這些矮子全都送到海底去。


    但是朱永華在千裏鏡中看得非常真切,形勢可以說對清軍水師越來越不利了,雖然這些清妖水師官兵打得很英勇,很多擔任護衛任務的福船為了能給主力艦爭取機動的時間,勇敢的衝到日軍巡洋艦的正麵,冒著密集的炮火射出一顆顆憤怒的炮彈,他們英勇的舉動確實一度讓日軍編隊出現混亂,但很快就有十幾艘日軍小型炮船圍到了巡洋艦的外側,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福船火力弱,船身也小,因此很難突破日本護衛艦的防禦,朱永華親眼看見好幾艘福船一頭撞到日艦上,引燃zha藥與對手同歸於盡……


    “大人,此時正是天賜良機啊!”經遠管帶瞿振漢不知道什麽時候乘小艇上了威遠艦,“此刻我們正該繞過清、日兩軍,突襲琉球,隻要將三百陸戰隊送上岸我們就大功告成了!”


    朱永華放下千裏鏡,看著瞿振漢默然無語,黃春生顯然很同意瞿振漢的想法,也跟著補充道:“振漢說的對,大人,讓他們兩個狗咬狗去吧,隻要陸戰隊一上岸,讓尚有恆帶路控製琉球王宮,我們就算完成輔王交給的任務了!”


    海風中彌漫著淡淡的硝煙味道,朱永華出神的看著海天之際的那場激烈的戰鬥,猶豫了很久,黃春生和瞿振漢都不敢說話,隻好拿起千裏鏡窺探著那邊的血戰,心中指望著清妖水師們再多堅持一會,為他們準備登陸贏得時間。


    “不對,這樣不對!”過了許久朱永華斬釘截鐵的說道,“輔王千歲命我們送陸戰隊登島原是想打日本人一個措手不及,但現在你們看,日本人肯定早有準備,如果我們冒然登島,必定要受很大損失,而且一旦我們水師撤走,這三百陸軍留在島上豈不成了孤軍?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清妖水師會在這裏和日本人做戰,但是這對我們來說正是一個好機會,正該借機徹底打垮日本水師,阻止日軍增兵琉球,這樣才能保證陸戰隊登島成功,也便於他們長期駐守!”


    黃春生與瞿振漢麵麵相覷:“大人,你不會要去幫助清妖吧?這可是通妖死罪啊!”


    朱永華默然的撫mo著威遠艦的船舷,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經遠艦,迴頭對他們兩人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我們這兩條戰艦真要等日本人打垮了清妖水師再上的話,恐怕也不一定能討得好去,咱們沒有護衛艦,這樣打起來很吃虧的,隻有與清妖水師合兵一處才有打勝的希望。”


    “那……大人,打勝了我們也可以將功折罪,請輔王殿下饒了我們通妖之罪,可萬一要是打敗了,這……”瞿振漢猶豫道。


    “大人,我們知道你說的都對,但是輔王千歲未必會這麽想啊!”黃春生也替朱永華暗暗擔心。


    朱永華感激的看了看他們,緩緩從腰間解下那把他視為生命的惠山短刀,輕輕的抽刀出殼,雪亮的刀身在陽光下泛起了淡淡的寒光,他略一沉思便堅定的說道:“如果輔王要治罪,我必一力承擔,此戰關係重大,請兩位將軍聽我指揮,務必要同心殺敵,效忠天國!”


    黃春生與瞿振漢對視一眼,緩緩的點了點頭,朱永華略一思索便道:“靖夷艦乃是補給艦,不便進入戰場,通知靖夷管帶鄧樸芳就地下錨,經遠巡洋艦跟隨威遠艦向東北機動五海哩,從日艦側後方插入,搶占上風處,以t頭陣位進入,集中左側舷炮轟擊,如果日艦分路圍攻,則經遠應當利用速度上前阻擋,到時務必注意我掛在威遠主桅上的旗號,遵命行動!”說到這裏朱永華拉住兩人的手動情的道,“兩位將軍,此戰乃我太平水師出國首戰,這些船也是輔王千歲省吃簡用才擠出銀子買來的,不僅僅寄托了輔王千歲振興海軍的希望,也是我中華重振國威的機會,一定要奮勇努力啊!”


    黃春生、瞿振漢聽完,雙雙拜倒:“大人,你放心吧,艦在人在,艦沉人亡,卑職等必定以死報輔王知遇之恩,定要讓我天朝大旗高高飄揚在琉球上空!”


    “好!”朱永華大聲喊道,“升惠山龍盾旗,傳令各艦升帆起錨!”


