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亞軍,男,漢,1987年6月12日,住址:南召市五塘區和平北路南二巷東區5號樓3單元402號。


    媽的,怎麽會住在這種地方?這個家庭住址看上去也不像是有錢人住的地方啊,五塘區雖然是南召市的一個行政區,可都快到農村了,最多也隻能算是城鄉結合部。


    可那個女人一出手就是五萬,顯然是個有錢人,從她不惜代價銷毀出軌證據來看,她的綠毛龜丈夫應該也不會是一般的普通人,否則這女人怎麽會嚇成這樣?


    反倒是這個住在城鄉結合部、走了桃花運的混蛋像是個吃軟飯的,也許是女財主背著丈夫養的小白臉呢,這麽說來,他的身上應該沒有多少油水。


    媽的,還是這個女人有意思,不但有錢,而且還騷勁十足,要不然也不會背著丈夫在外麵找小白臉了,既然自己找上門來,為什麽不乘機再揩點油呢?


    從她寧願出五萬塊錢讓不想讓人抓住把柄來看,自己手裏的證據肯定是她的死穴,既然被自己拿住了死穴,還怕她不乖乖就範?


    想起女人風情萬種的屁股和楊柳腰,戴家郎忍不住欲火中燒,竟然無法抑製心頭的惡念,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腦子裏盡是胡思亂想,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又一天過去了,綁匪仍然沒有任何消息。


    唐婉幾乎崩潰了,雖然在排除了情夫作案的嫌疑之後,心理上的負罪感有所減輕,可畢竟是因為她貪圖享樂才丟了兒子,那份自責卻讓她痛心疾首。


    唐斌夫婦雖然心裏也焦急萬分,可見女兒一副憔悴的樣子,又忍不住心疼,畢竟老兩口就這麽一個獨生女兒。


    尤其是歐陽雲蘇,也不去上班了,專門在家裏陪女兒,一方麵她擔心女兒想不開,另一方麵也擔心女婿說難聽話。


    雖說唐婉很少在父母麵前談論周建偉,可歐陽雲蘇憑直覺也能猜到女兒和女婿最近有些不對勁,有關周建偉在外麵的緋聞也時常傳到她的耳朵裏,隻是女兒不主動提起,她也不好說什麽,再說,即便為了外孫著想,她也不想女兒家庭破裂。


    何況,像周建偉這種有錢人家的花花公子,在外麵玩個女人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實際上他老子周繼堯這輩子就緋聞不斷。


    據說當年周繼堯的原配夫人湯洋就是因為無法忍受丈夫的風流成性,所以幹脆選擇出軌來進行報複。


    不過,這也隻是坊間傳聞,並沒有實際證據,但歐陽雲蘇寧願相信確有其事,所以,當女兒決定嫁給周建偉的時候,她就事先提醒女兒要做好思想準備。


    因為她是過來人,知道周建偉這樣的有錢男人就像是任性的孩子,再好的玩具也有玩膩的時候,要讓讓這種男人一輩子隻趴在一個女人的肚子上簡直是不可能的。


    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現在看來,歐陽雲蘇意識到自己的預言應驗了,不用說,周建偉對女兒的身子應該已經沒有多大興趣了,要不是有了孩子,她都懷疑女兒這樁婚姻是否還能機修維持下去。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女兒並沒有因為周建偉的風流韻事而跟他惡語相向、爭吵不休,相反,她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沒看見。


    隻是,她也和周繼堯的前妻一樣,選擇給自己丈夫戴綠帽子做為報複,同時自己也順便享受一下從丈夫那裏得不到的魚水之歡。


    第12章 曖昧的眼神


    快吃晚飯的時候,周建偉陰沉著臉迴來了,要不是嶽父嶽母坐在飯桌上,他可能都懶得陪,不過,至始至終,沒有跟唐婉說一句話。


    歐陽雲蘇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她明白,如果外孫真的找不迴來,或者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基本上不要指望周建偉會原諒女兒,這樁婚姻也算是走到頭了。


    說實話,歐陽雲蘇倒也理解女婿的心情,畢竟,小虎被人綁架女兒有推卸不掉的責任,做為一個全職媽媽,看好自己的兒子是她的本分,怎麽能把兒子丟在商場五六個小時不聞不問呢。


    說實話,她自己內心裏對女兒的行為也很生氣,不過,做為一個母親,她當然向著自己的女兒,何況昨天晚上丈夫唐斌已經當著周繼堯和周建偉的麵責備過女兒了,做為母親難道還能對自己的寶貝女兒落井下石?


