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以下內容轉自鏑非同誌的原創作品,轉此文的目的是為了讓大家對於太平天國有一個新的認識,不要老是邪教邪教的亂叫,曆史還是要用事實來說話的。引用此文並不表示我完全讚同鐸非同誌的所有觀點,也希望讀者能用自己獨立的眼光來理解曆史,在此感謝鏑非同誌百忙之中寫的這篇非常有深度的文章。


    發布本文作者係人大教授,但洋洋灑灑一篇中篇論述卻錯誤何止百出,實在令人遺憾,在此隻好揀要緊的駁,細節忽略。在此特別說明,本人並不是全麵反對何教授的觀點,隻是認為何教授的論據及論證過程嚴重缺乏說服力,缺少起碼的曆史研究的嚴謹性,完全無法證明他的觀點。


    發布一、關於“天上神權,地上皇權——一個解不開的曆史死結”


    發布如果說楊秀清“獨斷專行”是僭越之舉,那麽為什麽太平天國所有軍政命令均以“軍師”名義發布而非“天王”名義?慈禧太後再“獨斷專行”,她處理軍國大計也還得用“上諭”,==不能全用“懿旨”吧。事實上太平天國的體製本來就是“軍師負責製”,“元首”與“政府首腦”分離的二元製體係是製度本身決定的,不是因為楊秀清的僭越或洪秀全沒有即使收權。缺乏對太平天國政治體製的基本了解才會寫出這麽沒常識的論述來,何教授的議論大約本也不是想跟關心曆史的人討論曆史吧。


    發布“主是朕做,軍師亦是朕做”是石達開出走後洪秀全說的,怎麽和牽製翼王連在一起了?說石達開“率領十餘萬精銳之師走上分裂的征途,”是連影子也沒有的事,從來沒有一份史料可以證明石達開帶走了“十餘萬”人,更別說“十餘萬精銳之師”了。又什麽“洪秀全把政事都交給洪仁達處理”,《李秀成自述》說的明白,太平天國後期,天王最信賴的是幼西王,其次是幼南王。僅僅第一部份,諸如此類的錯誤,便駁不勝駁。


    發布二、關於“地上天國,封建體製——產生**的溫床和土壤”


    發布首先,把“**”歸結於“封建體製”是中國左派史學家的一大創舉,其言下無異於說但凡有**必是封建體製造成的,而且封建體製必然導致**。他還不如幹脆說中國兩千年的曆史都是**史而封建體製的終結宣告了**在中國的滅種呢。再看看他舉的是些什麽證據?“大興土木”?這也能歸入**?而除此之外,作者竟找不出可以支持其“**”觀點的第二條論據了,不是太平天國太清廉了,就是作者對這段曆史幾乎一無所知,要不就是以為讀者的智商及漢語水平尚不足以了解“**”一詞的含義。


    發布其次,本文的題目是“對於太平天國失敗原因的探析”,那麽花了這麽大筆墨和整整一節討論太平天國的“大興土木”,可是,“大興土木”倒底能證明什麽呢?——“天下旬匈,苦戰數歲,成敗未可知。”——“天子以四海為家,非壯麗無以重威。”這位教授先生讀過曆史沒有?蕭何可是出名的賢相,姑且不論他這段話是否有理,至少它證明“大興土木”它既不能證明“**”,也不能證明“一定失敗”,更不能證明“不體恤百姓”。它到底能證明什麽?


    發布第三,就說這一條“大興土木”吧,作者寫到:“在洪、楊等人影響和“小天堂”享樂思想的驅動下,太平軍諸王及其將領們也都大興土木,上自武漢,下至蘇杭,王府宮殿,相望道次。這種驕奢淫逸的腐朽生活,連李鴻章等人都不禁感歎道:“然奢縱不倫至於此極,似古之叛逆亦未必盡如是也!”


    發布作者舉了天王府,東王府的例子,就能以此類推出“諸王及其將領也都大興土”來,不嫌太急了麽?起碼也該舉滿三個例子才像話吧?事實上,不是作者不舉,而是舉不下去了,為什麽呢?因為就他所舉的記載天王府,東王府的史料後麵清楚地寫著,北王府“毀民宅較少”,翼王府“未毀民宅”,這其實已經間接說明了北翼二王的王府修的時候相當有節製,你能想象修一坐占地巨大,窮盡奢華的王府能“未毀民宅”嗎?大城市裏隨便弄個建築也不可能不毀民宅啊。連北翼二王尚且如此,太平天國其他將領能奢華到哪兒去?這種不加遮掩的斷章取義已經到了惡劣的地步!