    當太平天國戰艦出現在日艦側後方的時候,立刻引起一片混亂,無論是清軍還是日軍都暗道一聲不好,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又多了一個對手,隻有招架之力的清軍水師固然沒有辦法分兵抵禦,占了上風的日軍也沒有多餘的船再來防備已經殺到身後的太平水師,因此雙方指揮官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這兩艘不素之客身上。隻見威遠與經遠不慌不忙的在日軍身後占領陣位,整齊的打開防浪舷窗,一百多門火炮全部伸出了炮眼,惡狠狠的指向不遠處的日本艦隊,如此一來,四艘日本巡洋艦和幾十條護航炮艦反倒處在了被兩麵夾擊的不利位置。


    沒等日本人迴過神來調整戰術,威遠、經遠就開始了第一次齊射。水兵們爭先恐後的實驗著往日在訓練中學到的知識,熟練的裝入火yao,塞入炮彈,在指揮官的口令聲中興奮的點燃火門zha藥,震耳欲聾的巨大炮擊聲中日本戰艦的周圍馬上騰起了幾十個巨大的水柱……朱永華驚訝的一腳滑倒在甲板上,這一百多門炮打出去的炮彈竟然沒有一顆命中……


    饒是如此,也讓日本人嚇出了一身冷汗,而清軍那邊則響起了一陣歡唿聲,這次齊射雖然什麽都沒有打中,但是給清、日雙方精神上的震動卻是非常巨大的,清軍意識到這夥太平軍是來幫自己的,雖然是不知道幹掉日本人之後太平軍會不會掉轉槍口,但至少暫時能出一口惡氣了,因此士氣大振,而日本人卻知道今天恐怕隻有趕快逃跑才是上策了,畢竟以四條巡洋艦對抗三艘戰列艦那無異於以卵擊石,剛才之所以能夠把清軍壓著得,除了戰術正確以外,恐怕更多要得益於他們一開始就使了陰招。因此日本人馬上調整了戰術,四艘巡洋艦集中火力圍攻清軍,指望著能夠迅速解決掉這些搖搖欲沉清國戰艦,而幾十艘護航炮船則蜂擁殺向太平水師而來,他們當然不相信這些小船能擊敗太平水師,隻不過是希望這些炮船能用自殺式的撞擊來幹擾太平軍對日軍主力的炮擊,為主力擊敗清國水師爭取時間。


    麵對湧來的幾十條日本護航炮船,瞿振漢馬上指揮經遠艦迎了上去,用不斷的機動炮擊來阻止這些炮船靠近威遠艦,而威遠仍然是集中火力攻擊日軍四艘主力巡洋艦,第一次上戰場的太平水兵們在血與火中不斷的裝彈、點火,剛開始還是機械性的按照平時訓練時的規定,按部就班的生怕出錯,隨著戰事越來越激烈,水兵也越來越熟練起來,炮擊的命中率也越來越高。


    隨著一聲巨響,日軍一艘巡洋艦在清軍和太平軍雙方的炮擊聲中炸成了兩半,緩緩沉入海中,但這邊還沒有來得及高興,清軍的一艘戰列艦也在滾滾濃煙中傾覆了,僅存的幾條福船發了瘋一般朝日艦撞去,但他們的勇敢隻是讓海麵上多了些碎木而已。


    打到這時,朱永華不得不承認無論是清妖水勇,太平水兵還是日本水手都是非常勇敢的,往往是在戰船上堅持到最後一刻,直至沉入海底,這種視死如歸的精神讓活著人激起了更強烈的戰鬥yu望,硝煙彌漫、血肉橫飛的海麵上喊殺聲震天,也許這就是輔王千歲說的“海洋精神”,也隻有騎鯨蹈海的水手才有這種蔑視一切的勇氣,年青的太平水師也隻有經過今天這次血與火的考驗才能真正成為護衛中國萬裏海疆的力量。


    “大人,經遠艦被日軍炮船包圍了,是不是讓他們往後撤一點?”幫帶大副看著不遠處被日軍包圍的經遠艦擔憂的問道。


    朱永華知道現在經遠的位置非常靠前,但是如果讓瞿振漢後撤,那日軍炮艦就可以攻擊威遠艦,從而迫使威遠調整火力,這對於陷入苦戰的清軍是非常不利的,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聽見幫帶大副喊道:“大人,你看經遠升起了通用旗語……”


    朱永華順著他的手看去,立刻淚水模糊了他的眼睛,隻聽他輕輕的念道:“一心一德,光我華族!”


    相關史實:


    1、為什麽風暴中大船更容易損壞:受重心的影響,大船被卷到波峰時在引力的作用下,更容易被折斷。


    2、清水師旗:1880年前為三角杏黃飛龍吐日旗,1880年後為長方形杏黃飛龍吐日旗。


    3、日本海軍旗:第一艘軍艦升平號首次懸掛太陽旗駛進江戶品川港。從此太陽旗成為日本船隊,艦隊的旗幟。1870年1月27日日本政府把太陽旗正式定為國旗。


    4、風帆戰艦之間的海戰其實出現擊沉的情況並不多,盡管重型海軍炮能夠重創敵艦,特別是桅杆與索具,但是使用前裝滑膛炮的戰艦互相炮擊之後往往是以其中一方損壞不堪,人員傷亡嚴重失去戰鬥力而告結束,比較有代表性的是1813年6月1日,菲利浦•布洛克上校指揮的英國皇家海軍“香農”號與詹姆斯•勞倫斯上校指揮的美國戰艦“切薩皮克”號之間的單艦對決,11分鍾的海戰使雙方水兵傷亡三分之一以上,最終美艦因無法繼續做戰而告失敗。小說中清、太平、日三方可以說都是海戰新手,無論是戰術還是操炮技術都與英、法相去甚遠,因此才有可能出現小說中的混亂局麵。


    [奉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太平新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春鋤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春鋤並收藏太平新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