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戰役中的漢水之戰,前後對於雙方而言都是一團糟,前期荊州軍的連戰連勝,後期就被漢壽鄉侯、翰林學士郭嘉一戰而定,但是因為郭嘉還是低估了黃承彥的天賦和軍陣組織能力,結果被對方正麵突圍。


    好吧,這也不算是什麽意外,作為一名文士,黃承彥之前能壓著關羽打,讓關羽不得寸進,有這結果也不算太意外。


    在看到郭嘉發來的報捷文書,楊伊還是挺高興的,地盤占據了,那麽以後也就穩了,是戰是和,主動權已經在於己方了。


    不過郭嘉之後的提議都被楊伊給否了,什麽就地築城,圈地荊州全被陳曦給否了,很明顯,這次沒一把坑下敵人主帥黃承彥,郭嘉也是一肚子怨念,不過在楊伊看來郭嘉隻要輔佐關羽穩住荊州局勢就行了,其餘的時局自然會有相應變化,此時一動不如一靜。


    就是荊州人都是強項,那麽等著西涼大軍解決了敵人,那麽到時候迴援之下,荊州之敵,也就隻是小事了,此時何必冒險。


    自然郭嘉收到的迴信上就不能說是不支持,隻能說是少府的施工隊不夠,沒有足夠的工匠,讓郭嘉自己想辦法解決,這件事隻能不了了之了。


    不過漢水之戰僅僅是個間幕,大頭還在後麵,北方的局勢又發生了變化,而且這變化簡直如同走馬燈一樣你方唱罷我方唱,來迴循環繼續唱,唱的到現在很多人都看不清局勢怎麽發展了。


    之前袁氏雙子,皆在洛陽肆虐,而中原大地的百姓,都將這袁氏子罵翻了,結果沒過多長時間,新消息就成了袁紹在涼州梟首叛逆北宮伯玉,這是一個好消息,之前一邊倒罵袁氏的話也被逆轉了。


    當然這隻是表麵上,實際上在董卓進西涼前,就以手中三公的名義,下達令旨,命天下有心之人“撥亂反正”的消息傳出來,那些以前一直隻進行嘴炮的有誌之士,不少已經摩拳擦掌,鼓動自家私兵準備北上摻合進這場天下動蕩。


    說白了其實也是利益,這天下之爭不少人有意參與。


    不過,有能力參與進來的,就很稀少了,董卓崛起甚速,若是給他在青州牧任上,數年的時間之後,他必然會成為天下有數的蛟龍。


    可是他卻沒有這個時間了,區區兩月左右的時間,能拉出一支勉強能戰的軍隊,已經算是不錯了,甚至丟棄了準備經營的青州。


    也是得何進之勢,董卓方才有了這個爭龍的資格,可是當真龍一來,他這個蛟龍也就黯然俯首了,甚至差點喪命在京師。


    而之後,他逃至西涼,奪下兩郡之地,妄圖以此為根基,再爭天下,卻沒想到,朝中征伐之軍,來的如此之快。


    金城之戰,城破,董卓麾下大將幾乎一朝散盡,呂布、李傕等投敵,李儒等人黯然失蹤,董卓幾乎是隻身逃亡!


    稍後,徐榮命趙雲督師西進,又以張飛和文醜等將,率領偏師,剿撫涼州各州郡,北宮伯玉等叛賊,雖然看似勢大,但是當初董卓來之後,就憑借著殘兵敗將,輕易驅趕走他們,而朝中之軍,更是隻強不弱。


    之後朝中的征伐大軍更是展現出他們這些羌族人超乎想像的素質,雖然那些羌族中,有部族元老短暫的喚迴了先祖的意誌,妄圖反擊,然而……


    就比如張飛率領的一支軍,硬頂著敵人族老的精神天賦強行撲殺了賊首,一喝之下,竟然當場震死幾位羌族的元老。


    相比於匈奴人,羌族人可是大大不如,匈奴人在大漢最強盛時,那種朝不保夕被漢室瘋狂追殺的時代,能靠著薪盡火傳曆經三百年的歲月沉澱傳承了下來,歲月的流光,帝國的破滅,但是氣魄仍舊在,並且成為令蠻荒世界,為之恐懼的“上帝之鞭”。


    但是如此之下,匈奴人也是絕對不能為漢室所容忍的外族,別的外族都可以忍受,都可以同化,單是有著輝煌過去的匈奴絕對不能!