    發布更何況,正個太平天國前期,絕大多數天國高級將領始終戰鬥在最前線,渴飲刀頭血,困臥馬鞍橋。太平天國允許男婚女嫁是定都一年多以後的事,那個時期,正是北伐軍趴兵臥雪,從勝利走向失敗,西征軍步履唯艱,在湘軍的反擊下節節敗退的時刻,僅僅十餘萬太平軍將士在相隔千裏的三個戰場和清軍展開殊死搏擊,他們有那個閑情逸致去享受嗎?到了太平天國後期,忠王府,侍王府是修得很華麗,何以證明這便是普遍規律呢?地位在李秀成之上的幹王洪仁矸就作風就很樸素,地位同樣在李秀成之上的英王陳玉成的王府更是簡陋得令人不敢相信!


    發布作者引李鴻章“然奢縱不倫至於此極,似古之叛逆亦未必盡如是也!”,實在不知道想說明什麽。說明太平軍太奢華了?李鴻章隻是說“古之叛逆”,比其圓明園,頤和園來,天王府和東王府算得了什麽!說太平軍“不倫”嗎?除了允許婦女在大庭廣眾下露麵,參加學習,生產,戰鬥,鼓勵寡婦再嫁外,我看不出太平天國有哪裏比道光鹹豐更“不倫”的地方。


    發布三、聚也上帝教,離也上帝教——宗教對太平天國的巨大影響


    發布作者既然承認太平天國前期洪秀全並不掌握實權,又不斷地引用洪秀全的宗教言論來證明太平天國的宗教狀況,自己不覺得自相矛盾麽?


    發布作者隻顧著引用“諸子百家之書一律排斥,“如有敢念誦教習者,一概皆斬”,而全然不顧東王楊秀清在建都僅半年後就借上帝之名傳言,肯定諸子百家著作的價值,認為其中有諸多值得借鑒學習之處,不久太平天國即開始刊刻出版傳統文化書籍。在此,他又一次向人們展示了他對曆史斷章取義的高超技藝。


    發布作者先說,“所以當時的外國官員記載說:太平軍“很注重虔誠和獻身精神,在遵守宗教禮節和儀式方麵,他們是很規矩的,甚至是狂熱”,又說“但是……於是,上帝無所不能的神話便在太平軍中徹底動搖了”,在這裏,作者先是為了證明他“整個太平軍的思想完全被宗教迷信所禁錮,每一名天國士兵均是上帝教的忠實信徒”的論點,引用了一段外國人說太平軍虔誠信教的文字,然後又引了一首天京事變後的歌謠,企圖證明他“聚也上帝,散也上帝”的看法。這一看法是否成立另說,但作者的論證本身卻是荒謬的,因為在現存的史料中,在天京事變以後聲稱太平軍虔誠信奉基督教的外國人的文字資料是天京事變以前的十倍以上!所以如果一條外國人的記載就可以證明太平軍是因“上帝”而聚的,則同理可推出天京事變之後太平軍仍因上帝而聚,則“散也上帝”的推論即不成立。反之,則認為天京事變前整個太平軍的思想完全被宗教迷信所禁錮,每一名天國士兵均是上帝教的忠實信徒”的論點缺乏足夠依據。總之作者再一次自相矛盾,並且又一次向我們精彩地展示了什麽是根據觀點選擇史料。


    發布至於太平天國涉及民生及軍事的施政中,宗教到底有多大影響?我們以作者號稱宗教迷信破產前的前期為例,太平天國定都天京後,直接主持地方民政的是翼王石達開,他受東王楊秀清的威委派,開府安慶,總轄安徽,湖北,江西三地民政,並作為西征軍的大後方其中在安徽和江西都建立起了地方政權。而左宗棠對石達開的施政的評價是“不甚理會邪教俚語”,後來石達開在離京遠征過程中徹底放棄了拜上帝會信仰,也證明左宗棠的考語是切合實際的。而我們也知道,西征軍開始不設前敵指揮部,石達開是太平天國前期唯一被授權的前敵總指揮。試想,由這樣一個”不甚理會邪教俚語”的人來作為地方軍政事物的直接主持者,其涉及到民生和軍務的實質性政策能被宗教迷信影響到哪裏去?如果說軍事方麵委派石達開是並無選擇,那麽民政方麵楊秀清完全可以另委受宗教影響較深的高級將領來主持,這個人事命令證明楊秀清恰恰是想利用石達開的“不理會邪教俚說”去處理實際情況,而且他對這樣的“處理”,事後也是照單全收的的。所以我們可以說,雖然直接負責的人是石達開,但他代表的卻是是楊秀清,而楊秀清的意見則可以代表太平天國的國策。至於必須敬拜上帝,學習聖經,這些不過是細枝末節罷了。


