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天道結月的注意, 她本來不用這麽做的, 隻是難得想要看戲,所以就把琴酒給叫過來了。


    反正這肆意妄為的性子她是從小就養成了的,長到現在也根本就改不了了, 再說難不成就隻許他們搞事情, 自己就不能玩一玩嗎


    天道結月輕輕地哼了一聲,將喝完了的檸檬汁放下來, 輕輕的“砰”的一聲,讓一直都注意著這邊的江戶川柯南嚇了一跳, 生怕她在這家幾乎全是普通人的波洛咖啡廳掀起什麽腥風血雨的。


    安室透更加的無奈, 道“你別把他嚇傻了。”


    “日本警方的救世主會這麽輕易的就被嚇傻嗎”


    天道結月向他挑了挑眉, 又低眼看了下終端上麵的消息“反正今天的事情我交代得差不多了, 接下來你們兩個看著辦。”


    琴酒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知道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女人接下來肯定是還有別的話要說的。


    “還有。”果然。


    她站起了身,一隻手還按在吧台的桌麵上“如果沒事兒的話, 琴酒你也經常過來給安室君增加一下業績吧,好歹你們是同伴呢。”


    一句話給兩個人都添了堵,還順帶把同在店裏的江戶川柯南和遠在另一處的衝矢昴,赤井秀一給算計了進來,形成了未來很長時間一行人都頭痛的局麵。


    天道結月扔下了這麽一句話就走了,留下琴酒和安室透兩個人眼對著眼。


    半晌,某位以波本酒為代號的臥底先生才緩緩開口“你之後就不用來了, 我不用你幫我增添業績。”


    某位以琴酒為代號, 如今已經當了叛徒的黑澤先生聞言抬眸, 冰冷的眼神裏掠過了一絲的淡笑,語氣依舊平淡“不行。”


    “既然這是禦前的命令,那麽我自然是要遵從的。”


    “你”


    安室透做夢都沒想到琴酒會這麽給自己添堵,緩了緩才道“你該不會是忘了隔壁的那個吧。”


    先前他們一直都不知道組織的二把手的朗姆究竟是誰,如今有了天道結月這邊黃金氏族堪稱是無孔不入的情報來源,想要知道這個身在日本的朗姆的真實身份就並不是什麽難事了。


    誰都不會去想,那個在伊呂波壽司店的流浪廚師會是一個國際恐怖組織的二把手。


    不過這麽一對比,好像天道結月這個明明是國家掌控者卻光明正大當高中生的家夥要可怕一點。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沒有再繼續說話,琴酒則是在天道結月離開之後沒有多久也走了,使一直緊張戒備著的江戶川柯南總算鬆了一口氣。


    隻是所謂的鬆口氣也不是完全的鬆懈下來,琴酒既然出現在了波羅咖啡聽,就說明他的身份很有可能會暴露,或者說很有可能會發生什麽危險的事情。


    他在心中暗自下定決心,等一會要去工藤宅與衝矢昴好好的商量一下。


    雖然他們這群人各自都有著要對彼此保守的秘密,但是硬要說的話,他和衝矢昴之間的秘密要比和安室透之間要少,而且以安室透現在的情況,估計也不可能透露出太多的東西。


    有一個人好好的商量一下,總要比一個人悶著頭思考要來得強。


    安室透的位置讓他能夠很好的就能夠看到江戶川柯南不斷變化的神色,以他的聰明才智也不難猜出對方心裏究竟是在想些什麽。


    不過要演戲就演吧,之前他不是也被天道結月和琴酒演得挺慘的


    現在多點人來經曆自己曾經經曆過的事情,隻要是想一想,安室透就覺得心裏莫名快樂了起來。


    抱歉了,柯南君。


    天道結月在離開了波羅咖啡廳以後,又迴了一趟禦柱塔,國常路已經把東西都準備好了,等到了她迴來,也就全部都她看完。


    看著上麵的那些情報,天道結月眨了眨眼,偏過頭問“他還在日本嗎”


    “暫時還沒有離開。”


    她也輕輕地頷首,道“那就把他叫上吧,至於要怎麽做,讓他自己考慮。”


    “是。”


    國常路應了一聲就下去安排了,天道結月卻不打算離開,一路閑逛晃悠到了威茲曼所在的那個研究室。


    一進門就能夠看到將長發用發帶低低束在身後的青年坐在沙發上看東西的場景,天道結月沒有打算去打擾他,隻是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麵,等他把那些看完。


    威茲曼雖然平日裏不怎麽靠譜,但是在自己的本職工作上麵還是相當的認真的,中途都沒有和天道結月說一句話,


    直到把資料全部都看明白了,他才隨手把文件放到了桌上,比起現在的數據化的那些設備,其實他還是更習慣紙質的東西。


    “怎麽樣,有結果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讓我覺得趣味性不比德累斯頓石盤小。”


