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六道骸的碰麵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隻是安室透相當的清楚, 這也不過是表麵上看上去是這個樣子。


    自從六道骸離開之後,天道結月看著就比剛才沉默得多, 倒不是剛才她的話有多少, 而是給安室透的感覺是這樣子的。


    她看上去比之前陰沉得多了。


    “禦前”


    安室透掃了在角落裏招待客人的榎本梓一眼, 將聲音壓低了一些“您你沒事吧”


    “嗯”


    天道結月接過他遞來的放了冰的檸檬水,喝了一口衝淡口中的辛辣味,一隻手撐起了下巴,偏頭笑看著他“怎麽你是在擔心我嗎, 零”


    “的確是, 畢竟事關重大。”


    不論安室透心裏是怎麽想的, 光是她作為黃金之王的這件事情, 他就不可能不去關心。


    想到這裏,假裝在清洗杯子的男人斂下了心神, 微微垂眸, 道“還有, 請不要在公共場合叫我這個名字。”


    “也就是說,私底下就可以叫嗎”


    天道結月向他眨了眨眼, 毫不掩飾其中的戲謔,令安室透更加的無奈, 卻也不能再說什麽“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不會有什麽意見。”


    “安室先生還真的是會說話。”


    她滿意地一頷首, 把杯子放到了一旁, 杯壁上的薄霧凝成了水滴滑到杯墊上麵, 白淨的手順勢一翻,用食指的指節輕輕敲了敲桌麵“時間差不多了。”


    安室透看著她的眼神多了幾分地不解,畢竟天道結月今天過來也是出乎了他預料的事兒,直到跟她的目光往玻璃窗的那邊看過去,男人嘴角的微笑也僵硬住了。


    黑色的保時捷356a,這種車子太具有代表性了,再加上那個從副駕駛座走下來的銀發男人,要是再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安室透覺得自己幹脆辭職算了。


    車子隻在波洛咖啡廳外麵停留了一會,伏特加並沒有跟著琴酒下車,隻是目送他走進這家波本用來掩飾身份的咖啡廳,然後隔著玻璃向裏麵的男人點了點頭,重新開車離去。


    琴酒還是一身的煞氣,一進門就吸引了咖啡廳裏各位的視線,榎本梓看過去有點遲疑,下意識看了看吧台那邊的安室透,見到後者點頭,也就放下了心。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就走到了天道結月身邊坐下來,才冷冷地瞥了看過來的安室透一眼“龍舌蘭。”


    “不好意思先生,這裏是咖啡廳”


    安室透在“咖啡廳”這個詞上咬了重音,對視之間已經是火花四濺,天道結月在旁邊仿佛能夠看到兩人眼睛裏麵蹦出來的雷電火花,不禁莞爾“你們兩個的感情看上去還不錯嘛。”


    “完全沒有”


    和安室透的話一同響起的是琴酒的一聲冷笑“我和這種家夥沒有什麽好說的。”


    “好巧,我也一樣。”


    如果要說原來琴酒和安室透兩個人隻是因為雙方為人處事的方式而不對盤的話,現在這兩個人是從頭到腳看對方哪哪都覺得不爽。


    對話之間明爭暗鬥,互相嘲諷著對方是叛徒或者是臥底,要不是早就見過周防尊和宗像禮司兩個人鬥嘴的樣子,天道結月已經想給這兩個人一人一巴掌了。


    還好,比那兩個最多三歲的好一點。


    發覺了自己這樣子的想法,想法的天道結月忍不住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暗道人比人果然是全靠襯托出來的。


    安室透最後給琴酒泡了一杯咖啡,是正宗的意大利濃縮咖啡,他還加了點量,味道絕對苦得令人發指。見著喝了一口的琴酒皺起了眉,眉眼也流露出了些許的滿意。


    “所以,禦前你到底想做什麽”


    他總算是開口詢問了起來,琴酒也向天道結月看過去,其實他也不明白為什麽這個上司要把自己叫到波本打工的地方來。


    難不成是交流感情嗎


    兩個男人同時在心裏腹誹,卻沒有想到,天道結月當真是扔了這樣的一個答案出來。


    安室透無言地看著天道結月,半晌才緩緩開口“你確定你不是為了恐嚇那個小偵探”


    被拆穿了心思的天道結月靠在了椅背上“這也算是原因之一吧。怎麽,你覺得這樣子不好嗎”


    “他會哭的。”


    “我還以為他會很興奮”


    她挑起了眉,明顯看到了兩個男人眼中的嫌棄“有意見”


    沒有,有也不敢。


    琴酒越發感覺虧了,又想了想自己先前一心效忠的組織,似乎除了首領沒天道結月的事兒這麽多之外,是樣樣都比不過非時院的,心裏莫名又平衡了。


    他麵不改色的把那杯被故意做苦的黑咖啡喝了下去,一旁的榎本梓輕快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歡迎光臨毛利先生,小蘭,還有柯南”