    發布說到太平天國科舉要考聖經知識,那在當今中國不背點馬列能從小學升到大學麽?考大學寫作文的時候你能隨便發揮你的“文學水平”和“言論自由”麽?這就能證明選不出人才來了?如果何瑜教授是曆史係教授而且招收研究生的話,請問“革命史”考三十分的學生你們也都照收不誤麽?再說太平天國科舉並不是考聖經知識,考誰對聖經更熟悉,聖經隻是載體,做算術得先背乘法口訣。但最終還是自由作文,寫自己的理解。至少不像“八股文”,非得寫別人的理解。也不像現在的曆史考試,分析題還規定了標準答案,按點給分,在鑒別人才自身理解分析能力而非背標準答案的能力方麵,我看不出太平天國的科舉方式比現在的曆史考試落後在哪裏。


    發布四、關於“得人則昌,失人則亡——洪秀全的孤家寡人政策”


    發布首先,關於“上帝教所推行的反孔政策及“佛寺道院,城隍社壇,無廟不焚,無像不滅”的過激行為,致使大部分知識分子退避三舍”,我認為作者有必要搞清楚一個基本問題,太平天國毀神廟不是出於“反孔”,楊秀清借上帝之口說過,孔丘是上帝準予在高天享福的好人。太平天國隻是反對把孔丘或者其他神主立為偶像。如果說這就可以致使“大部份知識份子退避三舍”的話,那麽新中國成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推行馬列主義的政策遠遠有過之而無不及之,則能否解釋新中國政權沒有因為“絕大多數知識份子退避三舍”而垮台的原因呢?本文的題目不是“論太平天國政策的得失”而是“對於太平天國失敗原因的探析”,作者的論證似乎有些跑題。


    發布其次,照作者的說法,太平天國宗教的影響甚深主要再於前期,而前期太平天國地方行政主要在安徽和江西兩個根據地,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絕大多數知識份子都退避三舍”了,為什麽在評價安徽的治理時,胡林翼還說“粵逆竄擾以來,皖民受禍既久,迷溺尤深……果於從逆,”,為什麽在評價江西的治理時,左宗棠海說:


    發布“賊兵並因糧,附從日眾,石逆撫其桀黠之民,以鈐製其士夫,迫之從逆,江西全局岌岌。”觀其所為,頗以結人心,求人才為急,不甚附會邪教俚說”“江西事恐不可為,以民心全變”,而駱秉章還說江西士民“轉而媚賊,獻財輸貲,甘心從逆,正士良民之勢孤,奸徒痞黨之焰熾。數郡千裏之間,無一官一兵相為聲應”?


    發布第三,所謂“對進入太平軍中的文化人,洪秀全等人也是隻利用而不重用”,我不得不再次提醒,至少在太平天國前期,其政策的決定人和執行人是楊秀清而不是洪秀全。楊秀清不重視人才嗎?也許他文化不高,自己延攬鑒別人才的本領有限,但決不代表他不重視人才。我舉一個例子。東王楊秀清正式頒布的命令叫“誥諭”,由於楊秀清總理國家軍政大權,“誥諭”是太平天國最重要的文書,每件都可能關係到國計民生。而“誥諭”在對外發出前,有一道程序是必須經過翼王府審核。從形式上講,這是對文稿的校訂工作,從更深的層次來看,每一份誥諭在發出前都要經過翼王府官員,等於是東王另委了一批獨立於東王府外的人為自己的重大軍政命令“把關”,盡管最後的決策權仍在他本人。翼王石達開在善於延攬人才方麵是出名的,關於他延攬人才方麵的記載多不勝數,因此翼王府也是天國知識份子薈萃的地方。楊秀清沒有因此而猜忌,迫害,相反充分發揮這一點,來彌補東王府官員素質上的不足。事實上,石達開在招攬人才的時候是很“肆無忌憚”的,他為了拉一個人才上“賊船”,居然“以黃袍覆之”,有一個清朝秀才,據不為新政權效力,甚至揚言為滿人效力乃是華夏正道,對於這樣“狂悖之徒”,石達開居然把他放了,並且告訴左右的官員,“吾方收士心,否則禮以遣。”把這單純看成是石達開一個人的胸襟見識就錯了,如果沒有楊秀清的默許和支持,他是絕不敢這樣做的。如果這樣還說他“得不到重用”,那麽不知道怎樣才算得重用了。至於後來洪秀全猜忌石達開,和他是不是知識份子無關,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了。


    發布第四,作者引述進入天王府的知識份子“一切軍令蓋不與聞”,這是因為太平天國前期“天王”隻是虛位元首,天國以東王府六部為軍政所出,天王府所有官員都不與聞軍政,這是太平天國“軍師負責製”的政體決定的,並不是針對所謂的“知識份子”的,封建文人無法了解“軍師負責製”是怎麽會事,才會作出“蓋防有用之才之算己也”的推斷。如果信以為真就大錯特錯了。


