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他把畫麵前進到下午七點鍾左右的時候,忽然看見一男有女急匆匆從電梯裏出來,仔細一看那個女人,原來正是唐婉,頓時瞪大了眼睛。


    很顯然,從畫麵中就能確定斷定女人和男人是一起的,並且應該互相認識,戴家郎記得昨天下午這個時候老板娘讓他出去辦事了,所以沒有看見唐婉跟一個男人離開酒店,再看看那個男人,不就是十二點左右入住508的那個男人嗎?果然是他。


    戴家郎頓時興奮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麽興奮,那感覺就像是抓到了自己女人偷漢子,急忙坐起身來,把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等到畫麵最清晰、角度也最好的時候,馬上按下了定格建,然後盯著畫麵怔怔地看了幾分鍾都沒有動。


    說實話,在戴家郎的記憶中,他好像見過這個女人三四次,可每次都是一個人來,並沒有男人陪伴。


    當然,沒有男人陪伴不一定是雞,可這個女人從來都沒有在前台登記過,並且離開的時候好像也是一個人,正因為這樣,他才認為女人是房客從外麵叫來的雞。


    不過,戴家郎現在感興趣的不是唐婉,而是她身邊的男人,經過仔細辨認之後,他忽然覺得這個男人也麵熟,應該不止一次來過賓館,起碼自己好像在前台接待過他一次。


    並且那次開的好像也是508房,這麽說這個男人昨天也是住的508,並且還叫了同一隻雞,難道這個女人前後幾次來賓館都是這個男人叫來的?這似乎有點不合常理。


    一想到唐婉跟這個男人在508房的大床上胡搞的情形,戴家郎心裏沒來由的產生了一股醋意,在定格鍵上用力敲了一下,好像再也沒有心思尋找視頻中的秘密了。


    不過,他還是用快進的方式迅速看完了昨天一整天的監控錄像,雖然後麵又來了幾個房客,可看上去都不像是有故事的人。


    不過,當戴家郎看完昨天一整天的視頻監控之後,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他發現昨天來過賓館的總共有四個女人,除了唐婉這隻高檔雞之外,還有兩隻土雞,這兩隻土雞可是真正的雞,通過穿著打扮一眼就能看出來,並且還是鴻雁賓館的常客,老板娘跟她們都很熟。


    而隻有第四個女人,也就是那個五十來歲的女人是通過登記入住賓館的,並且她在前台登記的時候,明顯可以看見她還帶著不少大包小包,試想,哪有女人來賓館偷漢子還帶著這麽多的行李,再說,女人都五十多歲了,難道還會出來在小賓館跟情人鬼混?


    所以,這個老女人肯定不是上午給自己打電話送錢的女財主,但這就有問題了,今天上午跟自己通話的女人雖然沒有見過麵,可僅憑說話的聲音就能斷定她的年紀不會太大,最多也不會超過三十歲,撐死也不會超過四十歲。


    但她分明說昨天曾經在賓館住過,並且是為了擔心丈夫發現自己在外麵鬼混,所以才出大價錢讓自己替她毀滅證據。


    可她並沒有在賓館的前台登記過,那麽這個女人是怎麽住進來的?很顯然,肯定是男人開好房間,她是後來進入賓館的。


    但問題是昨天賓館總共就進來過四個女人,其中一個是五十多歲的房客,另外三個是雞,那麽今天給自己送錢的女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


    第11章 春夢


    戴家郎坐在那裏怔怔地楞了好幾分鍾,眼睛盯著電腦畫麵中匆匆離開賓館的唐婉和男人,並且慢慢放大到極限,最後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巴掌,自言自語道:


    操,肯定是這婆娘,難怪怎麽看都不像雞,原來還真是自己看走眼了,難怪呢,這麽迷人的女人有必要出來做雞嗎?


    不用說,畫麵中的男人是這婆娘的奸夫,他們偷偷摸摸在鴻雁賓館幽會,並且不是一次兩次了,起碼自己就看見過這婆娘三四次。


    現在看來,這婆娘的老公可能已經察覺自己被戴了綠帽子,所以開始捉奸了,所以婆娘才不惜重金找自己銷毀出軌的證據。


    這一發現似乎讓戴家郎比得到五萬塊錢還要興奮,隻見他點上一支煙,操控著電腦把唐婉出入賓館的畫麵又看了好幾次,最後把兩個人匆匆離開賓館的畫麵截了一張圖,然後保存在了手機裏。


    說實話,戴家郎可不是什麽好鳥,雖然還算不上十惡不赦,但也絕對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套用武打小說裏對人物的界定,他應該屬於那種“亦正亦邪”的角色。