    再說,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責備女兒也隻能增加她的負疚感,甚至說不定會把女兒逼上絕路,所以,昨天晚上她當著周繼堯的麵職責女婿也沒有盡到責任,不能把小虎被綁架的責任推到女兒一個人身上。


    歐陽雲蘇見周建偉坐在餐桌上沉默不語,並且也很少吃菜,於是裝作關馨女婿的樣子,夾了一點菜肴放在他麵前的盤子裏,緩緩說道:“建偉,不管怎麽樣,飯還是要吃的,出了這種事誰心裏不難過?


    我知道你生婉兒的氣,但這種事情能怪她嗎?綁匪顯然是衝著你們父子來的,不管是為錢還是為了複仇,嚴格說來婉兒和小虎都是受害者。


    還是你爸說的對,既然小虎已經被人盯上了,即便昨天婉兒不去做美容,這件事遲早都會發生,這就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所以,你和婉兒都要想開點,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們應該互相安慰、而不是互相指責,夫妻本市同命鳥,決不能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周建偉本來並沒有陪嶽父喝酒,聽了丈母娘的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拿起酒瓶給自己斟了一杯,然後一飲而盡,摸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地了一口,不冷不淡地說道:“我現在誰也不怪,隻要能把小虎找迴來,什麽都好說。”


    歐陽雲蘇臉色一沉,說道:“誰不想把小虎找迴來?可萬一找不迴來呢?”


    周建偉被丈母娘逼到了死角,瞥了埋頭吃飯的老婆一眼,言不由衷地說道:“那我也隻好認命了。”


    本來悶頭喝酒的唐斌聽了女婿的話,把酒杯往桌子上一墩,瞪著眼睛看看歐陽雲蘇,又看看女婿,甕聲甕氣地說道:“什麽叫認命?難道你們現在就已經開始給小虎安排後事了嗎?”


    歐陽雲蘇見丈夫發脾氣,急忙嗔道:“哎呀,你這張烏鴉嘴,怎麽就說不出人話呢,虧你還當過市領導呢。”


    唐婉嬌嗔道:“哎呀,你們就不能少說點?人家心裏煩著呢。”


    說著,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自顧上樓去了,歐陽雲蘇盯著女兒的背影罵道:“這死丫頭,真不知好歹。”


    說完,親自拿起酒瓶給周建偉斟滿一杯酒,說道:“別管她,陪你爸再喝一杯,我相信小虎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丈母娘親自斟酒,這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周建偉顯然沒有料到,眼睛就朝歐陽雲蘇瞟了一眼,而這一眼在歐陽雲蘇看來就複雜了,說實話,女婿的這種眼神歐陽雲蘇並不是頭一次看見,做為一個過來人,她能看出其中深刻的內涵。


    說實話,唐婉跟周建偉談對象的時候,歐陽雲蘇就已經見過這種眼神了。


    她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星期天,周建偉沒有提前打電話突然跑到到家裏找唐婉,當時唐斌不在家,唐婉在書房裏玩電腦。


    而歐陽雲蘇剛剛在衛生間衝了一個涼,她還以為是丈夫迴來了,於是穿著輕薄的睡衣一邊用一塊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就過去開了門。


    沒想到站在門口的竟然是女兒的男朋友,她記得當時周建偉有幾秒鍾的愣神,一雙眼睛卻死死盯著她,盡管那眼神中的火苗瞬間即逝,可歐陽雲蘇已經解讀的明明白白。


    隻是,歐陽雲蘇當時也沒有多想,畢竟她身上穿的太少了,她理解女婿在一瞬間的失神,做為一個老女人,甚至內心深處還有點得意。


    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可她知道自己的豐乳肥臀對男人的殺傷力,隻是沒想到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竟然也被自己給電到了。


    當然,歐陽雲蘇可不是那種輕浮的女人,她不會做出任何迴應,這件事過去也就過去了,並沒有因此就對女婿的人品下結論。


    隻是,後來隨著女兒跟周建偉交往的深入,女婿來家裏做客的時間也就越來越多,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經常會用那種眼神從她的身上掃過。


    有時候她雖然沒有轉身,可明顯能夠預感到周建偉正盯著她的屁股,即便這樣,她還是沒有想太多,因為她知道每天盯著她的屁股看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呢。


    並且,她相信,自己豐碩的肥臀再迷人,也比不上女兒年輕嬌嫩的小翹臀,等到周建偉品嚐過後,肯定再也不會對一個老女人的屁股感興趣了。


    說實話,歐陽雲蘇這種見多識廣的女人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半大小子盯著自己的屁股看而感到害臊或羞恥,說白了,她連臉都沒有紅一下。


    實際上,讓她真正臉紅心跳的是另一個人偶爾流露出的跟周建偉一模一樣的眼神,這個人就是自己的親家周繼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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