    發布這麽說並不是否認太平天國的知識份子政策存在很多問題,可是原文作者的論據完全推不出他的結論。


    發布第五,作者說”狹隘的宗教信條還使太平軍失去了很多的盟友和同盟軍。如上海小刀會起義之後,首領劉麗川等極欲歸附太平天國,上書洪秀全願受驅使,但天國始終未派兵接應,任其孤立無援,終至敗亡。其他如福建的小刀會、紅錢會,江西的邊錢會,廣西的升平天國、大成國,包括淮河兩岸的撚軍等各地各民族起義,太平天國均未能很好地與之聯合。結果,各支農民起義軍分別被清軍鎮壓。”


    發布同理,社會主義製度也使中國在國際上失去了很多盟友和同盟軍,這能說明什麽呢?成王敗寇罷了。


    發布作者自己也在後文提到,太平天國定都後兵力不過十餘萬,分布在北伐,西征,天京三個相隔千裏的戰場上,已經在每個戰場上都顯得力不從心了。那麽就請作者自己迴答,在這種情況下,太平軍還有力量在浙江未克的情況下開辟上海戰場嗎?何況浙江是清廷的力保之地,絕對不是輕易可以占領的,太平軍有力量再四線作戰嗎?至於到了小刀會危急之時,太平軍北伐西征兩路告急,為了派北伐援軍,甚至不得不忍痛放棄重鎮揚州,即使如此,最終也隻派出了七千五百人北援,在這種情況下,太平軍有力量去上海援助小刀會麽?不錯,太平天國起義時,全國各地都在起義,但他們有可能到處派援兵,或者到處聯合,以使其不被鎮壓麽?事實上,太平軍與撚軍,大成國,天地會義軍,都有過不少聯合,但起義革命不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遊俠,聯合作戰也該有戰略的進行,何況各地起義部隊雖多,但很多是烏合之眾,紀律敗壞,關鍵時刻成事不足敗事由餘,北伐援軍的失敗就是個血的教訓。


    發布話說迴來,這仍然不是說,太平天國與其他義軍的聯合不存在問題或需要檢討之處,隻是作者的論述不得要領,無法令人信服而已。


    發布五、關於“北伐西征,形同流寇——太平天國戰略上的重大失誤”


    發布“金田起義之後,洪秀全不及時帶兵北上,而是先於大黃江口駐紮57天”


    發布太平軍在起義後行動不夠迅速是沒錯的,但是說“駐紮57天”都是因為不想及時帶兵北上則是荒謬的,事實是太平軍發動的進攻無法衝破清軍的阻擊,北上道路因而受阻。


    發布“在武宣東鄉登極後,也屯兵二月之久;”


    發布很大程度上是為了籌糧和招齊


    發布“其後在永安‘蕞爾山城’中,又急急封王建政,盤桓半載有餘,給了清廷從容調兵遣將的機會。”


    發布“建政”居然也可以成為“罪證”?沒有一套完整係統的軍政製度,如何能夠維持政權的長期的正常運作?太平軍在永安”盤桓半載有餘”,如何給了清廳“從容調兵遣將”的機會?如果作者指的是尾追堵截太平軍的清軍,則這些軍隊不需半載調動,如果作者指的是如桂林長沙,則無以證明這兩座城池是在永安半年中被嚴密防守起來的。如果作者指的是嶽州以下的地帶,就更無法自圓其說了,既然清軍得到了“從容調兵遣將”的機會,何以被如此輕易地攻陷武昌,何以太平軍自武昌,下九江,安慶,至金陵,隻用了28天時間?永安半載的得失曲折甚多,絕非作者一句“讓清廷從容調兵遣將”那麽簡單。


    發布事實上,從金田起義到攻占金陵的過程,史學界和軍事界對其得失一直有很多爭議,有讚同者,有反對者,可見這一時期太平軍戰略的決策最多隻能以“得計”“失策”評價,上升不到“沒有謀定而後動”的“流寇主義”的層次。


    發布第六“如集中兵力先摧毀威脅天京的清江南、江北大營(時兩大營兵力不足三萬人)……”在這一戰略上,我個人是基本同意作者的觀點的。但是,這完全不能證明作者認為天國將領是缺乏”謀定而後動”的“流寇主義者”的結論,以天京為根本,分兵北伐西征,以致分散兵力的失策,怎麽能和“流寇主義”畫上等號,實在令人費解。


    發布六、“不修德政,治國無章——洪秀全等人治國政策的檢討”


    發布作者寫到:“但建都之後,太平天國並沒有一套完整的治國之策,而是將治軍的上帝教教規直接推行於社會,結果非但行不通,而且大失民心。”


    發布有沒有大失民心,前麵已經談過了,《太平刑律》中有一個常見的詞匯是“外小”,也就是老百姓的意思。太平天國頒布的各種告示中,諄諭中,也常常出現這個詞。如果照作者的說法,太平天國沒有治國之策,隻是將治軍的上帝教規直接推行於社會,則眾多涉及待“外小”政策的條文更有何意義?!


