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笑道:“我知道你不會這麽蠢,這樣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我就不信一個護士長能記住三十年前的一個產婦和新生兒的名字,如果她記得,那她當年很可能就是參與者之一,否則不可能會印象如此深刻。”


    “這麽說你晚上要在二道河住下了?”梅向月高興道。


    戴家郎故作勉強道:“既然要幫你,那就幫到底吧,對了,螞蟻也跟著我來了,晚上我們兩個要出去辦點事,要晚點迴來。”


    梅向月斜睨這戴家郎說道:“怎麽?該不會在這裏待了幾天連相好都有了吧?”


    戴家郎罵道:“你這婆娘現在怎麽變得怨婦似的,既然你這麽好奇,那我也不瞞你,我晚上要跟螞蟻去上墳,你想去的話也可以。”


    梅向月驚訝道:“又不是清明冬至,上什麽墳?”


    戴家郎猶豫道:“這是我在看守所的時候答應一個人的承諾,他應該永遠出不來了,我也就是替他盡一份心意。”


    梅向月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道:“你倒是有求必應啊。”


    戴家郎見梅向月遲遲不願意主動服務,隻好自己動手脫了衣服,然後厚著臉皮擠進了被單裏,諂笑道:“我當然有求必應了,既然都準備好了,咱們就趕緊睡一下,晚上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吃飯。”


    梅向月隻是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然後就讓戴家郎上了身,不過,嘴裏哼哼唧唧地抱怨道:“我還以為這件事挺簡單呢,沒想到背後這麽複雜,周繼堯的家簡直亂套了。”


    晚上戴家郎和螞蟻果然帶著梅向月去了二道河有名的美食一條街吃了晚飯,然後把梅向月送到賓館,兩個人就鬼鬼祟祟地開車離開了。


    梅向月還以為戴家郎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迴來呢,可沒想到在床上一直等到快十二點鍾了還不見人迴來,心裏就恨恨的,壓根就不信戴家郎去上什麽墳,哪有深更半夜還待在墳地裏的,難道是被鬼迷住了?


    就在梅向月聽著窗戶外麵沙沙的雨聲迷迷糊糊就要睡過去的時候,忽然被一陣門鈴聲驚醒,急忙爬起來湊到貓眼一看,原來是戴家郎迴來了。


    “哎呀,你這是從哪裏來啊,怎麽像個泥猴似的?”梅向月剛打開房門戴家郎就迅速擠了進來,隻見他身上隻有一件背心,渾身都濕透了,褲腿和鞋子上全是泥巴,外套卻包裹著什麽東西。


    戴家郎把外套包裹著的東西放在床頭櫃上,然後甩掉鞋子和衣服鑽進了衛生間,一邊小聲說道:“我先洗洗,你看看我在王奎老子的墳頭挖到什麽東西了?”


    梅向月一聽,頓時嚇了一跳,急忙鑽進了衛生間,顫聲道:“你,你說什麽?你把人家的墳頭給挖了?”


    戴家郎一邊洗著身上的泥土,一邊興奮道:“不是從墳裏麵挖出來的,而是從墳頭前麵一顆樹底下玩出來的,沒想到還真被我猜準了。


    我就說嘛,那小子怎麽會為了幾句無聊的話讓我跑一趟雲埔呢,我一猜就知道他是要給外麵的人傳達什麽信息,害我琢磨了好幾天才解開這個啞謎。”


    梅向月被戴家郎幾句莫名其妙的話搞糊塗了,嗔道:“哎呀,究竟怎麽迴事,我都聽糊塗了,怎麽?難道你那個獄友在他父親的墳頭埋藏了什麽東西?”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戴家郎笑道。


    梅向月狐疑地瞥了戴家郎一眼,然後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有點驚懼地走到床頭櫃跟前,伸手慢慢揭開了外套,隻見裏麵包著一個鐵皮箱子,箱子上麵還掛著一把小鎖,顯然,戴家郎還沒有來得及打開。


    “哎呀,鎖著呢,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梅向月大聲道。


    戴家郎裹著浴巾從衛生間裏麵出來,走過來坐在床邊,好像並不急著打開箱子,而是摸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吸了幾口,這才說道:“什麽東西能讓一個即將入土的人惦記呢?肯定不會是普通的玩意。”


    “難道是錢?”梅向月猜測道:“戴家郎搖搖頭,說道:“這麽小的箱子,就算把錢塞滿充其量也不會超過十萬塊,王奎的家裏並不窮,他老娘這次光是拆遷費就有七八十萬,他有必要把十萬塊錢埋在他父親的墳前嗎?”


