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入了春,聶家便開了一場清談會,聶明玦傻乎乎地被一群人給套路了,高高興興地給如枬收拾了包袱,把孩子托付給了金光瑤,內心還十分感激金光瑤的所作所為。


    聶懷桑覺得奇怪,怎麽就非要把丹兒也帶去金家念書,一來年歲未到,二來沒必要,藍先生身上不好,晚個兩年再講學,那時候如枬正好和一幫孩子直接去聽學不好嗎?


    但看看自家哥哥歡欣鼓舞的小表情,以及自家三哥克製不住笑得頻頻亮相的小酒窩,,本著你好我也好的原則,他就隻當自家孩子去走場子吧!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聶明玦當然是高興的,本以為自家孩子太小了,趕不上這趟,誰知道一個個宗主都誇如枬智學聰穎,天賦卓然,自然是有資格和大一點的孩子們一起在金麟台上學的,又能趕上趟,又能被誇,當然樂顛顛地把孩子打包送去金麟台。


    而金光瑤自然也又開心,又得意,終於有機會和閨女好好相處了,嘿嘿!


    入學的時間定在了立春,本是要定在元宵節後的,但是因著金家要辦一場空前盛大的燈會,反正到時候各家都會來湊熱鬧,倒不如提前便去了。


    於是這一日立春,如枬便和一群大約十來歲的孩子們一起在金麟台的思齊閣,與幾位先生行拜禮。


    比較大一些,有體麵的世家大約都送了孩子來,除了藍家他們家雖然藍老先生病著,但還有其他教導子弟的人在,故沒送來。江家沒有這麽大的孩子,小的都沒有,故而也沒送來。


    如枬和歐陽子真都來了,且日後一年多的時間,幾人都要同住同吃了,金淩自然是高興的。


    主要負責教導如枬他們的,是與藍家老先生同一輩分,原本是藍家的外門弟子的岑夫子,他原本在祁連山修行著書不問世事,但是卻能被金家請來教導後一輩的修士子弟,實屬不易。


    這邊拜禮還在繼續,如枬作為仙督聶明玦送來的孩子,拜禮排在了金淩之後,所有人之前,歐陽家因著藍家,江家都沒送孩子來,加上他又是一眾孩子中結金丹早的,所以在如枬之後,再之後的是劉家的孩子劉幸,再之後幾個小一些仙門的子弟,再之後便是金家的幾個內門子弟和寄慶兒。


    因是排著隊一個一個進屋子拜見的,所有的人又要等拜完了才能走,歐陽子真便拉著如枬和金淩聊起天來,這邊說著:“這位岑夫子據說是斂芳尊和澤蕪君親自去請的,他才肯出山的。”


    那邊歐陽子真見劉幸進去了,便避開金淩隻拉著如枬說:“你知道這個劉幸是誰嗎?”


    如枬自然搖頭。


    如此歐陽子真的聲音壓得更低了:“我和你說這個劉幸的小姨是陳宗主的妻子。”


    “哪個陳宗主?”如枬疑惑道。


    “還有哪個陳宗主?就是那個殺了金淩弟弟金如鬆,後來又將金淩和金淩妹妹金如枬,禦劍丟下的那個陳宗主。”歐陽子真話剛說完,如枬便是一愣心道‘這麽巧。’


    歐陽子真說著說著,又伏在如枬的耳邊更小聲且更快地說道:“而且這個劉幸據說還是金老宗主的私生子。”


    “啊?”如枬感慨,自家那位沒怎麽見過麵的爺爺還真是……寶刀不老,生個跟自己孫子差不多大的私生子,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說著說著歐陽子真感慨起來:“說起這位金宗主的風流韻事呀……”


    歐陽子真話還沒說完,金淩見兩人拉拉扯扯,便湊過來道:“歐陽子真你拉著丹兒說什麽呢?我不能聽?”


    歐陽子真幹笑兩聲,趕緊岔開話題道:“沒有,沒說什麽,就是問丹兒呢!你們家那個寄慶兒感覺跟之前不一樣了,打扮得那麽素淨。”


    金淩瞧了瞧還在等待拜見岑夫子的寄慶兒,隻見她一身月白色繡金星雪浪紋樣的衣衫,一頭青絲隻用了一根素白的簪子挽住,麵上掛著繡著金星雪浪繡花的麵紗,眉眼溫順低垂,神色淡然平和。且身高又拔高了不少,不像是八九歲的小女孩兒。


    簡直和之前如枬所處,所見的寄慶兒判若兩人,這離上次如枬見她不過一年不到,居然轉變如此之大,如枬都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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