    發布“建都之後,楊秀清便發布《待百姓條例》,實行廢除工商、田畝歸公的政策……這種剝奪農民和手工業者、違反經濟規律的政策是根本行不通的”


    發布作者在此又繼續發揮他對曆史斷章取義的本領,他完全無視《待百姓條例》的頒布和東王楊秀清委翼王石達開出鎮安慶,開府易製,尋找可行的農工商政策之間隻隔了極短時間的事實。而石達開在安慶施行承認土地私有,減輕賦稅,鼓勵商貿的政策僅數月後,東王即以此新政可行,與北翼二王聯名上奏天王,經請旨後將安慶易製成果全麵推廣。太平軍定都後從空想迴到腳踏實地隻花了數月時間,比起大鍋飯一吃幾十年的政策,實事求是多了。


    發布七、“在文化方麵,金田起義之後,在獨一真神惟上帝的思想驅使下,太平軍視‘諸凡百神皆為妖魔,遇廟像輒焚毀……’對於儒家經典,則禁太平天國如此摧折作為漢族文化象征的儒家文化,焚禁一切古書的做法,與推崇儒學的清王朝形成鮮明對照,其結果不啻將整個士大夫階層乃至普通民眾,都推向自己的對立麵。”


    發布太平軍究竟有沒有“將整個士大夫階層乃至普通民眾,都推向自己的對立麵”,我在前文已經用事實駁斥了。


    發布至於太平天國是否”自金田起義以後”就到處焚毀學宮,以及是否“與推崇儒學的清王朝形成鮮明對照”,且看下列事實:


    發布以下資料整理自鍾文典《太平天國開國史》


    發布曾國藩在《討粵匪檄》中,指責太平軍毀學官,焚木主,蕩盡儒家詩書經典,並形成一種普遍看法,就是太平天國自起義後一直在搗毀孔廟,批判儒學,燒毀經典,反對孔子,但這並非事實。


    發布1.從醞釀到發動起義,洪秀全雖然宣揚上帝,並沒有徹底否定孔子或儒家思想,相反還多次在重要文書(如《太平詔書》)中引用儒將典籍或有頌揚孔子的內容


    發布例如被視為洪秀全創立拜上帝會的思想基礎的最著名的“原道三篇”,


    發布《原道救世歌》:“周文孔丘身能正,蛇降靈魂在帝旁”“孔丘服教三千,乃以正化不正”


    發布《原道救世歌》:全文征引《禮運大同篇》闡述對理想社會的設想。


    發布2.太平軍在攻克武昌前,基本沒有反孔行動,以對待孔廟的態度而言


    發布在永安前,太平軍根本無機會接近孔廟


    發布在永安,的確有毀及文廟和關帝廟,但是,據鍾文典先生的分析,這是出於駐軍的需要,而不是針對孔子,因為,第一,太平軍在永安仍然允許百姓設立私塾,教授四書五經。第二,太平軍一向視封建衙叔監獄為“妖廟”,在宗教上對其憎惡一向超過孔廟,但這些場所都沒有被搗毀,也從側麵證明太平軍在永安損及孔廟見得是其出於宗教目的而反孔反儒。


    發布此後進兵全州,興安,均無毀孔廟的記錄。


    發布現在說到湖南,太平軍在該省攻占城池較多,而且這是曾國藩老家所在。鍾文典先生逐個分析了太平軍在道州,永明縣,江華縣,桂陽縣,彬州,永興縣,安仁縣,茶陵州,攸縣,醴陵縣,長沙縣,寧鄉縣,益陽縣,嶽陽縣,嘉禾縣的表現,


    發布第一除嘉禾縣外,在這些地方廟宇被毀的記錄中,關帝廟,龍王廟,城隍廟,財神殿等都曾經有過被毀的記錄(因為太平天國斥其為邪神),但獨無毀壞“文廟”“學宮“的記錄。


    發布第二唯一有記錄文廟被毀的《嘉禾縣誌》,同書中明確記載了毀壞者是土匪,而不是洪秀全等率領的太平軍。(同段文章中被稱為“西匪”)


    發布第三曾國藩在《討粵匪檄》中振振有辭地說太平軍入湘時焚燒彬州學宮,毀壞孔子木主,借此證明太平軍反孔反儒,號召天下讀書人“衛道”,但是


    發布(1)如上所數,太平軍在湖南各地所毀神廟的對象中,都不包括文廟,這應該可以顯示出其對孔子和文廟的態度,何以獨毀彬州之廟?