    威茲曼的笑顏淺淺,視線向下落在了那份打印出來的紙質資料上。


    他現在所研究的東西並不僅僅是德累斯頓石盤而已,天道結月想著反正他都要在禦柱塔呆著,就幹脆把那本據說是能夠將寫在上麵的東西變成真實的書也丟給了他。


    威茲曼這個人和其他的人不同,可以說是現在這個世界上麵除了國常路之外,她最信任的一個人。


    而且她並不認為這位經曆過慘痛戰爭的第一王權者,會對這種東西起歹念。


    說起來,威茲曼和比水流兩個人的經曆是真的非常相似的,隻是一個人選擇了逃避,而另外一個選擇了更加瘋狂的方式。


    像是想到了什麽,天道結月就頭疼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威茲曼也知道她想到了什麽,就笑著開口“我聽國常路說,你們已經找到他的所在了。”


    “隻要有心去找,要找到也是遲早的事情。隻是就算找到了也不可能做什麽,畢竟我可沒有多的一條命去陪他瘋。”


    比水流從某種方麵來說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瘋子,而天道結月又何嚐不是,隻是她身後又更多的束縛,考慮得總要比對方多。


    威茲曼沉默了一下,忽然將身體坐直了,有點擔憂地看過去“又做夢了”


    “你怎麽知道”


    現在就他們兩個在,天道結月就斜斜地躺了下去,側著臉看向微微蹙著眉的青年,莞爾道“擔心我”


    “你小時候做了那些夢就會這個樣子。”


    威茲曼和小時候的天道結月相處不多,對她的了解卻不少,隻是一些眼神和小動作就能判斷出究竟出了什麽事情“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我知道過去了。”


    她把腦袋枕在了抱枕上,右手緩緩抬起伸向了頭頂的燈光,又緩緩地閉眼,那隻手就無力的垂到了身側“但是有些事情說是過去了,其實一直都刻在我的腦袋裏麵。”


    天道結月當年被國常路大覺帶迴來的時候,幾乎是已經沒有氣了,是國常路大覺找了很多人全力地救治才給救迴來的。


    後來又由國常路和國常路大覺精心照料了很久,她才慢慢的恢複得和正常人差不多。


    原來的那些事情她其實基本都記不清了,隻是經常性的會做一些夢,而夢裏發生的那一切,天道結月認為應該是自己曾經經曆過的,也就是她跟威茲曼所說,那些都已經刻在了她的腦袋裏。


    看著流露出一副迷茫模樣,真真就像是一個這個年紀女孩子的懵懂的少女,威茲曼輕輕歎了口氣,起身坐到了她的身邊,將掌心放在了天道結月的額頭。


    “做了夢,所以沒睡好吧在這裏好好的睡一覺吧,結月。”


    熟悉的搖籃曲以輕柔的嗓音在實驗室的房間裏麵響了起來,天道結月感覺就像是迴到了很久以前,本來是沒有什麽睡意的,卻一點點安心地閉上了眼睛,最終靜靜地安睡了過去。


    威茲曼輕哼著的聲音也慢慢地停下來,垂下眼來看著她恬靜又毫無防備的睡顏,低聲地歎了一口氣。


    “對不起,結月”


    天道結月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但是她確信自己還在夢裏,站在陌生的街道上麵,四周都是一些斷壁殘垣的景象。


    這似乎也是她原來會做的夢,隻是每一次這樣子的夢都與昨晚的那個不同,因為夢裏的環境她會覺得非常的陌生,或者說既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


    且相比起來,天道結月更討厭這樣子的夢,因為是沒有辦法掌控的東西,而人往往會對未知的事物產生恐懼。


    這裏就隻有她一個人,很安靜,安靜得就像是被全世界都遺忘了


    她走在街道上看著四周殘破的景象,覺得一股荒涼在心頭,垂在身側的手也用力的握緊了,可惜由於在夢裏,甚至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天道結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隻覺得所看到的東西千篇一律,直到看到了天邊有一抹亮起來的光芒,才知曉原來這個世界還是有顏色存在的。


    那是一柄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那裏的巨劍,高高的懸浮在高空之中,是她非常眼熟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刺目的光芒讓天道結月閉上了眼睛,等到再次睜開,看到的是禦柱塔內實驗室中眼熟的裝飾。


    她不由地一怔,像是不太適應的搖搖晃晃地坐起了身,再偏頭向四周看過去,才發現威茲曼已經不在這個地方了。


    王權者之間的感應讓天道結月知道他還在禦柱塔,就把從肩頭滑落下來的薄毯掀開放到了一邊,打了個哈欠,起身去到了放著德累斯頓石盤的那個房間,果不其然就在那裏見到了對方。


    “已經醒了嗎”


    天道結月點了點頭,力量向四周擴散了出來,代替威茲曼開始了新一輪的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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