    至於什麽時候“正”,什麽時候“邪”,那就完全取決於當時的情境,比如,賓館的老板娘對她好,他也有感恩之心。


    可當唐婉提出交易的時候,他的內心雖然也曾經有過糾結和掙紮,可最終還是沒有抵禦得住五萬塊錢的誘惑,在斷定這件事對老板娘沒有什麽危害之後偷偷刪除了監控記錄。


    並且還自己偷偷做了備份,當然,他做備份的主要原因倒不是出於什麽險惡目的,而是心裏不太踏實,另外也有好奇心的因素在裏麵。


    戴家郎毫無睡意,嘴裏叼著一支煙,雙手枕在腦後躺在床上,兩隻眼睛盯著天花板滴溜溜亂轉,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麽,最後拿起手機,打開了微信。


    今天上午,為了轉賬,女人跟他互相加了微信,他原本以為轉賬成功之後,女人有可能馬上把自己拉黑,沒想到現在還是正常狀態。


    歐陽婉兒?這名字倒是不錯,好像是哪部言情小說中的人物,不過,應該不是真實的姓名,一般很少人用自己的真實姓名,也許這個女人姓歐陽,遺憾的是頭像不是本人的照片,而是一朵花。


    戴家郎點開了歐陽婉兒的微信,發現女人在備注欄裏麵並沒有留下手機號碼,也許微信是通過qq注冊的,看來手機號碼是查不到了,不過地區顯示倒是本市,令人驚訝的是個人相冊裏麵居然還有照片。


    顯然,這個女人經常玩微信,幾乎每天都上傳信息,不過,都很無聊,比如:今天牙疼了一天;朋友們晚安好夢,今天真熱,晚上會不會下雨啊;這是我自己烘烤的蛋糕,你們要不要嚐嚐等等。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轉發的文章和廣告,最多的是一些有關美容的產品,以及各地的風景照,美食照,但卻沒有發現個人信息。


    戴家郎不停地用手指頭不停劃拉著,希望能找到一張照片,以便最後證實自己的判斷,雖然他已經認定自己的女財主就是經常出沒賓館的這個迷死人的女人,可還是希望能夠通過微信得到確鑿的證據,遺憾的是翻看了十幾分鍾也沒有找到一張照片,每天上傳的都是一些無聊的內容。


    就在戴家郎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忽然在3月28日這一天終於翻到了一張照片,從縮略圖上看好像是一個小男孩,可上麵寫的文字卻是:寶貝,生日快樂。


    她兒子?


    戴家郎急忙點開了這條信心,果然,這是一張高清的大圖,畫麵的主角是一個手裏拿著一輛玩具汽車蹲在地上玩耍的小男孩。


    看場景照片似乎是在某個公園拍攝的,附近有不少樹木,男孩的身邊並沒有人,不過附近還有好幾個人,應該是公園裏的遊客。


    不過,戴家郎的幾乎馬上就注意到了站在不遠處樹蔭下的一個女人,因為隻有她好像在關注著男孩,盡管距離比較遠,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正是出入賓館的那隻高檔雞,不,現在知道她不是雞,而是一個給老公戴綠帽子的女人。


    就是她。


    戴家郎又是一陣莫名的興奮,為自己窺探到的秘密而激動不已,急忙點上一支煙,以平息內心的波瀾,不過,他的注意力馬上就轉移到了跟自己的女財主私通的男人身上,遺恨的是目前沒有這個男人的任何信息。


    操,狗男女。戴家郎嘴裏嘟囔了一句,把手機扔在床上,然後嘴裏叼著煙,雙手枕在腦後,雙眼盯著天花板,兩個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也不管已經是深夜一點多鍾了,隻管抓起手機就飛快地撥打了一個號碼。


    好一會兒,才聽見一個女人睡意朦朧的聲音說道:“哎呀,戴哥,你到家了嗎?這麽晚了還沒睡啊?”


    戴家郎小聲道:“我正在給我三大爺守夜呢,我知道今晚你值班,對了,老板娘在嗎?”


    女人說道:“早睡下了,怎麽?有事?”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說道:“桂花,你幫我看一下,昨天十二點鍾左右入住508的客人在賓館登記的資料,把他的身份證複印件幫我傳一份。”


    女人嗔道:“深更半夜查客戶的資料幹什麽?”


    “哎呀,你別問了,等我迴來再告訴你。”戴家郎有點蠻橫地說道。


    女人好像也懶得多問,說道:“你什麽時候迴來啊?”


    戴家郎敷衍道:“就這幾天吧,你馬上傳給我,我這裏等著呢。”


    約莫十幾分鍾之後,微信來了,戴家郎急忙打開了服務員桂花的微信,裏麵果然是一張身份證的複印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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