    發布(2)《賓州直隸州鄉土誌》中隊這段曆史的記載是“適粵賊犯彬,毀於兵”,請注意,“毀於兵”,也可能是毀於兵勇,也可能是毀於戰火,未必並不代表是毀於太平軍,更不代表是太平軍故意毀壞的。何況在清人之地方誌中,太平軍通常是被成為“賊”或“匪”的。地方誌完成在《討粵匪檄》之後,卻沒有延用其說法直指學宮是毀於太平軍的。


    發布(3)事實上,戰火中發生一些建築毀壞是很常見的,如同樣在湖南,太平軍攻打長沙時,長沙的學宮是被清軍毀掉的,他們在那裏屯兵,作灶,甚至放牛馬踐踏(《重修長沙府學紀略》)


    發布另外,在其它著作如《粵匪犯湖南紀略》《楚寇紀略》《湘軍誌》《湘軍記》中,記載太平軍在入湘時,都曾強加給它*擄掠燒殺等不實罪名,但卻少見焚毀學宮或有辱孔子的記載,如《粵匪犯湖南紀略》中說


    發布“洪秀全頗知文墨,所造天條又以敬天父為第一要義。自孔聖不加毀滅外,其餘諸神概目為邪,遇神則斬,遇廟則燒……”


    發布以上種種,均說明太平軍直到湖南為止,主觀並無明顯的反孔意圖(特地把孔聖“不加毀滅”),行動上也無反孔表現。曾國藩指責太平軍在湖南毀學宮,焚木主,完全是出於政治需要,對於其行為或動機進行誣蔑或歪曲。


    發布太平軍在攻克武昌後,特別是由武昌進軍江西安徽之後,的確開始出現了反孔,搗毀孔廟,焚毀儒家經典等情況,但是不能以此就認為曾國藩對其在湖南的行為的誣蔑是正確的,因為正是這樣的歪曲,會造成太平軍從根本上就反文化傳統的錯覺。而事實上,在到達武昌前太平天國固然沒有什麽反孔行為,在太平軍定都金陵僅兩個月後,楊秀清又借“天父下凡”說孔子“功可補過”,準其在“高天享福”的“好人”,說古書中有很多值得借鑒學習之出,“從此後太平軍對儒家的態度已大為緩和,而且也允許儒家著作“六經”“四書”在經過刪改後刊刻。


    發布綜上所述,太平軍對儒家和孔子表現出特別激烈的態度的時間不過三四個月,這顯然有其忑特殊背景,因為江南許多衛道士視其為“匪”,斥其不尊禮教,說白了,這些的確封建思想及勢力特別頑強,在這些地區的反孔隻是鬥爭的臨時需要。當然,太平軍也許可以采取更恰當的方式,以免把很多讀書人推到自己對立麵去,其對知識份子的爭取方麵也有許多政策不夠妥當和值得商榷,但是不能因為一些政策上的失當就認為他們是存心地徹底地想破壞傳統文化,何況儒家傳統中本來就有不少是應該剔除的封建糟泊,要不然為什麽封建王朝要“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清王朝在一定程度上更是以尊儒之名行思想奴化之實,看八股文就知道了。


    發布曾國藩指責太平天國使人“不能誦孔子之經,舉中國數千年禮儀人倫,《詩》、《書》典則,一旦掃地蕩荊此豈獨我大清之變,乃開辟以來名教之奇變,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於九原,凡讀書識字者,又烏可袖手安坐,不思一為之所也。”,其實這恰恰是他所一力維護的大清王朝幹的好事!


    發布正是被成為“盛世之主”的乾隆,借“修書”之名而行毀書之實,禁毀他認為有“違礙”的以及“不合教化”的書。借編修《四庫全書》這一名義而號召“獻書”,把隱散於民間的豐富藏書征集至朝廷,在八年間,據兵部奏報毀書共24次,538種,13862部之多(《政治學研究》第二期)。據海寧陳乃乾《**總錄》中的統計,其毀書總數是:全毀書目2453種,抽毀書目402種,銷毀書版目50種,銷毀石刻24種。郭伯榮依據《**總錄》、《文獻叢編》、《辦理四庫全書檔案》等書來核對,認為“四庫”開館10多年中,被銷毀的圖書總數至少在10萬部左右,冊數之眾,那就更無法估計了,這個數字如果可信的話,則是《四庫全書》總數的10倍。(《四庫全書》與《四庫全書續修》)


    發布我隻舉了乾隆篡改《四庫全書》的一個例子,至於*,施行八股,以及其他為在《四庫》之列而被篡改毀滅的漢族文化典籍,尚不在其列。


    發布事實勝於雄辯,太平天國對傳統文化的那點“破壞”,毀禁古書的範圍及延續時間,與清朝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發布八、“在社會管理方麵,太平軍所占之地,凡城鎮居民不管信仰愛好與否,先將財產集於聖庫,按男女分編入館”