    “今天有什麽推薦我快要餓死了”


    毛利小五郎一進門就這麽問,跟在身後的毛利蘭也抱怨了起來“還不是因為爸爸你昨天喝了好多酒,所以早上一直說沒有胃口不肯吃東西”


    “我就偶爾喝一點嘛”毛利小五郎對上女兒的眼神有點心虛。


    江戶川柯南走在後麵,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抬起頭想要說些什麽,卻在注意到那個坐在吧台前一身黑的男人的時候,將所有的話語都卡在了喉間。


    如果要形容他現在的眼神,大概用瞳孔地震來形容就非常的貼切。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在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的這家波洛咖啡廳看到琴酒。


    隻要一想到先前琴酒險些帶著科倫和基安蒂將毛利小五郎狙擊在偵探事務所的事情,他垂在身側的雙手就用力地捏緊並且顫抖了起來。


    安室透是明顯注意到這一點了的,或者說他們都注意到了,隻是琴酒沒有在意,天道結月顧著掩飾自己惡劣的笑容,隻有他向那邊看了過去。


    看到這位小偵探的神色,早已經知曉了一切的公安先生在心裏發出了一聲歎息。


    頂頭老大都發話了,他能怎麽辦還不是隻能配合著演戲


    而且說一句實話,他被耍了這麽久,讓江戶川柯南這個曾經策劃赤井秀一假死的“罪魁禍首”被耍耍,也不是什麽壞事。


    隻這麽一想,安室透就快樂多了。


    他向江戶川柯南輕輕點了點頭,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過去,後者用力把指甲掐到了掌心的肉裏,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江戶川柯南僵硬著身體和毛利小五郎父女一起在榎本梓的帶領之下走向了窗戶邊的位置坐下來,隻是眼神一直盯在琴酒的背影,然後猛地收了迴來。


    這麽坦蕩蕩的目光,琴酒如果再不轉身,那就太假了一點。


    “是救了sherry的那個工藤新一”


    他沒有忘記天道結月之前在倉庫的那段話,更沒有忽略掉安室透剛才的小動作。


    天道結月也側過眸,含著淺淺的笑意“是啊,是一個有意思的孩子不是嗎”


    “被你看上覺得有意思,那也算不上什麽好運了。”


    他表現得極為冷淡,讓天道結月傷心不已,然而兩個男人誰都知道她是在演戲,也就安室透意思意思安慰了一下,琴酒一句話都沒有。


    他們這邊的情況落在江戶川柯南的眼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如果要說原來他對天道結月的身份拿捏不定的話,那麽現在他已經能夠肯定對方是那個組織裏麵的人了


    而且看琴酒對待她的態度,怕不是身份是在他之上的。


    江戶川柯南一想到先前安室透跟自己保證天道結月不是組織裏麵的人的這件事情,一個眼刀已經飛了過去。


    騙子


    安室透也隻能苦笑,這一次和上次不同,他可真的是冤枉的。


    “對了”


    閑聊了一會,戲也看夠了,天道結月總算是打算順便說點正事“安室君,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去一趟綾辻偵探事務所。”


    “綾辻偵探事務所綾辻綾辻行人”


    安室透素來情報能力都不差,不一會就想到了那個曾經一口氣促成十七人死亡,獲得了“殺人偵探”的稱唿,然後被異能特務科強製看管起來的特級危險異能者“我去找他做什麽”


    “當然是讓他幫你的忙啊”


    天道結月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這種事情還用得著問我嗎”


    並不是這個原因好吧


    他盯著天道結月看了一會,才算是想明白了,問道“他現在也是非時院的人”


    “當然,他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


    她坦蕩蕩的模樣,卻讓琴酒懷疑她是不是又使了什麽手段,畢竟當初為了控製好他,可是毫不留情的下了隨時都可以奪命的咒。


    “你放心,隻要你沒有異心,那麽我保你安然無恙。”


    天道結月仿佛能猜到他的心事,聲音輕飄飄傳到了他的耳中,半眯著眼“答應了你高薪、高職,我可不至於說出爾反爾。”


    “那樣最好。”琴酒收迴了目光。


    安室透現在也差不多猜想到了天道結月的想法,還是向她確定“他現在可以做這些事情嗎”


    “我已經讓那些拿著槍的家夥撤了,他的身邊也就隻有一個異能特務科派過去的小助手。不過你可別讓他去幹什麽危險的事情,要是害我損失了一個能用的手下,別怪我跟你翻臉了”


    “他那個人,我就算是想估計也難。”


    綾辻行人的推理能力或許沒有江戶川亂步變態,但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安室透心裏自然是有數,隻是應下來,開始好好的琢磨要怎麽才能把好處達到最大。,,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免費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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