    “你怎麽知道他在墳前藏了東西?”梅向月狐疑道。


    戴家郎噴出一口眼說道:“實際上,一開始他隻是懇求我從看守所出來之後去見見他老娘,畢竟,他們母子可能再也沒有見麵的機會了。”


    “王奎究竟犯了什麽罪?”梅向月插嘴道。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他不願意說,我也沒有問,肯定不是小案子,應該手裏有人命,否則他自己也不會預感到死期將至。


    不過,我覺得有必要跟紀文瀾見個麵,看看他究竟犯了什麽案子,反正他還有一個同案在逃。”


    “那你怎麽會想到他在墳地裏藏了什麽東西呢?”梅向月一臉不解道。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這家夥鬼的很,一邊鄭重其事地委托我給他母親傳話,一邊卻把最重要的信息隱藏在漫不經心的閑聊之中,要不是我多個心眼的話,幾乎就幫他義務勞動了。”


    “他想讓你給什麽人傳達信息?”梅向月問道。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先是痛心疾首地讓我告訴他母親自己的悔意,還說什麽下輩子繼續當她的兒子之類的,表現的就像是孝子一樣,當然,也許他真是孝子,那些話也是法子內心。


    不過,當時我覺得挺無聊,既然都要死了,說這些話又有什麽用呢?如果真的孝順母親的話,也不會蹲大牢了。”


    梅向月不耐煩地掐了戴家郎一把,嗔道:“哎呀,真囉嗦,這跟墳地有什麽關係?”


    戴家郎笑道:“你是不是急著想看看鐵箱子裏究竟藏著什麽東西?其實我也挺想知道,不過,反正也睡不著,咱們就自己吊一下自己的胃口吧。”


    梅向月瞪了戴家郎一眼,掀開被單爬上床去,戴家郎急忙扯掉浴巾也跟了過去,伸手把梅向月摟進懷裏,一邊上下其手,一邊說道:“後來,王奎就跟我閑聊,問我在南召市有沒有朋友,然後就好心給我介紹他一個有錢朋友,讓我出去之後可以找他。


    我還特意問過他,有沒有什麽話讓我帶給他的朋友,他先是說沒有,後來又說他不能再去給自己父親上墳了,讓他的朋友看在昔日朋友的麵子上抽時間去墳上少點紙錢。


    其實這些話也沒有什麽令人可疑的地方,就像讓我去見他母親一樣,還是想表達一點孝心。


    可他最後好像忽然才想起來似的,讓我告訴他的朋友,說是他進來之前在他老子的墳頭種了兩顆柏樹,不知道是不是活了,如果死了的話就重新種上兩顆。”


    梅向月插嘴道:“這才是真正有意義的信息。”


    戴家郎白了梅向月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現在東西就擺在你的麵前,你當然馬上就明白了王奎的詭計所在,當時我可想不透其中的奧秘,隻是在琢磨了幾天之後,總覺得王奎好像是話中有話。


    不過,說實話,即便是晚上我和螞蟻偷偷去墳地的時候,心裏也沒有底,可沒想到還真被我猜中了。”


    “你應該還沒有去見過王奎介紹你的那個朋友吧?”梅向月問道。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當然沒有,我必須先驗證自己的猜測,如果我稀裏糊塗把王奎的話傳給他的話,這個鐵箱子就不會在我手裏了。”


    “王奎這個朋友有可能就是他的同案。”梅向月說道。


    戴家郎遲疑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會,王奎不可能冒險讓我去見他的同案,實際上我想見到他這個朋友也必須通過一家川味餐廳的老板,我估摸著那個名叫東哥的人說不定是道上的一個頭目。


    也許等我弄清楚鐵箱子裏裝著什麽東西之後就可以交給紀文瀾他們去辦了,反正這件事應該跟我們的臥底任務沒什麽關係,隻是摟草打兔子罷了。”


    第334章 成人刊物


    (二合一章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花都小保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微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微風並收藏花都小保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