    發布作者對曆史的“斷章取義”實在是延續全篇,無休無止。“財產收公”的製度和“男館女館”的製度隻在天京定都後施行了一年多,就伴隨著“照舊完糧納稅”製度的頒行和“男婚女嫁”禁令的解除而解體了,作者居然完全忽略太平天國在長達十年時間中施行的政策,把僅僅施行了一年多而很快就被取消的政策作為太平天國的基本國策,其采選史料的任意和不負責任實在令人懷疑本文是否具有曆史研究起碼的嚴謹性。


    發布“迫使人們改變風俗。如:不許奉佛敬神,崇拜祖宗,“禁民間供奉家堂”;禁止人們按傳統的舊曆過年,並取締民間過節時與天情相悖的所有舊俗,;禁止民間飲酒、吸煙等等”


    發布在一個場有反封建性質的鬥爭中,當封建製度沒有被打倒時,采用強製性措施打破封建傳統習俗不僅是有效的,也是必須的。一切帶有“改革”性質的政策都會招來怨言,甚至巨大阻力,僅憑這一點並不能證明“改革”本身的是非對錯。


    發布尤其是任何一種新的信仰要推行之時。與建國後馬列主義者為了掃除封建迷信,破除舊傳統的種種作為相比,太平天國天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至於禁止過陰曆年,這是因為傳統的陰曆年是與滿清王朝相聯係的,中國曆史上任何一個朝代都禁止百姓繼續使用前朝年號。何況太平天國曆法的製定參考了西曆,大月31天,小月30天,每年366天,方便百姓推算,是與國際接軌的措施。(後經幹王修正了其中不科學的部份),更重要的是,天曆廢除以往陰曆中的兇日吉日等迷信,在思想方麵顯然是進步的。)


    發布九、“殺戮之事所在多有,因此殺曾任天國洋務丞相的羅孝全說:‘他們的政治係統和他們的神學是一樣的薄弱可憐。我不相信他們有任何的政治組織,並且不相信他們知道要組織一個政府。一切要務好象完全存於軍法,由最上級到最下級的當權者都是在殺人這條線上走。’如果去除誹謗之詞,這種看法亦不無道理。”


    發布對於這位臭名昭著的殖民主義者走狗的話,作者居然還在引用看來作者對於這位羅孝全先生因為製造了一係列被證實是懷有政治目的的誣蔑的有關太平天國的謠言而在本國基督教徒中聲名狼藉的事是一無所知了。這位可憐的羅丞相最著名的事跡便士因為無法舉出證明太平天國“殺戮之事所在多有”的事實,最後隻得聲稱太平軍處死了他的一位無辜男仆,還言之鑿鑿的說自己就是因此才逃離太平天國的。然而——那位“被殺死”的男仆居然活著被人看見了,此事立刻在英國及香港和東南亞其他地區一些英文報紙被予以曝露,從而使羅先生從此終於不需要再以洪天王舊友的身份而出名了。


    發布這位羅先生另一件自打自招自己存心誣蔑太平天國的證據就是,他在反對太平天國的文章中,列舉幾位英國傳教士在蘇州的經曆為證,然而那幾位傳教士早已公開發表的通訊卻無情地駁斥了他的謊言。


    發布如果太平天國真有足夠的缺點令羅先生支持他的觀點,他為何不舉事實,而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通過造謠誣蔑來證明自己的觀點,而且還聲稱那是事實呢?對於這樣一個早被證明是惡名昭著的騙子的人,作者居然還認為他的“這種看法亦不無道理”並引以為證?


    發布至於針對這位羅先生的話,早已經被他當代的英國政治家中那些對太平天國接觸或了解比較多的人駁斥得體無完膚了。本人在《太平天國的真相》中摘錄了大量此類文章,例如。


    發布英國皇家學會會員,下議院議員塞克斯在《中國太平叛亂的起源進展和現狀》一書中指出:


    發布“布魯斯先生和他的兩位領事說,太平軍沒有,也無此能力來組織一個政府或建立任何製度,不論是軍事的,民政的,還是財政方麵的。楊篤信教師寫道:“在南京有同北京的六部相當的六個部。在各城市,他們不僅有軍事長官,而且也同樣設有民政官員以保護老百姓的利益。由於目前城市駐軍較多,因此實行嚴格的軍事管製,而民政府的活動範圍也就比和平時期要小一些。一但戰爭停止,這種情況就會改變。當前,士紳們和老百姓可以通過上層人士向民政長官伸冤訴苦。老百姓自己說,這種做法是有效的。此外,整個起義地區都實行了一種正規的稅製,這種製度比原來的多少要溫和些。(楊教師在叛區旅行了1個月,並月1861年發表了他的見聞錄,他寫道:“他們有一個正規的政府體製,其臣民的人身安全和財產都得到保護,老百姓也願意為他們開市。”)


    發布密迪樂領事在1861年2月19日致羅塞爾伯爵的信裏寫道:“對於那些認為太平軍沒有一個正規政府,也沒有資格被視為一個政權的說法,我絕對不能同意。”