    而羌族人算什麽,因此,在感覺大勢已去的情況下,袁紹悍然舉兵反正,直接截殺北宮伯玉,擒拿董卓,讓馬騰等人,不得不聽令行事。


    此時韓遂已經暴斃,邊章此人,雖有權禦之心,卻無權禦之能,已經成為了傀儡,甚至目前看來,很可能會成為馬騰等西涼將門的替罪羊。


    而南方的形勢,也是產生了不小的變化,天下安定的曙光已經出現。


    時間略略倒退一些,蒯越在救下黃承彥之後,順流而下,一路快船抵達江陵的時候,城內的士卒已經有些軍心不穩了。


    畢竟前方大軍差不多全軍覆沒的情況,對於士氣確實是一個重大的打擊,而郭嘉和關雲長也都是精通謀略軍略之輩,一路也是尾隨緩行,並且將己方大軍的氣勢積蓄到頂峰的同時,也讓敵人前方大軍潰敗引發的問題發酵到即將爆發。


    逼得原本想要固守的黃承彥此時也隻得出城先戰過一場,否則的話,潰敗繼續發酵下去,恐怕等敵人軍勢成型,城中的士氣就滑落到了冰點了。


    其實之前一戰,郭嘉看似算盡了一切,也沒想到黃承彥耍了一個花招。


    一開始確實如他估計的那般,黃忠雖說也當得起良將之稱,但是對上關雲長優勢真的不大,雖然黃忠之前數戰連勝,這氣勢的累積足夠,更是有黃承彥這等名士輔佐,剛開始搶攻之下甚至都壓製了關羽。


    不過隨後,在外埋伏的顏良差點是衝出想救援關羽,但是沒等他出現,關羽就發起了狂猛的反擊,至於結果自然不用多說,黃忠雖猛,但是對上可以是一個時代最傑出的人之一,他還是有一頂點的差距,這種差距,讓他是真的力有不逮。


    尤其是關羽的種種秘技,若不是關羽留手了,差點就以數招就劈死了黃忠,好在黃承彥當時對黃忠及時的加持了自己的軍團天賦,讓黃忠的精神意誌的水準大幅度上升,也即是神的高度被推高到了一定程度。


    饒是如此,關羽也仍舊照樣壓著黃忠打,打的黃忠隻能節節敗退,甚至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敵人要將己方大軍穿插分割。


    而當時,黃承彥還是一無所覺,沒將自己大軍被打的零零碎碎放在心上,雖說打到那個時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是黃承彥感覺憑借他靠著高超的軍陣布置水準依舊是指揮自若。


    黃承彥倒是指揮自若,但是大軍的總體形勢畢竟是被郭嘉把握,隨著郭嘉將最後一支軍隊投入預定的戰場,原本還能抵擋住的荊州軍終於出現了崩盤的趨勢。


    郭嘉更是指揮大軍趁勢全力突擊,整支大軍直接把荊州軍圍困,而局勢到了這種情況,剩下的戰鬥基本就靠士卒自己了。


    一般來說雙方都失去調度之後,這一場戰爭的走向將不再是因為兵力和兵員素質,而隻因為士氣,也即是在戰爭走向亂戰之前士氣昂揚壓製對方的那一支軍隊基本上必然勝利。


    然而在郭嘉即將鎖定勝局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不妙,突然荊州軍原本纏繞紛雜即將崩潰的雲氣突然合並在一起,黃承彥怎麽忽然發現了困境。


    而這個時候,郭嘉卻也不在意了,黃承彥發現又如何,如今陣勢已經布成,十麵埋伏之下,黃承彥就是有挽天傾之力,此時也無處可使!


    而黃承彥靠著天賦,在雲氣紛雜的瞬間,他終於找到了最後的一個機會,展開了天賦,雖說他的天賦對於戰機把握有很高的要求,但軍陣之才又豈是說說。


    看到了短暫的時機,黃承彥用出了全力,以身邊親衛為核心,天賦鼓動之下,戰力突進的荊州軍,在黃承彥清晰明了的調度下很快就聚集到了一起,然後像是滾雪球一樣將自己人滾到陣勢之中,直接從正麵突圍。


    三麵陸地,若是逃跑,恐怕就是丟盔棄甲之勢,隻有從正麵,水上也就數百丈的距離,河岸上還有己方軍接應,如此才能逃出生天。


    “諸君,隨我殺!”黃承彥此時冷靜的指揮著手下的士卒,直接從正麵突圍,雖然郭嘉以軍陣步步攔截,卻也攔截不了,想要逃出生天的荊州軍。


    不過,最後的結果,黃承彥僅以身免,蒯越在河上並沒有做什麽多餘的動作,若是派出小船,可能還會救下更多人,但是蒯越卻沒有這麽做。


    黃承彥負擔甚大,被救起來的時候就昏了過去,到了江陵城被秘藥救醒,直接就到了城頭,然後就倉促出戰,而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對手究竟是誰。


    在看到對麵忽然打起的漢壽鄉侯的大旗,黃承彥此時的眼珠子差點滾落了下來,一臉的難以置信,原來竟然是翰林學士郭嘉!


    默然間,此時郭嘉的身上劃出了一道清幽而又恍惚的光澤,此時他麾下的士卒都感受到了一股力量湧現。


    而後不等黃承彥等荊州人再做反應,那道清幽而又恍惚的光輝逐漸凝實,甚至於遠處觀望之人,都可以看得到對麵敵人的身上都冒出了那種淡淡的月輝之色。


    “原來我差了這麽多啊。”此時黃承彥看著對麵的表現,忽然苦笑著抬手一道輝光滑過,他全力之下,也就如此了。


    “全軍出擊!”


    黃承彥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見對麵陣營中,忽然幾道身影出現,然後一閃即逝,稍後他耳邊像是出現了幻覺,一陣陣風聲穿過,像是有慘唿聲,喝罵聲……


    這是真的,對麵竟然有數員戰將,展現出來超絕的實力,直接衝破己方這戰陣,然後衝入了江陵城中,黃承彥帶領的戰軍,竟然連片刻阻攔都未曾實現,就被輕易衝過。


    盞茶時間之後,荊州如今的核心要地,江陵城陷落,荊州牧劉表出降,荊州士族中,有不少人在此時飲下了一杯毒酒,也有數人被擒拿,這將作為荊州反抗之人的代表,任憑朝廷處置,其中就有黃承彥。


    另外還有被俘獲的黃忠、魏延、文聘等將,將會被押解進京,等候朝中處置。


    關羽進征南都督,屯兵江陵,威懾荊揚交益四州,當然這是臨時職權,等南方平定,關羽還是要迴朝中或者其他地方的。


    荊揚士族,此時那不久前的盟約,像是已經完全不記得了,紛紛向朝廷上表,更是有人,公然上書,表奏百代當有聖人出,而今天下當有女帝之位,以證天地陰陽循環之道……


    這一封勸進的賀表之後,天下紛紛景從,徐州、益州皆有州郡大佬上書以示忠心,當然心裏如何想的,這就誰也不知了,袁氏公子袁紹殺羌族叛亂禍首北宮伯玉,縛邊章送往京師,並上表自請為西域將軍,願為大漢開疆拓土……


    弘農楊氏在數方逼迫下,眾叛親離,得陳曦傳言,上表願意遷往交趾郡,為聖人教化野人,楊伊允之;汝南袁氏部分自請遷往西域,教化野人,中原的士族在這種情況下,紛紛都像是有了拓土開疆的野望,齊齊的向外開拓,自請遷入某個邊郡……


    自此,楊伊也開始逐漸召迴各地的平亂之軍,當然仍舊有精銳駐守要塞,比如黃巾改編的軍團,駐紮漢中屯軍;鎮南都督關羽入巴郡屯軍;水師將軍邵兵率水師於會稽郡屯軍;鎮北將軍徐榮於五原郡屯軍;鎮東將軍趙雲奉命在涿郡以北險要處,建設關塞,此關塞北倚崇山,南臨大海,相距不過數裏,楊伊提名為“山海關”!


    又命安西將軍張遼在金城屯軍,其餘各地各有校尉、將軍進行屯軍,洛邑帝都禁衛散布各方,黃巾之亂帶來的天下動蕩也就此逐漸平息,新一輪的權利劃分逐漸接近尾聲。


    此時是中平二年,漢神宗功過自有後人評說,年終,楊伊登位,年號為開元,有漢興至今二百載,曆紀開元,皇天降非材之右,漢國再獲受命之符之新紀元意,也有夫大漢之開元也,奮布衣以登皇位的開創之意。


    其中盛況自然不比多說,天下文臣武將皆上賀表,各地士族恭賀新君登位,四方列國派使臣朝拜新君,大漢至此再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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