    發布巴夏禮爵士寫道:“叛黨在浙江省通過從人民中選出行政長官的辦法,在他們占領的城市裏努力建立某種類似市民政府的機構”,他們“在寧波公開唿籲人民在這方麵給予協助。”(1862年《藍皮書》95頁)


    發布1862年1月20日,慰勒斯船長報告說,“在征討吳淞時,我曾距離太平軍散兵線不僅30-40碼,對所看到的他們的裝備和組織狀況感到十分驚訝。”


    發布在商務方麵,他們製定了一中全國性的關稅稅則,我手裏有一個副本(《太平天國十一年稅務局頒行稅率》)


    發布費煦卜船長在《中國印象記》第193頁寫道:“早在1852年,太平軍就不僅擁有了六王,還有十二侯,24丞相,每個大營都有一位丞相,建立了一種教會式的組織。在第20頁講到軍事組織時說:“太平王朝所公布的軍隊條規是十分值得注意的,因為它表明了這支軍隊的高度組織性,也因為這些簡明的條規規定了軍隊應怎樣對待周圍的人民。”他還寫道:“起義士兵的一切必須品都有公共基金提供,因此他們的紀律顯然是非常嚴格的。”


    發布對於上麵這些材料的權威性,我想夏福禮領事並不是不了解。然而他竟敢斷言“對於太平軍的統治來說,政府機構這個詞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沒有任何跡象或線索表明有任何近乎秩序或行動準則的東西。”


    發布下文摘自英國駐上海領事館領事密迪樂的公函:


    發布“我完全否認太平天國沒有正式的政府,以及無權被視為一種政治力量的論調。


    發布十年以前,幾乎就在他們武裝起義的時候,他們就巳擺脫了地方的叛亂xing質,並宣布了他們是大清皇朝的不共效天的敵人。從那時起直到今天為止,他們並沒有使我們對於他們的宗旨有所懷疑。他們的偉大目的之一就是使自己成為亞洲頭一個國家的首領和世界上最大民族的統治者。不但他們自己所發布的布告經常這樣宣稱就是他們的敵人的公文也曾經這樣承認。


    發布至於他們實現這種目的的方式(不論它是否適宜被視為一種政治力量),本信由於篇幅所限,無法一一反駁所有那些反對太平天國的外國人的論點。


    發布大體說來,這些反對論點可以分為兩類。第一類是把西歐的社會情況和政治方式硬套在中國及中國人民的身上,而完全不顧中國的文化、政體和西歐有巨大的差異,因而是根本不適當的.第二類是完全不顧西歐本身也有著相中國類似的情況,以及兩者的明顯相同之處,這倘非出於極端的愚昧就是出於心存偏見。


    發布幾乎所有反對太平天國的軍事訓練、戰略、戰術以及民政軍事的行政體製的人,均屬於第一類。


    發布反對太平軍不固守占領的地區而時克時棄的入均屆第二類。西歐的曆史可以作為明顯的迴答.英國在大叛亂時期,許多重要城市和堅固據點難道不也是時棄時克嗎?難道這可以證明那些領導反叛的英國貴族和英國紳士不配建立一個政府麽?難道這可以證明克倫威爾既非將軍亦非行政官麽?十年之前,意大利人離開了米蘭,讓這個城市由被他們一度驅逐出去的從前壓迫者重新占領。兵器還讓各外因皇朝恢複了他們的小王國。難道這可以證明自在驅逐所有這些外國人的意大利黨不能成為一種政治力量麽?


    發布有一種反對太平軍的濫調,說太平軍破壞他們所占城市的郊區。可是,當太平軍於數月前進至上海的時候,這種濫調就萬口息啄了。因為防守上海縣城的英法聯軍大肆焚毀郊區,甚至連縣城與江邊之間的人煙稠密的商業要地也都未能幸免。


    發布又有一種濫調說,太平軍不但殘暴地濫殺滿入,並且還殘暴地濫殺自己的漢族同胞,於是以此作為太平軍隻是一幫盜匪的證明。可是在法國革命時期,站在敵對黨派的法國人不是也互招屠殺麽?這裏暫舉恐怖時代和“溺死乏刑”為例,勳爵閣下還可以迴憶一下其他同類例子.難道可以用這些眾所周知的曆史事實來證明當時的革命黨僅僅是一幫盜匪而不是一種政治力量麽……”


    發布本文轉自鏑非同誌的原創作品,轉此文的目的是為了讓大家對於太平天國有一個新的認識,不要老是邪教邪教的亂叫,曆史還是要用事實來說話的。引用此文並不表示我完全讚同鐸非同誌的所有觀點,也希望讀者能用自己獨立的眼光來理解曆史,在此感謝鏑非同誌百忙之中寫的這篇非常有深度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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